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智能型玩具
庫奇原本是好心來救場的，這時候倒是真想不起來有什麼有用的發明了，抬眼望天許久，也沒能憋出來下一句話。
崔斯塔娜立刻嘲笑起來：「哈，我就說吧，沒什麼有用的東西吧？」
小黑倒是還惦記著黑默丁格的新發明，好奇地問：「能不能展示一下你發明的那個智能機器人？」
「我可是很忙的，哪有那個時間陪你們玩。」一邊嘀咕著，黑默丁格腳下卻絲毫不慢，奔著二樓的實驗室就去了，「等會兒就來。」
沒一會兒，他就搬了台造型奇特的東西下來。
小黑乍一看，還以為自己又穿越了，這玩意兒怎麼看起來有點像豌豆射手呢？
不過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出機械零件的拼接痕迹。
整台機器都很袖珍，小黑繞著它轉悠了一圈，感覺和自己身體差不多大。
「這是機器人？怎麼沒手沒腳，就一個腦袋呢？這麼大的洞是幹嘛的？」小黑納悶道。
「這個是實驗機型，主要目的是實現自動判斷、分析的功能，行動模塊都沒設計呢。」黑默丁格耐心地解釋，「現階段就是一個投球的玩具機。」
「玩具機？」崔斯塔娜和庫奇好奇地湊上來，「怎麼玩？」
黑默丁格一看觀眾的熱情很高，索性說：「好，我給你們現場演示一下。」
他朝機器人那看起來像是嘴巴的洞口裡塞進去幾個球，然後就直接啟動了機器。
伴隨著嗶嗶嗶的聲音，機器人似乎是活動了起來，渾身都開始抖動，身上的縫隙開始向外冒出白煙。
崔斯塔娜拉著小黑就往邊上退，順便擔心地問：「這東西沒問題吧？」
「沒事，沒事，」黑默丁格淡定地說，「機器啟動都是要消耗能源的嘛，煙是副產品，很正常。」
這麼大的白色氣體，這大概是蒸汽驅動的？但是小黑看了看機器人，琢磨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哪裡能放動力爐，也想不出來具體是怎麼動作的。
他想要詢問，但是又忍住了。畢竟這是個魔法的世界，就是瓦特重新活過來也沒什麼用。
煙霧越來越大，機器的抖動幅度也大了起來，就和發了羊癲瘋的患者一樣，瘋狂地震顫個沒完。
崔斯塔娜捂著耳朵：「這個是什麼毛病？」
「機器開機之後裡面的部件要動作嘛，正常的，正常的。」黑默丁格繼續淡定地解釋。
庫奇一臉崇拜：「哇哦，你居然真的做出了能動的作品，真厲害。」
「那是當然……」
黑默丁格正一臉得意地接受著庫奇的誇獎，結果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機器人「砰」「砰」「砰」地接連響起來，動靜大得就和開炮一樣。
之前塞進機器人嘴裡的幾個球全都被一一吐了出來，不過完全不負那巨大的動靜，球的速度也是炮彈級別的。
幾個化身炮彈的球撞在一面牆壁上，毫無懸念地將那面倒霉的牆壁打了個千瘡百孔。
「……這個也是正常的？」幾人看看正在呼呼漏風的牆壁，又齊齊扭頭看黑默丁格。
黑默丁格哪裡還有剛剛的從容，滿頭大汗地關掉了機器人：「呃，這個……這是試驗機嘛，有故障也是正常的……沒錯，正常的……」
不過本著科學家的精神，他還是好好地反思了：「我只顧著計算機器人的邏輯單元了，結果完全忽視了這種射擊的模塊，這個回頭得改。」
「為什麼要改？」小黑有些不理解，「這麼大的威力，再加強一下，不就能當做炮台了嗎？」
「炮台？那是啥？」結果幾人都愣愣地看著他，「有什麼用？發球機可以用來玩，炮台能玩嗎？」
小黑暗自汗顏，知道自己又是忘記了約德爾人天性和平，對於這種殺傷性武器恐怕所知不多。
磕磕巴巴地用自己本來就不多的辭彙量形容了一下炮台，黑默丁格若有所思地翻出了自己的筆記本：「嗯，這種東西我在典籍里看到過……不過暫時沒有什麼研究的興趣。」
你們的研究興趣是按照好不好玩來分配的嗎？小黑心裡一萬個詫異，還想繼續勸一下，就聽見身邊的崔斯塔娜又開始嘲諷了：「你這個發球機沒啥用啊，這麼大力道的球，是想謀殺吧？」
黑默丁格哼哼唧唧地答不上來，講了一通「試驗品自然是有缺陷」的話，最後惱羞成怒，使勁揮揮手：「我可是科學家，做的可都是科學研究！那些專業的東西怕說出來嚇到你，解釋了你們也不懂！」
崔斯塔娜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明顯不相信的樣子。
「好了，我還要繼續自己的研究呢，你們要是沒事就走吧。」黑默丁格下了逐客令，但是最後還是沒忘了對小黑說一句，「沒事的話，記得來找我啊！」
三個約德爾人嘻嘻哈哈地出了門，也沒覺得黑默丁格的性子惱人，顯然是早就知道這傢伙的習慣。
小黑倒是挺佩服這個大腦袋的傢伙，他之前瞥見了幾頁對方的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黑看不懂的公式和符號。
不管成果怎麼樣，反正科學家的派頭確實是有的。
「我們接下來去哪？」將黑默丁格的邀請拋到腦後，小黑問其他人。
「嗯，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去附近的酒館吧！」
班德爾城裡，每條街道上都有幾家小小的酒館，裡面總是很熱鬧。不能說座無虛席，但是和冷清顯然不搭邊。
酒館也和小黑預想的不太一樣，除了酒，也有很多不含酒精的飲料。就算是酒，也只有班德爾特產的甜酒，小黑試著嘗了一口，感覺和米酒很像，基本上都是喝不醉的。
也或許是因此，酒館里經常能看見未成年的小約德爾人圍成一張桌子，進行一些小孩子的遊戲。
小黑在他們的陪伴下不知不覺也喝了很多酒，等到起念頭回去找莎拉她們的時候，已經感覺自己都有些站不太穩了。
看看其餘三個人，也都不怎麼樣。
庫奇是喝得最凶的那一個，這時候依然抱著一小瓶酒在那裡傻笑，鼻子紅彤彤的，臉上也滿是紅潮。
崔斯塔娜和提莫就相對得有節制很多，現在還保持著清醒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