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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謎底

  第498章 謎底

  我說萬分之一,有什麽意義?

  百分之一,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甚至十萬分之一。


  隻要他是那個“一”,一切就是地獄。


  薑晏深說:“既然這樣,你還顧慮什麽?”


  “萬分之一的概率,他真的是壞人。我幫你證實的結果,他會因此而鋃鐺入獄。付出應有的代價。你雖然會覺得痛苦,但往後餘生,更多的是坦蕩與釋然,不是麽?”


  我點點頭,眼裏一片濕潤與模糊。麵前的薑晏深甚至也變得輪廓模糊,但那雙溫柔的眼睛裏,似有一抹唾手可得的求生索——


  我隻要抓到它,就不會徹底陷入沒有方向的泥淖。


  “倘若不是他。”


  薑晏深說,“你也不用擔心將來沒有辦法麵對他。這些事,可以是我個人的行為。可以是我想要追求你,而對陳望帶有的天然敵對的濾鏡。”


  “薑晏深,你!”


  “嗬嗬,開玩笑的。”


  薑晏深抬手在我肩上輕輕搭了兩下,笑容依然溫柔和煦。


  就在這時候,小程跑過來找我。


  “高教授,你剛才給我那個樣本,我查出來了。那就是西非橫斑眼鏡蛇的皮蛻,已經幹枯了。”


  我下意識轉頭看向薑晏深,他衝我點點頭。


  剛才我們交給程遠揚的所謂樣本,就是薑晏深在錢增興家門口的牆角處撿到的。


  灰白幹枯的角質,我當時也沒看明白是什麽。


  “我發現的時候就懷疑是某種爬行動物身上的角質,但你知道,我並不專業的。”


  薑晏深解釋說,正因為這樣,他才叫我把東西拿給小程看。


  “你確定這就是西非橫斑蛇的皮蛻?那,那這東西在錢教授家裏找到,應該也是很合理的。隻是……”


  “你真的覺得很合情理?”


  薑晏深反問我。


  我不明所以,愣在當下。


  “小程,西非眼鏡蛇什麽時候蛻皮?”


  “每年三到四月。”


  “現在是幾月?”


  薑晏深看著我的眼睛,循循道。


  現在已經是十月中旬了,我們早就已經換上了秋冬季節的風衣外套。


  我稍稍遲疑了一下:“對哦!小程,我上次問你阿碩的那個朋友是什麽時候賣那兩條蛇出去的。”


  程遠揚不明所以,連連點頭:“對,對,我記得,是兩個多月前。”


  “兩個多月前時間對不上,錢增興從阿碩朋友手裏買來的蛇,根本不可能會在家裏蛻皮!所以這蛇蛻不是錢增興養的蛇!”


  小程看看我,又看看薑晏深:“高教授,沈科長,你們在說什麽?”


  我和薑晏深都不想把旁人卷進來太深,何況小程已經幫了我們這麽多忙了。


  “沒事的小程,你先進去忙吧。我跟沈科長說幾句話。”


  午後的陽光有點醉眼,S市的深秋難能好天氣。


  薑晏深問我,要不要去後山走走。


  那邊人少,說話也方便。


  我說行,但我還有點事要先處理一下。


  我的包裏,還有之前唐緣交給我的那份樣本。


  隔壁是實驗室,樓上是會議室。


  我想現在坐在會議室裏的黃行知,一定做夢也想不到,我即將到實驗室裏去驗證他到底是誰。


  是否跟那個叫宋成民的人有血緣關係。


  “離心後還要萃取靜置一個多小時。”


  我跟薑晏深說,等會兒在過來看結果吧。


  三點多,後山有點起風。


  還好我穿得多,大衣裹得也緊。


  風撩過我的長發,盡收眼底的荒黃和草綠,滿景開闊。


  薑晏深問我,你心裏是不是有個相對完整的推測?


  我歎了口氣:“要不,告訴下張警官,讓他們對錢書言布控吧。或許從他口中,可以得知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薑晏深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很聰明。”


  我苦澀一牽唇角:“你這算是誇我麽?好像對我來說,並不值得驕傲。”


  我坐在半山腰的一塊長石上,腳下是熟悉的鹿棚和長生坡。


  時隔大半年,每每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我還是會像被噩夢奪舍了一樣。


  “就在那個位置。”


  我對薑晏深說,“我被那個悍匪追殺,從這裏滾下去。你看過德州電鋸殺人狂麽?”


  薑晏深沒說話,隻是那樣靜靜地盯著我。


  良久,他說:“你經曆的事,我缺席了。我經曆的,你也是。有時候我真的希望這世上有一種藥,能讓人忘了過往。”


  重頭再來這四個字,說起來輕鬆,做起來是那麽辛苦。


  薑晏深問我,中槍之後的那種瀕死感,到底是怎樣的?

  “你想體驗一下?”


  我笑道。


  他搖頭:“我怕我之前做多了錯事,真到了那種時候,沒你這麽好的命能活下來。高韻,你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我被風吹的淩亂,笑說這種時候你就別發卡了行麽?

  “我知道我是個好人。”


  我眨眨眼說,“隻是命太不好了。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卻成為不得不背負著一切的大怨種。有時候我真的恨死陳禦那個混蛋了。他自己被人騙,自卑又不甘心,憑什麽算計到我的頭上?可是這會兒坐在白玉山的半山腰,想著那天生死一線,他替我擋下那一槍……人都快不行了,還在說對不起,有時候我又覺得。人活著,什麽原諒啊,什麽釋然啊,都是自己跟自己較勁兒著呢。”


  “你跟陳望的事,我斷斷續續聽張季川說過一些。具體的沒問那麽多。”


  薑晏深說,“我大概知道就是你們兩個在互不認識對方的時候,被人算計了,然後你生下了他的女兒。最後直接導致了你和你丈夫的婚姻破裂。”


  我笑說,你概括的比較精準了。


  可笑吧?

  但事實就是這樣,現實生活永遠會比電視裏演的更讓人無語。


  “可是後來,他是真的愛上你了,你又為什麽再也不肯接受他了?”


  我想了想:“問我胸前的那個彈孔,或者問我摘除的那個脾髒以及流掉的那個孩子吧。”


  我說,我能活下來都已經竭盡全力了。


  陳望就像一顆伸手環抱過去就會被紮心紮肺的仙人掌,我不敢啊。


  時間差不多了,我看看表:“回去吧,謎底該揭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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