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川島家和沈家,蛇鼠一窩
除了權先生的事,日島國川島家族的事,上校大人也沒忘。
妖狼他們前往日島國也有幾天了。
這天晚上回家后,權先生去做飯,上校大人則溜進書房給他們打電話。
電話是撥給妖狼的。
電話一接通,妖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老大,晚上好!」
權先生將這幾人介紹給上校大人那天,就要這幾人改稱他boss,然後稱上校大人老大。
意思很明顯,以後他出錢養人,至於這些人要做什麼事,那就聽上校的吩咐。
幾人對他們被迫停止的軍旅夢,一直感到遺憾。
如今能在上校大人手下辦事,哪怕不是正規的軍隊中,他們也有種夢想得到延續的感覺。
幾人自然相當願意。
上校大人也知道,這是權先生變相幫他們彌補心中的遺憾。
對這樣的安排,很是欣然地接受。
「晚上好,妖狼!」
「這幾天事情可有進展。」
「是查到了一些東西。」
於是妖狼把他們這幾天查到的,整理好的消息告訴歐陽纖芊。
川島家族這些年來,的確在非法販賣武器也即走私,這是歐陽纖芊之前已經查到過的。但歐陽纖芊沒查到川島家族,這樣做,私下裡其實跟日島國的首相,達成了某種協議,也即這走私其實有點屬於國家性質了。
若這販賣的是普通的槍支彈藥,還不至於叫人忌憚。
可妖狼發現他們最近正走私的,卻是火炮、坦克裝甲車、軍用飛機、軍用艦艇乃至導彈這種高端、且殺傷力極強的戰鬥武器。
可靠消息里,日島國和棒子國,近段時間通過川島家族,有軍用飛機、軍用艦艇和導彈等三類武器上的採買協議。
z國南部海域和東北部的領土,分別被日島國和棒子國覬覦,他們這樣的私下協議,頗有種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味道。
另外,他們的確查到,近一年半以來,川島家族很多貨,都是從沈氏集團這邊走的。換句話說,沈氏集團已經淪為川島家族,走私販賣武器的合作者了。
不過,無論川島家族,還是沈氏集團都是思想縝密的,都沒留下任何證據。也就是說,雖然明知他們在干非法的勾當,無論國家還是國際方面的,都暫時拿他們沒辦法。
除了在他們交易的時候,當面拿住人,否則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壞人在那裡逍遙自在。
有膽子做軍火走私生意的,自然有幾把刷子,要不然他們哪敢拿命玩。
對這件事的調查結果,上校大人似意外又似在意料中。
意外是這件事牽扯到日島國內閣,還有他們走私的武器類型。
意料中的是沈家和川島家族,如今的關係。
她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這是妖狼他們查到的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重要到事關國家領土安危。
他們查到的第二件事是,川島芳子已經近一年半的時間不在日島國,人具體的去向不明。
不過,他們得到可靠消息,川島芳子未婚夫家族,已經在籌劃將川島芳子娶回家。估計,川島芳子不久就會返回日島國。
另外,川島家族未婚夫這個家族,跟日島國內閣首相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也從側面再次,驗證那日島國第一黑道家族跟日本內閣,乃一個利益共同體。
這件事上校大人之前的消息中也有,只是知道的沒妖狼他們詳細。
第三件事則是,沈君昊的女兒沈欣,同時也是川島芳子的女兒。
這件事就大大出乎了上校大人的意料,她沒想到那個不言不語的小姑娘,生母竟有這麼大的來頭。
想到這沈欣的年紀,上校大人免不了想,沈家和這川島家族,是不是早就在一起,狼狽為奸了?!
而這第三件事被妖狼視為,沈君昊為什麼甘願讓沈氏集團為川島家族所用的原因。
上校大人聽到這猜測,並沒去附和。
以她對沈君昊的了解,這個男人絕對不可能為了個人,去出賣自己的利益。
在她看來,沈君昊會上川島芳子的賊船,絕對是川島芳子許了讓他心動的好處。
不過,這些沒必要跟妖狼他們說。
上校大人便沒說。
叮囑妖狼繼續叮囑川島家族,最好能拿到他們最近一次走私的時間,然後及時跟她彙報。
掛電話之前,還不忘叮囑他們注意人身安全。
掛完電話,上校大人的心情很沉重。
z國的地理位置太過複雜,幾乎四面八方都被其他國家包圍著,每年邊境上的小騷亂都不止,這些小騷擾如果說不痛不癢。那南部海域和東北部這兩塊資源豐富的地方,不知被多少國家垂涎。
遇到某些國家的領導人激進點的,這兩個地方總免不了被某些大國的爪牙侵犯。
每年喪生在這兩個地方的戰士,都不少。
近年來隨著國家整體經濟實力,乃至軍事實力的不斷提升,z國在國際上的話語權,越來越有分量。即便如此,這兩個地方還是免不了被某些專愛作妖的國家侵犯,無論是7月份的仲裁案,還是m國潛艇大喇喇出現在南部海域,又或者日島國的軍艦出現在這個地方等等,無不說明有些國家骨子裡就存在著侵犯的血液,無論何時都放不下侵犯他人的心思。
這些生來就以掠奪人為趣的人,他們不得不嚴加防範。
既然這件事背後有日島國內閣的影子,那這件事已經上升到國與國之間的高度,不是純粹的走私案,上校大人覺得很有必要,把這件事做成報告,上報到中央軍委那邊。
說做就做。
她立馬打開電腦,坐了下來,手噼里啪啦在鍵盤上敲了起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一份關於日島國川島家族的報告,就新鮮出爐。
裡面當然還包括沈氏集團和日到家族不得不說的關係,有近一年多以來這兩家的往來,有川島芳子和沈君昊的關係,甚至把沈欣這個原本不受人關注的小姑娘也提到了。
再次檢查了一遍,肯定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都表達清楚了。
上校大人才將報告發到司令的郵箱。
緊接著又給司令掛了一個電話,口述了一下大概的內容。
司令神情肅穆地告訴她,這件事他會立馬上報上級,才掛了電話。
雖然她這會兒的身份,還不夠格跟老爺子彙報事情,但想到在京城時,老爺子特意跟她說了這件事,上校大人又給老爺子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的內容就是她報告里寫的。
老爺子聽了表示他知道,聲音仍舊是不輕不緩,難以叫人聽出情緒來。
但歐陽纖芊知道,老爺子再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估計已經知道事情跟日島國的內閣分不開關係。
歐陽纖芊本來以為老爺子,會有進一步的指使,沒想到老爺子只說一句知道,就沒在說其他。
掛完電話,上校大人感慨,老爺子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哪怕碰到再棘手的事,也能依然如松,穩坐不動。
沉穩如她,面對老爺子的時候,總有種自己是個幼兒園小朋友的感覺。
閱歷啊閱歷,可真是個好東西。
上校大人內心感嘆!
不過,她很清楚即便自己到了老爺子那個歲數,也達不到他那樣的高度。
這麼一想,上校大人不得不又感嘆了一番。
人與人,實在沒可比性。
做晚飯見早就嚷著肚子餓的小女人,還不出來吃飯,權先生只能來書房叫她。
結果打開門,就看到小女人對著電腦,時而蹙眉,時而感嘆,彷彿碰到了什麼大事情,又彷彿正感嘆生命一般。
他是知道,小女人來書房,是給妖狼他們打電話的。
見她的樣子,大概猜到定是妖狼他們那邊,傳來某些不好的消息。
雖然感興趣,但權先生很自覺地沒問,他只是走到小女人身前,伸手撫著她蹙起的眉心。
言語中是滿滿鼓勵的話。
「你男人相信,再難解決的事,我家上校大人都有辦法化解,咱們不用蹙眉。」
「老公喜歡你每天眉開眼笑的樣子。」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叫上校大人繃緊的神經一松。
身子往後一靠,靠到身後的男人身上,上校大人很是自然地吩咐。
「給我按按摩,叫我腦子放鬆一下。」
國際形勢這種事,想起來太燒腦。
腦袋剛被燒了一個多小時,上校大人表示她急需放鬆放鬆。
上校大人明顯一副用腦過度的樣子,叫權先生心疼得不行。
很聽話地幫她按起了太陽穴。
似無奈又似責備地說道。
「真拿你沒辦法,剛才叫你這幾天好好放鬆,有事情等上班了再說。」
「這才轉眼,你就把自己搞得這般疲憊。」
「誠心讓我心疼,是不是?」
閉目養神,享受親親老公最貼心的服務,上校大人表示,日子再沒比這會兒更愜意了。
疲憊的時候,她最喜歡親親老公的按摩。
這不僅能讓她身體的疲憊感得到放鬆,更能愉悅她的精神。
她很清楚這是自家男人對她滿滿的愛和寵溺,才能叫她這般舒適。
她覺得自己簡直,太需要這個男人了。
「有些事能拖,有些事拖不得。」
「就剛剛妖狼給我說的事,早一些告知上頭,早一些做好措施,我才能安心。」
「你總有你的道理,我是說不過你。」
「反正你工作上的事,我插不上手,但你若是累了,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像這樣給你按摩按摩,幫你緩解緩解疲勞還是可以的。」
無奈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寵溺,叫上校大人心裡暖得一塌糊塗。
無論定情前,還是定情后,這男人一直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著他說過的那些話。
永遠給她依靠,當她背後的男人。
一如如今她靠在他身上的樣子。
可她不想,只一味把他當依靠,她想跟他一起攜手面對。
她轉了方向,換雙手摟住他精壯的腰身,抬頭看向正一臉認真,幫她按著摩的男人。
「比起你一直在我身後,我更想像這樣跟你一起,去面對我們接下來的人生中,可能碰到的更多考驗。」
「我知你心意。」
小女人不是嬌弱的菟絲花,不需要他時刻替她遮風擋雨。
他只需要在她偶爾疲憊的時候,這樣靜靜給她靠靠,幫她按摩舒緩下便可。
「我總預感咱們領證的事,還會有大波折,接下來估計有不少事情等著我們。」
「任何阻擋我們結婚的人,咱們就一起聯手,遇神殺神遇佛屠佛。」
「總之,一個都不放過。」
從曝光他跟小女人的往事,到錢女士一而再再而三的吐出點所謂的『秘密』,意圖都很明顯,就是阻止他們結婚。
本來以為兩個月能搞定的結婚證,這會兒還不知道被這麼一折騰,要拖到什麼時候了。
怎叫早就巴不得讓小女人冠上他姓的權先生,不惱火?!
上校大人雖然嘴上說領不領證無所謂,但其實她也著急。
所以對這個阻止她嫁給權先生的人,也是恨得牙痒痒。
「肚子餓了,咱們邊吃飯,邊分析,誰最有可能在暗中操縱這件事。」
拉著小女人的手,把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卻沒放開她的手,牽著她出了書房,直奔餐廳。回來的時候,小女人肚子先墊了東西,權先生不擔心把人餓壞,就廢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做了一大桌小女人愛吃的東西。
看著滿桌子都是自己愛吃的,上校大人側身,踮起腳尖,在男人的臉上,給了個讚賞的吻,「權先生把看家本領都整出來了,今天我的五臟六腑有福了。」
「謝謝老公!」
將人鎖在懷裡,懲罰性地啃了啃她的小櫻唇,才無限榮寵嗔怪道,「小壞蛋,有吃的這小嘴巴就特別甜,沒有的時候,就一口一口權先生。」
「嘻嘻!比起老公,其實我更喜歡權先生這個稱呼。」
「老公是天下所有老婆對老公的稱呼,權先生卻是我心裡獨一無二老公的獨一無二的稱呼。若不是為了滿足某人的虛榮心,老公這個詞,我一次都不想叫。」
「就你歪理多。」
卻也為她的話,歡喜。
他也是她心中獨一無二的存在了。
再也不只他心中獨有她了。
他終於等到小女人,徹底敞開心扉了。
愛情花開的聲音,很是美妙,叫人很是歡心。
「這才能顯示我跟別人的與眾不同,不是?」說著還調皮地眨了眨眼。
小女人這幅小女人的樣子,叫權先生愛得不得了。
若不是擔心飯菜涼了,不好吃。
他真想先把人壓到身下好好疼惜一番。
深吸了口氣,按下心裡的*。
「先吃飯。」
兩人坐下來,一人盛飯一人盛湯,配合得相當默契。
兩人吃飯不講究什麼規矩,邊吃就邊聊開了。
「我仔細想了一下,以阻止我們結婚為目的的人。」
「從大的公的方面講,要麼不希望你攀上權家讓你往更高更遠的位置爬,這個層面的人,估計就是眼紅你如今的地步才這樣做的;要麼不希望權家得到你這麼個大有前程的兒媳,從這方面來講,極有可能是權家在軍政方面的敵人動的手。」
「從小的私人的方面講,極有可能是你某個愛慕者或者我某個愛慕者,不願意見我們在一起,才故意搞出這麼多的事來。從這個層面說,很明顯可以猜測的人有方紹為、沈君昊還有京城那個顧流芳。至於有沒有暗中喜歡著你我,我們卻不知道的人,這就不得而知了。」
這兩天在解決眼下麻煩的同時,權先生也在試圖找出問題的根源,然後徹底從根頭上把問題解決,因此在這方面想了特別多。
說起這些的時候,權先生難免想起去年過年時,方紹為對他說的那些話。
「你覺得方參謀和這個人,怎麼樣?」
「在軍中他是個很低調的人,他有如今的成就,也是他實打實打出來的,並沒靠方家的關係。起初大家都不知道他來頭,還是後來有女戰友喜歡他,特意去了解他的家庭,大家才知道他大有來頭。」
「我記得當時他已經是少校軍銜。」
「哪怕身份被扒出來,他依舊很低調,平日里該怎麼訓練,還怎麼訓練,在面對戰友的時候,從來不會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在軍區他是個很強悍的存在,深受那些戰士們的喜愛,軍長和司令都特別欣賞他的不急不躁。」
「在他升大校那次,本來方家是希望他回北方的,哪怕沒辦法在中部軍區,在北部軍區也好。可他說他已經習慣和這邊軍區的戰友一起並肩作戰,暫時沒打算挪地兒。」
方家的根基在北方,回北方自然更有利方紹為的發展,他卻放棄了。
雖然他的道理說得過去,但權先生卻更願意相信,他留在h軍區為為了他的小女人。
不過這種事,他自然不會傻傻地說穿。
哪怕小女人現在,自己也有所感覺。
「生活中呢,生活中的他是個什麼樣的,性格豁不豁達?」
「私下裡我跟他接觸其實不多,不過直覺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他不像是個會知法犯法的人。」
沒錯!操縱這些事的幕後黑手,真要被查到罪名絕對不輕。
哪怕方紹為對她有那麼丁點男女之情,也不可能為她做出這種事。
對上校大人的說法,權先生卻不甚贊同。
他了解男人,也看出那方紹為對小女人有很深的執念。
哪怕做了這樣的事,他也沒覺得奇怪。
不過,這種事他不願意小女人想多,便換了個人討論。
「沈君昊這兩年公司雖然做得不錯,但有夜白他們的刻意刁難,跟政府打的交道並不多,跟那些當權者的關係很是一般,看著不像能操縱這件事的幕後黑手。」
「這事擱京城發生,顧流芳要操縱估計不大難,但這是h市,顧家的鞭子要伸這麼長,有點難度。」
更重要的是,顧家是大房掌權,哪怕他們在h市真有很大權勢,也不會為了一個顧流芳,隨意拿這些好不容易布下的權勢來玩弄。
「算來算去最明顯的三人,似乎都不會操縱這件事。」
「沈君昊這邊的推論,我不大讚同。」
「你不了解那川島芳子,那是個極為厲害的角色,這不僅表現在她不俗的武藝上,還表現在她擅於鑽研權術上。」
「若她真跟沈君昊勾搭在一起,沈君昊做不到的事情,她一定能做到。」
「而且剛剛妖狼跟我說,川島芳子這近一年半以來,人都沒在日島國。」
「所以我懷疑這一年半時間,她一直潛伏在沈君昊的身邊,給他當軍師。」
否則,單憑沈君昊的能力,上校大人不大相信,他能在一年半的時間內,不僅從之前被自家男人的重創中恢復過來,甚至公司規模還發展了比之前大了不下兩倍。
沈君昊真要有這麼大的能耐,在她離開那八年的時間裡,沈氏集團早該該蒸蒸日上,而不是像之前那樣,還要靠歐陽集團這座大山。
上校大人的話,讓權先生咀嚼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思考了一番,才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看來沈君昊是重點懷疑對象。」
至少這男人跟方紹為各有一半的概率和動機做這件事。
不過,在他心裡方紹為的可能性,還是佔上風。
「另外他女兒沈欣的親生母親,正是川島芳子。」
「……」
權先生瞪大雙眼,眼中有著對這戲劇性的巧合,不可置信的表情。
「所以川島芳子和沈家的關係,很有可能早在幾年前就勾搭上了,只是以前做得隱秘,咱們不知道而已。」
「之前爸那邊有跟我說別小看沈君昊,或許他知道點什麼。」
「那回頭問問他,看能不能從他口中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順便問問他,這幾天子彥那小子到底在忙什麼。」
「竟然忙到連給我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每次都是他的助理打電話問我。」
以往這小子可沒這樣忙過,莫非是談戀愛了,沒時間搭理她這個姐姐了?
真這樣,回頭她非想辦法叫彤彤冷落他一小段時間不可。
「我猜他是楊曉靜那邊還沒想好,怎麼處理,覺得沒臉給你打電話,可又放心不下你這邊,才會叫他的助理給你打電話的。」
「真要這樣這小子也太不相信我了。」
「我要是個會遷怒的人,跟他也不會有如今的感情了。」
「正因為這樣,他才越覺得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不過,咱們講真的,楊曉靜那邊若一直不消停,咱們總不能一直這樣縱著她吧?」
要不是穆子彥這小子確實不錯,小女人不希望這小子難做,這次的事他就會對楊曉靜有所行動。
不到萬不得已,楊曉靜那邊,歐陽纖芊不希望由她這邊出手收拾。
同時,她也不希望給穆子彥壓力。
「姑且看看子彥那邊怎麼打算再說吧?!」
「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醫院裡躺著的那人,到底會不會醒來?什麼時候會醒?」
母親的事,上校大人希望在她還在h市這段時間,就把它查清楚。
免得回頭進京了,還得挂念這邊的事。
這件事,權先生同樣掛心。
「要不還是請個這方面的專家,過來看看吧。」
上校大人卻是搖頭。
「爸爸請的已經是國內這方面,頂尖的專家,咱們沒再多此一舉的必要。」
「我記得母親出事後,原本歐陽家伺候的人,全部被換掉了。」
「我想著找找這些人,興許會有意外收穫。」
「這些人若能找得到,爸那邊怕是早就行動了。」
穆振海查出蘇雅芙死因的*,一點不比上校大人弱。
甚至可以說,他如今活著就是為了給亡妻的死,討一個公道。
「所以我想著,我要不要去看看歐陽老太太,試圖從她那裡得到點有用的消息?」
這件事權先生覺得沒必要。
「那老太婆如今口不能言,耳不能聽,見她作甚?」
「與其見她還不如去見楊曉靜。」
「你不是說當年楊曉靜一直住在歐陽家,那歐陽老太太做什麼事,她肯定都知道。」
也不知道為什麼,權先生下意識就不希望小女人去見那老太婆。
「再不擠去套套歐陽菲菲的話,指不定她會知道點什麼。」
「這件事我再考慮考慮,再決定去看誰比較好。」
一頓飯兩人邊吃,邊聊,吃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吃飽。
吃完飯兩人一起收拾碗筷,完了手牽手出了別墅外頭散步。
大概散了半個小時,兩人才回到別墅。
這時,子彥的電話正好打了過來。
電話裡子彥說了,自己這幾天沒打電話的原因。
的確如權先生說的那般,是覺得沒臉才不打的。
上校大人只嘆息了一聲沒說什麼,小傢伙自己要想不開,她也沒辦法。
只問了他,那為什麼今天又打了?
穆子彥把傍晚歐陽菲菲找他的事,尤其說到她手上有一個知道當年雅姨猝死原因的人。
原來穆子彥剛剛激烈運動一番后,當下決定無論當年的雅姨是死於何種原因,都要跟歐陽纖芊一起去查探。
哪怕查出來的真相,真的跟他母親有關,他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對他的纖芊姐有任何的隱瞞。
所以他打了這通電話,並說等他從歐陽菲菲那邊,把人帶過來后,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
掛了電話,上校大人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她既期待母親的猝死趕緊真相大白,又害怕真相大白時,橫亘在她和子彥之間的會是母親的命,她不知道到時候自己還能不能如現在這般對待這個弟弟。
權先生看出了她的矛盾。
出言安慰道。
「子彥既然把這事跟你說了,就證明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承擔。」
「你應該相信他,不會叫你們的姐弟情,蒙上一丁點兒灰塵。」
「所以先別想這麼多,嗯?」
上校大人也知道,這事多想無益。
而且事情已經發生過,結果如何不是她想就能改變的。
她只能對權先生笑笑,表示自己沒事。
……
……
另一邊,歐陽菲菲從辰彥科技離開后,第一時間就給趙平打了電話。
告訴他,計劃第一步順利實施,接下來就是安排人的事。
趙平告訴她,人他會準備好,並叮囑歐陽菲菲別一高興,就得意忘形。
歐陽菲菲表示懂。
順利邁出第一步的歐陽菲菲,心情很不錯。
回家的時候,嘴裡還哼著小曲兒。
正在客廳里看電視的楊曉靜,見女兒一改中午出門時的陰鶩,總算鬆了口氣。
這個女兒如今的脾氣是越來越叫她琢磨不透,陰鶩起來時,她有些害怕。
「吃過飯了沒?」
「吃過了。」
「不過很快,咱們娘兒兩就要挨餓了。」
「你的好兒子剛剛才跟我說,咱們沒聽他話,去找歐陽纖芊的麻煩,從今天開始除了這套房子的租金幫我們付,其他生活上的事咱們得自給自足。所以,咱們就等著挨餓。」
楊曉靜一聽這話,蹭從沙發上坐起來。
不可置信地說道。
「什麼?」
「你說的是真的?」
「他說已經讓銀行把你手上的銀行卡凍結了,不信你自己登錄手機銀行看看,就知道。」
她馬上就能從他身上得到五百萬,拿個三百萬出來收買個給她作證的獄警,手上好歹還有兩百萬加上沈君昊給她的一百萬,算起來她手頭上還能有三百萬。
只要省著點用,省著點花,應該花個一年半載沒問題。
到時候真要把歐陽纖芊那賤人搬倒,她指不定就真嫁給趙平這個男人。
到時候倒也不擔心生活問題。
不過眼前正在登錄手機銀行,確定是不是真被斷了經濟來源的女人,她只能說抱歉了。
她連自己都養不活,沒那麼個能耐,養一個只會吃的米蟲。
那邊已經確定,手上的銀行卡被停了的楊曉靜。
當即就著手機撥通了穆子彥的號碼,耐心地等著那邊的手機接通。
她冷冷地問道。
「你難道真要為了那麼個賤人,逼死你的親生媽媽才甘心?」
「我逼你什麼了?」
沒半點情緒起伏的聲音,彷彿機器發出來的一般。
這一直是兩母子相處的狀態。
「你斷了我的錢,難道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你又不是沒手沒腳?沒錢不會自己掙?」
「我早就告訴過你們兩母女,若你們乖乖的,別沒事去找纖芊姐的麻煩,就算養你們一輩子也無所謂。可你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不放在心上,非得自己作死,能怪得了誰?」
楊曉靜如何同意穆子彥的指責,她不覺自己有錯地為自己辯解。
「她把你親姐姐的一輩子都毀了,我們教訓教訓她,有什麼錯?」
「歐陽菲菲有今天,透視她自己不斷作,才把自己作死的。」
「你們不懂得自我反省就算了,竟然還把責任怪罪在別人身上,簡直太不要臉。」
每次跟這兒子說話,話題基本都是圍繞著歐陽纖芊那個賤女人。
楊曉靜真是恨透了這個女人。
她很想知道,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滅了這對母女的全族,這輩子自己才會逃不開這對母女的緊箍咒。
年輕的時候,明明自己跟穆振海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按說應該結婚的。可蘇雅芙出現,並搶走穆振海的愛,害她最後只能在老太太的幫助下,嫁給一個看著溫潤如玉的儒商。結果婚後才發現,那男人是個男女通吃的主,她不堪凌辱,最後帶著只有丁點兒大的歐陽菲菲,跟那男人離婚。
還好當時還是老太婆掌家,她硬是把她留在了歐陽家,讓她在那裡得到妥善的照顧,免他們母女顛沛流離。
後來好不容易那蘇雅芙死了,她心目中的男人,也在老太太的安排下,娶了她。
結果這個男人除了被算計跟她滾過一次床單后,就寧願抱著蘇雅芙的牌位過日子,也不肯再碰她,叫她大半輩子一直守著活寡。
母親搶她丈夫就算了,結果那個跟她母親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兒,竟然來跟她搶兒子。
這叫她如何能接受。
於是穆子彥越叫她,不要去找歐陽纖芊麻煩,她越想去找她麻煩。
所以她跟歐陽菲菲一起策劃了,前幾天的事,目的就是為了叫那賤女人限於流言蜚語中,進而影響她在軍區的形象。
只是沒想到他們的動作這麼快,一天不到的時間,據說永遠刪不掉的新聞,就徹底被清除乾淨了。她還說那封他們以為至少能叫那賤女人停職的檢舉信,被那賤人頂頭上司一封戀愛報告和一封結婚報告給整得威力全失。
她本來想著,今天跟歐陽菲菲再商量商量,接下來要怎麼做的。
結果被趙平父母一打斷,就什麼都忘了。
沒想到那賤人一點事都沒有,兒子卻開始為她抱起不平來了。
「改天我倒要去問問那狐魅子,到底給我兒子吃了什麼東西,竟然把我兒子勾得牢牢的,為了她連親生母親都不要了。」
每次都是這些話,這就是穆子彥不喜歡見楊曉靜,也不喜歡給她打電話的原因。
隔著一條電話線,穆子彥不好發作,更知道發作沒用。
他乾脆當成沒聽到這些話。
「我是個人,有自己的意識形態。」
「不是一件東西,你不想要的時候,就往旁邊一丟。」
「你想要的時候,才想著撿回去,稀罕。」
「咱們的母子關係,到如今這個地步,都是你自己做來的。」
「別把罪責怪到其他人身上。」
對於過去,穆子彥真沒興趣多想,說了這些話,就止住了話題。
「你應該慶幸這次的事情,沒給纖芊姐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否則就不止是停了你們銀行卡這麼簡單了。」
「這樣的事情再有一次,你們現在的房子我也會收回,不僅如此到時我還會叫h市所有企業,不準招你們兩母女去公司上班。」
「到時候你們就給我去街上乞討了。」
名聲是這兩母女最在意的東西,穆子彥覺得這是對他們最好的威脅。
為了他們的好名聲,這兩母女應該不會繼續作了。
所以說完就掛了電話,一點都沒繼續跟楊曉靜掰扯的*。
聽到電話里的嘟嘟聲,楊曉靜啪的直接將手機甩到地上。
嘴裡怒吼道。
「歐陽纖芊,我跟你勢不兩立。」
「敢搶我兒子。」
「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一旁一直看著的歐陽菲菲,見原本有些熄了對歐陽纖芊恨意的母親大人。
再次被她的好弟弟給激發出來了。
而且看樣子,似乎恨意比之前更濃了呢。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看著被摔破的鏡片。
惋惜地嘆息了聲。
「媽,咱們從明天開始就沒米下鍋了,結果你還把手機給摔壞了。」
「還說我敗家,你才敗家呢。」
「既然是那個賤人害我沒錢的,我就去找她要。」
「她要是不給,我就天天跑去軍區門口,將她是如何挑撥我跟子彥的關係,天天在那裡說,我看她還要不要臉面。」
見楊曉靜眼睛里,有著濃濃的恨意,歐陽菲菲心裡樂開花了。
臉上卻擔憂地問道。
「媽,您不會想連這個房子都想被子彥收回去,然後咱們母女去睡大街吧?」
「他敢收回去,我到時候就直接去睡軍區大門口,然後逢人就說他們尊敬的女軍官,唆使我兒子不給我地方住,不給我錢花。」
「他不是最在意那個賤人嗎?」
「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他能拿我怎麼辦?」
既然兒子對她沒半分好印象,那她何必去顧忌他任何想法。
見楊曉靜篤定要這樣做,歐陽菲菲趁機將下午自己只是罵了歐陽纖芊一句賤人,就被逼著喝茶液,還被威脅再敢罵歐陽纖芊一句,就要被拔舌頭的事。
「罵,回頭你想怎麼罵,還怎麼給我罵。」
「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真拔了你舌頭?」
「不不不,萬一子彥真把我舌頭拔了,那我這輩子就真的毀了,我才不幹。」
「把你手機給我,我給他打電話,告訴他。」
「他要敢再懂你一干汗毛,我就死在他面前,我看他敢不敢動你。」
歐陽菲菲快速把手機遞給楊曉靜,臉上掛著勝利般的微笑。
有了楊曉靜這道『聖旨』,她就不信穆子彥日後還敢拿她如何。
楊曉靜很是霸氣給穆子彥打了個電話,把跟歐陽菲菲最後說的那句話,告訴穆子彥,然後不等對方有任何反應,就啪的掛了電話。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兒子面前,表現得這麼霸氣,叫她心裡舒暢得不行。
比起唯唯諾諾在兒子面前做小伏低,楊曉靜發現這樣更舒暢。
「既然無論我怎麼做,他心裡都沒我這個親生母親,那以後我就怎麼開心怎麼做。」
「女兒你也一樣,怎麼開心就給我怎麼做,有什麼事情媽給你兜著。」
鐵定心不再虜獲穆子彥心的楊曉靜,比之前徹底放下穆振海時,眼睛里閃動的光芒更加亮,給人一種她已經完全放下,那些束縛著她的枷鎖一般。
楊曉靜其實從小是個很有個性,很有想法的人,只是她對穆振海的愛,太過濃烈。濃烈到為他把那些個性統統扔掉,變成一個唯唯諾諾,只想迎合穆振海的小女人。
可惜穆振海從來沒把她放在眼裡,哪怕這樣,楊曉靜也從來沒試圖換種方式,去拉攏穆振海的心,就這樣毫無個性在穆振海身上浪費了將近三十年的光陰。
直到徹底被穆振海拋棄,她才一改唯唯諾諾的性子,恢復了一些她的本性。
可這時候,她一直想親近的兒子回來了。
好不容易恢復的本性,又因想親近這兒子,她再次變回唯唯諾諾,委屈求全的樣子。
穆子彥不愧是穆振海的親生兒子,在面對這樣的楊曉靜,用的幾乎是同樣的處理方式——冷處理。
就是除非必要,否則絕對不搭理的意思。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楊曉靜,心裡總還有念想,不會太去做忤逆他們意思的事。
可這次穆子彥因為歐陽纖芊的事,連母親的經濟來源都斷了,甚至威脅她再有下一次,就要他們去睡大街當乞丐。
這完全傷了楊曉靜的心。
同時也讓楊曉靜,終於下定決心,如放棄穆振海那樣,徹底放棄這個兒子。
這樣的楊曉靜,歐陽菲菲更喜歡。
因為這意味著,以後這個母親將會徹底跟自己站在同一條線上。
她點頭表示應允楊曉靜的話。
「那菲菲就聽媽的話,以後怎麼開心怎麼做,反正一切有母親大人。」
「那好!咱們明天就先去會會那個賤女人,到時候看看我的好兒子,會不會真的把我們趕到大街上去乞討。」
一聽楊曉靜要親身跟穆子彥打擂台,歐陽菲菲心裡就莫名的興奮。
楊曉靜雖然一直陪伴在她身邊,但一顆心卻更多用在想穆子彥的身上,真放她身上的並不多,這讓她打心眼裡嫉妒。
如今好了,穆子彥親手把這個母親,全部推向她這邊。
以後她就可以獨享一份母愛。
這叫她如何不開心?!
「好,明天咱們一起去找那賤人。」
「自打她把咱們整成這麼凄慘后,咱們還沒正面跟她對上。」
「這對咱們可得把總賬,好好跟她算算。」
商量好,兩母女的心情都莫名的興奮,為明天即將到來的大戰……
正跟權赫峻說事的上校大人,冷不丁背後一涼,彷彿被什麼髒東西盯上一樣。
正說話的權先生,見她一陣哆嗦,關心地問道,「怎麼了這是?」
「我有種麻煩又要找上門的預感。」
「最近作祟的小鬼,的確有點多。」
他們剛剛已經確定,那川島芳子當真潛伏在沈君昊的身邊,還是以他貼身助理、為他出謀劃策的身份存在。
足見的確如小女人猜測的那般,近一年半以來沈氏集團很多決策,都跟川島芳子有關。
能在短短一年半時間內,將幾乎被他打得七零八落的沈氏集團,起死回生,甚至業務量還翻了兩三倍,的確是個不容小覷的女人。
加上這個女人跟自家小女人,可以說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這樣一個女人跟沈君昊搞在一起,對小女人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這只是一方小鬼。
另外楊曉靜、歐陽菲菲和趙平這三個賤人團,也是對小女人虎視眈眈,指不定這會兒正暗戳戳躲在某個角落,商量怎麼陷害小女人呢。
再有一個,也是最可怕的小鬼,便是那隻看不見手的小鬼。
他們對這隻小鬼,一無所知,這小鬼卻對他們的事情,了如指掌。
三方小鬼,最起碼有六個人,他們接下來的任務,任重而道遠。
「哎!這就是為什麼過去幾年,我寧願一直待在軍區,不願意出來外面拋頭露面的原因。」
「比起跟這些人勾心鬥角的,我還是更喜歡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的感覺。」
「可惜人終究沒辦法脫離這個社會,沒辦法脫離那些跟你有關係的人。」
「即便這些事叫我不喜,碰到了也得去面對它。」
「是的!你想要往上爬得更高,這些事情也是你必要經歷的過程。」
「所以進擊吧!」
上校大人就是很清楚權先生說的話,才會耐著性子去解決這些事情。
否則,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管這些人怎麼說。
反正被說說,又不會少塊肉。
上校大人的不好預感,果然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印證了。
存心不讓他們好過的楊曉靜母女,興奮得幾乎一個晚上沒睡。
天才蒙蒙亮,就爬起來洗嗽,然後就打車到了權先生別墅。
這個別墅區是早期的樓盤,管理上並不如眼下很多小區那樣嚴格,登記后還得跟被訪者聯繫確認才放行,而是登記后就可以直接進入了。
所以兩母女登記后,就直接殺往權先生的別墅。
已經習慣早起跟上校大人,一起晨練的權先生,此刻正跟上校大人,繞著自家別墅外圍跑。兩人身上穿著同色系的運動服,叫上蹬著情侶運動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對小夫妻。
兩人再次跑到別墅門口時,就看到正在那裡探頭探腦的楊曉靜母女。
小夫妻對視了一眼,眼裡皆有,果然被麻煩上門了的感慨和無奈。
兩人沒動,打算看看這兩人接下來要怎麼做。
趴在鐵門前,看著裡面如城堡般的別墅,靜悄悄的。
歐陽菲菲嫉妒地開口。
「媽,憑什麼這賤人住這麼大的別墅,咱們卻要住一個一百平都不到的出租房。」
「我也想住這樣的大別墅。」
「好,一會兒媽一定把子彥給她的股份,給要回來。」
「到時候咱們就拿那個股份去賣了,買棟比這個還大的別墅。」
「那你可要說到做到。」
「媽都說了,以後只想著如何跟你好好生活,再不想其他事。」
「當然會說到做到。」
歐陽菲菲很是滿意,楊曉靜如今一門心思放在她身上的感覺。
不過看著緊閉的別墅大門,又看著離大門很有距離的別墅。
歐陽菲菲犯難了。
「可咱們如今要怎麼進去?」
「直接扯開嗓門叫吧,距離那別墅的建築有些遠,他們估計聽不到。」
「打電話那賤人一定不會接的。」
楊曉靜看了高高的大門,上面有著防人爬的倒鉤刺,想爬進去有些不大可能。
想到包包裡面,自己平常抽煙用的打火機,她突然眼睛一亮。
「你去找點乾枯的樹枝過來,咱們在門口處點把火,我就不信他們不出來。」
見這兩母女竟然要放火燒她的家,歐陽纖芊臉都綠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兩個女人,已經囂張到這種無法無天的地步了。
看來放縱他們往死路上使勁作死,他們作死的同時,她也被摧殘得厲害啊。
上校大人此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不能再縱容他們了。
於是她冷冷地開口。
「你們兩母女不會是沒錢吃飯,想被抓去監獄里吃『閑飯』?」
正為他們絕妙想法,沾沾自喜的兩母女,咋一聽到這聲音,跟聽到鬼叫一樣,渾身抖了一下。這才將視線移向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的兩夫妻。
兩夫妻被著陽光,在初升太陽的照應下,彷彿踏著七彩祥雲而來的金童玉女般。
竟叫兩母女有些看痴。
心裡油然升起一股,好般配的感慨!
見兩個女人只是盯著他們看,不開口。
歐陽纖芊再次開口。
「不會真被我說中,沒話說了吧?」
拔高的聲音,總算讓兩母女回過神。
反映過來她話里的意思,因她憋著一肚子氣的楊曉靜。
開足了馬達,張口就開罵。
「我們有今天,都是拜你這個賤人所賜。」
「早知道你個小賤人,會害得我們母女有今天,當初趁你還小的時候,我就該想辦法跟爸你掐死。沒了你,振海不會跟我離婚,歐陽集團不會破產,歐陽家不會散,子彥不會不認我這個親媽。」
「現在子彥更是為了你,要把我這個親媽敢去大街上乞討。」
「你一個連親生父親是誰的野種,憑什麼把我兒子給搶了?」
「你憑什麼?」
拉住想要上前打人的權先生,歐陽纖芊看著跟瘋癲一樣的楊曉靜。
臉上的表情冷冷的,情緒是沒什麼大的起伏。
實在是這些話,在過去的歲月中,楊曉靜沒少對她說過。
她是真的懶得跟她計較這些,也懶得跟她沒完沒了的掰扯。
「說完了嗎?說完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子彥要如何對你們,跟我半毛錢關係沒有,你們要找去找他。」
「別跟只瘋狗一樣,逮著誰就咬誰。」
歐陽纖芊這話,聽在楊曉靜耳里。
她把它曲解為,歐陽纖芊不領穆子彥的情,她頓時又不幹了。
「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子彥掏心掏肺對你好,你竟然不領他的情。」
「我可憐的子彥,小小年紀不懂是非,被你這麼個賤女人玩弄於鼓掌。」
「我一定要他認清楚你的真面目,叫他不要再被你蒙蔽了。」
伸手去摸手機時,手機昨晚被自己一個生氣,給摔壞了。
歐陽菲菲知道楊曉靜要幹嘛,卻很清楚叫穆子彥過來,吃虧的絕對是他們兩母女。
她趕緊提醒道。
「媽,咱們今天最主要不是來討論這些的,你忘了?」
被歐陽菲菲這麼一提醒,楊曉靜才猛然想起,今天的目的:要錢。
「子彥的事,我就暫時不跟你說了。」
「今天我來是為了另一件事來的。」
「把子彥之前給你的,辰彥科技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給我。」
上校大人很清楚,這種話題怎麼跟這對母女掰扯,都掰扯不清楚。
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她壓根沒想過要,只是現在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還給穆子彥。
但要股份給這兩母女,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這股份哪怕要還,我也會還給子彥,你們不用在這裡打它的主意。」
那邊已經趕過來的保安,看著這兩個一大早就說要來拜訪親戚的訪客。
正跟這邊的業主起衝突,已經預感到這兩人來者不善。
果然——
他們才走近,就聽到權先生的話。
「這兩個人的容貌你們記住,以後他們若再說要來找我們,務必不要讓他們進來。」
「他們不是我家的親戚。」
保安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然後又聽到權先生說道。
「現在就把兩人給我弄走,我不想再看到他們。」
有備而來的楊曉靜母女,一聽權先生要保安把他們拖出去。
雙雙拿出藏在手提包里的水果刀,做自我防衛狀。
「我看你們誰敢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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