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
此時他靠在藤椅上,早已經老淚縱橫。當年他與妻子離婚之後,女兒判給了妻子,自從女兒懂事後,就刻意不跟他見面。上了大學后,更是連聯繫都斷了,可他作為一個父親,怎能就這麼輕易與自己的親生女兒斷了聯繫?所以他一直在找尋著女兒,有好幾次想通過葉瑤母親找到女兒的聯繫方式,可葉瑤母親根本不告訴他,他只能終日苦守在對女兒的思念中。
原本,他想著在自己離開人世前,能再見到女兒一面,他就心滿意足了。
他拿起電話,猶豫著,他不奢求女兒能多跟他說幾句話,哪怕是電話接通后,能聽到女兒的聲音,他也就知足了。
終於,他還是撥通了電話。
遠在幾千里之外的濟州市,葉瑤已經恢復以往的神態,正在整理剛購來的紅酒。電話響了,葉瑤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島青市,以為是父母回家了,所以電話接通后,葉瑤想也沒想,就說道:「喂?媽,是你嗎?你和八爸都回到家了嗎?回家就好,沖個熱水澡,然後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以後沒事就不要再學習年輕人當背包客了,那麼辛苦。」[
咦?不對啊,葉瑤沒聽到對面有一點回應,以前她與母親通電話,喋喋不休的可都是母親啊,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
「媽?八爸?是你們對不對?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媽,你快說話啊,你想急死我啊?」
是不是手機出什麼問題了?葉瑤跑進大廳,想掛斷之後,用座機回過去。
可是當葉瑤準備掛點電話時,電話那邊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憔悴中似乎還帶著微微的哽咽。
「瑤瑤……」
葉瑤原本以為是八爸,可是她越聽這個聲音越不對,忽然眼前一亮,她想到了一個人。頓時,她的眼淚也彪了出來,強忍住哽咽,問:「爸,你是對不對?爸,你說話啊,是你對不對?」
電話那邊的葉尚存已經泣不成聲,他怎麼也沒想到,女兒竟然還肯叫他一聲爸。
其實,葉瑤對他的恨,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沒了。葉瑤大了,懂事了,知道父母之間的事情,那都是上一輩的恩恩怨怨,與她無關。她依舊是父母的親生骨肉,等父母百年之後,她都會做一個女兒應盡的義務。
另外,葉瑤早就想主動與父親聯繫,可是她又不好意思,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而現在葉瑤聽出電話那邊的是父親,才會如此激動。
葉尚存整理好情緒,帶淚微笑著說:「女兒,爸謝謝你,謝謝你!」
葉瑤心裡無盡的自責,道:「爸,您不要這樣,都是我不對,我對不起您,以前我不懂事,其實我一直都在挂念您。您的身子還好吧,等有空了,我一定回去看您。」
聽到女兒這麼說,葉尚存覺得即便是現在死也滿足了,當他準備說話時,忽然覺得心口傳來一陣絞痛,痛的他無法呼吸,更別說再對女兒說話了。
哐當!
葉瑤聽到電話那邊傳出一陣響聲,那是電話掉在地上的聲音,葉瑤心急如焚地對著電話喊:「爸,你怎麼樣了?你是不是生病了?爸?」
葉尚存現在的老婆剛從外面買菜回來,看到老伴躺在地上抽搐,丟下手裡的菜籃子,衝進卧室去拿葯。給老伴喂下藥之後,想撥打120時,卻聽到電話那邊有聲音。
葉尚存現在的老伴是個很商量的人,電話那邊是個女孩子的聲音,能讓葉尚存那麼激動,導致心絞痛都犯了的人,也就只有葉尚存挂念多年的女兒了。
葉尚存的老伴也有些激動,眼淚不停地滑落,遲疑了片刻,還是拿起電話,說:「喂?你是瑤瑤嗎?」
葉瑤雖然這麼多年沒見過父親,但她也經常在電話里聽到母親說父親的情況,父親也在兩年前,與第八任妻子結了婚。所以,葉瑤不用多想,也能猜到現在接電話的是誰。
「你好,我是瑤瑤,我爸呢?他怎麼了?」[
「他肯定是因為聯繫到你太激動了,謝謝你,謝謝你,如果這輩子他見不到你,就算是死,他也不會瞑目。」
「您別這樣說。」葉瑤的心像是被針扎一樣,她可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啊,竟然這麼狠心,這麼多年都不與父親聯繫,而人家一個與父親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都這麼照顧父親的想法,讓她情何以堪。
電話掛斷了,在掛斷電話時,葉瑤隱隱聽到那個女人再哭。
父親的身體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不行,我一定要快些回去看看他。
當即,葉瑤便從網上訂了兩張明天早上的機票。
兩張,沒錯,是兩張,另外那一張,是給韓青訂的。
葉瑤不知道韓青會不會跟她一起回去,她只是擔心回去老家后,母親見韓青沒跟著,又會不同意她繼續留在濟州市。
到了晚上,葉瑤趁別人都睡了,敲開韓青的房門。
韓青正趴在床上研究那三塊龍靈石,給葉瑤沖了杯咖啡,看著葉瑤心事重重的樣子,心疼地問道:「瑤瑤,你心裡是不是藏著什麼事兒啊?」
葉瑤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雖然她與這個男人有了那種關係,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並不屬於她一個人。
「我……我父親老毛病犯了,可能不行了,我明天想回去一趟,機票我都訂好了。」
韓青有些生氣地道:「你白天怎麼不說!快跟我下樓,去網上查查還有沒有機票,我也訂一張,明天跟你一起回去!」
葉瑤微微一怔,她受寵若驚地看著韓青焦急生氣的樣子,她從來沒奢想過韓青會跟她一起回去,而且,竟然還是韓青主動提出來的,是真的嗎?
葉瑤熱淚盈眶,問:「青,你真的願意跟我回去嗎?」
韓青將葉瑤抱在懷裡:「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你雖然不是我韓青唯一的女人,但你是我韓青一輩子的女人!你的父母親就是我的父母親,他們有事情,我和你一樣焦急,別嗦了,快去網上訂機票。如果沒有的話,明天我們開車回去。」
葉瑤感動地趴在韓青的肩膀上放生哭了起來:「嗚嗚!我已經給你訂了,來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問問你能不能去,你不想去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就自己一個人回去。我實在沒想到,沒想到……」
「傻丫頭,你胡說什麼呢,你是我韓青的女人,記住,要攜手一輩子的女人!」
第二天,韓青和葉瑤找到了夢姐,葉瑤把老家的事情都給夢姐如實說了出來,並且想讓韓青跟著他回去。當然,葉瑤給夢姐說的理由是,路途遙遠,害怕自己會碰到壞人。
即便是葉瑤不說,夢姐也會派個人陪同葉瑤回去。既然葉瑤已經提出讓韓青陪著她回去,夢姐自然是會答應了。
連著兩天,第二次來到機場。可是今天與昨天又不同,昨天那麼多人來恭送葉瑤的母親和八爸,今天卻只有韓青和葉瑤兩個人,連個送行都沒有。
當然,這對地下情侶就願意這樣獨處,這樣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像戀人一樣。就好比現在韓青摟著葉瑤的小蠻腰,時不時地親一口,又或者讓把葉瑤抱在他的風衣裡面,韓青摸葉瑤,葉瑤也摸韓青。[
韓青贊道:「瑤瑤啊,在我的悉心培養下,你的聖女峰越來越高挺了,摸著真舒服。」
被包在風衣里的葉瑤嬌羞道:「你壞了,這裡可是公眾場合,你看你,這裡都有反應了呢。」
韓青故意往那裡使了使勁,小傢伙驕傲地立正起來,女人跟男人一樣,對自己擁有的東西都很自私。葉瑤扯過風衣,把小傢伙給遮擋起來,嬌嗔道:「這幾天它都是我的,不許給別人看!」
韓青一副難受的模樣,說:「好好好,它是你的,你能不能先把手拿開啊,小不下去了。」
「哼!自作孽,不可活,我偏不把手拿開,我不僅不拿開,我還要輕輕的揉它,讓你更難受。誰讓你讓他立正了呢。」
「真的很難受哇,要不我去問問豪華艙有人坐沒?」
「去你的!在飛機上干那種事情,也虧你想得出來。」
「是你讓我想的嘛,難道你就不想?」
「不想!」
「真不想?那小櫻桃怎麼就硬了呢?」
「我……我有乳房增生!」葉瑤隨手說出一個理由,不光是把韓青給笑噴了,她自己也難為情的笑了。「跟你開玩笑啦,青,我問你個問題哦,你跟夢姐發生過關係嗎?」
「沒有。」
「沒有?我不信!」葉瑤怎麼會信,韓青那麼在意夢姐,夢姐也很在意韓青,這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又怎麼會沒發生過關係呢?
韓青把手舉起來,極其堅決地道:「我韓青向天發誓,絕對沒有跟夢姐發生過關係。」
葉瑤用手指堵住韓青的嘴,生氣地道:「呸呸呸!我信了還不行嘛,幹嘛要發誓呀。」
葉瑤好似在想什麼問題,好一會後才問道:「青,那我這麼快就把身子交給你了,我是不是很隨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