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私下搞點事情?
第277章私下搞點事情?
話音落,齊渙抬手衝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立刻走了進來,到了秦禮跟前,一把將人扯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就往門口拉。
秦禮被人攥著胳膊和手,壓根掙脫不開,隻能黑著臉一臉陰沉地看向齊渙,“齊渙,你特麽幹嘛?”
那口氣裏,不難聽出秦禮咬牙切齒的口氣。
“知道老子今天婚禮沒成功舉行,特意來給老子添堵的嗎?”
齊渙冷笑一聲。
“秦禮,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似乎不願和他糾纏,抬眼掃了眼眾人,最後轉身望外頭走,“我不是來給你添堵的,我是來給你驚喜的。”
“帶走!”
包廂裏的男人個個神情冷肅,眼看著秦禮要被帶走,一起走了過來,想要阻止。
結果齊渙一句話撂了過來,“明天以後還想繼續在蘊城混的,都滾遠一點!”
……
警局外頭。
穆晚梔幾乎在今夏被帶走的當晚,後腳就跟了過來,一再提出自己作為家人,想要見一見她。
哪怕她磨破嘴皮子,最後得到的答案,無外乎隻有一個。
不見。
穆晚梔失魂落魄地從警局裏出來,才驚覺自己的手心裏和後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明明已經是深秋的天氣,她的深沉都被浸透了。
她想起今夏在出事的樓梯間跟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她要爭取時間,去救一個對自己來說,比生命還重要的人。
是誰?
腦海裏一片混亂,她對這樣的事情,又完全束手無策。想了想,這個城市裏,她如今能夠求助的人,大概隻剩下燕玨和傅聲赫了。
沉默半晌,她彎腰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想要給燕玨打個電話。
彎腰的片刻,幾縷散落的長發從她肩頭落了下來,靜靜地停在了她的臉頰邊。
隱約間,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道飄進她的鼻翼間。穆晚梔握住手機的手一頓,整個人都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一動不動了。
片刻,她像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麽,猛的伸手將自己的頭發扯了過來,果然在一縷扭在一起的發絲上,看見了已經幹涸的血跡。
穆晚梔抽了口氣,哆嗦著閉上眼睛,回憶著自己的在事發的樓梯間所經曆的一切。
今夏是傷了人沒錯,但殘留在她身上的血跡並不多。而且整個過程裏,她除了抓住過自己的手,將血跡弄到她的手背上之外,根本也沒抱過自己。
唯一的可能,大概隻有……
霍司爵?!
忽然間,穆晚梔的記憶回籠,驀然想起她走之前,霍司爵明明可以站起來,卻一隻躺在地上沒動。
他很難看的臉。
還有空氣裏濃烈厚重的血腥味道,距離自己那麽近,她居然傻傻地以為,那是被今夏傷到的男人的血。
意識到這樣的事實,穆晚梔無措地盯著自己掌心裏的帶血的頭發,一張臉上血色盡失,腦海裏像是被榔頭敲打了一般,一聲聲的轟鳴。
她早該發現不對的。
從那麽高的地方抱著她,直接把自己當成人肉墊子,直接摔下去,怎麽可能會沒事。而且她當時隱約記得,樓梯間裏似乎還有男人被刺傷時候順手丟下去的……
穆晚梔猛地瞪大了雙眼。
破碎的玻璃酒瓶?!
剛剛打出去的號碼,忽然被人接起,燕玨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電話裏一聲聲傳了出來。
“你丫的穆晚梔,是不是你還要再經曆一次當年的事情,你才會知道老二能回來有多不容易,你才會珍惜他?”
穆晚梔定定地看著掌心裏正在通話的頁麵,手指微微收緊,顫巍巍地問了聲,“他在哪兒?他是不是……受傷了?”
燕玨的聲音裏,透著多年來唯一一次冷漠和失望。
“他在仁溪,過不過來隨你!”
……
車子一路開進仁溪醫院的地下停車場裏,兩個男人左右牽製著秦禮,將他一路從車子裏扯了出來,異常冷漠粗魯地朝著電梯走去。
秦禮這一路上都在叫囂。
這會兒整個人越發狼狽,臉色暗沉,一雙眼睛滿滿充斥的都是憤怒嗜血的光芒,看著齊渙的眼神,恨不得能將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秦禮,你特麽到底帶老子來這裏做什麽?”
“霍司爵特麽是不是覺得自己能一手遮天,不僅睡了我的未婚妻,如今連我也要直接滅口欺淩了?告訴你們,別特麽欺人太甚!”
一直走到前頭的齊渙黑著臉皺著眉頭,聽得莫名怒火中燒,往前的步子一頓,轉身朝著秦禮就走了過來,停下來的時候,對身邊兩個男人冷聲吩咐。
“架起來!”
秦禮被直直地提了起來,一抬頭就看到了齊渙那雙陰寒冷肅的眼睛。
“我說你……”
齊渙驀地抬手,一個拳頭狠狠地砸落了過來。
嘭。
秦禮那一直嬌氣的身板,哪兒會受得了這樣的力道,眼睛一翻,頭一偏,當即就昏死了過去。
齊渙從鼻翼間出了口氣,胸膛處的起伏微微落下,抬手活動著自己有些發疼的手腕,轉身走向電梯,抬手打開,“快把他弄上去,等著他血的人,時間不多了。”
幾個人將秦禮拖進了電梯。
電梯到了十樓,齊渙最先走出去,直接往手術室快步走去,看見從裏頭急匆匆走出來的小護士,一把拉住來人,劈頭就問。
“裏頭那個正在搶救的病人,是不是需要輸血?”
小護士很是防備地看了他一眼,驚覺地問道,“你是患者的什麽人?”
“親屬。”
齊渙抬手示意,兩個男人將人帶了過來。
小護士看見昏迷不醒的秦禮,當即嚇得往後猛地退去,剛抬手拍著胸口,齊渙就抬手指了指地上的秦禮,冷聲說道。
“行了,他和裏頭需要血的患者一樣,都是RH陰性血。他的血很充足,盡管用。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救人要緊,這是你們燕院長特意吩咐過的。”
齊渙說完,一副任務辦完鬆了口去的樣子,轉身就走。
“還有,他的家屬暫時不會過來。有需要簽字地方,直接到頂樓找我。燕院長辦公室,或者霍少的專屬私人病房。”
……
齊渙出了電梯,直接往霍司爵的病房門口走去。
推開門進去,霍司爵果然已經出了急救室,被燕玨送進了病房。
這會兒,正赤果著上半身,渾身纏著白色的紗布,隱約間,還能白色的紗布下滲透著鮮紅色的血跡。
齊渙皺了皺眉,走過去輕聲問了句。
“什麽情況?”
燕玨調好點滴,回頭掃了他一眼,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還好,隻是出血過多。差一點,就要暴血而亡,要不然,就要直接癱瘓了。”
“索性玻璃渣刺得不是地方,不然,我覺得老二可能還沒找回自己的媳婦兒,自己就會先買墓地了。”
齊渙聞聲嗤笑了聲,冷不丁地看向坐在床上的霍司爵,抿了抿唇,低聲建議道。
“霍少,我覺得這麽下去,你在三小姐那兒隻會自討苦吃。如果實在不行,就直接抓她給燕玨,跟你一樣恢複記憶不就得了。”
這樣慢慢接近她,兩個人之間卻已在誤會,日子久了,怕是穆晚梔沒回來,還會躲開更遠。
燕玨抬手彈了彈冰涼的針管,調侃床上的霍司爵。
“你想的美。恢複記憶固然重要,但這過程到底有多痛苦,沒人比老二更清楚。我覺得老二的目的,是要他的小太太,重新愛上他,對嗎?”
燕玨說完,甚至衝著霍司爵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床上的霍司爵,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臉色看上去格外蒼白,唯有一雙眼睛,時時處處都散發著強勢咄咄的光芒。
他沒理燕玨,倒是扭頭看向齊渙,沙啞著聲音沉聲問。
“事情辦得如何了?”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人我已經帶來了,正在下麵攻血,隻要要獻多少,不確定。反正對他來說,多少都不會虧。”
霍司爵沒回答,低頭沉吟半晌,又抬頭吩咐齊渙。
“明天一早,你就去警局,把今夏帶出來。”
跟在霍司爵身邊多年,齊渙哪兒會不知道霍司爵做事的考量和想法?
當即點頭,“放心吧,霍少,我知道該怎麽做?”
末了,齊渙和給霍司爵打完針的燕玨對視了一眼,眨了眨眼睛,默契地什麽都沒再說,隻等燕玨收拾完托盤,站起來跟霍司爵說。
“成了,好好休息,隻是這幾天要委屈你,趴著或者側身休息了。”
燕玨說完,很是自然將手裏的托盤遞給齊渙,雙手背在身後一臉悠哉地往外走,“把你家齊渙借給我用一會兒,我得先去樓下看一下你特意關照的那個患者。”
……
出了病房門,燕玨和齊渙一直往前,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口時,才相繼停了下來。
燕玨從口袋裏摸出香煙,給齊渙一支,給自己點燃一直,抬眼掃了對麵的“禁止抽煙”幾個大字,側眼看向齊渙,“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和我有一樣的想法,對嗎?”
齊渙扯唇,“我以為這並不意外。照霍少這種寵妻模式下去,最後在穆晚梔手裏再死一次,也沒什麽奇怪的。”
燕玨吐了口眼圈,眯著眼睛沉默了會兒,緩緩說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要不,我們背著老二,私底下搞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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