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
第109章 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
一身警服,一身正氣,安心下來,輕上說了句:“謝謝。”
江眠月接過衣服顧不得什麽不好意思。
立馬就在身上,這件衣服顯然是這個警察的私人衣服,男人的尺寸,衣服很大,也不合身,包裹著女人裸露的身體在冷風裏搖晃。
警察見她安定了一些,然後開口。
“您好女士,警察。”他把警官證亮出來給江眠月。
江眠月簡單地掃了一眼,看到了上麵的名字——張建。
“你好,張警官。”她微微點頭,好像在報答男人剛才的救命之恩。
“你好,女士,現在需要能跟我們回一趟警局,您看現在方便嗎?”
警察說話很客氣,在照顧她的情緒。
“他人呢?”
“你是說剛才那位嗎?他已經被我們製服。”
“現在應該已經被逮捕到車上,等待著回警局。”
警察有點好奇,這個女人到這個時候還在關心犯罪嫌疑人。
江眠月猛吸了一口氣,然後吐出。
像是在強壓著自己的情緒。
“不好意思,那位是我的老公,我剛才是在吵架,我們兩位並沒有發生什麽,可以不要帶他去警察局嗎?”
她在為宮喬墨辯解。
“不好意思,女士,剛才有人報警說有人蓄意傷害,我們必須要帶您,還有那位先生去警察局,做調查。”
“但是請您放心,如果核實沒有問題的話,我們絕對會不會誣陷一個清白的人,會立即把他放出來的。”
“可……”是江眠月還想說什麽,可是警察已經在打電話了。
她隻能妥協。
“好的,我跟著你們去警察局,等我先打個電話可以嗎?”
警察露出一個微笑,然後隨即離開,給江眠月留下私人空間,好方便她打電話。
與的同時,小李駕著宮喬墨的車在高速路上疾馳。
副駕駛上的女朋友沒有坐過這種好車,忍不住打開窗戶把頭探出去,對著窗外大聲呼喊。
小李一臉寵溺地看著旁邊高興的女朋友。
聲音在整個車廂裏彌漫蓋過了被調到靜音正在嗡嗡響的手機。
打了三通電話沒人接,江眠月隻能作罷。
“那走吧。”她出來樓梯間走道,正在等著她的一對警察麵前。
……
警察局內。
“江眠月,我在問你最後一遍,您堅持說是這位先生沒有故意傷害,對嗎?”
警察看著麵前女人的樣子說這位男士一點沒有故意傷害,是誰都不信的。
可是這個女人卻堅持說他沒有故意傷害。
“你有什麽難言之隱可以跟我們說,我們不會沒任何原因袒護任何一位壞人。”
“沒有。”女人堅定地回答。
看著女人這樣的回答,警察也隻能作罷。
“好,那請您讓一位親屬來這邊簽下字,你二位就可以離開了。”
警察無奈地和尚詢問筆記,隨即開門出去。
可是一個難題又擺在了江眠月麵前。
她在這偌大的京市無親無故,老公被因故意傷害抓進警察局。
唯一的顧小芸又因為相信了渣男的花言巧語,覺得自己跟她搶男人,鬧掰了。
能給誰打電話?
最簡單的一個問題,把她難住了。
“非要別人來接嗎?”走出審訊室的能見到了正在外麵做筆錄的警察開口問。
她有點心虛,不敢直視警察的眼睛。
“我沒事,可以自己走嗎?”
“不好意思,女士,我們這邊有規定,要是有警記錄的必須要有,親屬或者是朋友來接,簽字之後才可以放人。”
這個女人太執著。
警察無奈地歎了口氣,為難地說。
……
“那好吧,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警官。”江眠月跟警官道歉。
“女士,你是沒有近親屬在這邊嗎?”警察幾天給江眠月接了一杯熱水,然後遞給他詢問。
江眠月點點頭。
“那您的朋友也可以,就算是老板或者是同事,都可以。”
警察見他為難,放緩了要求。
可是她連朋友也沒有。
他在椅子上沉思了很久,牆壁上的掛鍾的時針已經直到時已經有陸陸續續的警察開始換上便服,下班了。
負責他的警察還在等待著他打電話。
那個警察滿臉皮被眼裏已經被紅血絲給填滿。
秉承著不想耽誤人民警察休息時間的原則,江眠月終於下定決心。
她撥通了顧安琛的電話。
“你可以來警察局接我一下嗎?”
電話那頭的顧安琛已經下班回家,正在跟y國的朋友聯係著,江眠月弟弟在y國後續治療的事宜被這突如其來的電話嚇了一跳。
“好的,好的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到。”
對於江眠月的要求。他總是習慣性的答應,下一秒才反應過來。
“啊?”
“你怎麽了?怎麽在警察局?”
電話那頭的男人有點摸不著頭腦。
“說來話長,你先來,我再跟你慢慢解釋。”
這件事情一句兩句話解釋不清楚。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到。”
顧安琛連電腦都來不及關就穿上衣服開車飛速地駛往警察局。
“他打你了?”要是坐在江眠月旁邊已經簽了字,在等待著。
江眠月剛才跟他說了事情的發展經過,隻是隱瞞了一點,說是兩個人吵架,宮喬墨才會這個樣子的。
她這才從恐懼中掙脫出來,想起宮喬墨看到她脖頸上金絲檀木吊墜的那個表現。
這個檀木是他媽媽留給她的,她平時很少戴,今天是第一次。
宮喬墨不可能見過。
但是很顯然他是認識的。
隻不過,他為什麽會認識?
想到這裏。
江眠月心裏很亂,沒有回答。
隻剩下顧安琛臉色黑的可以滴出墨,他想象不到宮喬墨已經可以卑鄙到打女人。
此時宮喬墨被跟著一個警察從審訊室裏麵走出來。
警察在一邊勸解。
“夫妻之間有什麽事情說別動不動的就動手。”
他低著頭,隻覺得西裝也變得雜亂不堪,充滿褶皺。
眼神暗淡無光,宛如一具行屍走肉。
此時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宮氏總裁。
而社會中最低劣,最無能,最讓人鄙視的家暴男。
他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