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欺負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放過
第137章欺負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放過
江行知屏息凝神,“接著說。”
“我們頭兒就說,掌櫃的屋子裏,有暗室。可我們都找了快一個時辰,都沒找到機關。那聲響一直都沒斷過,會不會是裏頭藏了人?”
江行知的心提到嗓子眼,衣訣翻飛。
百花樓的馬車綿延不絕,染了時疫的人排成隊,被拉上馬車送到疫區。
江行知穿過人群,穿過後院的垂花門,剛跨入敞間,便聽裏頭的衛隊說,“找到了,挪開這個玉屏風。”
映入眼簾的是,幾個後腰插著彎刀的大漢小心翼翼地搬動著玉屏風,敞間內沒有半點變化。
“原來是看錯了。”
江行知緩慢地巡視著這個敞間,滿身沾染著百花樓特有的暖香,細細地審視著敞間內的各個物件。
眸光一瞥,看到玉屏上與牆上掛著的畫,都繪著綿州附近的一座名山,山上有座佛寺。
玉屏裏的佛寺裏供著一尊彌勒佛,畫上的則沒有。
江行知朝著窗邊的彌勒佛像大步走去,左右挪動,佛像穩如泰山。
他仔細審視著彌勒佛,左手竟然比右手光滑許多,挑了挑佛像左側的手指。
果然能挑得動。
轟的一聲。
拔步床分成兩半,露出青石台板。
幾個護衛搬開石板,竟看到一個不斷延伸到地底的石階。
江行知手執一盞風燈,便往下走,剛走上兩步,晃眼看到若雪裸露的雪白雙腿。
他回首看向衛隊,“你們先別下去。都在這裏守著。”
江行知幾步便下了台階,走到若雪跟前,才見她的嘴巴被白色的碎布,堵得結結實實,雙手被繩索捆在身後。
衣袍淩亂,一雙雪白的長腿露在外麵。
江行知極力地不去看她的長腿,取下若雪嘴裏的白布,柔聲道:“別怕。”
說罷,他脫下外袍,將若雪的下半身牢牢遮住。
若雪喘著粗氣,凝眉看向石階,沒有說話。
她跟著含煙穿過地下的隧道,到了這個石室裏,沒想到江行知這麽快就到了。
她還以為是,蕭琰。
若雪凝眉,聲音顫抖,“蕭琰呢?”
江行知聲音蕭索,眸光晦暗,“他一直昏迷不醒,隻怕此刻還在昏睡。”
“嗯。”若雪頷首,想來是蕭琰身上的毒都發了。
江行知垂著頭,心頭煩躁,竟然一時沒將若雪的繩索解開,越解,這個結越像死結。
“剛才我弄出來的聲音,你都聽到了嗎?”若雪抬頭看向他。
江行知“嗯”了一聲,掃眼看向若雪潔白的脖頸,“都聽到了。”
“幸好。”若雪假裝說了一嘴。
江行知垂眸一看,她的手心全是被大塊石頭割傷的痕跡,想必是拿著石頭捶打岩壁發出的聲響。
他的心一沉,又想到在前廳停放著的掌櫃屍身,那人肥頭大耳,滿身油膩。江行知眸光隱晦,“這幾日,你沒收什麽罪吧?”
若雪慘淡一笑,“我的左胳膊,恐怕得養幾月了。”
又看向右腳,“腳也傷了。”
——純粹是她方才隨含煙在隧道中行走時,心裏堆了太多事兒,一時不察,竟然扭傷了腳。
江行知趁著風燈的光線,瞥見若雪右腳高高的紅腫了一大塊,終於心煩意亂地解開了縛住她的繩子。
“不能走路吧?”江行知深深看了一眼若雪,抿唇低聲說,“得罪了!”
若雪愣了愣神。
還沒反應過來,她便被江行知打橫抱起,一雙纖長的美腿緊緊地裹在他的外袍之中。
她偏過頭去,不看他。
原主前兩世被囚禁在大雁山之時,是江行知偷偷開了鎖,要放走原主。
可那時,原主還抱著癡念,總覺得蕭琰胸中有丘壑,眼前的難關總能過去的。
若雪纖長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江行知明明是寧王的人,怎麽會在那個蕭琰落跑京都時,忠心追隨蕭琰?
江行知明明是白麵書生的模樣,偏偏力氣大得很。若雪穩穩當當地被江行知抱到外頭的敞間。
外頭陽光明媚,光線刺眼的很,許久被困在暗室的若雪伸出手掌,擋在桃花眸上。
江行知注意到若雪的動作,喉結微動,“無妨,慢慢就適應了。”
敞間人人喜氣洋洋,“總算是找到慶王妃了!”
江行知身形一滯,第一次覺得“慶王妃”三個字,十分刺耳。
若雪慘然一笑,心道自己也算得上是影後級別的演技了。
“江大人!”
眾人還沒回神,就聽到敞間外一個凝重冷肅的聲音響起。
蕭琰站在日頭下,手中的羽扇頹然地垂在腿邊,一臉蒼白,明明唇畔掛著溫潤和風的笑意,眼眸深處卻像是發著寒光。
他大步向前,拱拱手,“謝過江大人!”
說罷,伸出雙臂,懶洋洋地看向江行知。
江行知怔了一下,輕輕將懷中的若雪放到蕭琰的雙臂上,眸光微暗,“所幸,王妃沒有大礙。”
蕭琰緊緊捏著若雪腿上蓋著的外袍,凝望著若雪的眼睛,像是一隻剛睡醒的猛虎,一聲不吭地向前走。
江行知望著蕭琰匆匆離去的背影,苦澀地笑了笑。
也是,那是他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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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琰將若雪抱到馬車上,一把扯下江行知的外袍,扔給葉七,“去,還給江大人。”
若雪雪白的雙腿瞬間畢現,她連忙用破損的裙擺掩住,怒斥一聲:“蕭琰!”
蕭琰一聲不吭地脫下外袍,一層一層地裹在若雪的雙腿上,直到兩腿像被包粽子一般,粗了兩三圈。
他一雙冷眸深深地盯著若雪,“你放心,欺負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放過。”
“這些賊人,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把他們抓回來,剝皮刮肉。”
聲音含著天雷般的震怒。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句話。
聽得若雪心頭直發毛。
若雪拍了拍蕭琰握緊的拳頭,“你想到哪裏去了?沒人欺負我……”
她的裙擺會被撕碎,純粹是因為含煙——那丫頭總覺得不把若雪弄得淒慘一點,沒有說服力。兩人推搡之下,裙擺不小心被劃破一片。
含煙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將若雪的裙擺撕得更爛。
蕭琰反握住若雪的柔荑,“你這般心軟。”
他唇畔浮起一絲陰森的笑意,那髒事,就都由他來做就好。
他向來是,很護短。
屬於他的人,哪怕十惡不赦,他都要護在羽翼之下。更別說,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