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十三年前
第108章 十三年前
宮喬墨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氣衝衝抓住他的胳膊。
江眠月感覺宮喬墨忽悠忽暗的聲音，隨著腳步聲在耳邊炸裂。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因為怕遇到前男友才不敢坐電梯的嗎？還是你對他的感情至今都沒有消散，你心裏還有他，是不是？”
“江晚晴，你結婚了，你知道嗎？我再警告你最後一遍。”
他情緒開始變得不受控，聲音顫抖著，帶著咬牙切齒。
電梯轟隆轟隆運行的聲音，江眠月她記憶又拉回到那個黑暗的下午。
她快要瘋掉了。
聽到這個聲音，就渾身忍不住地起雞皮疙瘩，雙腳忍不住地戰栗，剛剛還沒有感覺。
片刻，美眸便充滿淚水，對上宮喬墨的眸子。
這個男人已經失控。
江眠月心裏隻有一個想法——跑。
他心裏那個名叫嫉妒的怪獸正在作祟。
那個什麽前男友為什麽在她心裏重要成那樣？
他並不知道真相。
江眠月劇烈的掙紮在他眼裏，就是她還對前男友未了的餘情。
江眠月的行動還沒付諸實踐，後背便傳來一股帶著憤怒的強大力量，她單薄孱弱的小身板受不住，身體不受控地邁進了電梯。
“你——”
大廳裏的光亮隨著電梯門關合，便從方形變成一條豎線在江眠月眼前完全消失。
宮喬墨隨即邁著閑庭信步也跟進來。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突然發出地聲響。
江眠月的頭發跟乍起，眼睛緊閉都可以看出眼皮上青綠的血管。
她想喊，但是因為驚嚇過度，沒有喊出聲來。
他扶著電梯牆退到角落。
閉著眼睛大口喘著粗氣，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像死了好久的屍體。
宮喬墨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眼睛淬著火，他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心裏還有別的男人。
更何況是江眠月。
電梯開始上行，那股熟悉即陌生的失重感又襲來。
江眠月呼吸隨著電梯上行的速度變得接觸不順暢，呼出的氣體裏都帶著血腥味。
她受不了了，必須要去開門。
電梯受到感應有人在惡意破壞警報響起，紅光發著怪叫的。
頭頂上盤旋的紅色警報器像一張張張著大嘴巴。
當年母親也是這樣的無助，恐懼，害怕。
用著最後一絲力量強撐著身體站起來同歸於盡般地掰開緊閉著電梯的門。
“你瘋了？”
他瘋了，她也瘋了，這一切都向不受控的方向發展。
一瞬間宮喬墨感覺自己沉寂凝結許久的血液開始沸騰，那種嫉妒還有占有的感情在靜脈中膨脹，隨著逐漸向腦幹開始擴散。
極力壓抑著心底強烈的感情，失控掉了，像公路上疾馳著列車，不可遏製的強烈而迅猛，衝毀著他的內心。
空氣沉浸了，凝滯了，一切都毫無生命地屏息著，隻有手掌拍門的聲音。
江眠月瘋狂拍門的背影所以就在他的眼前，甚至不需要邁步，便可以輕而易舉地觸碰到江眠月。
他抬起自己那隻青筋快要爆裂的胳膊，拽住江眠月的頭發，沒有愛情，沒有憐香惜玉，憤慨地把她摔到牆上。
光是聽那聲響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江眠月被甩在牆上，像一灘爛泥似的滑下癱坐在地上。
宮喬墨鐵青著臉，眼裏閃動惡狼嗜血般的目光，向她坐著的角落走來。
被掐著下巴強迫仰起臉蛋，一滴熱淚問著臉頰滑落，滴在宮喬墨的手背上。
她的靈魂已經死亡，隻剩下行屍走肉在苟且偷生。
十三年了，她還是沒能克服這個恐懼。
“就這麽怕遇見你的前男友。”
“不。”她艱難地發出一個音節，隨即低下頭去，痛苦地開始哽咽。
宮喬墨失去了理智。
他開始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隻是片刻江眠月的身上已經不著寸縷。
隻剩下手指在空中徒勞地揮舞著。
長指甲劃破宮喬墨的臉頰，背部，胳膊，手臂滲出血絲。
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持續著他的暴行。
他想要占有她以證明她是他的專屬品。
電梯監控室裏的人也被這一幕驚呆了，隨即發出通過話筒發出詢問。
“女士，您沒事吧？”
“先生，請停止您的行為。”
“我們已經報警。”
他們的話無異於是徒勞的。
宮喬墨持續著他的暴行。
江眠月停止掙紮像一條死魚一樣，等待著暴風雨的到來。
……
江眠月低下頭胸口處抖落一和金絲檀木的吊墜。
熟悉的樣式像一支鎮定劑一樣打入宮喬墨瘋狂暴露的身體。
他兩隻手抓住江眠月的肩膀搖晃她問：“你怎麽會有這個？”
沒等江眠月回答，電梯門被破開了。
幾個警察蜂擁而入，製止了宮喬墨。
他想反抗，但是抵不過人多勢眾，手臂被反臥在身後，他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
目光呆滯地盯著江眠月。胸口處的那一麵金絲檀木的吊墜。
他死都不會忘記。
十三年前，在他已經放棄生的希望的時候，挺身而出，救他的那個人。
十三年前救他的那個女人身上戴的是一模一樣的，他死都不會忘記。
可是為什麽會出現在江眠月的身上？
他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這個吊墜從女人身上拽下來。
這些年他都好好地保存在保險櫃裏。
把手上的動作停止了，百思不得其解。
江眠月趁這個間隙，恢複了理智，地上被撕爛的碎片胡亂地護在胸前。
隨即推開人群跑了出去。
開始拚命地跑，拚命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感覺跑了好久。
但是都沒有跑出那個噩夢。
停了下來。
她跑到了樓梯間，開始大口大口地嘔吐。
除了今晚吃得不愉快的飯。
吐出來的還有綠色的膽汁。
和這些年的恐懼和噩夢。
……
江眠月推開窗戶，站在風口，淩亂的秀發在空中隨意地搖曳，在試圖用涼風讓自己清醒一點。
嚐試著把那些他恐懼的記憶從腦海裏提出。
她淹沒在苦海裏全然沒注意自己身後的警察已經站了許久。
突然遞過來一件衣服，江眠月就驚慌的回頭，看到身後站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