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多出了兩天？

  第八十日

  睜開眼我盯著家裡的老式吊燈，等我媽叫我……


  「趕緊起床，今天要交學費，你帶著卡吧，記得要發票回來。」老媽如約敲響了我的房門。


  出了門，去鋼琴私教班點名要馬老師教我，馬老師聽我彈完一首曲子后說，「嗯，基礎很好，以前一定好好學過，不過我會讓你更加優秀的，來我們開始上課。」然後下午按時去了英語班。心想，我一定要在這一年加倍努力，不管是在夢裡還是醒來后我都要好好把握自己的人生。


  第三百六十七日


  睜開眼，印入眼帘的卻不是姜楠的面龐而是家裡那台老式吊燈。怎麼還在家裡，已經超過了兩天，就算是閏年今天也該醒來了啊。


  「趕緊起床，今天要交學費，你帶著卡吧，記得要發票回來。」老媽敲響了我的房門。


  怎麼回事，我不是應該醒來么，姜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一分鐘一年說好的啊，難道我記錯了要被困在這裡了？無奈的下了床，我一邊洗漱一邊想，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找到他。


  和昨天一樣，我坐著火車來到了我們相遇的城市，姜楠，你在哪裡？如果我被困在這裡，會不會也有一個你在這個平行世界呢？一直到晚上，還是找不到姜楠的下落。


  我站在湖邊，看著滿天的繁星，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


  這時候天空中飄起了雪花，夏天怎麼會有雪花，等等，這個世界除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應該遵循規律不應該有變化的，還是姜楠那邊……


  「林晚晚」


  我突然聽見有人叫我，還沒來得及轉頭，突然心口一甜，感覺背後被人用指尖重重的點了一下，眼前一黑一頭栽進了湖裡。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見一雙藍灰色的眸子正關切的看著我。


  「感覺怎麼樣？」


  此刻激動、委屈、擔心、想念、一股腦的湧上來彷彿千言萬語賭在心口，我一把抱住了他大哭了起來。


  「你終於接我回來了……嗚嗚~」


  「你怎麼了，今天可是正好第365天哦，其實我還提前接你回來了呢，你怎麼哭了，做了不好的夢么，快點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哭啊？」姜楠邊說邊用手幫我擦起了眼淚。


  「你在這裡一分鐘，我盼了你整整367天啊！」


  「367天？我只給你造了364天的夢境啊，今天正好第365天，我趕緊接你回來了啊。是不是你記錯了？」姜楠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


  「算了，不管他了，每天醒來都一樣，我都是心裡數著日子，沒準真的記錯了呢，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怎麼會呢，我們不是說好了么，對了，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啊？」我擦了擦流下的鼻涕，「對了，我都忘記放面鏡子在床頭了，害你看不見自己的白霧。你快點你到底有沒有完成任務，是不是只用了一分鐘啊？」


  「我沒關係，看白霧總有機會的。這個好消息呢，就是我用了一秒鐘吸食了你六天的壽命，我自己都驚呆了居然能做到。不過剛開始練習的時候多花了幾分鐘害你白白浪費了將近3天的壽命。總體來說花了一分多一點點，催眠用了十幾秒。大概也算比較圓滿的完成了任務吧。」


  「什麼意思，你沒有吸食我一年的壽命么，那我怎麼在夢裡呆了一年啊？」


  「我不忍心吸食你的壽命，於是就換算成秒，如果我能做到花1秒鐘吸食你525600秒也就是6天的壽命，那不就能證明我可以做到一分鐘吸食一年的壽命了么，等我完成了你給我定的目標，剩下的事就只是讓你單純的做美夢而已了。」


  「你作弊。」我不高興的說，其實心裡充滿了感激的溫暖，「那你還差7年怎麼辦？」


  姜楠笑了笑，「沒關係，這兩天我們可以去找一些人去吸食壽命，每個人3、5個月應該還好。對了，快給我說說你的夢，是不是如你所願呢？」


  於是我和他說了我在夢中的經歷，聽到我說擔心這是真實世界，不敢花學費的事的時候，他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然後問我，「真的和現實一樣么？」


  「那當然，你好厲害的，等明天我就證明給你看你有多棒。」然後不免開始擔心，現實的世界該怎麼活下去啊。他看我情緒低落，摸了摸我的頭對我說，「不用擔心，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等我恢復了原樣，就送你回家。」


  「回家？我不想回去。」我心裡害怕，如果回去了該怎麼解釋啊，怎麼面對同學和父母啊。


  「你不回家，真打算一直在外面自己生活啊？你現在還不滿18歲，工作不好找的，而且你的家人和朋友一定很擔心你，你出來的這些天他們一定急瘋了，等你回去他們見到你疼你還來不及肯定會原諒你的。再說了你不是學了鋼琴和英語么，技能滿級啊，離家出走能帶來這麼大的驚喜他們肯定會愛死你的。」姜楠掩面而笑。


  「你又偷聽我的秘密，完了，明天還想給你驚喜呢，你這個人真沒勁。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我猛然想起來最後一天在夢裡發生的怪事。


  「在夢境的最後一天，我看你不來接我，於是就去我們相遇的城市找你，也就是這裡，你記得在附近有一個小湖么？當時我站在湖邊傷心，沒想到天空卻下起了雪，你看過電影應該知道，在土撥鼠日除了我不應該有任何的變化才對，特別是天氣。正當我納悶時我聽見一個人叫我的名字，像是一個中年人，我還沒轉過頭，就覺得背後被什麼東西重重的點了一下，我應該是吐了一口血，然後摔進湖裡，結果醒來就看見你了。你覺得這件事奇怪么？」


  姜楠沉默了許久「也許是我的問題，當我準備接你回來的時候，我似乎被一股力量卡住了，但不到一秒鐘就恢復了正常也接你回來了，所以也沒有在意。這麼看來也許是這個原因害你多呆了兩天也不一定。對了，你有沒有看見那個人的長相？」


  「沒有！我都沒有回頭就掉河裡了。」


  「你說你吐了一口血？」


  「嗯，嗓子里甜甜的，你覺得會不會有人闖了進來？」


  「如果有人闖進來，我不會沒有察覺的，應該能感覺得到。而且這個屋子裡只有你我，我覺得不太可能。你說你一直在找我，也許是你的心情影響了夢境吧，總之你平安回來就好，如果真的有人搗鬼，他一定會再出現的，為了你的安全，我不會再給你造夢了，你記住，現實就是現實，如果太沉迷於夢境，你會迷失自己無法再在這個世界生存的。」


  「我知道了，但如果夢是按照我的想法產生的，為什麼土撥鼠日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