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誰是凶手
第36章 誰是凶手
李薄知皺了眉:“白大奶奶,事情還沒有定論,請大奶奶慎言。”
白大奶奶恨道:“你當然幫她說話!你們是一夥的!你包庇你皇姐!我要去皇上麵前告禦狀!皇上會替我主持公道!”
柳登登看著白大奶奶這一番唱念作打,簡直大開眼界。
原來一個女人能有這麽多麵啊!
前腳跟人你儂我儂,都被捉了奸,後腳間還能悲悲戚戚的哭她的夫君!
腳踏兩條船被她踏得明明白白!
長公主把臉一沉:“你胡說!”
“你們的這點子家產,你看得重,本宮還不放在眼裏!”
“一個國公的爵位又算的什麽?我的洛洛,本宮自會為他請封郡王!本宮還犯不著為了這麽點子芝麻綠豆大的家業髒了自己的手!”
柳登登瘋狂點頭。
咱們長公主那麽霸氣豪爽,一送就是十幾處店鋪田地,哪裏稀罕國公府的東西?
長公主看著白大奶奶,滿臉厭惡:“本宮還沒懷疑你呢!”
“你做的那點醜事,要不要本宮當眾宣布出來?”
要撕破臉,索性大家一起撕破臉好了。
柳登登拽緊了旁邊人的手,越握越緊,手心都灼熱起來。
打起來!打起來!
突然察覺手感不對……
李薄知的手掌一向都是冷的,而這人,掌心卻灼熱,還有厚厚的繭子,差別不要太明顯。
她握的,是誰的手?
順著手臂看上去,何行哲正在對她傻笑。
擦!
柳登登火速鬆了手。
天嘛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視線飄開,李薄知凶狠而冰冷的盯著她。
柳登登半邊身子都麻了。
她明明跟李薄知不是那種關係,怎麽突然間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錯覺?
特麽的,亂了,亂了,全亂套了!
李薄知也沒空料理柳登登,轉過頭去冷靜而快速的處理現場。
宴席已經接近尾聲,大理寺卿周大人和監察院孫禦史還沒有離開,也被一並請到了現場。
從案發到三司會審,流程之快,在本朝曆史上也屬於開天辟地頭一遭。
其他的案子,不走個三五個月,還走不到這一步呢!
仔細勘察完現場,再將幾個關鍵人證分開詢問完之後,天色已經微明。
李薄知心中差不多已經有了答案。
重新將眾人會聚到大廳裏。
除了洛洛由安梨姑姑照顧著睡覺沒來之外,其他人都在。
包括長公主府的眾人,還有參加宴席的所有賓客,所有人神情倦怠昏昏欲睡,都在強打著精神。
所有賓客都不約而同有個想法:算了,長公主府的宴席有毒,以後再也不來了!
李薄知環視一圈,將眾人神色盡收眼底。
緩緩道:“本王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他就在你們中間。”
所有人瞌睡蟲一瞬間都飛了,嚶嚶嗡嗡的相互交頭接耳。
誰?到底是誰?
大理寺卿周大人手裏拿著一把沾著血的裁紙刀,這把刀就是凶器。
他拿刀指向柳登登:“你是最後和死者待在一起的,你有最大的嫌疑。”
柳登登嚇了一大跳:“不不不,不是我!”
“我進書房的時候,他就已經那樣了。”
“哦?你如何自證?”
柳登登把裙子一撩,“你們看看!我渾身上下隻有腳踝這兒有血跡!如果是我殺了他,就不會隻沾這一處血了。”
“還有,白大公子是被人從背後一刀割喉,我和他不熟,他不可能讓我接觸到他後背。”
“最關鍵一點,他比我高太多,我也割不到他喉嚨!”
柳登登撩裙子撩得太快,裙子又提得太高,小半個瑩白的小腿就露在了眾人眼前。
李薄知眼前一黑,“啪”的打在她手上,狠狠地將她的裙子放了下去,“可以了!沒說你是凶手!”
他看著柳登登,“你說說,誰才是凶手?”
柳登登靈活的大眼珠子轉了轉,落在了白大奶奶的身上。
其實白大奶奶最有嫌疑。
“如果夫妻有一方死了,首先應該查他的配偶。”柳登登道。
自古奸情出人命,這種事情柳登登在市井間見得多了。
而且白大奶奶的表現也最可疑。
她一來就死活咬著長公主不放,其實也是心虛的表現。
白大奶奶精神高度緊張,看見柳登登的眼睛掃過來,她嘣的就跳起:“姓柳的你什麽意思?”
柳登登被她氣勢嚇得一哆嗦,“哧溜”躲到了李薄知身後。
“那個……可以查一查白大奶奶的賬目!她要是有轉移資產什麽的,十有八九就是她!”
“不是她!”李薄知淡淡道,把柳登登從身後揪了出來。
“還以為你聰明,結果你還是笨!白大奶奶沒有作案時間!”
這場宴席都是白大奶奶在操持,中間偷的一點點空,還去花園跟白二公子幽會,她沒有時間去書房殺人。
白大奶奶的時間線很好梳理,基本上在場所有賓客都能為她作證。
不是白大奶奶,難道真的是長公主?
長公主身份尊貴,她不必全程陪客。就隻在宴席開始時露了一下麵,之後就去照顧洛洛去了。
案發那段時間,長公主身邊的安梨姑姑又柳登登在一起。
那這段時間長公主幹嘛去了?
長公主瞥了一眼柳登登和李薄知:“洛洛吵著要去找他柳姐姐,本宮一直陪著他,這一點童禦醫可以作證。”
童禦醫見眾人看過來,默默的把送到嘴邊的瓜子收了回去。
輕輕咳嗽一聲,有氣無力的道:“對,小公子又有些發熱,老朽一直在他身邊處理。長公主也在,一步都沒有離開。”
童禦醫深深歎氣。
他還等著洛洛去找柳登登的時候好跟上呢,結果發現跟錯了場子!
不但一夜沒睡,最精彩的一幕還沒看到!
這足以讓童禦醫捶胸頓足,後悔到死了!
不是長公主,又是誰呢?眾人把目光投向了白二公子。
白二公子差點跳了起來:“不關我的事!我沒有殺大哥!”
“我沒有理由殺大哥!我還得靠他養呢!”他給出了最合理的解釋。
李薄知:“可你鞋子上有血!你去過書房!”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他的鞋底。
果然,白二公子鞋跟處有一處不顯眼的血跡。
白二公子跳起來連連擺手,急得語無倫次:“不是我!真不是我,實話說了吧!我是去過書房,但大哥真不是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