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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徐猛原本還信心滿滿,可是在看到南宮澈的身影出現在城樓上的時候,心裡著實吃了一驚。根據何旭的判斷,按理說任何一個中了見血封喉之毒的人都不會活過三天,而且這種毒藥根本就沒有解藥可言,那南宮澈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難不成真的是那個什麼逍遙子的世外高人幫他解了毒嗎?可是,這種毒只有南疆才有啊,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這種毒藥的構成,更不要說研製解藥了,難道南宮澈真是上天眷顧,這才大難不死嗎?

  一連串的疑問在徐猛的腦海里出現,可是卻沒有人告訴他這些問題的答案,就在他絞盡腦汁地想問題的時候,一道泛著寒意的長劍,直直地向他刺了過來。劍勢之猛,他一時之間根本沒辦法躲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把劍朝著自己的胸口刺了過來。


  一陣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傳了過來,徐猛手裡的大刀還沒碰到對方的衣襟,眼睛就瞪得老大,緩緩地低下頭向那柄還泛著寒光的冷劍。那把劍已經直直地刺穿了自己的胸口,心臟的位置,有一半的劍刃已經淹沒在血肉里,劍柄的地方,一隻修長的大手緊緊的握著劍柄的地方,在徐猛尚未觸及到那雙手的時候,一下子將他胸口的劍拔了出來。


  徐猛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緩緩地抬頭看了面前的人一眼,「你……」只可惜,話還沒說完,老天就讓他再無開口的可能,龐大的身軀直直地從馬上墜了下去,轟然倒地,揚起一陣塵埃。


  藍晨從鼻子里發出一陣冷哼,這種人,就算是死上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為惜,這樣的人活在世上,簡直就是擾亂治安,讓他早死,就算是為世人積德了。


  「嗖」一支利箭劃破長空,帶著一陣凌厲的殺氣直直地射向藍晨所在的位置,帶著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勢要將瞄準的獵物完美的射殺。若是一般人,恐怕很難躲開,就連藍晨本人,在這支利箭快要射到自己的時候,也是一個高難度的後仰,後背緊緊地貼在馬背上,利箭擦著自己的鼻樑直直地射向了還在混戰中的一個天越的士兵。只見那個士兵躲閃不及,只是一個瞬間,就倒地不起,嘴唇發紫,七竅流血而亡償。


  藍晨看到這個小士兵的死狀,覺得心驚不已,還好中箭的不是自己,否則,恐怕現在倒地身亡的就是自己了吧!眼神一凜,藍晨扭頭看向利箭射來的方向,一身鐵色鎧甲,臉上帶著濃濃的殺氣,手持弓箭,遠遠地和藍晨投過來的視線相對,在空中碰撞出一陣耀眼的火花。何旭,又是他!

  藍晨眸子里的殺意更甚,上次南宮澈中毒箭昏迷不醒,就是這個何旭在背後放的暗箭,沒想到今天偷襲,他竟然又一次故技重施,要不是自己躲得快,恐怕就不會像南宮澈那麼幸運了。


  「何旭,沒想到你這在背後使陰招的本事練的挺順溜的嘛,怎麼,是不是被我們的人給嚇著了,不敢明著來,只能在人背後放冷箭啊?」藍晨面露譏諷,眼裡的不屑和嘲笑是那麼明顯,看的何旭忽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呵呵,久聞天越國藍大將軍之子是個巧舌如簧的花花公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這打仗的本領還是差了一點兒,是不是在女人的溫柔鄉里呆的時間長了,光記住了那些婆娘的美人香,也變得和女人沒什麼兩樣了呢?」何旭說著自顧自地笑了起來,明裡暗裡都是嘲笑藍晨有些小白臉的意味。


  說實話,藍晨的長相的確是偏向陰柔的那種,皮膚白皙,一雙妖嬈的丹鳳眼流光溢彩,如果他作女妝打扮,一定可以驚艷世人的眼光。但是,要是放在林夕和南宮澈這麼說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生氣的,雖然他生平最討厭別人說他長得像個女人,但是也從來沒有人當著他的面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只是一瞬間,藍晨心裡的怒火就從腳底燒到了頭頂。


  「何旭,你這人還真是不識抬舉,看來還是安逸的日子過慣了,今天,小爺就來好好教訓教訓你,順便替那些枉死的天越將士報仇雪恨!」藍晨的話音剛落,手中的長劍帶著勢如破虹的凌厲,向何旭刺了過來。


  何旭不為所動,在利劍快要靠近自己的時候,身子一個靈活的一閃,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躲過了藍晨的攻擊,藍晨一愣,沒想到何旭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平時只當他是一個心思細膩,為人陰險狡猾的老狐狸,沒想到他竟然也是一個深藏不漏的高手。藍晨這下不敢馬虎,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可是幾個回合下來,和徐冰沒有怎麼傷到藍晨半分,可是同樣的,藍晨也並沒有在何旭身上佔到半點兒便宜。


  何旭善用的利器是一把長槍,整個南疆的軍隊中,好像只有何旭的武器是一把長槍,其餘的人用的除了刀就是劍,還有就是類似月牙的彎刀,鋒利無比,何旭的這把長槍在整個隊伍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藍晨又一波攻勢襲來的時候,何旭又一次險險地躲開,在和藍晨的長劍碰出一道耀眼的電光之後,兩人各自站定。藍晨的臉上儘是一片凝重,呼吸有些急促,畢竟和何旭打鬥了這麼久,兩個人的體力都有些不支,但是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先服輸。因為他們兩人知道,這裡是戰場,誰先敗下陣來,那就意味著一個國家的顛覆,所以,他們都不能就這麼輕易地向對方低頭。


  藍晨暗暗運功,調整呼吸,以便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體力,到時候一舉將何旭拿下。就在藍晨調整內息的時候,何旭不知道做了什麼,然後藍晨就看到一個東西直直地向著自己飛了過來,他來不及躲閃,只能身子憑本能地向後傾倒,何旭藉機奔到藍晨的身邊,沖著藍晨就刺了過去,藍晨腹背受敵,躲閃不及,腰側被何旭的長槍劃了一個口子,瞬間血流不止。


  「卑鄙!」藍晨站定之後,手中的長劍撐在地上,藉此來保持自己身體的平衡,用手撫了一下自己腰上的傷口,迅速地點上自己的穴道,防止血液加速流動。


  「呵呵,這句話,藍少將可算是說對了,既然你心裡已經認定了我何某人是一個卑鄙的小人,只會在人背後捅刀子,那我要是光明正大地贏了你,豈不是辜負了你對我的這個稱呼嗎?」何旭嘴角斜斜地勾起,看向藍晨的目光帶著一抹得意,其中還夾雜著一絲陰謀得逞的自大。


  「何旭,你因為這點兒小傷就能讓我向你束手就擒嗎?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藍晨氣息有些不均,但是神志還算清醒,大概是因為剛才經過了一番激烈的爭鬥,現在又受了傷,所以氣息有些不穩。


  「哦?是嗎?藍少將,這話可不能說的太滿了,否則,最後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何旭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讓藍晨心裡湧上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對我做了什麼?」藍晨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好像正在被什麼東西一點一點地抽走一般,渾身的無力感是那麼的明顯,讓他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腦袋也開始一陣一陣地發暈。


  「咣當」藍晨有些體力不支,手裡的劍也掉在了地上,緊接著,整個人身子一晃,腳步有些不穩,身子就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倒在了地上,藍晨想說胡啊,可是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人卡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他心裡瞬間就開始有些慌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何旭的臉,嘴唇微動,似乎是在說些什麼。


  「藍少將,你是不是想問我對你做了什麼?」何旭陰沉的聲音在藍晨的耳邊響起,藍晨聽罷瞪大了眼睛。


  何旭見狀,得意地一笑,「我還是告訴你吧,你中了我們南疆的一種蠱,這種蠱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柔弱無骨,蠱蟲本身就極為細小,只要你的身上受了傷,它聞到血腥味就會迅速地沾上你,順著你的傷口爬進你的體內,在短時間內,讓你喪失所有的力氣,甚至連話都說不了,直到最後吸干你的精氣,讓你變成一具乾屍為止。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現在你有幸能夠見識到這種蠱的威力,是不是要感謝我呀,畢竟是我給了你這樣一個機會,你覺得呢,藍少將?」何旭的話讓藍晨費勁全力想要站起身,可是這一切卻都是徒勞而已,就在他再一次想要嘗試著站起來的時候,何旭又說話了。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中了柔弱無骨的人可千萬不要運功,越是運功抵抗的話,它就會在你的體內遊走的更快,這樣一來,就不用我告訴你結果了吧!」何旭的臉上露出一種陰測測的表情,拿著長槍,一步一步地向藍晨走了過去,「看在你跟了南宮澈好幾年的份上,我就發發善心,幫你做個了結吧,也算是為我的兄弟報了仇了。」何須說著就舉起手裡的長劍刺向了藍晨。


  藍晨有些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在閉眼之前,他的腦海里閃現的都是吳言的影子,還有他尚在襁褓中的兒子清秀的小臉。


  可是過了半響,預料之中的疼痛感並沒有襲來,藍晨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面前距離自己的喉嚨只有一寸之遙的銀色槍頭定格在那裡,沒有再向前送一分。


  而此刻,原本還一臉陰笑的何旭渾身就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身後,一個俊秀挺拔的身影緩緩地走了出來,藍晨在看到來人之後,眼睛里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


  本來南宮澈在陽城的城樓上觀戰,在射殺了徐猛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何旭和藍晨的身影。何須這個人,陰險狡猾,詭計多端,南宮澈擔心藍晨會出什麼危險,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口還沒有痊癒,打了一個口哨,直接就運功從城樓上跳了下來,剛好落在了聽到哨聲從城門飛奔出來的烈雲的背上,一揚馬鞭,烈雲會意,撒開腿就向前疾馳而去。


  南宮澈一路上揮動著手裡的長劍,遇神殺神的凜冽氣勢讓一路上碰到的南疆士兵聞風喪膽,還沒有回過神來就已經身首異處,眼睛瞪得老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死不瞑目。後面的南疆士兵在看到南宮澈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當時都有些嚇傻了,不是說南宮澈中了自己主帥的毒箭,生命垂危了嗎?那麼面前的這個伸手矯健,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濃烈的殺意的男子又是誰?他們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人就是南宮澈,可是褐色的眸子,一身的戾氣,讓他們不得不相信,這個人,就是南宮澈,他還好好的,根本就沒有像傳言中的那樣,生命垂危。


  只是一個晃神的功夫,南疆的士兵就死傷了數十人之多,南宮澈來勢洶洶,南疆的將士們哪曾近距離和南宮澈交過手,光是看見南宮澈的身影,膽子就先嚇破了一半,紛紛抱頭鼠竄。


  南宮澈勒住烈雲脖子上的韁繩,環顧了一周,並沒有看到藍晨的身影,而且也沒有看到何旭的影子,他心裡的不安開始逐漸擴大,如果何旭再一次故技重施的話,那麼藍晨.……

  抓住身邊經過的一個天越國的將士就問,「你們有沒有看到藍將軍?」


  那士兵見到南宮澈提問,當下也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屬下剛才看見藍將軍往那邊跑過去了,好像是去追什麼人了。」說完就轉身去和南疆的士兵繼續廝殺在了一起。


  南宮澈心裡一驚,果然被自己猜中了,不敢有所遲疑,立馬調轉馬頭,向著小士兵指著的方向飛奔而去。


  東方的天空已經開始隱隱有了一抹猩紅之色,映著一陣陣混亂的廝殺聲,開始逐漸變淺,天快要亮了,東邊的山頭已經可以看得見,只是這個夜裡獨有的血腥之氣還在空氣中飄蕩著,久久不散。


  何旭的胸口,一支泛著寒光的了冷箭已經穿透了他的胸口,黑色的箭頭在他的胸前露出一半的長度,後背上,長長的箭尾還在微微晃動著,提示著射箭之人的箭術之高深。


  南宮澈從何旭的身後緩緩地繞到了他的前面,褐色眸子透著一股瘮人的寒意,就這麼冷冷地看著何旭,眼裡的寒光讓何旭忍不住心口一顫,一種深入骨髓的痛意瞬間傳遍了自己的四肢百骸,讓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起來。


  「你……你怎麼……怎麼可能?」何旭的眼裡都是驚訝,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任何一個中了見血封后的毒的人會這麼快就好起來,他南宮澈憑什麼可以.……

  南宮澈根本就沒有理會何旭的疑問,冷冷的聲音讓何旭的身子開始一陣顫抖。「這個問題你等到下了地獄之後,自然會有人告訴你答案,現在,你送我的東西,我也已經全數還給你了。」


  南宮澈話音剛落,何旭的身子就一陣搖晃,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胸口露出半截的箭頭,傷口的位置,血已經變成了黑色,果然,見血封喉的威力的確不容小覷。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揚起一陣灰塵。


  「澈……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藍晨微弱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南宮澈沒有再去看倒在地上的何旭一眼,趕緊奔到藍晨的身邊,看到藍晨的樣子,眉頭狠狠地皺起。


  「怎麼回事兒?何旭對你做了什麼.……」可是南宮澈的話還沒說完,藍晨的頭一歪,直接就昏了過去。


  南宮澈眉頭皺的更緊了,看藍晨的臉色,也不像是中毒的反應,那麼他會出現這種癥狀,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中了什麼蠱才對。


  「該死!」低低地咒罵一聲,南宮澈一把架起藍晨的身子,等到騎上馬背的時候,這才覺得自己的胸前似乎有一片濕濡濡的感覺,一定是胸前的傷口又裂開了,一陣一陣鑽心的疼。沒有去多加理會,南宮澈扶著藍晨的身子,小心不讓他從馬背上掉下來,揚起馬鞭,烈雲會意,撒開腳步就往回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藍晨,你可一定不要出事!

  剩下的南疆士兵,看到自己的主帥都已經命喪九泉了,頓時也亂了手腳,被天越的將士們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見此情形,天越國的將士們更是乘勝追擊,直到把南疆的士兵追趕到了南疆的邊界,這才肯善罷甘休。


  這一仗,天越國大獲全勝,南疆的勢力收到重大的創傷,士氣大減,接下來,就是南疆的都城,瀾滄郡了。


  南宮澈帶著昏迷的藍晨剛一回到陽城,就派人把冷雲叫了過來為藍晨診治,絲毫沒有顧忌到自己胸前的傷口也已經裂開的事實,只是讓冷雲抓緊時間救藍晨。


  「冷雲,藍晨怎麼樣了,你有沒有把握?」南宮澈站在冷雲身邊,看到冷雲眉頭緊鎖,心裡頓時揚起一抹不祥的預感。


  冷雲替藍晨把好脈之後,臉上一臉的嚴峻之色,「王爺,藍將軍他中的是南疆一種名為柔弱無骨的蠱,這種蠱會順著傷口進入到人的血液之中,靠吸食宿主的精氣為生,最後,被吸食盡精氣的宿主,只能變成一具乾屍,死狀極慘!」


  南宮澈聽完冷雲的話,心裡升起一抹濃濃的不可置信,「就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冷雲看著南宮澈的眼睛,輕輕地搖了搖頭。南宮澈的心頓時像跌入了無盡的深淵之中,藍晨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情,否則他怎麼回去向蘭老將軍交代,可是現在逍遙子已經不在這裡了,如果去南疆找解蠱的辦法的話,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如此一來,肯定會花費不少的時間,這是一場和死神的較量,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獲勝的可能。可是,如果再讓林夕鮮血的話,他心裡也是極為抗拒的,不是說不願意讓林夕去救藍晨,只是他發過誓,絕對不會讓林夕再傷害自己的,這樣一來的話,他怎麼對得起自己對林夕說過的話。


  「王爺,您沒事兒吧?」冷雲看到南宮澈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王妃昨天剛到,就為了王爺做了那麼大的犧牲,現在藍將軍又變成這個樣子,恐怕王妃這一次又要.……

  「我沒事,你先下去吧,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南宮澈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掏空了一樣,無力地坐在椅子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一臉的疲憊之色。


  冷雲看到南宮澈胸前的衣服出現了一片腥紅,心裡一緊,「王爺,您的傷.……」


  「不要緊,本王自己會處理的,你先下去吧,替本王去看看王妃怎麼樣了。」南宮澈打斷冷雲的話,沖他擺擺手,冷雲雖然擔心南宮澈的傷,但是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也只能無奈地退下了。「是,屬下告退!」說完就出去了。


  房間里就只剩下南宮澈和昏迷的藍晨兩個人,剛才冷雲也只能用以毒攻毒的辦法,幫助藍晨延緩蠱蟲在體內的遊走,單著也只能起到暫時的作用,根本就解除不了他身上的蠱毒,這樣下去,藍晨還是難逃變成乾屍的厄運。


  窗外的天色一緊剛開始變得越來越明朗了,今天的天色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可能是清早的緣故,空氣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清涼,就連院子里的花草樹木的葉子上,都帶了一些晶瑩剔透的露珠,看上去很是可愛。


  林夕前一天因為白天的一路奔波,來的時候就已經疲憊不堪,雖然和南宮澈一起睡了小半天的時間,但是昨天晚上後半夜的時候,她在南宮澈離開的時候,就獨自一人回到了早就準備好的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心裡越想越生氣,最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在一睜眼,天都已經亮了。


  「紫煙,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林夕環顧了房間一圈,也沒有看見一個人影,忍不住開始喊。


  門外的紫煙聽到動靜,趕緊推門進來,「小姐你醒了,現在是卯時三刻了,你要起來嗎?」紫煙看林夕掀被子下床的動作,忍不住有些疑問,按照平時林夕的習慣,不賴到巳時,她是絕對不會起床的,怎麼今天起這麼早?

  「嗯,睡不著了,起來走走也好,昨天的戰況怎麼樣了?大家都沒事兒吧?」其實林夕更想問的是南宮澈有沒有事情,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大家有沒有事,裡面的意思,相信紫煙不用問也知道。


  紫煙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該不該把藍晨受傷這件事告訴林夕,她也是剛聽冷雲說的,還對她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告訴林夕,以免她擔心,本來她的身子就不太好,還是別讓她操心了。


  「沒……沒什麼事,昨天天越大敗南疆,大家都挺好的。」紫煙還是決定先瞞著林夕。


  林夕皺了皺眉頭,紫煙這話明顯是在隱瞞什麼,心裡一慌,該不會是南宮澈出了什麼事情了吧!一想到這個可能,林夕就坐不住了,「紫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澈出事了?」


  紫煙被林夕的語氣嚇了一跳,她心裡一慌,「不是的,小姐,王爺沒事兒,是藍晨公子受傷了,好像還挺嚴重的,冷雲說,王爺交代過,不能告訴你,我們也是不想讓你擔心。」紫煙本來就沒怎麼撒過謊,更何況是對林夕,被林夕這麼一嚇唬,直接就把什麼事情都說出來了,要是冷雲知道的話,恐怕也會對紫煙徹底無語的。


  林夕懸起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了一點,並不是南宮澈就好,可是藍晨怎麼會受傷呢,他武功那麼好,智商和情商也都不低,難道是敵人在背後下了黑手?一想到這個可能,林夕就知道南宮澈到底為什麼不願意讓自己知道藍晨受傷的事情了,恐怕藍晨這一次不是簡單的受傷而已,只怕是中了南疆的蠱吧!而南宮澈為了不讓自己出面鮮血,所以才不讓冷雲告訴自己這件事,就怕自己再次受到傷害。


  不得不說,林夕和南宮澈真的是心有靈犀,他們彼此之間心裡想的什麼,他們自己都可以猜得到,難怪世人都說鬼王和鬼王妃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這個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鬼王和鬼王妃這般恩愛的夫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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