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土撥鼠日

  「或許比鬼更可怕。「他抽泣道


  「這個世界只有人心才可怕。「我平靜的說到。」對了，你意識到一個問題沒有，一個小時，你流失了將近7年，而這7年，又彷彿是你真實度過的？「


  他吃了一驚，抬頭看著我，在等我繼續說下去。


  「你雖然不明白你吸食別人的生命時他們的感受，他們的夢境，但我敢肯定，他們在夢中經歷的時間就是生命流失的時間，你不必自責，有些人可能會痛苦的活一生，經歷各種坎坷，但你卻能讓他們幸福的過一段時間，甚至一兩年。你也許不是魔鬼，你可以是救世主。我不知道一個小時意味著什麼，但你說過，你吸食的時間和壽命流失的時間差距隨著你年齡的增長，不，也許是隨著經驗的增長會越來越大，這也就能解釋你為什麼會在一個小時失去了7、8年那麼久。不知道你舍友叫醒你的時間是不是巧合，你之前吸食別人壽命有超過一個小時么?」


  「沒有，但可以縮短時間，我感覺一個小時是我的極限，那時候自己會不自覺的停止。」


  「你可以縮短你吸食的時間，去提高獲取別人壽命的時間啊。這樣的話，你幾乎一年只需要找一兩個人，短短几分鐘就能活下去了。我們可以專挑罪大惡極的人，去縮短他們的壽命，這樣你的罪惡感或許也能減輕了。」我由衷的說。


  「也許可以試試。」他感激的看著我

  「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我。」我腦子裡突然有個想法。


  「什麼事?」他問道

  「幫我造個夢，我要過土撥鼠日。」我說。


  他驚訝的看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什麼是土撥鼠日？」他問道。


  「是一部電影，在《邪惡力量》裡面也有一集類似的情節，你可以和我一起看看。但在給我造夢的時候，你必須保證在一分鐘之內吸食我一年的壽命，我給你三次機會」


  「你開什麼玩笑？你知道我吸取了你的壽命，你也許就會少活1年。」


  「我知道，但一輩子渾渾噩噩的活著，和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活一年，你怎麼選？」


  「我不知道，但你讓我吸食你的壽命，我不同意，不管你說什麼都不行」


  「我和其他無辜的人有區別么？你現在還差7年，從你離開學校到現在過去了多久，而且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我的夢境，你現在要考慮的是你要怎麼控制時間和壽命的比例，你可以在我身上練習，如果我那天沒有醒來，其實你已經吸食了我的壽命，不是么？如果夢境和現實一樣的感同身受，在現實社會一切的無力感，都會在夢裡化成堅毅的勇氣，人們第一次掌握自己的命運是什麼時候？也許就是入夢的那一刻，我們會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我激動的說。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可以試試。」他小聲的答應了，看得出他十分的不情願。


  「我買了泡麵和雞蛋，我去煮麵，然後我們邊吃邊看《土撥鼠日》吧。」我起身開心的說道。


  「嗯。」


  看完了電影，他提議出去轉轉消消食，在路上我叮囑他，一定要讓我在拿著學費準備去學校的那天開始。他笑了起來，「看來你已經準備好要開始享受人生了啊。」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他就坐在我的身邊，我看著他問道，「為什麼你的眼睛是藍灰色的，好好看，我也要買個一樣顏色的隱形眼鏡。」


  「我是天生的，其實你幹嘛要躺在床上啊，你就睡一分鐘而已啊」說完他掩面笑了起來。


  「我樂意，就算睡一分鐘我也要保證睡眠質量！」我臉燙燙的暗暗為自己的智商著急。


  「要開始了，準備好了么」他認真的問。


  「開始吧」說完，我閉上了眼睛。


  第一日


  等我睜開眼睛，我已經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了，這一覺真舒服啊，不覺伸了個懶腰。掐了下自己好疼，突然就有些迷糊，剛才我在做夢么？還是現在在做夢，如果現在是夢那也太真實了吧。心裡暗暗慶幸，幸好選了土撥鼠日，等明天醒來就能真相大白了。


  「趕緊起床，今天要交學費，你帶著卡吧，記得要發票回來。」


  我聽見老媽在敲我的房門，趕緊答應了。


  穿戴好攥著銀行卡，我激動的出了門。要不先去逛街買那件心儀已久的衣服，還是吃頓好的去，這個點兒有些早啊。等等，萬一這是現實，我花完了學費，第二天還是第二天，那TM就很尷尬了，估計會被老媽打死吧……


  保險起見，我還是決定先去學校。然後交了學費，上了一天課，寫作業寫到11點，上了床，輾轉反側糾結到2點多終於睡著了……


  這可一定要是夢啊，心裡默默念著。


  第二日


  醒來后我發現居然在家裡，昨天我還在宿舍。太好了，這是夢，這是我這輩子最爽的夢啊。


  「趕緊起床，今天要交學費，你帶著卡吧，記得要發票回來。」


  老媽又在敲我的房門。「知道了，馬上起」我超興奮的答應了。


  攥著銀行卡出了門，去買衣服，去看電影，去攀岩，去玩一天哇，超爽的。晚上開了間大總統套房，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三日


  醒來后我依然在家裡，哇，又是超爽的一天。


  「趕緊起床，今天要交學費，你帶著卡吧，記得要發票回來。」


  老媽又又在敲我的房門。「知道了，馬上起」我連忙答應道。


  攥著銀行卡出了門，今天和昨天差不多，不過到了晚上，躺在總統套房的我還叫了按摩，正規的哦。


  晚安姜楠，我心裡默默的說。


  第十日


  醒來后，我坐在床上想今天的安排，不一會就聽見老媽在敲門，「趕緊起床，今天要交學費，你帶著卡吧，記得要發票回來。」


  「知道了」


  出了門，感覺玩的差不多了，要干點正事了，先去商場買了一身衣服，然後去了那家鋼琴私教班，店員接待了我。「您好，您是上課還是報班學鋼琴，家長今天過來么？」


  「請問，最好的老師一節課怎麼收費」


  「一節課2個小時，收費500元，如果按月付就便宜些，您看是想長期學還是先體驗」


  「我現在就要上課，我掏出卡，我付2000元四個小時可以么？」


  「可以可以，我去幫您看下馬老師現在有沒有課，馬上給您安排」


  然後我和這位馬老師學了四個小時的鋼琴，中午去吃了牛排，下午找了家外語培訓班報了2個小時的英文課。晚上回到總統套，想象自己醒來后姜楠看到我的樣子，我想為他彈琴，然後努力學習，如果有一天他還是無依無靠，我就養他好了。想著想著，終於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