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到底要她伺候幾個?
第35章 到底要她伺候幾個?
萬般無奈,柳登登隻能磨磨蹭蹭朝書房走。
心裏有些緊張,猜測著李薄知到底要把她送給誰?思索著等會兒又該如何脫身?
剛開始她以為是要把她送給李享,可看來看去又覺得不像。
李薄知真要把自己送給李享,那天又怎麽會出手阻止李享調戲自己呢?
真是想不通!
算了,她一介平民老百姓,搞不清楚這些權貴們究竟玩的什麽把戲。
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了。
反正她也不是養在深閨的小姑娘,各種凶險她也見過,就不信了還闖不過這一關!
她一定能保護好自己!
書房裏亮著微弱燈光。
嗯,要她過來勾引男人,這不就連氣氛都安排到位了!
昏暗朦朧的光線正好勾人又勾魂。
皇家人,果然比一般人會玩!
柳登登心裏感歎著,推開虛掩的房門,當打眼看到房裏的情形……
我去!
她渾身汗毛直豎,差點沒叫出聲。
屋裏倒是有個男人,不過是倒在血泊中的。
這特麽哪是勾魂啊,簡直勾大發了!
柳登登第一反應就是跑。
這和李薄知那死出說的不一樣啊!
她明明說了是來勾搭活人的啊,給她看個死人算什麽事兒啊?
但堪堪邁出一步,一隻沾滿血跡的手就猛地伸了過來,死死握住了她腳踝。
趴在地上的死人抬起臉,下巴底下全是血,活像剛吃完人。
嘴裏發出微弱的求救聲:“救……救我。”
柳登登認出來了。
這不就是才被自己的親弟弟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的……白大公子嗎?
半個時辰前他還在賓客間談笑風生四方交際,此刻竟然倒在書房裏,渾身浴血奄奄一息。
眼看要嗝屁了,還死死抓住她的腳不放!
換誰,誰受得了?
好在柳登登對這種事比較有經驗。
一回生二回熟,詐屍的事她也算經曆過了,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能壓製住心裏的害怕,好好的同白大公子商量。
“你你你你總要放手,我我我才能出去叫人來救你。”
回答柳登登的,是白大公子喉嚨裏格格的響聲,隨即,他腦袋一歪,徹底斷了氣。
可他那隻手還牢牢的抓著柳登登的腳踝不放。
柳登登:“…!”
這他娘的倒了什麽血黴啊?!
咬了咬牙,索性一屁股坐下來,使勁去扳死人的手指。
都快急哭了。
正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響,開了。
風呼一下灌進來,屋裏燭火閃了兩閃,差一點熄滅。
柳登登:“……!”
特麽的好嚇人!
來人從黑暗中踏進書房,穿一身墨藍錦袍,長身玉立儒雅溫和,竟是四皇子李恪。
柳登登無比驚訝,漆黑眼珠子顫了兩顫。
她看了看四皇子,又轉頭看了看倒在血泊裏的白大公子。
李薄知那死出,到底給她安排的是哪一個?她到底該勾引誰呀?
四皇子看見了書房裏的情形,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白大公子,也吃了一驚,“嘶”倒吸一口涼氣。
柳登登趕緊搖手,為自己申辯:“”不不,他不是我殺的!”
四皇子眉心跳了跳,迅速做出判斷,轉身就要去招呼外麵的人過來。
出了這麽大的事,肯定要通知長公主。
他這一轉身,柳登登卻急了。
她不能放四皇子走啊。
他肯定是出去叫人來抓她的!她不能把他放走了!
求生欲爆棚的柳登登二話不說就死抱住了四皇子的腿:“四爺,四爺,你不能走啊!你聽我說啊,真的不是我!”
李恪還沒有說什麽,房門輕輕碰響,三皇子出現在了門口。
他原本笑眯眯的、滿麵春風的進屋來,抬頭卻看見柳登登和四皇子糾纏在一起,嚇了一大跳,臉上一貫的笑意都維持不住了。
再轉眼,看到了地上的死人。
臥槽!
比他更驚訝的當屬柳登登,她嘴都合不攏了:“還……還有?!”
三個啊!讓她伺候三個啊!
玩這麽大?!
李薄知可真看得起她啊!
一時間,屋裏寂靜如死。
偏偏事情還沒完,門外又弱弱的傳來了何行哲的聲音:“柳娘子,柳娘子你在裏麵嗎?”
鬼鬼祟祟的,一聽就有問題。
李享:“……!”
李恪:“……!”
柳登登:“……!!!!”
靠!
李享極度震驚,沒過腦子的話脫口而出:“七弟妹,你到底長了幾條腿?”
柳登登下意識往自己下腹看去:“三條吧……”
最多也隻能長三條吧……
李恪最先回過神來。
他溫柔的拍了拍柳登登的手,一根一根的把她摳得死緊的手剝下來。
嘶!這妮子掐到他肉了!
啊啊啊,痛死他了!
忍著痛,還得安慰她:“別怕,我幫你。”
又蹲下來,把白大公子的手一根根從柳登登腳踝上剝開,解放了柳登登。
伸手把柳登登攙扶起來。
李薄知憤怒的聲音炸響:“你們在做什麽?”
幾步上前,略顯強硬的把柳登登從李恪懷裏搶了過去。
柳登登敏銳的察覺到這人是真的在生氣,他鉗著她腰肢的手用力到讓她疼痛,便乖得不得了,柔順的挨著李薄知,一聲不敢吭。
長公主和榮國公也急匆匆趕到。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白大公子,榮國公臉色煞白,抖的幾乎撐不住,衝過去跪到了白大公子身邊。
也不顧滿地的血,就將白大公子抱起來,緊緊摟在懷裏,痛哭失聲:“兒啊!我的兒啊!痛殺我了!”
周圍的人也都感同身受。
榮國公這麽大年紀了,二兒子不爭氣,隻有一個白大公子支撐門庭,但現在,給予最大希望的兒子沒了,叫他怎麽受得了?
眾人看著這一幕,聽著榮國公哀戚的哭聲,都紛紛轉過了頭,不忍再看。
李薄知亮出了腰間的玉牌,開始行使權力。
“刑部辦案,閑雜人等回避。”
“你們幾個……”
他挨著點了李恪、李享、柳登登、何行哲,吩咐手下:“把他們幾個分開關押,分開審問。”
柳登登幾個人都沒有意見。
早點問,也能早點洗脫他們的嫌疑。
一個人影拔開人群衝了進來,是白大奶奶。
她衝進來撲到白大公子身上,哭的撕心裂肺:“相公!相公!你怎麽就走了?你丟下我們孤兒寡母怎麽辦?到底是誰害的你?”
她一轉頭,目光鎖定了長公主,指著長公主尖叫,麵容猙獰,幾近瘋狂:“就是你!就是你害的我夫君!他死了,你的洛洛就能繼承榮國公的爵位!就能繼承全部家產,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