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仙宗的傳說
進入木屋之中,一個年過花甲,白髮蒼蒼,滿臉皺紋,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正盤坐在一個蒲團上。在他正前方,則有一個香爐擺放在那裡,點燃了幾根插在香灰中,還在冒著一縷縷繚繞青煙……快要燃盡的祭香。
在香爐前方,則是一排排紅色朱漆製成的靈位,遠遠望去,幾十個之多!
這些靈位,都是村中歷代德高望尊的長輩!
「村長爺爺!」
看到老者,布小凡面帶微笑,輕聲問候,神情自然間流露出一種單純的感情,好像親人一樣。在他年幼的時候,村長和其他相親們,平日里沒有少照顧他,尤其是對村長爺爺,每當他惹禍的時,總會出面。
所以,在小凡眼中,眼前的村長老者和自己親爺爺一樣,十分疼愛他。
「幾日不見……小凡好像又長大了!」
老者轉身,抬起頭,望著眼前風華盛茂的少年,嘴角微微一笑,看似十分愉悅,面帶追憶之色,好像在回想著小凡年幼的時候模樣,神情中充滿著溺愛。
村長原本年紀大了,渾身給人感覺死氣沉沉的氣息,因為布小凡的到來,頓時多了一些生機和活力。
「嘿嘿,那是必須的啊!小凡現在不僅長大了,還變厲害了!連狗蛋,鐵柱他們都打不過我。」
看著村長蒼老帶著歲月的臉龐,布小凡笑了一聲,笑聲很牽強,聲音有些哽咽,心情有些悲傷和觸動,雖然他不懂醫術,可看得出來,村長面無血色,氣息衰敗,嘴唇有種迴光返照的紅,恐怕大限將至,不知能熬多久……
「是啊!轉眼間,小凡現在長大了!但是爺爺我卻已經老了……歲月無情啊!」
老者輕嘆一聲,惆悵的說著,他認真的望著小凡,想要把少年模樣記在心中,害怕以後再也看不到了,眼神之中帶著複雜的情感,好像厭倦紅塵,又因某些事情不舍。
「村長爺爺!你不老!一點都不老!你在小凡心中永遠都那麼年輕。」
「今天來找村長爺爺,小凡只想要知道如何拜入仙宗……成為仙人,小凡一定會想辦法,讓死去的爺爺復活,讓村長和村裡所有人……長生不死的!」
聽到村長老者說道自己已經老了,不知怎麼的,布小凡心中有些發酸,眼眶口不禁紅了起來,急促的說了一句,好像不願承認老者說的一切,內心希望村長爺爺能夠長命百歲……不要在某一天離開他。
在小凡激動的說完之後,木屋陷入了沉默。
半響,老者輕嘆一聲,好似做了什麼決定,細聲說道:「小凡,你現在是想要拜入仙宗,成為仙人么……」
「是的!村長爺爺!小凡想要成為仙人!聽說在村子附近有一座山峰,上面居住著仙人,只要小凡能夠拜入仙宗,成為仙人,這樣才能治好村長爺爺的病,希望有一天能復活我那死去的爺爺……」
見眼前的少年,有些稚嫩卻有著堅毅的面龐,眼眸中帶著一種執著與熱血,老者彷彿也被這種情緒感染了,渾濁的眸子里,變得清澈許多,閃動著一抹精光,但沒有立刻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小凡,心中在猶豫著什麼。
終於過了半響,老者還是輕嘆一聲,開了口。
「小凡,在我們村子數十公裡外的一座山峰上……確實有一個仙宗在那裡!而我們村的祖宗,就是一名從那裡出來的仙人!」老者面帶追憶,緩緩開口,當著布小凡的面肯定告訴他,仙人確實存在。
「這……這是真的!」
雖然早有傳聞,但是聽到村長爺爺親口說出,布小凡十分激動。尤其是最後一句,讓他心神震動,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秘聞……老祖宗竟然是仙宗出來的仙人。
「仙宗之事,千真萬確,可惜我等後輩子孫……不孝!」
「自從老祖宗去世之後,村中再也沒人擁有仙資,成為仙人……而老祖宗也在隕落前留下一件信物。只要有此信物在,便可以前往仙宗,得到一次參加試煉的機會,至於能不能成為仙宗弟子,一切只能靠造化!」
「此事,事關重大,稍有風聲,可能會給村子裡帶來難以想象的劫難,唯有歷屆村長才能得知!」
「可眼下……我已經老了!」
「修仙之途,路漫漫,想要成為仙宗弟子,不僅僅要仙資,年紀不能超過十八歲,一去便是數載。村裡的其他孩子,都父母健在,唯恐不便,故而此事我考慮許久,本就準備晚幾日找你,如今既然你主動開口,我便將信物賜予你。」
「希望你能拜入仙宗,日後修為有成,能偶爾回到村中照拂一些村裡鄉親父老!」
老者語氣平靜,一雙帶著希望的眼睛,望著布小凡,將關於他所知道的一切,告訴眼前的少年,同時也把心中的期望說了出來。
他從小看著小凡長大,如今他老了……未來都應該屬於年輕人!
「村長爺爺!」
「謝謝你能將一切告知與我,小凡知道了!小凡發誓,若能拜入仙宗,日後必將返回村中……照拂鄉親父老!小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聽聞一切,布小凡整個人除了震撼之外,心中感動。
他知道眼前聽到的秘密為同一般,更知道一個參加試煉的名額代表著什麼,若是被外人知道,必然會有一些勢力為了得到信物……來此血洗村莊。然而村長爺爺,現在把一切告訴他,本身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無論如何……他不要全力以赴,不能讓村長爺爺失望!
……
又與村長交流了一番,布小凡便離去了。
至於信物,村長並未立刻交給布小凡,而是囑咐他在三日之後,來此領取,然後出發前往仙宗。
因為根據老祖留下遺訓,仙宗開山收徒的時間……就在下個月!
「小凡!小凡……不好了!」
「狗蛋被隔壁村的二流子給欺負了!你快起幫忙啊!鼻涕蟲,鐵柱,石頭都去了,可惜打不過他們!」
從祠堂出來,布小凡想了一下,準備回到村中自己居住的草屋,收拾一番,為三天後的仙宗之行做準備。但就看到一個匆匆忙忙的身影跑了過來,喘了幾口氣,神色焦急的對他呼喊著。
當聽到狗蛋他們被人欺負之後,布小凡瞬間停下腳步,神色陰沉了下來,二話不說,立刻前往幫忙。
平日里,雖然平日里他為了修鍊王霸神功……總會欺負村裡少年,逼著他們揍自己。可是相互之間,卻依然有著深厚的友誼,村裡的少年累是累了一點,但布小凡卻不會真的去傷害他們。
可眼前卻不一樣了!
現在是隔壁村的人……欺負自己村的同伴,身為這個村的人,平日里鄉親父老沒少照顧自己。
所以無論如何,布小凡都不允許村裡的孩子被人欺負!
……
布小凡修鍊了王霸神功,與普通人相比,體質強大,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疾步衝出村莊。
「哈哈!你們幾個平日里,不是挺囂張的嗎?沒想到今日會落在我手上!現在跪地上,給大爺我磕幾個響頭,然後在叫三聲爺爺,說不定我心情高興,就放你們一馬!否則……」
當他深入與隔壁村交界的樹林數十米的地方,便看到一名身材魁梧,神色猙獰,身穿粗袍的少年,正腳踩著鐵柱背上,仰天大笑。而鼻涕蟲幾人,一個個鼻青臉腫,有的身上都留著猩紅的血跡,看似受了不輕的傷,此刻被隔壁村另外一些少年,狠狠按在地上,不斷掙扎。
「放開鐵柱他們!」
見此,布小凡毫不隱藏,停在這群人數十丈之外,渾身煞氣環繞,冷冷盯著眼前這些人說著。
「小……小凡!你怎麼來了?快,快跑啊!」
「不要管我們!」
聽到布小凡的聲音,地上的鐵柱強忍著疼痛,艱難的開口,想要讓小凡趕快離開。可信話還沒說完,腳踩著他背上的二流子,卻忽然開口:「哦?又來了一個不怕死的!給我上,把這個小子給我抓起來!」
說著,旁邊的兩個十五六歲,看上去比在場所有人還有健壯一些的少年,想要上前。
「哼!」布小凡大怒,冷哼一聲。
看到鐵柱,狗蛋,鼻涕蟲他們的模樣,忍無可忍,不想浪費時間,運轉王霸神功,那一縷微弱的金色霸氣,在經脈中遊走,整個人身輕如燕,消失在原地,化作一道殘影,卷著漫天的狂風,呼嘯而至。
這速度太快了!!
所有人睜大了眼睛,都沒有看清楚,只覺得眼前一花,人就不見了。
一陣恐懼的情緒瀰漫在眾人……心頭。
說是如此,一切只發生在瞬間,從布小凡現身到消失在原地,也僅僅是數息時間。由於在王霸神功的影響下,布小凡的體質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此刻,才能得到宛如閃電般的速度。
「不錯!有兩下……但像這樣就戰勝我?既然你不自量力,今日就讓你嘗嘗我仙人功法的厲害!」在所有人都看不清布小凡的身形之時,將鐵柱踩在腳下的二流子,嗤笑一聲,神情間儘是不屑。
兩個村都在隔壁不遠,二流子之前經常帶著村裡的少年,和鐵柱他們打架。
可是自從布小凡修鍊王霸神功開始,狗蛋,鐵柱他們一群人在小凡的迫害下,整日里瘋狂的揍布小凡,雖然很累,但身體得到鍛煉,打架時候的力量和技巧都提升了。
這樣就造成一個悲劇……
二流子和他們村裡的孩子,打不過經過訓練的鐵柱等人!!
二流子的父親約莫三四十歲的樣子,是隔壁村村長,後來不知通過什麼辦法,得到了一篇修仙基礎功法,從未對任何人說過。
功法雖然是殘篇,但他抱著嘗試的心態,給二流子修鍊……沒想到竟然練出了一絲靈氣。
時隔半年,更是隱隱快要突破達到第一層。
於是在父親的安排下,準備讓他前往仙宗,拜入門下。所以今日,二流子這才仗著修鍊仙人功法,想要在臨走前報仇雪恨,帶著一幫兄弟過來這裡埋伏,等到鐵柱他們出來以後,出手將其一個個制服。
否則沒有靈氣的加持,他也不敢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