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可不可以,生米煮成熟飯?
第140章可不可以,生米煮成熟飯?
蕭琰仰起頭,猛地將一大盞茶都灌了下去。
他嘴唇泛白,麵色難看,手中的羽扇撲撲地鼓著熱風。
若雪挑了挑眉,怎麽聽到江行知的名字後,蕭琰這麽火急火燎的?
蕭琰登時站起身,冷冷地甩下一句:“你先休息,別的都不要管。”
說罷,便要轉身往明間外走。
若雪喊住他。
“明日,讓你說的李神醫來見我一見。先說好,若是李拓沒有能耐,我是萬萬不會用此人的。”
蕭琰眸光幽暗,冷哼一聲,便大步往外走去。
他倒要去會一會江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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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知站在粗楊樹的陰翳這下,遠遠望見蕭琰氣勢洶洶地來,唇畔泛起一絲冷笑,“見過慶王殿下。”
蕭琰站定後,悠然地扇著羽扇,溫和地笑了笑,眸子卻是冷的。
“江大人,昨兒夜審崔平,他可都招了?”
“快了。”江行知淺淺一笑。
“今日,多謝江大人救回王妃。此後,我會好好照顧王妃的身體。”蕭琰幽幽地望了一眼他。
言下之意,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的女人,別的男人可不能肖想。
江行知一身白衫,清雋淡漠的書生樣子,含笑看向蕭琰:“隻是王妃,關係到綿州時疫之要事,就算為著綿州的百姓,我也得問候一聲。”
“是嗎?”蕭琰諷刺地冷笑一聲,心頭泛著酸潮,“江大人可真是心懷百姓,日後我定會上稟陛下。”
江行知見無事,微微躬身行禮,轉身便走。
“江大人,您此行是為崔平一案,此案錯綜複雜,理上數月都理不清,您就莫要在其他事情上耗神了。”蕭琰暗暗咬牙。
“不該想的事,便不能想。”蕭琰默默加了一句。
不該想的人,也不能想。
江行知腳步一頓,隻停留了幾息,眸光一暗,便大步往府衙的方向去。
蕭琰站在樹蔭下,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他朝樹枝扔一塊石子,樹梢上的麻雀都驚走了。
既然若雪身邊總有覬覦她的男人,他無非是一個一個將這些人都趕走。
像趕麻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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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內。
若雪躺在羅漢床上,默默思量著眼前的處境。
眼下,她有了能跟蕭琰對抗的十三影衛,那她避免原主結局的幾率,就更加大了些。
隻要盡早找到解藥,給蕭琰解了毒,再將所有事情的發展脈絡與前世一一偏離,那她便大功告成。
太子妃肚裏的孩子,便是能改變命運的明證。
那個前兩世壓根就不存在的孩子,可能會改變這一切。
就像這一次的綿州大水,雖提前了兩年,但它造成的後果,一定沒有前兩世嚴重。
或許是身子太過疲累,這般想著想著,若雪合上了眼,沉沉睡去。
蕭琰忙完其他,回到房間,看見若雪濃密的睫毛如蝶翼,不自覺地笑了笑。
他怕吵醒了若雪,走路很慢很輕,花了很久才從門口挪到床邊。
蕭琰看著她的睡顏,一種平靜而喜悅的感覺,一種類似於“家”的陌生而熟悉的感覺,從心底緩緩升起。
他從小到大,除了對師傅,沒有對誰產生過什麽依戀之情。
他的目光放在繁星之上,放在天下蒼生之上,從未放在身旁細碎的事物上。
如今,他靜靜地看著若雪的睡顏,可以看到天長地久一般。
要是,要是,他跟她是真的有情人成眷屬,便好了。
他眸光一暗,想到若雪言之鑿鑿的“三年之後,你我和離”的話語,毫無回旋的餘地。
可不可以,生米煮成熟飯?
忽地,心頭升起這個妄念。
他想到夢中似乎是前世,與她做過千百回的事,竟然越想,越難以自持。
蕭琰猛地站起身,動作太快、站得不穩,一時頭暈目眩,兩腳踢到羅漢床上。
若雪迷迷糊糊地睜開桃花眼,聲音含糊卻嬌媚,“蕭琰啊……”又合上了眼眸。
軟軟的,像一隻貓。
嗡的一聲,蕭琰腦袋一時轉不動。
他的動作卻比想法快,俯下身,捏著她的下巴,親了兩下。
她半夢半醒,似乎被親得很舒服,喘息連連,一手攬住蕭琰的後脖頸往下一拉。
兩人吻得更深。
蕭琰見她意識沒有完全清醒,一邊想著君子不能趁人之危,一邊想著這是他留住她的機會,兩邊激烈辯論。
腦子裏思緒萬千,他卻毫無控製力地含著她的櫻唇,要將她吃幹抹淨。
他兩隻手撐在若雪身子的兩側,低著頭親她,這一次的她十分乖覺,主動地用舌尖舔舐他兩下。
他腦子裏雲山霧罩,所有的聲音都沒了,兩個辯論的小人兒也都消失了。他隻是,無比認真地吻著她的唇齒。
火熱的氣息一上一下,拂著彼此。
帳中發著春潮,竟覺得褥子有些濕濕的。
蕭琰用腳尖將她的兩腿輕輕撥開,兩腿放在兩條纖長的美腿之間。
隻那麽吻了兩下,他洇濕了裏衣。
他暫時停下吻她的動作,半坐在床上,將外袍衣襟一並都解開,隨意地扔到床榻下。
月光皎潔,亮光同塵。
清輝灑在他裸露的皮膚上,照得肌肉上的細汗,發出鋥亮的光。
她穿著薄紗中衣,身形姣好,月光下美豔至極。裙擺之下沒有任何阻礙。
他一手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胸口,低頭吻她,兩腿之間,相互交纏。
如入無人之境。
若雪忽地伸手抱著他的窄腰,像是抱著一個長條的抱枕,上下撫摸。
蹬的一下,他腦中的防線被徹底擊潰。
長槍直入。
他扯開她的褻褲。
“嘶”的一聲,若雪凝眉,發出一聲悠長的聲音,“痛……”
他脊背發直,還沒有進去,就傷著她了?
扭頭一看,自己的腳尖抵到了她腳踝的紅腫處。
他猛然坐起身,自己方才可差點就做了畜生之事?一個激靈,他全身發麻。
蕭琰緩緩下床榻,取下藥膏,溫熱的掌心抹了點藥膏,輕輕撫著若雪的紅腫處。
若雪又睡死了過去。
他撿起床榻邊散落的衣服,重新披在身上,看著她又白又嫩的玉足發愣,就算想要生米煮成熟飯,也不能在她身子沒好的時候做吧?
好險。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