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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他倆到底什麽關係

  第439章 他倆到底什麽關係


  薑晏深問我餓不餓。


  我當然餓。我剛才就準備去快餐店等他的,因為無意中看到了小顏和唐緣,才耽誤了下來。


  這會兒被他一提醒,肚子裏咕嚕了一下,把我猶豫的心境出賣得明明白白。


  我認識他小半年來,吃了無數次單位食堂。


  但今天的意義不一樣。


  因為這一刻的他將不會再以沈之意的身份存在於我的生活中,他是薑晏深,是我一無所知的薑晏深。


  “這附近有家很不錯的日料。”


  薑晏深對我說,“上我的車吧。”


  “我記得你不喜歡吃魚。”


  “是沈之意不喜歡。”


  他坦坦蕩蕩,一如之往。


  “我下了不少功夫,可惜……”


  “可惜你花了那麽多精力做線人,卻連英文口語都練不好。”


  我無奈吐槽,似乎是代表了已經原諒了他。


  薑晏深頓了一下,似乎跟我同時get到了這微妙卻終究難免的變化。


  “高韻,你總是不太會對一個人怨恨太久的。”


  我想了想,“也許吧,隻要對方活得足夠長?”


  比如我媽,我從四歲起就怨她怨的聲嘶力竭,最後還不是心甘情願當了小棉襖。


  比如陳望,我費盡心力逃離他的掌控,可是最後還是眼睜睜渡成了他的主動放手?

  話說,陳望跟唐緣到底什麽關係啊?!

  我之前就覺得哪裏不太對,他們兩人早就認識,隻說是唐緣給陳望做過專訪。


  那麽然後呢?

  宋子衿被人侵犯這麽大的事,陳望居然放心叫唐緣幫忙去調查信雄俱樂部的那幾個狗屁富二代?


  且不說這是陳望對唐緣怎樣的信任,但說唐緣對陳望是怎樣的交情,才會答應為了他妹妹,以身犯險?


  別跟我說什麽她是記者,有正義感,有職業道德,願意為了那些無處主張權利的受害女孩撐腰?


  我又不是三歲半了!


  陳望買下了易方傳媒的股份,讓唐緣過來我們單位以做宣傳訪談為名,接近我,接近小顏,甚至調查“沈之意”。


  還有今天小顏跟我說的那些話——


  我想,她沒有必要跟我撒謊吧?

  陳望跟唐緣認識不是秘密,但除了認識意外,還有什麽更深層的交集呢?


  我越來越覺得背脊涼颼颼的,神遊天際到九霄。然而下一秒,隻覺腰上猛一沉!

  薑晏深突然出手撈住我,一個翻身撲。


  一輛黑色的私家車疾馳而過,隻留下了地上一條漂移的痕跡!


  “沒事吧高韻!”


  薑晏深把我從一旁的廣告牌處拎起來:“要不要緊,傷到沒?”


  我驚魂未定,看了一眼疾馳而去的私家車。


  我們兩人明明站在人行橫道一側,正猶豫著要不要過馬路。


  那輛車分明是自己主動撞上來,司機竟然連下來道個歉的舉動都沒有?


  “怎麽開車的。”


  我抱怨一句,輕輕揉了下撞痛的手肘。


  “你,你看到車牌號了麽?”


  我問薑晏深。


  他搖搖頭:“但這附近應該有監控。”


  我說算了,為這點事還要報警去查麽?


  他沒有正麵回答我,隻是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幾個方向。


  隻是那時候,即便我記得他是個非常厲害的IT高手,也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


  我答應跟薑晏深去了那家日料店,席間我請求了他一件事——


  “你能不能……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就是那種資料庫。你懂得,能看到病人的血型,病例什麽的。你能輕而易舉獲取到吧。”


  “違法的。”


  他總是笑眯眯的,像美劇裏溫和白淨的紳士。


  隨後給我夾了一塊最嫩的三文魚腩,我卻覺得這種鮮美過於肥膩了,無福消受。


  後來過了很久很久,藍瑤送我離開S城時,她一邊哭著怪我沒心,一邊罵我。


  她說我這種人骨子裏就是賤的,對愛情最美好的以沫相濡,還是兩個人相處時的悉心照顧,從來都是嗤之以鼻的。


  所以我活該千瘡百孔,受盡折磨,壓根不配擁有甜甜的戀愛。


  隻是那時候,我永遠也想象不出來,如果我接受了這塊三文魚,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


  “我知道違法,但我……我也沒有要你去做違法的事。我是想知道,如果我們手裏有這些病人的資料,可不可以跟他們私下接觸一下,隻要願意捐贈肝髒,價錢好談的。”


  “那就是違法。”


  薑晏深說,“器官買賣的本質,就是用金錢來度價他人的生命值。我可以輕而易舉給到你100個B型血的候選人,他們可能身患殘疾,可能窮困潦倒,可能有重病的親人需要急救。你可以支付十幾萬甚至隻要幾萬,就能為林向凡買回一條命。但是,如果他們是賭徒,是惡人,他們為了得到這些錢,強迫自己的兒女,年邁的父母,去換取利益呢?”


  我不寒而栗。


  “代·孕為什麽不合法?高韻。因為代,孕的本質是物化生命,價值化身體的權利。一旦這個口子被開放了,貧富之間的利益傾斜就會拉開最大差異化。有錢人想要達到永生,可不可以無限製克隆生命體,然後為自己提供源源不斷的器官來更些迭代?那麽這件事在社會倫理上如何界定?克隆出來的生命體,究竟接不接受法律的保護?”


  我說,抱歉,我沒想那麽多。


  可能作為一個動物學家,我對生命的態度更趨向於科學起源和進化發展,我很難去讓自己陷入倫理的悖論,去質疑殺死一隻兔子的目的是為了救上百萬的人,到底公不公平,有沒有道德。


  這大概就是我壓根沒有信仰的原因。


  我媽,我繼父都是教會信徒,然而我完全沒有任何信仰。


  “沒關係,我理解你的難處。你當我沒說好了。”


  我歎了口氣,機械般戳了戳筷子。


  “其實我有另一個辦法,合法且合理。”


  薑晏深說,“如果從那些原本就已經簽訂了器官捐贈協議書的誌願者名單裏,篩選出合適的,然後請求對方附簽一個定向捐贈的協議。林向凡就可以得到一個絕對優先的移植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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