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死局
張嘉讓林星進去，給林星上藥，林星見張嘉信了，心裏踏實。張嘉還是以為老爸真是阻止她跟外麵人聯係是因為坐牢的孩子爸，就吩咐小別墅裏的保姆，不準把林星翻牆這件事說出去。
既然確定了是陸副市長，向東這邊，就可以全力以赴的對付陸副市長。
向東告訴顧熙，為了不節外生枝給陸副市長防範更嚴的機會，暫不要多接觸張嘉。
……
喬聞森離開向東那裏，打給了顧熙。
喬聞森的車到了左家附近之後，打給了顧熙，顧熙說，你就到我家門口來吧，沒事的。顧熙是當著左父的麵接的這個電話。顧熙不想讓左父當長輩的多想，或是疑心猜測，別以為自己兒子在裏麵出不來，兒媳婦在外麵晚上出去見了男人了這些。
很坦蕩的跟左父說，“爸，我得出去一下，就在門口，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我老同學喬聞森，國土資源局的人，他可以幫幫左蔚，向東也認識他，剛見過了。”
“去吧，代我說聲謝謝。”左父通情理。
有時候顧熙很感恩，左父左母別管經曆過做過多少荒唐的事，在對待兒媳這方麵，是真的不會沒事找事刻意刁鑽的找存在感。
喬聞森的車就停在左家門口，本可以進去聊的，但喬聞森就想讓她出來。當著左父的麵接電話，顧熙一句別扭的話沒敢逆著喬聞森，那樣，反倒讓左父聽後多想。
車外很冷，車裏很暖，喬聞森說，“顧熙，9年裏，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我也明白，錯過了，樂樂說，左蔚待你比待他本身還要好上數倍，那我呢，除去我犯下的錯，我待你如何？”
“很好，是真的很好。”顧熙看著喬聞森的眼睛，真誠地說。
他問什麽，她便說什麽，讓他知道，為什麽錯過的這麽徹底……
“我別扭著，那我輸在哪兒？”喬聞森始終難以剖析的問題。
有些話，顧熙沒法說出來，一直藏在心裏，也不適合跟男人討論，因為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每個人心裏，對任何事，總是有個小九九的。顧熙簡單的跟他說，“戀愛後發展到什麽程度，其實我覺得跟年齡無關，認識你的時候，我也成年了，宿舍裏有的女生墮過胎，我沒有，我以為隻跟你做個比朋友親密交心點的人，那就是愛情。現在才知道，那樣的感情涉及不到未來，沒在腦海裏想過跟你組成家庭後的樣子，不想跟你發生關係……這挺不負責任的。”
又有多少人在大一那年戀愛，是真的下定了決心生活一輩子，負責一輩子？顧熙也以為一旦戀愛就不會變，會是一輩子，中間出了差錯誰也擋不住的就是分開了，傷心了，遇到左蔚，會想成為左蔚真正女人的感覺，是和喬聞森時不曾有的。
跟左蔚，追求的是婚姻，回想起跟喬聞森時，追求的又是什麽？
似乎空白。
“我有了果果這個女兒，也是原因吧，你剛回海城沒跟左蔚一起，你一樣不給我機會。”喬聞森手握著方向盤，抬頭目視前方說。
“你和沈欣銅有了女兒，我和別人有兒子，這都是原因。還有，你媽和我媽之間的水火不容。”
喬聞森轉頭，“後來我說服了你媽。”
“那時我已經愛上了左蔚。”顧熙又說，“我始終沒有跟你提起過，我這輩子都不會做你媽的兒媳婦。你跟沈欣銅出了那件事以後，我說分手，你就走了，讓我冷靜冷靜……你走後，馬上過年的冬天顧澤住院了，你媽讓我爸不準給我拿錢，一分都不行，阻撓我一切能拿到錢的渠道，得準備萬裏外這數字，我一天4小時打工也賺不到……你媽讓人給我介紹了代孕的事。”
“我媽？”喬聞森眉頭擰起。
“是，你媽……”顧熙心內平靜，“喬聞森，真心的，非常感激你能幫左蔚，如果合適，你也早點給果果一個完整的家庭吧，她現在小，等到她十幾歲了，需要一個好媽媽。你現在沒有時間，也不太會管她教她，所以……”
喬聞森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
喬聞森決定去北京，從顧熙那離開後，就讓樂樂幫忙在網上訂兩張機票。
樂樂說訂不到明天去北京的機票了，馬上過年的原因沒明天的票。喬聞森說，樂樂你還能不能辦點事兒了！樂樂說，誒？跟我有什麽關係！沒機票我給你印幾張你能用啊？！最後向東叫人搞到了兩張明早八點四十的機票。
兩張？喬聞森說不是自己去，帶個人，就說帶女朋友去給爺爺上墳，怕陸副市長起疑，這都跟左蔚有關係的人，陸副市長盯得緊。
樂樂和顧熙以為，喬聞森是要帶貝蘭，上次午餐跟珠寶富二代差點打起來，這就是說明喬聞森有問題，可喬聞森帶的，的確是那個小七度。
機場，小七度點的咖啡，喬聞森點的果汁，酸死了的味道，小七度非要讓喬聞森嚐嚐她的果汁，喬聞森說不了，不愛喝咖啡，小七度撒嬌說嚐嚐嘛，喬聞森清了清嗓子，頭也不抬地說，“小氣度，別討人煩，機票留下，你回去接著睡你的美容覺去！”
喬聞森的臉色冷了，聲音冷了，小七度眼淚要氣出來了，“你逗我呢？”
“沒功夫逗你。”他伸手拿過了機票，不管小七度在後麵喊著說再也不理你了喬聞森，你太少爺脾氣了，我不伺候了！喬聞森大步的往機場別處走，掏出手機打給貝蘭，“陪我去趟北京，就現在，我等你四十分鍾。”
說完合上手機，看了眼時間，八點四十的航班，現在，才七點十分啊……樂樂還沒睡醒就接到了貝蘭的電話，掛了之後又打給喬聞森，“喬聞森，你大爺的！八點四十的飛機你七點十分在那幹嘛呢？去那麽早你有病啊！”
罵完後，樂樂打給顧熙，顧熙想，喬聞森，興許真有病。
喬聞森去北京沒有通知任何朋友，隻帶貝蘭上了出租車，直奔目的地。沒有時間談別的，路上貝蘭會經管著瑣碎的小事，喬聞森會照顧貝蘭，走路人多時，伸手把她攬過來，出去機場時，作為一個男人，也會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牽著她。
下午，一個電話，事情就有了轉變。
向東在這邊安排人配合喬聞森的關係，讓左蔚盡快出來。
顧熙在等消息，很緊張，電話裏她問向東，“有多大把握可以成功保外就醫？”
“左蔚不是被判死刑緩期執行的犯人，也不是激起了民憤的人，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應該沒問題。”向東再放心，也始終敲不準左蔚一定會出來。
這個下午，向東故意為之，讓自己在市政府偶遇了陸副市長，上前握手打招呼，沒有旁人，向東握著陸副市長的手道，“預祝……競選市長會成功。”
這句話，說出的語氣，讓陸副市長神色一凝……
***
向東沒有與陸副市長多說，隨即有人從市政府的電梯出來，和向東打了照麵，揮手跟向東打招呼。向東便對陸副市長說了句‘抱歉’，上前與別人攀談。
陸副市長濃眉皺起，大步走出市政府大樓。
向東與人握手時，半轉身，看見陸副市長上了一輛車，離開了市政府。
兩人心裏都非常明白這幾日的事，向東明白是陸副市長搞的鬼，陸副市長明白向東定是幫左蔚的人，隻是陸副市長以為，向東和他父親，單方力量，還不足以跟他堂堂副市長作對。
至於喬聞森的力量，陸副市長沒有渠道去了解，剖析栝。
樂樂請了一下午的假，從家中趕去了恒科，怕顧熙這些日子沒吃好，用保溫飯盒給顧熙帶了一些她和董雅包的水餃。
樂樂坐在一旁說，“你看你都瘦了，必須得好好吃飯，不吃飯哪有力氣戰鬥？”
“有嗎。”顧熙手指摸了摸臉掀。
樂樂指著她眼部輪廓，“眼睛上看的出來，瘦的眼睛都大了。”
“已經在吃了……”顧熙笑。
樂樂正經地說，“希望喬聞森這次沒白去北京，他真誠心幫左蔚，就應該沒太大問題。貝蘭打電話說，喬聞森見的人都勸喬聞森，這事能不往身上攬就別攬。”
樂樂說著，看了一眼顧熙，顧熙鼻子一酸，點頭，怔怔地拿著筷子碰著水餃，“是那麽回事兒，這些人勸喬聞森的心，我能理解。”
“不過喬聞森沒有動搖，他們都以為喬聞森年輕，意氣用事說幫就幫，沒有慎重考慮過，喬聞森就把他奶奶搬了出來，他奶奶給那邊親自打的電話。”樂樂沒跟顧熙說，喬聞森是有條件跟他奶奶交換的，答應他奶奶，明年年底之前，一定會娶妻生子！
顧熙點頭，說，“向東今天見了陸副市長，給陸副市長打了個預防針，讓陸副市長知道，競選上有什麽險阻，都是因為他不放過左蔚的緣故。”
樂樂點頭，沒有說關於向東的任何話，經過這件事，樂樂更覺得自己無法跟向東有任何發展。跟了向東和左蔚這樣的男人，她承受不來。左蔚就是個鮮明的例子，就發生在身邊，很真實，不是遙遠的報道上電視新聞上的聽說，而是自己好姐妹嫁的人。
顧熙那麽堅強的人，卻也會表現的非常累，有愛便能堅持下來那是一定。但樂樂很怕這樣複雜的人生，她寧可心中留有一絲對向東的遺憾，也想沉默著錯過向東。有多少人說過，有時，對的人，不一定是最愛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