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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 噁心陷害

  上了馬車,王珠便是落入了端木紫麟的懷抱之中。 首發哦親

  端木紫麟的懷抱很輕柔,可又很急切。


  他彷彿想要融化王珠,讓王珠和自個兒融合在一道,可是又生怕傷了王珠。


  王珠立刻就明白,端木紫麟是知曉了。


  知曉自個兒肚子里是孕育了一個生命。


  端木紫麟有幾分竊喜,言語更有些急切:「小九,如此一來,這世上就有一樣東西,將你和我的血脈糅合在了一起了。」


  王珠輕柔的膩在了端木紫麟的懷中,一雙眸子卻也是浮起了朦朧的潮潤之意。


  是了,這個孩子,是屬於她和端木紫麟的。


  他們兩個人相互偎依,相互依靠,從對方的身軀之上汲取了溫度。


  而如今,他們兩個人除了血腥的鬥爭,居然還孕育了新的生命。


  那個孩子,就在王珠的小腹之中輕輕的心臟跳動,是屬於王珠和端木紫麟的愛的結晶。


  端木紫麟早揭下了面上的白絹,當王珠瞧見了端木紫麟面上的笑容時候,頓時也是不覺微微一怔。


  她不是沒見過端木紫麟的笑容,端木紫麟身上有太多的特質,殘忍、深情、單純、多疑、野心、滄桑,那種種特質,卻出現在了同一個人身上。明明相互矛盾,然而在端木紫麟的身上卻是毫不維和。


  然而如今,端木紫麟面上的笑容卻這樣子的單純,好像是個最純潔的孩子,宛如水上的冰蓮花。


  縱然和端木紫麟肌膚相貼多次,兩個人的關係再親密沒有了。


  可是這一刻,王珠仍然是被端木紫麟迷得神魂顛倒。


  這樣子的笑容,只能屬於自己的,王珠是絕對不會讓給別的人。


  端木紫麟卻輕輕的吻吻王珠的唇瓣,輕輕柔柔的。隨即,他將自己的臉貼在了王珠的臉蛋兒上。


  他不覺喃喃低語:「小九,小九,我真的太高興了,太高興的。這個孩子,他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他的。我要他,一輩子都開開心心的。」


  王珠也是眯著眼珠子,蹭著端木紫麟涼絲絲的臉頰,有些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旋即低語:「唉,可是不能太嬌寵他了。」


  端木紫麟低低的笑著,讓王珠的那顆腦袋靠著他的胸口。


  他瞧著王珠雪白粉嫩的脖子,忽而不覺心忖,此時此刻,王珠一定不知曉自己在想什麼的。


  有些事情,自然是要剋制一二。


  他殘缺的心,似被湧來的暖流給填滿了,暖烘烘的,很是舒暢。


  有了一個孩子,這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讓他跟王珠的關係似乎更加真實起來了。


  端木紫麟汲取了這樣子的溫暖,忽而唇中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低低一笑。


  王珠,她比什麼都重要,比整個天下都重要。


  碧靈宮的權柄又算得了什麼呢?


  然而一想到大夏之中,那些欲圖傷害王珠的人,端木紫麟一雙眸子之中頓時平添了幾許的狠戾之色。


  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而他更有一種衝動,將王珠鎖在了自己的懷中。


  不要讓別的任何人看到王珠,傷害王珠。


  端木紫麟自然是知曉,這樣子想是很是不對的。


  王珠並不是他籠子里的鳥兒,也不是自己獨佔的花。她的艷麗和張揚,如火焰一般的明潤,就這樣子深深的吸引了端木紫麟,讓端木紫麟為之著迷。


  這樣子的女子,自己雖然可以寵愛,卻也是決不能禁錮的。


  更何況如今王珠已經是徹徹底底的屬於自己了,他還想這些做什麼呢?


  端木紫麟也不覺將自己心口那縷黑暗的念頭壓了壓。


  他故意放緩嗓音:「小九,如今你有孕在身,還是少些走動,免得有人對你動什麼手腳。」


  站在高處,卻也是難免被人所覬覦,成為眾矢之的。


  待他瞧見王珠點點頭同意了后,方才心裡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景家,待端木紫麟離去,那些貴女離去,整個宅子卻也是清凈了不少。


  雪亭之中,景家幾個旁支庶女,卻猶自議論。


  「早聽說,大房這位姑娘,樣兒出挑,人也是十分能幹。福氣也是跟咱們不同,打小就養在朱家,可與咱們姓景的並不親近。」


  這話兒裡面,已經是平添了幾許的酸意。


  可聽的人,卻沒一個反駁,反而一個個的,頓時透出了隱秘的笑意。


  說到底,一個人若爬得太高,總是會惹人嫉妒。景輕衣雖然遠遠不如王珠一根頭髮絲,可在這些景家的女郎眼裡,已經是十分幸運。


  要知曉,景家雖然是根源深遠的世族,可這些年來,已經是有些沒落之相。那中辰五族,可是遠遠不如了。可景輕衣卻被養在朱家,自幼便是壓了一頭。等景輕衣回到了景家,只顧著自己風光,結交的是李太后,可沒想過提攜她們這些景家嬌娥。


  故而難免,頗有微詞。


  「有太後娘娘跟她親近,自然也就瞧不上咱們了。」


  「太後娘娘跟她親近,不就是因為攝政王跟她說說話兒,可咱們這位攝政王,也只是跟她說說話兒。」


  幾個女郎相識一笑,言語不言自明。


  而樹叢之後,景輕衣的身軀卻也是氣得瑟瑟發抖。


  這些小蹄子什麼意思,她如何不明白。


  不就是說自己想要跟攝政王好,卻是痴心妄想,被攝政王當眾打臉。


  還說什麼血脈之親,可這言語之中,卻也是諸多諷刺。


  李如拂卻走過來,牽著景輕衣的手走出去。


  那些女郎見到了,頓時紛紛行禮。


  她們擔心景輕衣聽到了這些言語,心中不覺忐忑。


  李如拂容色淡淡的,也沒理睬,帶著景輕衣揚長而去。


  回到了暖房之中,景輕衣卻也是仍然氣得身子瑟瑟發抖:「這些人,明著什麼好聽的話兒都說,可是一轉眼,卻也是說出了這樣子話。」


  這暖烘烘的火一烤,頓時口乾舌燥。


  景輕衣喝了幾口茶,卻仍然是壓不住那股子燥意。


  李如拂倒是氣定神閑,輕品了茶水:「這世人就是這樣子,捧高踩低,不是嫉妒你,就是諂媚你。若是你爬得很高很高,那些人才不敢議論你,只會奉承你。你瞧這些人,是絕不敢議論於我了。」


  景輕衣想了想,卻也是點點頭。


  自己若能成為端木紫麟的妾,那麼誰還敢議論自己呢。


  成王敗寇,也不過如此。


  景輕衣妙目流轉:「誰能料想,王珠居然有身孕了,這可又拴住了攝政王。攝政王多年來孤家寡人,生下的頭一個孩子,自然新鮮著。」


  而李如拂忽而冷冷的說道:「這時機,卻也是未免可巧。有孕兩個月,剛好一回來就有了,正是她要失寵的當頭。」


  景輕衣抬起,不覺流轉了幾許驚喜,頓時恍然大悟:「是了,怎麼這般可巧。太后的意思,就是王珠肚子里那個是假的?」


  李如拂冷笑:「懷是懷了,這倒不能作假。今天替王珠瞧身子的,也是我的心腹,自然也是有懷過。可是懷的是不是攝政王的孩子,這可是值得商議。這攝政王妃新婚燕爾,便是心心念念的,要回去大夏,你說這算是個什麼毛病?攝政王這樣子位高權重的玉人兒,如不是心裏面有什麼,何至於拋開不顧,急匆匆的回娘家。」


  景輕衣也是狐疑,她只瞧了端木紫麟一眼,頓時不覺心醉神迷。


  王珠怎麼就捨得,將端木紫麟這樣子一塊鮮肉,送到了豺狼虎豹的口中。


  李如拂私底下做的那些個下作事,自然也是未曾跟景輕衣說過。


  她輕輕的吹開了茶水裡的茶葉,緩緩的品了一口。


  景輕衣不過是枚棋子,沒必要什麼都知曉。


  景輕衣卻也是頓時不覺喃喃低語:「是了,王珠為何就捨得?」


  李如拂嘆了口氣:「雖攝政王什麼都好,就抵不住有些人天生低賤。這九公主,原本在東海,就是養了個小鮮兒。那男子叫林墨初,樣子也出挑,更要緊的是性子溫順,對王珠溫溫柔柔的,服侍得十分周到。比之端木紫麟,那可是更多了幾許溫柔體貼。攝政王什麼都好,可卻不會低聲下氣。這一次王珠回大夏,林墨初也是千里跟隨。」


  景輕衣頓時脫口而出:「她當真是骨頭輕!」


  王珠怎麼就這樣子賤,都是已經有端木紫麟了,絕世之姿,還跟別人勾搭。


  這肚子里懷的,可是個孽種吧。


  想到了這兒,景輕衣卻也是不覺心疼起了端木紫麟起來。


  瞧端木紫麟對王珠的百般呵護,景輕衣這心裏面頓時也是不覺心裏面酸酸的。


  卻渾然忘記了,這些事情無憑無據,就是李如拂這樣子一說。


  人就是這個樣子的,總是願意去相信自己樂意相信的。


  景輕衣不覺急切:「太後娘娘,咱們可是要挑出證據,讓攝政王知曉王珠的真面目。可是不能讓攝政王被王珠隱瞞了去。」


  李如拂悠悠說道:「為什麼要有證據,這話兒只需傳去去,樂意傳的人不知曉多少。不知曉多少人,愛聽這樣子的辛秘的事情。況且王珠這肚子里的孩子月份不對,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景輕衣一聽,頓時深以為然。


  是了,這男人都是愛面子的,外頭傳得難聽,端木紫麟也是會面上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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