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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當眾下跪

  豈料王珠只是笑笑,不覺說道:「縉雲侯不但武功蓋世,軍功出挑,並且還是虛懷若谷,淡薄名利,實則是我們大夏的功臣。如今大夏能安居樂業,你我能如此安泰,也是曾經縉雲侯的功勞。父皇素來愛惜功臣,對晏侯爺也是十分重情。既然縉雲侯英雄蓋世,想來他的子孫家風必定不差。白姐姐前些日子,一門心思就想要嫁人,自然也不知道晏小侯爺被父皇召見,並且被父皇賞賜東西。想來晏小侯爺人品也不差,所以方才得了賞賜,你說是不是?」


  王珠先談及縉雲侯的功德,又借著夏熙帝的由頭說事兒。


  白薇薇再怎麼樣子,也是不能說夏熙帝賞賜錯了。既然如此,她自然也是挑不出什麼錯處。


  只是王珠言語之間,對晏修頗為維護,到底是利用之意,還是一份真情?

  白薇薇思索之間,居然也是分辨不出來。


  不過王珠既然為晏修張了張口,想來晏修也是有些分量了。


  這一刻,白薇薇的內心之中,已經是不覺打定了主意,必定是要將晏修擺布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從小到大,同時瞧見自己和王珠的男子,都是會挑中自己了。


  相信這個晏修,那也是並不例外。


  想到了這兒,白薇薇冉冉綻放一絲十分嬌艷明潤的笑容,越發也是楚楚動人。


  「九妹妹這樣子為之辯解,想來對小侯爺十分了解。據說前些日子,妹妹還去縉雲侯府拜訪。可是有這件事情?」


  白薇薇頓時想起了那大雨之中,晏修輕輕為了王珠遮擋雨水的模樣。


  不過王珠既然已經有了婚約,居然還如此的不知避諱,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那也當真水性兒。


  王珠已經是微微一笑:「是了,白姐姐你是不知曉。我十分尊敬晏侯爺,只是男女有別,也沒好意思與晏修說話兒。原本想尋侯夫人說話兒,只是聽聞侯夫人總是拘束在家中,必定不肯輕易出來,故而方才過去。」


  白薇薇明明知曉王珠去縉雲侯府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偏偏又不知如何引導。


  莫非自己還能明著說,自個兒親眼瞧見王珠盈盈從縉雲侯府裡面出來,還有晏修為她遮雨?


  原本自己十分好擺布王珠,輕輕一句暗示就能壞了王珠的名聲,王珠自己居然還是一點兒也是不知道。


  可是如今,眼前的九公主巧舌如簧,無論自己怎麼明示暗示都是讓王珠輕輕反駁過去了。


  既然是如此,白薇薇倒是當真堵得一句話兒都說不出。


  正在這時,一道幽幽嗓音不覺想起:「九公主果真是不拘小節,聽說你是愛極了楊郎君,想來也是會不離不棄。」


  這嗓音聽來,居然還有些熟悉,眼前女子盈盈而來,容貌絕美。


  她緩緩而來,就算是草地之上,似乎也是染上了一層光彩。


  這等絕世姿容,除了葉靈犀,別的女人也不會有。


  白薇薇吃了一驚,暗自感慨原來這世上居然是有這樣子的美女。


  想到了這兒,白薇薇的心裡也是不覺頗有嫉意。


  葉靈犀那日與王珠打賭之後,方才也是第一次現身人前。


  她容色仍然是這樣子美麗,只是臉蛋兒蒼白,微微有些憔悴之色。


  這樣子模樣,倘若落在了男子的眼中,必定也是會禁不住心生憐惜。憐愛這樣子一個絕代佳人,居然遭受到如此羞辱。


  可是在場的既然是女眷,自然沒人如何同情葉靈犀,反而微微有些鄙夷之情。


  人前都那樣子不堪,學了狗叫了,這位葉大小姐,居然還厚著臉皮來赴宴。


  四周圍的目光讓葉靈犀格外不快,從前無論她走到了哪兒,周圍都是無比羨慕的目光。


  到了如今,似乎也是如此,可是這些目光之中卻隱隱有些嘲諷之意。


  什麼葉家的尊貴,自從葉靈犀嘴裡傳出一聲狗叫時候,葉家似乎也是沒那樣子高不可攀了。


  這樣子的目光,讓葉靈犀也是幾乎想要瘋狂。


  她從來覺得,自己就合該千嬌百寵,眾人的焦點所在。可是如今,從前艷慕的目光,如今卻也是漸漸變了味道。


  這般屈辱,她從前也沒曾經受,如今心裡自然一陣子的不舒服。


  王珠也是不覺嫣然一笑:「原來竟然是葉大小姐,前些日子,是我不是,言語魯莽了一些,實在不夠憐香惜玉。若非那些碧靈宮的粗魯之人,我也不會讓葉大小姐如此沒臉。」


  她一句句的,說著這樣子的話兒,看似道歉,卻也是生生揭葉靈犀的傷疤,讓葉靈犀的面頰卻也是不覺紅了。如此受辱,於葉靈犀而言原本就是那麼一樁十分難堪的事兒了。


  「九公主初來兗州,不知結交些名人雅士,反而與晏小侯爺那樣子的人廝混。好好一個金枝玉葉,當真可惜。」


  葉靈犀眼底頓時不覺添了惱意。


  這個晏修,手段狠辣,居然還那樣子的聽王珠的話兒,也是王珠身邊的一條好狗。


  「那這位晏小侯爺倒是有心藏拙了,人在兗州,似乎也是低調得很。」


  白薇薇語調柔柔的,卻也是不覺隱隱有些諷刺之意。


  晏修平素行事,卻也是和低調二字全無關係。


  他訛詐人錢財,行事更是狠毒。


  至於什麼才學,似乎也是總沒見到。


  至於晏修仰慕王珠,更不知是什麼目的。


  白薇薇淡淡的想,但凡男子,縱然自己再如何的狠辣有加,總是會喜愛純善的女子。


  王珠行事那樣子的狠毒,怎麼會有人真情實意的喜歡她。


  此時此刻,晏修也入亭中,和那些貴公子坐在一道。


  江家的下人得了囑咐,笑吟吟的過來:「這是給晏小侯爺尋來的玉簫。」


  這柄玉簫碧綠通透,十分晶瑩,觸手也是一片溫潤剔透。


  晏修手掌輕輕撫摸,觸手光潤滑膩,應當也是什麼古物了。這枚玉簫底端,有一個小小的采字,讓晏修忽而目光閃動,眉頭不易察覺的輕輕的皺了一下子了。


  他用絲帕沾了酒水,緩緩將這枚玉簫擦拭了一遍,方才輕輕的吹起來了。


  周傾原本臉上隱隱有些輕蔑厭惡之色,可是聽了幾個調子,忽而神色就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仿若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曲子調子。


  晏修年紀輕輕的,可是吹出來的曲子,卻也是頗有些幽幽之意了。每個人的耳邊彷彿都響起了這些曲子,空靈幽幽,月暈初染。


  一時間風清月靈,風韻幽幽。


  這眼前的綠樹紅花,眼前的亭台樓閣,似乎也從眼前沒了。


  那滿院子的花香盈盈,酒氣脂粉,似乎也是嗅不到了。


  這世界之上,似乎只剩下晏修那幽幽的簫聲。仿若一根細細絨毛的羽毛,輕輕的撩撥心口,弄得心口略略是有些酸楚。而這片羽毛卻也是不覺扯碎了,輕盈的撒在了夜色之中,一片片的,飄絮一般,扯得到處都是。


  那瓊樓玉宇,捲風碎月,似乎被一場清風吹去了天上。


  一曲罷了,卻也是徒自留下幾許悲涼之意。


  白薇薇似被什麼魘住了,慢慢的回過神來。


  這曲子十分奇怪,彷彿勾勒出自己內心酸楚之事,讓她心中甚至不覺又念及王曦。


  她慢慢的捏緊了自己手中的帕兒,忽而笑了笑:「想不到晏小侯爺,居然有如此技藝。」


  若說晏修吹得不好,別人也只會以為她心存嫉意,倒不如落落大方。


  白薇薇原本只遠遠瞧了晏修一眼,上次也並未瞧給分明。她只聽聞晏修名聲不好,面頰之上又有瑕疵,心中自是瞧不上。


  如今瞧了來,晏修如此臨水而站,雖面頰上覆蓋白絹,卻仍然是風姿綽約。


  一些年輕的少女,瞧著晏修的樣兒,面頰卻也是不覺紅了。


  正在此時,一名年輕少女過來,不覺說道:「江采見過九公主。」


  一名年輕女子盈盈來,她皮膚微黑,容貌卻是十分俊俏,一雙眸子水靈靈的,十分靈動。只見她舉手投足之間,更不覺透出了幾許的爽利味道。


  「你就是江家小姐?這倒是十分有趣,我來兗州許久,居然不曾瞧過你。」


  王珠口氣不善,卻隱隱有些試探的意思在。


  江采卻也是落落大方:「九公主初來江州,傳出了一些閑言碎語,父親不查,居然當真,實在是沒面目見九公主了。我也不好現身九公主面前,生怕九公主瞧見我就生氣。」


  王珠口氣不善,咄咄逼人:「既然是如此,如今江小姐送上請帖,想來也是終於肯瞧我了。」


  江采福了福:「江家不是,自然羞於見人。九公主深明大義,怎麼會不理會賑災的事情?江家惶恐,借著這個由頭,請了九公主前來。如今見到九公主,江采再向九公主賠不是。」


  王珠雖咄咄逼人,可這江采卻言辭謙卑,怎麼都挑不出錯兒。


  江采見王珠面上怒色稍減,察言觀色,頓時也是不覺說道:「如今可巧江家開了幾壇新釀女兒紅,滋味絕好,九公主若是有興緻,無妨無品嘗這美酒。」


  王珠輕輕點了頭,江采就迎著王珠一塊兒前去。


  今日王珠是故作慍怒之色,可這江采卻應付自如,滿面堆歡,至始至終,都是極為客氣的樣兒。


  一路之上,這江采談笑風生,便是奉承於誰,那也是並不十分明顯,也不顯得小家子氣。更何況江采除了和王珠說話兒,也沒見得冷落別的什麼人。


  如此本事,原本就難得一見。這個江采,確實也是個長袖善舞的人兒。


  墨柔雖對江家充滿了敵意,可是江采說話有趣,又總是帶著笑容,說話兒可親。加之安如意的死,總和當初江采這個女孩子沒關係。墨柔瞧著江采,眼睛里的敵意也是淡了不少。


  江采雖是個商女,可她未語先笑,笑容可親。


  這些官家女兒,雖然不見得十分喜愛江采,卻也是樂意和江采說那麼幾句話兒。


  江采命人送來白玉杯,裡面盛著女兒紅。


  她甜甜的笑了笑:「這女兒紅原本是江南名產,埋在了地上,過了許久,女兒出生時候埋了下去,嫁人時候才挖出來。若要飲時,將陳酒與新酒各自兌了一半,入口方才香醇。此酒入口軟綿,甜甜的,只是後勁兒才不少。」


  說起這江南風物,江采是頭頭是道。


  王珠不喜飲酒,只小小的飲了一口,江采性子卻是爽快,一口就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了。江采皮膚微黑,俏麗得很,如今被酒氣一熏,面頰卻也是不覺浮起了盈盈紅暈,瞧著好似塗抹了一層胭脂,更是增加了幾許俏麗。


  「瞧來江家雖是商戶,卻也是十分憂國憂民,對這賑濟災民,均是這般上心。牽頭賑災,可是比官府還有些本事。」


  王珠眸子流轉,瞧著江采。


  江採好似沒聽出王珠的言外之意,脆生生說道:「九公主可是給咱們江家面上貼金。官府牽頭,讓商家籌集賑災物資,一不小心,就傳出個官府壓迫富戶的名聲。如今遍請客人,那麼這也不過是民間一樁美事,江家雖然做了牽頭的,可是卻也是擔不起什麼。」


  王珠目光閃動:「既然是如此,往常又是如何行事的?」


  江采又福了福:「身為商戶,所為之事也是有限。兗州漕運發達,船隻來來往往。如今到了兗州的糧食藥材,只進不出,盡數買了下來。等到災民到了,一半以平價賣出去,使得本地百姓不至於買到高價米糧,一半用來開設粥鋪,賑濟災民。如今城中大小商戶都是來了,縱然捐贈有多有少,卻個個約好,不抬高米糧價格。」


  王珠輕輕一品這女兒紅,果真如江采說的那樣子,入口軟綿綿的,是十分好喝的那種酒。


  「商人追逐利潤,這原本是天性,既然是如此,本州的商戶又豈肯如此吃虧?」


  王珠不覺向江采垂詢。


  「公主說笑了,今日來的都是達官顯貴,誰敢得罪官府,以後吃下去的還是要吐出來。如今九公主來了,更是不需擔心。更何況既有平價的米販賣,那麼抬高了價錢,那也是沒人光顧,只會折了自己的銀子。更何況兗州本來富庶,既然有餘錢,今日這些商戶也樂意在官家人面前賣個好。所以江家算什麼,九公主來了,方才是這一次的主心骨。」


  江采侃侃而談,說得頭頭是道。


  她雖然是女流之輩,可是說起話兒來,卻也是確實不輸給那些帶巾的男兒。


  「可江家運營如此,誰知道會不會私下操作,行什麼不端之事。」


  王珠卻十分不客氣,目光落在了江采身上。


  江采卻頓時一片欣悅之色:「九公主果真是蕙質蘭心,聰慧無比,就是說到了關鍵之處。實則無論是官府,還是別的商戶,均會有人查賬。如今若九公主也命人監管,那就更好不過,這樣子一來,更不會有人說江家的流言蜚語了。」


  無論王珠說出何等刁難的問題,江采都面上堆歡,說得可謂十分妥貼。


  更何況照著江採的言語,若當真實施,和百姓也是一樁很好的事情。


  只是若是如此,江家想來在百姓之中更有威望了。


  況且除了這個,王珠其實還有一樁未曾想得十分明白的事情,心裡也是不覺有些遲疑起來。


  就在此刻,一道婀娜的身影卻不覺盈盈而來。


  王珠瞧了瞧,並未如何上心。


  來的女子容貌清麗,溫婉可人,雖然不是什麼絕色美人兒,卻也是平添些許風致。


  周芸芸原本生得可謂清清秀秀的,如今那麼一張臉兒上面,卻也是不覺流露一縷憂愁之色。


  何止周芸芸將晏修看成了囊中物,就是周家也何嘗不是如此?


  周芸芸被打發回家,頓時也是不覺成為家中的笑柄。


  這一次,周芸芸更是聽聞,家裡似有意為自己說一門親事,卻也是並非極好的親事。


  她原本想要求求容秋娘,讓容秋娘對自己心軟。豈料自己去了侯府,如今連大門也不許自己踏入,生生被逐走了去。周家幾番上門,也都是吃了閉門羹。


  想到了這裡,周芸芸內心不覺堵了堵,更是想要搏一搏。


  眾目睽睽之下,周芸芸頓時也是跪下來,十分凄然說道:「九公主,我服侍侯夫人多年,一直一直,都將自己當成晏家的人。我從沒想過什麼正妻的位置。別說小妾了,就算是個丫鬟,我也是心滿意足。可是如今,我進不得侯府大門,實在實在,也是很想見見侯夫人。侯夫人身子骨弱,我,我實在是擔心得緊。」


  周芸芸這樣子做,是自己什麼臉面都不要了。


  只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自己若是不博一博,自己又有什麼運氣呢?


  可是王珠卻不一樣,她一個大夏公主,好歹總是要臉面的。更何況如今王珠那未婚夫婿臉兒雖然是毀掉了,卻仍然還在。如果傳出王珠爭風吃醋,為難自己,那麼王珠頓時也是會落下那麼一個背信棄義的名聲。


  周芸芸並不覺得容秋娘能狠下心腸,必定是王珠一番算計,方才讓自己沒機會踏入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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