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119:你們好無情,全霏予你好過分,你都不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
「阿予…」少女委屈又帶著嬌憨的低低一喚,在推開虛掩的大門,看到大廳里,坐全霏予大腿上的艷麗女人時,徹底怔住。
「親愛的,她是誰啊?叫你叫得這麼親密?」深棕色中分捲髮的女人,勾起烈艷紅唇,修長雪白的大腿直指向臉色蒼白的受驚女孩。
「以前來我家做過的一個保姆。」男人由始自終沒看過受到極度打擊的青瑚一眼,語氣說得輕描淡寫攖。
「是啊!」抬起慘兮兮的蒼白小臉,輸人不輸氣勢的女孩勉強扯起唇角,「不好意思,走錯地方了,我這就離開,不打擾兩位了。」
兩位…她從來沒有想過他的身邊會有其他女人。
可當這麼一個高挑、漂亮、性感的***出現在她面前,佔據她心上人的全部身心,襯得她這個醜小鴨多麼可笑不堪。
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女孩盡量裝得優雅的轉過身。
「撲通!」彷彿灌了鉛的沉重雙腳,被門檻拌倒。
她狼狽起身,咬著慘白的唇角,不敢去看完全沒動靜、也沒想過扶她的男人,失魂落魄的在保安驚訝警惕的目光中,丟人現眼的挪步離開償。
確定那個孤獨瘦弱的身影看不到,宋羨容趕緊避如蛇蠍的從全霏予大腿上跳開,「我說二弟,從人家跳進湖裡開始,你就拿望遠鏡目不轉睛瞧著她。人家腳抽筋游不動,你緊張得好幾次都要跳進去救她了。人來了,卻不管不顧了,還要我裝你的新歡。」
「辛苦大嫂了,回去吧。」聽著左融回報那女孩一路平安的電話報告,雅緻男人淡淡開口。
「人家一個可憐小妹妹,失戀又***的,大晚上了怎麼辦?」宋羨容艷麗如牡丹的容顏滿是促狹。
不答她,全霏予對電話吩咐,「左融,打聯絡朗堯,告訴他這邊的情況。」
「好的,全總。」
被人接二連三無視,宋羨容氣急敗壞的打開手機,「林恭言!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那林夫人想怎麼著,才能解氣?」清軟含笑的男聲泛著滿滿的寵溺與疼愛。
「老子要揍你!」女人炫夫的故意打開揚聲器,讓神色低沉的男人聽到自家老公對自己的疼愛。
「好,隨便揍,隨便騎,晚上回房任你擺布。」
「哼!這才是男人。」宋羨容得意洋洋的走了。
看著她被愛情滋潤得越發嬌艷媚嬈的麗影,獨坐大廳的男人眼裡有著掩飾不住的羨慕。
他何嘗不想讓那個生下來,就沒享受過一天幸福日子的女孩無憂無慮?可惜他給不起。
包子,其實我現在一點也不快樂,你要的快樂,我永遠也給不起,我連愛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
沒了愛人,不能錢也少賺,不是么?
男人自嘲的勾起清潤薄唇,拿著遺忘家裡的文件出大門時,左融剛好把車從車庫開來。
他坐進車便垂頭髮呆,沒多久,左融突然在一條僻靜小巷前把車停下。
「厲害了左特助,車沒到公司就停下來。」全霏予不悅的皺起濃長劍眉。
「不是的,是夫人……」左融吞吞吐吐的話,讓他猛然抬起頭。
便見一臉驚慌的臟女孩攔下他的車后,急不可耐的跑來敲車門。
「嘰喳你看見我就跑什麼?就這麼不想見到我?」不遠處的街頭,朗堯嚷嚷著跑過來。
「阿予,求你了,開車門讓我進去好不好?」女孩聲音帶著驚恐的哭腔,後車座的男人不為所動,左融於心不忍的幫忙開了副駕駛座。
她立馬鑽進,飛快的正要關緊車門,及時趕到的朗堯伸出一雙大手擋住,「別這樣,聽我解釋好嗎?」
「左哥開車!快開車!帶我一程,求你了!」
「這.……」左融在猶豫,boss都不發話,他不敢隨意妄為啊。
左融遲疑的這麼兩秒鐘,驚恐不已的女孩被朗堯硬拉出車。
「嗚嗚,你們好無情,全霏予你好過分,你都不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
「他做了什麼.……?」
男人低沉沉的詢問,讓憤怒掙扎的女孩哭得更大聲,「他弓雖暴我!」
男人帥氣的劍眉猛然皺緊,難以置信的看向愧疚沉默的朗堯。
他潤玉般的清容閃過一絲痛苦之色,說出的話卻讓所有人震驚,「她脾氣不好,朗堯你下次不要這樣了。」
「我會的,以後一定會尊重她,愛護她。」朗堯都覺得是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這個看似溫潤實則小氣的偽君子,這麼輕易就原諒自己。
「全霏予,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難以接受自己聽到的,哭得驚天動地的女孩臉上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絕望。
這比親口說不愛她還殘忍.……
「我還要趕時間,不打擾你們了。」慢慢搖下車窗,不看蹲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可憐女孩,他吩咐已經被驚得石化的左融開車。
「夫人好可憐。」左融忍不住對一直往後瞧的假高冷大boss發牢***。
車子剛好經過一家證券公司,走出一堆人,各個眉開眼笑喜氣洋洋,應該是炒股票贏了不少。
「這笑聲怎麼那麼討厭,左融,讓他們哭。」他的小心肝還在哭,外面的人居然還有心情笑。
「。。。」左融回應無理取鬧的性子上來就搗亂的傲嬌主子,「全總,讓這些人賠得哭爹喊娘,股票又不是咱們家的,這得花費不少錢吧?」
「我今年賺的錢夠不夠賠?」
「是,小的這就去辦。」忍你個傲嬌陰險的老婊砸!
下午,蕭映剛出差回來,對前來接機的左融嘀咕一句,「今天的股市好動蕩啊,很多人都賠了,到處有人哭。」
「呵呵!」知悉原因的左融,沖他勉強的一扯唇角。
他們公司也有人在哭啊,全總這個見不得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壞傢伙,剛才用十萬塊收買一個性感年輕的小姐,去撩市場部的李經理,生生把他養的下屬情人林晶氣走,這會兒在天台哭鬧著分手呢。
還美其名幫員工試探愛人的真心,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老闆。
愛這東西,本來就是身不由己,不是一方說不愛,另一個就能當做陌生人視而不見。
同時被最親近的兩個人深深傷害,青瑚已經陷入這個愛不得卻也不甘心的死循環中,她控制不住自己又去找全霏予。
而朗堯,則被家人逮去學校,說明為什麼在下鄉的地方突然消失。
全霏予一整天都處於狂風暴雨的狀態,看誰都不順眼,巨宇處處有人遭他找茬刁難。
五點就下班,他心情極其煩躁的拒絕左融接送,打算步行一小時回家。
走出巨宇大廈,他剛往右走了幾步,便在旁邊的便利店前停下緊緊皺緊眉峰,抿著形狀好看的薄唇一動不動。便利店的牆角,蹲著髒兮兮的嬌小女孩,是青瑚。
身上的,仍然是早上見到她時的那套衣服,原本天然直的烏黑秀髮,此刻油膩膩的,看起來極其邋遢,不修邊幅。
聽聞腳步聲,她緩緩的抬起頭,清亮靈氣的雙眸圓鼓鼓的使勁睜著,目不轉睛的痴痴仰視著他。
全霏予神色一滯,隨即強迫自己轉過僵硬冰涼的身子,故意視而不見,挪著沉重的步子向不遠處的街口走去。
神態無比慘兮兮的女孩,搖搖晃晃站起蹲麻了的雙腳,費勁在後邊跟著大長腿走路飛快的他。
不時跟過往認識的人含笑打招呼,全霏予走進一間陌生寬敞的街道,又穿過一條樹影婆娑的巷子。生怕他會生氣,青瑚始終保持著一米遠的距離,欲言又止的緊跟著他。
全霏予卻全程面無表情,根本沒有回頭看過她一眼,當做完全沒見到有這麼一個人在身後。
到了一間法式風格的私人會所,全霏予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青瑚剛要繼續跟,卻被門童笑容有禮的攔下,「不好意思,這裡只招待我們老闆的生意夥伴,不對外開放。」
「哦,那我在外面等,不給你們添麻煩的。」她只得默默的站在台階下的路邊,抿著蒼白泛青的小嘴,在火辣炎熱的太陽底下暴晒。
等得太久,青瑚熱得額頭滲出細密黏糊的汗珠,小臉蛋兒紅撲撲的,像個綻放正盛,卻無人願意採摘的蘋果。
儘管喉嚨渴得又干又痛,煙熏火燎似的,整個人都快要站不穩,女孩卻一步也不敢離開,葡萄似的圓溜溜大眼睛一直往會所大堂里瞧,生怕錯過全霏予出來的時間。
昨天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青瑚早已餓得幾乎要頭昏眼花,卻始終堅持著等。
天黑了,全霏予才從裡邊走出。看到眼巴巴望過來的女孩,他深不見底的眼中掠過驚訝和心疼,隨即又被冷冰冰的面無表情取代。
他早就發簡訊給朗堯,呆傻妞兒在跟蹤他,這小子怎麼還沒來接她走?
青瑚看見他出了會所大門,清麗的水瞳登時睜得更圓更大,小臉微微揚起,凝視他的小模樣凄慘得像是一隻被主人拋棄的貓咪。
得鼓足多大的勇氣,才能狠下心來不理她,全霏予徑直往右邊走。
青瑚揉了揉發酸的雙腳,生怕惹惱了他,還是不敢開口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乖巧跟在他身後。
前行另一個陌生地點的路上,從未聽過他叫自己,也不見他停頓過一下腳步。
——
題外話-——電腦出問題,把今天預發的另外一萬字刪除了。。。我今天盡量兩萬更,嗚嗚,重新靠記憶答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