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知道怕了
第322章 知道怕了
不同於一般的囚犯，囚車裏的刺客可謂是‘五花大綁’。
一般的囚犯關進囚車，隻需要帶上木枷，而此時二皇子見到的囚犯卻大不一樣，他們三個人關在一輛囚車裏。
因為他們脖子上的木枷是特製的，可以一起銬住三個人。
不僅如此，他們的手和腳都被帶上枷鎖，腳上的鎖還帶著一個沉重的鐵球。
可謂是嚴防死守。
二皇子不知這些囚犯具體做了些什麽，但可以肯定，他們身上一定罪惡滔天！
他看得觸目驚心，忍不住去想為什麽這些人身上多少都帶點血跡？
直到這支長長的隊伍路過裴陌兩人身邊。
管家忍不住開口，“殿下，娘娘去的方向，大概是要進宮麵聖。”
“廢話！”因為滿頭疑問得不到解答，二皇子有些急躁，“出了這麽大的事，父皇一定知道了，不進宮還能去哪？”
說完，二皇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裴陌，轉頭對管家說，“你先回去吧，本殿下要與裴將軍走走。”
管家走遠，裴陌帶著二皇子來到城牆上，俯瞰著底下的護城河。
“這裏隻有你我二人，裴將軍有有話直說。”
二皇子開門見山的問，“囚車裏關著的是什麽人？刺客嗎？他們去刺殺本皇子母妃了？”
裴陌開口，“二皇子莫急，待我一一為殿下解答。”
“二皇子殿下可知，宮中曾有一位寵冠六宮的如妃？”
“如妃？”二皇子陷入沉思，不過一會便搖頭，“不知道，知道了又能如何，和今天的事有什麽關係？”
“還真有關係，而且關係匪淺。”
裴陌神色淡然，手背在身後，微風吹拂他的發絲，風帶來他沒有悲歡的言語。
“那你快說，少拐彎抹角。”
從前二皇子還會裝作謙遜，如今的他似乎裝不下去了，特別是焦急的時候，更容易原形畢露。
裴陌眯著眼，半真半假的把如妃的死說了一遍。
當然，裴陌隱瞞了如妃是他的母親，他是那個死裏逃生的皇子這件事。
當聽到父皇最喜愛的如妃的孩子死了之後，二皇子暗中鬆了口氣。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那個孩子不僅沒死，而且如今就站在自己眼前。
二皇子眼一眯，“所以呢，裴將軍跟本皇子說這件事所為何意？”
隨著裴陌的描述，二皇子隱約有了印象，宮裏似乎是有這麽一個後妃，但不知怎的就沒了消息。
二皇子雖然厭惡裴陌，但從來沒有懷疑過裴陌的身世，畢竟宮裏有詳細的檔案記載裴陌的生平。
所以，他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裴陌竟然會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
因此，二皇子以為，裴陌此舉，無非是想扳倒皇後。
可是他不記得皇後和裴陌有什麽恩怨，要說恩怨，就數自己和裴陌的恩怨最深。
但他心裏清楚，不管是為了什麽，裴陌都想鏟除皇後，說這些話，大概是希望自己與他聯手。
雖說鏟除皇後對自己最有利，但是一想到裴陌也能分一杯羹，二皇子就不願意了，他心裏打著算盤。
這時裴陌卻不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輕蔑的笑著，“二殿下，你知道護送貴妃娘娘回京的那支隊伍是誰派去的嗎？”
二皇子皺眉，“不知道。”
“是方少將軍派去的。”裴陌說，“如今，方安仁對禦林軍首領，可是有著救命之恩的，而裴某不才，恰好曾經救過當少將軍一命。”
“裴將軍什麽意思？”
“裴某的意思是，皇後派去刺殺貴妃的刺客如今在禦林軍手裏，相當於在裴某手裏，殿下猜，裴某會不會一時興起，去見見這當朝皇後？”
“對了，想必殿下心裏也十分清楚，貴妃娘娘是如何騙過皇上去守皇陵的吧。”
二皇子的臉唰的冷下來，“你想做什麽？”
裴陌麵色不改，依舊笑得淡然，“這可是欺君之罪，若是裴某把刺客都弄死在牢裏，來個死無對證，貴妃娘娘還能以皇後派人刺殺她為借口，來逃過這一劫嗎？”
“對了，到時候刺客一死，裴某也不敢保證皇後會不會倒打一耙，到了最後，究竟是誰害死的如妃就難說了。”
“你敢！”
二皇子怒聲嗬斥，裴陌的話讓他恐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他和母妃的下場會怎樣，他不敢往下想。
“裴陌，本皇子可不信你敢這麽做！”
“有何不敢！”裴陌嗤笑，“怎麽，當初裴某的孩子怎麽沒的，殿下難道不知道嗎？”
他冷冷的掃了一眼二皇子，身上的氣息如同邊關臘月能凍死人的寒氣。
“一個是對付，兩個也是對付，不如就拿貴妃娘娘開刀，殿下覺得如何？”
裴陌銳利的眼神從二皇子身上移開，仿佛多看一秒都髒了自己的眼。
二皇子被他的話鎮住，寬大袖子裏的手忍不住顫抖。
當初慕容清如何流產，他怎麽會不知道，二皇子心亂如麻，雖說關進大牢是皇後下的令，但裴陌孩子的死，卻是自己母妃一手造成的！
二皇子心裏懊悔，自己真是瞎了眼，還以為裴陌不爭了，原來他是在下這樣一盤大棋！
裴陌不給他機會，“殿下可別想著和皇後投誠，畢竟皇後最厭惡的可是你的母妃，再者，皇後的把柄可是攥在裴某手裏。”
他沒了興致，也不想和二皇子浪費時間，轉身就要離開。
二皇子卻慌了，閃身攔在裴陌身前，賠著笑開口“裴將軍留步。”
裴陌心裏冷笑，這個時候知道怕了？
“宮中後妃慘死多年，確實有必要還如妃和死去的皇子一個公道！”二皇子識相的拍起了馬屁，“裴將軍為人正派，眼裏容不得一絲罪惡，本皇子實在敬佩！”
“身為當朝皇後，卻容不得人，不僅善妒，還心狠手辣，謀害後妃和皇子，實在當不起母儀天下的職責，本皇子願為裴將軍出力，裴將軍覺得如何？”
裴陌心裏感歎，二皇子不去學變臉，還真是可惜了。
“二殿下能這般想，自然是再好不過。”
裴陌伸出手拍拍二皇子的肩，一如那日在禦花園交換信件的場景。
隻是如今攻守異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