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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他嬌氣不掩,只扮了一會兒大丈夫的戲碼就覺得累了。圓乎乎的眼睛眨了眨,盤腿坐好湊過去試探褚瑜,「阿瑜,昨天夜裡你吃酒可吃醉了?」


  呂遲的腦袋歪看著褚瑜,自下而上能看見他下巴上堅毅的線條。他的指尖不知怎麼微微一癢,蠢蠢欲動的想伸過去摸一摸褚瑜的下巴。


  扎手的。他的指腹交疊在一起捻了捻,恍惚之間閃過一陣模糊的光影。


  呂遲兀自思緒漫天飛,隨心而動恣意妄為,卻不知道褚瑜心中的快速漲跌。他的每次靠近,每次遠離,不過都是方寸間的小小變幻,但卻抽絲剝繭般的將蒙在褚瑜心口的紛雜扯開,露出裡頭明明白白的情緒來。


  阿遲實在是好的讓人不知如何對待,仿若放在金山銀山堆里長成的璞玉,明明在富貴俗物之間遊離,卻有至純至真的秉性。若是不信天生好命這說法的,見了呂遲的多半也就沒有不信的了。


  那兩杯酒自然是吃不醉褚瑜的,他的視線隨著呂遲徐徐挪移,將他搖頭晃腦的小模樣收進眼底,不知怎麼的,開口時說的是吃醉了。


  似乎也的確是個吃醉了的樣子,不然怎麼會有那許多荒唐的念頭延續至今,讓他要花上十二分的剋制才勉強能與呂遲平穩對話。要褚瑜仔細想,恐自己現在還沉醉沒醒,彷彿一腳踩進了綿綿軟軟毫無邊際的好夢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清醒,也不願意清醒。


  昨夜那個親吻讓人心旌蕩漾,他平素便巧言能說又擅強詞奪理的小嘴彷彿綴了蜜糖,甜的恰到好處。褚瑜視線落在呂遲的嘴角,呼吸跟著一滯。


  若是現在他湊過去親親阿遲,他不會不答應吧?興許照著平常的性子,主動勾纏上來也說不準。褚瑜內心掙扎劇烈,幾乎就要壓抑不住心底深沉的渴望,將呂遲強硬的壓到身下,從頭到腳吞吃他一邊,連肉帶血一寸不落。


  呂遲腰桿懶懶散散的挺不太直,聽見褚瑜說也吃醉了,心裡總算有些鬆緩,沒覺得有處時那麼丟人了。


  總也還是將阿瑜灌醉了不是,論酒量也不算全輸的。


  拋開這可能丟了人的念頭,呂遲活絡的心思便又周轉起來。他一雙垂眼斜看著褚瑜放在身側的手,大掌修長有力,因常年日晒而呈微深的膚色,充滿了野性的殺傷力。呂遲的舌尖頂著自己的上顎在口中繞了一圈,色心壓也壓不下去,一雙原本安安分分放在自己膝頭的手慢慢伸出去,一點一點的往過去靠,他紅臉忍著笑,正暗自竊喜要摸著褚瑜的手時,褚瑜忽然動了。


  他的一雙手掌忽的擒住呂遲的雙肩,將他按到了軟榻之上,兩人的身體因為這個動作嚴絲合縫的貼到了一起。


  呂遲驚呼一聲,慌張的睜大眼睛,給褚瑜身上強勢的威壓弄的難得有些不知所措。


  褚瑜的目光仿若凶獸,緊緊地鎖住呂遲,如同數天未曾進食的猛虎擒住了羔羊,只消一張嘴便能將人吞吃進肚。呂遲就算有些呆愣愣,此時也反應過來情狀有些不對頭。


  「阿瑜?」他輕聲開口,小心的問,「你,你怎麼了呀?」


  褚瑜的掠食氣息給他這句謹慎帶試探的話掐住源頭,心跟著揪起來,一時竟無力發作。明明平日里是最時時想著如何佔人便宜的那一個,可偏偏有這樣奇妙的能力,讓人反而覺得虧欠了他一般。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呂遲便識了他的面色,知道褚瑜並不凶的。他極會抓準時機揩油,當下自然也不會放過,心思一轉就想起了歪門邪道的東西,毫不遲疑的要動手了。


  呂遲小臉紅撲撲,雖給人壓在身下卻依舊沒什麼自知,反而滿是期盼的嚅囁問道,「你,你終於要給我親了嗎?」


  他也不管褚瑜認是不認,自顧自的摩拳擦掌,又怕褚瑜反悔,連忙伸出手用力的摟緊了褚瑜的後背,雙腳也跟著奮力掙扎出來,緊緊的勾住褚瑜的腰,同樹熊般纏的死緊,嘴上急色的保證,「我就親一口,真的!」


  呂遲的眼睛水汪汪,明明好色之極卻又莫名透出可憐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褚瑜要強自去親他。


  他的眼睫微顫,根處帶著濕漉漉的水汽,垂眸撅著嘴往褚瑜這邊湊。褚瑜的呼吸驟然粗重起來,幾乎是用了通身的力氣才顫抖的控制住那渾身緊繃的肌肉,呂遲的話語太過誘人,他怎麼有氣力否決?更別說他此刻通身的氣息叫囂的全都是將呂遲吃干抹凈。


  吧唧一口,呂遲湊准了褚瑜的側臉,親了個帶響的。他隨即將腦袋給撤了回去,心滿意足的紅著臉笑嘻嘻,同褚瑜報告進度,「我親好了。」


  他雖然色心滔天,可胃口也小,摸摸小手親親小臉便是差不多了。這給開了個胃口的褚瑜來看,簡直如同給老虎餵了一兩肉差不離,怎麼能吃得飽?不僅吃不飽,反而引出了無窮無盡的飢餓感來,將他最後一點理智也統統擊碎,全都燃燒成了*的火焰。


  既然呂遲不懂,那邊只有自己動手了。偽君子的表象再也裝不下去,褚瑜一手擒住呂遲的下巴,一手摟住他的腰,低沉的道,「不是這麼親的。」


  呂遲有些疑惑,「恩?」


  還不等他說話,褚瑜的吻就急切的落了下來,這回呂遲清醒,那相較於他自己顯得微涼的唇瓣是如何吮咬舔舐他的嘴唇,那灼熱有力地舌頭是如何毫無預警的闖進他的嘴裡,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呂遲不過仲怔了一瞬,隨即便反應過來。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親法,心裡卻高興地很。不會親也要胡亂的上,牙齒好幾回磕到褚瑜的嘴上。


  這點微微的疼痛帶將更深處狂猛的欲.潮挖掘出來,褚瑜低喘一聲,用力的扣住呂遲的腰,幾乎要將他揉搓進自己的骨血里。呂遲得了趣味,耳邊聽見兩人親吻之時嘖嘖曖昧的水漬聲也新奇的很,什麼角度什麼力道通通都要試探一邊,試探過後也不停留,轉身抽離又繼續下一個動作。


  這可越發苦了褚瑜,每每開了一個好頭沒一會兒就給呂遲打斷,弄得他火時漲時落只居高不下。


  好半晌的功夫,兩人喘著氣唇舌分離,額頭緊緊地抵在一處,呼出的氣息交纏,雙眸低垂眼裡也都是對方彼此的身影。


  呂遲頭一回嘗試這般新鮮的親吻法,他睜著眼睛摟緊褚瑜不肯放,連珠炮似的發問,「阿瑜,這是個什麼親法?真好真好,往後我能不能都這麼親你,你往後給不給我親?」


  若是往後都給你這麼親,開了個好頭便走了,還不得將人餓死?褚瑜雙目深沉的看著呂遲,好一會兒才低笑了一聲,有些無奈又有些縱容,「給你親。」


  呂遲高興的湊過去連連在褚瑜面頰上獎勵似的親了幾口。后還不盡興,眼珠子一轉,忽的用力翻了個身,將褚瑜壓到了身下,坐在他的腰上小胸脯挺得老高,「那我現在就想親了。」


  褚瑜沒說話,面上溫和,看得呂遲越發惡向膽邊生,是以小臉一低,雙手捧住褚瑜的臉,粉嫩的舌尖一探,在他的唇縫裡舔了一圈。后又抬起頭來自顧自的抿唇似是回味。


  若要呂遲說,這將舌頭伸進別人嘴裡是個什麼親法?若不是阿瑜,換上別人他都要覺得極其噁心,然而偏偏和阿瑜,他就覺得趣味十分,又不知那股子隱隱約約的酥.麻之感從何而來,這會兒想的是將方才的每個動作都試試,尋根究底一番。


  可也奇了,他不過是探舌出去舔了舔,便覺得有些舒服,是以一時之間認定了這個動作,眯起雙眸反覆了好幾次,卻就是不深入進去。


  褚瑜給他撩撥的忍無可忍,在後頭一次呂遲探舌時,狠狠地含住了他的小舌頭,大力吮吻起來。


  兩人在房裡胡鬧了半日,明柳就在屋外抹了小半日的眼淚。棗木站在一邊十分無措的看著她,安慰又安慰不上,也是急的團團轉。


  「你,你究竟哭什麼,誰欺負你了,少爺?」棗木站在明柳身側小心的發問,想抬手又不敢碰到明柳。


  明柳搖搖頭,眼眶裡的淚珠子又滾下來。她不知道屋裡的場景,自然是全都往壞處想,一個個畫面都是褚瑜哄騙了她家少爺做傻事,將她家少爺欺負的眼眶通紅。


  「怎麼辦啊……」明柳兀自喃喃,回頭看向那扇自己前頭出來時沒有關的很緊的房門,心中大搖大擺不定,足尖的方向慢慢偏轉過去。


  棗木結結巴巴又堅定的道,「你,你去吧,若是少爺怪下來,我就說是我的注意,我逼你去的……」


  他雖不知明柳是個什麼打算,卻又不想看她哭,心裡怪難受的。話從嘴上一出口,棗木的心裡便舒坦下來,他自顧自的點點頭,「就是這般,你若是想就去吧。」


  明柳眼眶通紅,卻給他的呆愣弄得想笑,罵了一句,「傻子!」聲音卻輕飄飄的捶在棗木心頭。


  明柳因著棗木的話,心中有了些底氣,她緊緊揪著手裡的手絹,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屋,才叫了一聲,「少爺……」就給屋裡的景象嚇得差點兒掉了魂。


  呂遲和褚瑜雙唇還未完全分離,聽見明柳的話一起扭頭看過去。


  的確如同明柳前頭在屋外預料的那般,一個眼眶通紅,像是被欺負的狠了,可那人卻不是她家少爺。褚瑜被呂遲騎在身下,雙目通紅的望著明柳。他身上的銳氣被*沖淡,沒了素日的煞氣,明柳一怔,視線再轉向自家少爺。卻見他除了唇邊泛紅,倒不見有什麼異樣。這場面分明是自家少爺將秦王欺負了個夠嗆的模樣。


  明柳心中又是驚奇又是狂喜,當下眼淚還沒擦乾淨就忍不住要笑出來。她連忙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末了這回沒忘了將門給關嚴實了。


  不虧是自己少爺,實實在在有本事,竟能將秦王殿下這般壓在身下恣意輕薄。


  明柳來回走了兩圈,臉上的笑還是掩飾不住。


  總算那老東西還有些自知,懂得讓她家少爺占些便宜。想到這裡,明柳微微仰起頭,帶著十二分的理所當然,昂首挺胸的轉身去了廚房。


  棗木靠在一旁見到這幅場景,又是摸不著頭腦又是鬆了一口氣。


  屋裡頭,呂遲正摟著褚瑜軟聲安慰,「別怕別怕,明柳懂事的很,嘴巴嚴實,不會告訴別人的。」


  他說著挪挪移移的要起身,屁股卻一下坐到個硬的,頓時停住了動作。


  褚瑜想著他前頭懵懂的表現,自然以為他不懂這是什麼,為防嚇到呂遲,打算開口解釋。卻不想呂遲臉上一喜,來回蹭了蹭,「哎,我有時候發春.夢想到你,也會這般的。」


  小少爺說的是最實誠的話,用的是最淺顯的句子,聽到褚瑜的耳朵里卻宛若一計重鎚,將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理智又弄得全無。更別說他的動作實在張狂,不教訓不行。


  呂遲說說還不夠,時機正對還想探手去摸摸,半路上給褚瑜擒住了手腕,目光深沉的將那手腕抬到自己嘴邊,輕輕地咬了一口。


  呂遲哎呦了一聲,一手抵住褚瑜的臉,一邊連忙將那手腕抽了回來,有些不高興的低頭看著上頭淺淺泛紅的牙印,鼓腮道,「你咬我幹嘛,除了打屁股,你還有咬人的毛病嗎?」


  褚瑜心頭給他揉的軟綿綿,什麼火氣也沒有,一舉一動都是軟的。


  呂遲見褚瑜不說話,只看著自己,心中也覺得自己前頭的話里責怪重了。


  阿瑜才給自己欺負了好半天,怎麼能因為他輕輕咬了自己一下就不疼他了呢?這點都不寵,怎麼好意思做上頭那個。思及如此,呂遲連忙伸出手去在褚瑜的臉頰上摸了摸,聲音輕快,「不怪你不怪你的,你若是想咬,」呂遲停了停,覺得自己即將出口的話實在太過大肚,「你若是想咬,我全身你想咬哪兒咬哪兒,下嘴不要太重,我就不怕疼!」


  我的天,這若是還說我寵的不夠,我便瞧瞧誰能做到這份上。呂遲胸腔之中豪邁之氣股股上涌,抑制不住的覺得自己是個大丈夫。


  躺在身下的小嬌妻,秦王殿下,實在也難以忍受呂遲句句話都能不自覺的讓他想歪撩起他的火氣,褚瑜雙手扣住呂遲的腰肢,將他推到一邊坐好,離這放火的遠些,也能將那飄散無幾的理智攥得緊些。


  「你今日出去……」


  呂遲盤腿坐著,帶笑的看著褚瑜,聽了這話,立刻打斷道,「我今日出去讓人找了院子,明天應該就能走,走前,嗯,嗯……」呂遲偏頭看著那隻小箱子,心頭痒痒的。


  阿瑜如今已經願意給自己親了,那照著春.宮圖上走,後頭的也自然是水到渠成的。


  呂遲沒想過事情能如此順利,一時心頭也還撲撲跳了兩下,他紅著臉將那小箱子拿過來,當著褚瑜的面打開了,小心的抽出裡頭的那本《龍陽秘術》。


  「這本書我已經看過好幾次了,你,你要不要也看看?」呂遲滿眼期盼的將書塞進褚瑜的懷裡。


  褚瑜低頭瞥見那書名便是一愣,后便是喟嘆。若不是他知道這小少爺是個稚純的性子,這一步步一句句下來卻是怎麼勾人怎麼來,哪有幾個人比得上。


  「好。」褚瑜開口應下。


  呂遲沒想到褚瑜會答應的這般順暢,臉上的期盼轉為驚喜,他歡欣鼓舞的撲過去湊在褚瑜的臉頰上親了三五口,又用軟乎乎的手摸摸褚瑜的臉頰,忍著羞小聲保證道,「往後,往後我會好好疼你的。」


  褚瑜還不懂呂遲的心思,自覺地有些奇怪,但另一邊也難免覺得十分受用,於是點了點頭,算也是應下了。


  只不過呂遲明天就要走,這話還是讓褚瑜心頭一滯。前頭讓他不能住在這裡的話是自己說的,這會兒捨不得卻也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褚瑜的不喜也沒得發作。


  呂遲心情好的很,轉頭便跳下軟榻找了鞋子穿,將在榻上半躺著還有一處堅硬如鐵的褚瑜給拋在一邊,跑到大門口開門高高興興的喊,「明柳,中午多做幾個菜,我胃口好。」


  明柳的聲音也脆生生,「知道的。」


  褚瑜躺在軟榻上,以手蒙眼,感受著這院子里莫名其妙的歡欣,不知怎麼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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