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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中計 瞞天過海,南界顯神通

  次日,日上三竿,普蘭馨揉著眼睛起來,披散著長發,一身白色的內襯,迷迷糊糊的拉開門往外走。


  外殿的討論聲讓普蘭馨停住了腳步,拉開外殿相隔的小門,她抱著柱子看著大殿上激烈的討論聲。


  大殿,主位上的那個人,一身紫色綉金花的袍子,髮髻高挽露出光潔的額頭,漂亮好看的眉眼低垂著,手裡的毛筆在宣紙上畫著什麼?!


  那個就是北界王。


  抿著唇笑著,普蘭馨靠著柱子,滿眼愛慕的看著殿中的人。


  北界王,一個英雄,一個所有人都喜愛的英雄,當然她也不例外,更幸運的是,這個英雄也剛好那麼愛她。


  有時候,她自己都非常的感動,常常想,若干年後,他為王,她為後,兩人舉案齊眉,恩恩愛愛,想想多美的意見事。


  老劉正急匆匆的從一旁跑過去,耳語了什麼,到陸珈轉頭看,普蘭馨氣得嘟嘴,狠狠地瞪著老劉正。


  真是煩人,影響我看這幅賞心悅目的美景。


  陸珈轉頭,看到普蘭馨一身白色內襯衣站在大殿角落的柱子旁,轉頭再看殿內幾十人的朝臣,陸珈急的皺眉,暗中對著趴在柱子邊的普蘭馨皺眉額首示意普蘭馨回去。


  普蘭馨看到動作后,傲慢的叉著腰仰著臉頂回去。


  氣的喘息,陸珈抬頭看著殿中還在熱烈討論的大臣們,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快速寫了一個紙條,緊緊地握在手心,貌似無意的看著朝臣,手在桌子底下,揚手投給了站在柱子旁的人。


  抬頭看沒人發現,陸珈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只是剛鬆一口氣,就感覺身上被砸了一下,再轉頭,發現普蘭馨正站在柱子旁邊蹦,對著自己做鬼臉。


  氣紅了臉,陸珈暗自轉頭看普蘭馨,示意普蘭馨看身上的衣服,普蘭馨低頭看身上的衣服,得意的揚起下巴,還挑釁似得對著陸珈轉了幾圈。


  氣到喘息,陸珈轉過頭看著殿中的大臣,怎麼也聽不進去討論聲,眼睛的餘光始終離不開殿角柱子邊的人。


  一個大姑娘家,眾目睽睽的穿著內襯衣在這麼多男人前轉,像什麼樣子!

  又一個東西砸在了陸珈身上,陸珈氣得轉頭,看到普蘭馨正握著手中的鵝卵石笑的蹲了下來,轉頭看殿角的花盆,陸珈坐在主位上揚眉以示威脅。


  可是普蘭馨哪裡肯收手,手裡揚著鵝卵石,一個個的砸過來,躲了一個又一個,終於在一個砸過來之時,陸珈伸手抓住,失手揚手丟了出去,丟出去陸珈就後悔了。


  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大殿的人已經沒人說話,都低著頭站著。


  氣到擰眉,陸珈撿起桌子上的石子,對著普蘭馨砸了過去,小聲警告「回屋去,別在這裡胡鬧」


  「唔」殿上發出一陣低沉的驚呼聲,陸珈反應過來后,百口莫辯的對著老劉正揮手,低聲開口「送公主回去」


  「我不要」空蕩蕩的大殿里,南界公主傲嬌阻攔的聲音特別清晰「看你們誰敢過來拉我,過來我要你們好看」


  「公主——」老劉正為難的開口,公主倒是心安理得的開口。


  「我等你們大王回去,你別管我」


  「公主」老劉正為難的聲音再次響起,仲長繁非常識相的從朝班中走了出來,躬身「大王,今日,就,到此吧,時間也不早了,大王也該早膳了」


  「大王英明」眾人開口躬身,陸珈也覺得局促,對著下面的人擺手「那好吧,仲大夫統計好給我,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議」


  「謝大王」眾人躬身往後退著出去,普蘭馨蹦跳著從柱子那邊出來,趴在桌案上,嬌俏的開口「大王要帶我吃什麼,不好吃,本公主可不吃哦」


  「哎」合著摺子,陸珈無奈的開口,抬手用摺子輕敲普蘭馨的頭,若有似無的寵溺著開口「真拿你沒辦法」


  「活該你沒辦法」雙手捧著臉,普蘭馨趴在桌子上仰著頭看陸珈「你們剛才是在說西漠狼王的糧草嗎?」


  「是啊」低垂著眼,陸珈翻著摺子「糧草很快就到城外了……」想想自己說多了,陸珈低頭苦笑著開口「跟你說這個幹什麼?我們走吧,吃飯去」


  「我有辦法呢」捧著臉趴在桌面上,普蘭馨笑的很是篤定「我有辦法你要不要聽聽」


  「你能有什麼辦法」坐在椅子上,陸珈跟普蘭馨對視,也是覺得這女孩子甚是可愛「你一個小丫頭片子」


  「我是南界公主啊」歪頭趴在桌面上,普蘭馨嘟著嘴開口「我身後還有我爹爹呢,怎麼會沒有辦法」


  「……」陸珈坐在座位上沉默了下來,抬頭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好吧,她承認,她確實沒有什麼辦法了,東界王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糧草一到,就要開戰。


  她倒不是怕開戰,只是她答應過西漠的梁丘陽以及其他的將領,她答應過他們,想辦法制止這場戰爭。


  可是顯然,她或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了。


  東界王的野心,遠遠在她的預想之外。


  「你找人扮成南界的士兵去把糧草劫了」普蘭馨歪著頭看著陸珈笑「然後,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這一次陸珈真的猶豫了,她,不知道怎麼想,心情極其的複雜,但是從心裡不願意普蘭馨變成南界的罪人,不想普蘭馨因為她跟南界決裂。


  「哎呀,你想多了」普蘭馨笑的很是開心,起身走過去拉著陸珈的衣袖撒嬌著開口「糧草來了是扮成南界的士兵去搶劫糧草,然後你跟我去一個地方,我保證,這件事能平穩的度過」


  「去哪裡?」陸珈疑惑的開口,普蘭馨不由分說的拉著陸珈的衣袖往外走,走了兩步被陸珈拉住了胳膊。


  「怎麼了?」普蘭馨不解的轉頭,陸珈冷下臉開口。


  「去把衣服穿上」


  「哈哈哈哈」被陸珈的神色逗得大笑,普蘭馨嬌俏的福身,轉身走向內殿。


  站在大殿中,陸珈的思緒是複雜的,太多太多的矛盾在掙扎,也像是由不得她選擇,就這樣一直被推著走。


  普蘭馨穿戴好以後,拉著陸珈大搖大擺的出門,在寬敞的馬路上走著,驕傲的接收著所有人的目光,或祝福,或羨慕,或嫉妒。


  一路上走走晃晃,兩人走著,不覺間走到了一個大門口,抬頭看門頭的字,陸珈的眉頭也皺起。


  東界。


  這是東界的地方。


  普蘭馨抬頭看了一下,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拉著陸珈的胳膊,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東界的大街寬敞的街道上根本沒有民眾百姓,而是大批的士兵來來往往的經過操練。


  普蘭馨拉著陸珈的胳膊走著,沒有一點懼意,一點點的走,不時地站在操練的士兵隊伍旁邊,讚揚欽佩的鼓著掌。


  跟著走著,陸珈在心裡一陣陣的冒著冷汗。


  真不知道普蘭馨是帶著她來這裡,要不然仲長繁跟盧炎肯定不會同意。


  來來往往的軍隊在身邊經過。


  不過細想想,東界王應該是不敢把她怎麼樣的,畢竟弒君也不是小事,東界王動手,對東界王本身沒有任何的好處。


  不過她這樣大搖大擺的在東界地界走,相信東界王很快就會出來了吧。


  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望,東界王在她又走了幾步之後,就帶著人急匆匆的來了,一張臉帶著溫怒,臉色十分不好。


  「東界王叔叔」普蘭馨天真無邪的開口,看到東界王的時候喊著,拉著陸珈跑過去嬌俏的福身「東界王叔叔」


  「哦」東界王看到普蘭馨,猶豫了一下,還是客氣的笑開了眼「侄女怎麼有空來了,你爹爹呢」


  「我爹爹在家裡啊」抓著垂在前面的小辮,普蘭馨笑的天真無邪「我來是告訴叔叔,我跟北界王要成親了,到時候喜酒您可一定要去哦」


  「哦,是嗎?」慎重的抬頭看了陸珈一眼,東界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侄女來只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嗎?」


  「是啊」普蘭馨笑的單純「我成親這麼大的事兒,當然第一時間要告訴東界王叔叔您了,這樣才禮貌嘛,等這件事一了,我們就成親,到時候,東界王叔叔一定要到場啊」


  普蘭馨蹦蹦跳跳的興奮的說著,臉上難掩女兒家的羞澀,東界王臉上的肌肉動了動。


  這普蘭馨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她來這裡告訴自己這個是什麼意思?!


  挑釁嗎?!


  警告!


  「那我就先走了」對著東界王福身,普蘭馨拉著陸珈轉身往外走,輕鬆的就像是來過家家一樣。


  只是東界士兵的臉色早已大變。


  南界公主這一遭,是來告訴他們,南界跟北界合為一體了嗎?!


  那他們一個東界能抵擋得住大半個西秦嗎?!

  「大王」果然,陸珈跟普蘭馨走遠后,東界王身後的謀士,謹慎的開口「您看,我們,是不是,再等等」


  「……」站在原地,東界王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著走遠的兩人,眼眸深沉。


  「大王」東界王身後的又一個謀士開口「這可不是……可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現在西漠蒼狼參戰的兵馬少之又少,主要的就是我們東界的兵力,到時候,萬一……」


  在東界王的怒視里,那謀士再次躬身小聲的開口「屬下的意思是,不如,不如,等西漠狼王的人馬吧,畢竟,我們要斗的是大半個西秦啊,我們,得心裡有底啊」


  「是啊大王,是啊大王」


  身後的人連連開口,東界王看著遠方走遠的背影,也無聲的揚起了頭,劍眉倒立。


  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普蘭馨敢這樣帶著人進來,就說明了一切。


  南界王跟北界王聯合了!


  他心裡也是犯嘀咕的,身邊的謀士再次開口「大王,依照南界王的性格,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把南界讓出去,可是不讓出去,南界王會讓這個寶貝女兒出來嗎?!」


  「大王」另一個謀士走過來躬身開口「不如,我們再緩緩吧,咱們還是等,等西漠的人馬來吧,還是先休戰的好」


  無聲的揚起了頭,東界王看著城門口走遠的背影,抬頭看來來往往的士兵,無聲的舉起手揮動,四周的人感應到了一般,快速的跑過去關閉了城門。


  城門卡啦啦的關起,趴在城門外牆壁后的普蘭馨不停地用手拍著胸口。


  「哎呀,嚇死了嚇死了」


  「……」滿滿的疑惑,陸珈轉頭看身邊的普蘭馨「這是怎麼回事兒」


  「還能怎麼回事?」普蘭馨急急地開口,轉頭看了看陸珈「東界王是要去探我爹爹的口風,我就不陪你了,記住了,今天晚上去劫西漠的糧草,我不陪你了,我要回家了」


  「埃」陸珈抬手攔,普蘭馨跑著轉身,開心的蹦跳著對著陸珈揮手「不要太感謝我哦,你回去吧,現在沒事兒了」


  「……」疑惑的皺緊眉頭,陸珈抬頭看著普蘭馨跑遠的背影,無聲的嘆了口氣,落寞的轉身往回走。


  就算普蘭馨不提示,今天這個糧草也得劫,因為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只是扮成南界士兵去……想想,是個不錯的主意。


  普蘭馨這麼篤定,那南界王一定有辦法圓過去吧!


  南界王宮的主殿里,南界王聽著彙報,氣得哆嗦。


  「簡直胡鬧」南界王宮的正殿里,南界王聽到稟告震驚的眉頭緊皺「那孽女真這麼說啊,她這是還氣死我啊」


  「對」通報者開口,擔心的開口「大王,就怕打起來,對我們也沒有好處」


  「本就是個兩敗俱傷的事兒」緊皺眉頭,南界王坐在原地犯愁「本王擔心的還不是這個,本王擔心的是,那西漠狼王狼子野心,他要是聯合東界王把北界王滅了,還有我們的好果子吃,肯定順手也得把咱們滅了,不行,本王決不能讓西漠狼王得手」


  「你」南界王對著通報者揮手「帶上本王的令符,去看看東界現在的動靜,記住,一旦覺得不對,立刻差人來報」


  「是」那通報者拿著令府往外走,南界王坐在殿中嘆氣。


  黃口小兒,不知道輕重,西漠將士在這裡殺傷人命的事兒,哪一年沒有,可是也沒見誰有他這麼大的動靜,還當今殺了西漠的先鋒官,還把西漠的將士耳朵割下來丟進東界。


  哈哈。


  坐在椅子上笑開了臉,南界王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


  真是大快人心啊!

  「爹」身邊有人喊,南界王嚇了一跳,慌忙坐起身抬頭看。


  普蘭馨一身粉色衣袍站著他面前,拍了拍胸口,南界王責備的開口「你這不聲不響的,你想嚇死爹爹啊」


  「誰要嚇死你」普蘭馨說著話,伸手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抵住了自己的脖子,決絕的開口「你說,你幫不幫北界王」


  「你」嚇白了臉,南界王慌忙的起身「你要幹什麼?」


  「我問你幫不幫北界王」大喊出聲,普蘭馨用匕首對著自己的脖子「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說不幫,我現在就死」


  「你給我放下」氣的翹起鬍子,南界王指著普蘭馨「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好好好,你先把匕首放下,放下」


  「你幫不幫」普蘭馨開口,匕首往前推了一下,刀尖劃破了皮膚,血珠流出。


  南界王嚇得失聲大喊「幫幫幫,幫,你給我拿下來,我幫,我幫」


  「你說話算話」普蘭馨嘟著嘴,放下了匕首,單手撫著小腹「我孩子跟我都看著你呢,你要是救不活孩子的爹,我們三口就一起死,不對,是四口,雙胞胎」


  「啊——」南界王聞言翹起了鬍子,瞪大了眼睛,一口氣沒緩上來,仰著身子往後倒,被兩旁的太監慌張的跑過去扶住,驚慌的喊著「大王,大王」


  「哼」嬌俏的笑著,普蘭馨傲嬌的仰起頭看著爹爹的反應,得意的晃著身子「也不怕告訴你,我已經讓北界王扮成咱們南界的士兵,把西漠的糧草劫了,你想躲也不掉了」


  「你……」南界王緩過一口氣后,又一口氣沒上來,噗通一聲坐在椅子上,半天緩過氣,坐在椅子上嚎啕乾嚎「孽女啊,孽障啊,你,你,你要氣死我啊」


  「哼」普蘭馨高傲的揚起頭看著乾嚎的南界王「反正你也有辦法,再說,西秦的存亡你也有義務,你幹嘛躲起來,你不出去,我就非要你出去」


  「你你你」南界王抬手點著普蘭馨「你這個孽障,孽障,你要氣死為父嗎你?」


  「我當然不是要氣死你」普蘭馨背著手,嬌俏的晃著身子開口「你氣死了,怎麼見外孫啊,你不是喜歡外孫嗎?再過幾月,我生給你,讓你帶著,說不定能考個狀元呢」


  「胡說八道」南界王厲聲開口「我的孫子生下來就是王,還用考狀元……不對」話出口又覺得不對,南界王抬手指著普蘭馨,哆嗦著手「你你你,你,普蘭馨,你給我回屋去,從今天開始,你一步都別想給我出去」


  「回去就回去」對著南界王扮著鬼臉,普蘭馨開心的蹦蹦跳跳的往回走「我就當安胎了」


  「哎喲孽障啊」南界王氣得火冒三丈,看著兩邊站著的宮女不動,又氣得大喊「祖宗們,別站著了,去看著吧,別讓她再蹦了,哎喲,我的外孫孫喲,啊,呸呸呸,什麼外孫孫,哎喲,我的冤家孽障啊——」


  一旁的太監看著南界王乾嚎,端著茶盞來,躬身笑著開口「大王,彆氣了,這也是好事啊,您想啊,您就要有外孫孫了」


  「我大嘴巴子扇你」南界王怒斥,瞪圓了眼睛「閉嘴,再說牙給你掰了」


  那太監嚇得縮著頭回去,南界王端起茶盞,皺著鼻子喃喃自語「這不經念叨的,念叨的多了,生出個丫頭片子怎麼辦!」


  一旁的太監往回縮,南界王端著茶嘟嘟囔囔的詛咒,外面的侍衛跑了進來,跪在地上,緊張的開口「大王,不好了」


  「怎麼了」南界王的臉色一怔,對著通報者開口「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報大王」來人急急的開口「小的們發現了一件怪事,東界的上千士兵從西後門分批走了,大王,這件事是不是很蹊蹺」


  「……」南界王聞言瞬間沒有了笑意,握緊了手中的杯子「我說東界王也不是這麼容易就投降的主兒,這是在醞釀大招呢!北界王這一關怕是不好過啊,北界王劫了西漠狼王的糧草車,不仁義在先,那東界王就有出兵的理由」


  「若,不劫呢?」那侍衛皺眉謹慎的開口「我們可以跟北界王透個信,今天的糧草先不劫了」


  「不劫了」冷笑,南界王低頭看著手中的青花瓷茶杯「不劫了,東界王跟西漠狼王有了糧草,對北界更沒有利,說起來,也是北界王大意了,兩軍陣上,怎麼能靠著沈蝶舞的一條離間計行事」


  「大王說的有理」那來著單腿跪著拱手,猶豫著開口「大王的意思是,我們就這麼,看著,東界王聯合西漠狼王擊垮北界王嗎?」


  「說擊垮是不可能的」握著茶杯抿唇,南界王抬頭看著外面的天色「但是重擊就肯定的了,就怕這次重擊后,這個年少輕狂的王還能不能起來,不過,想想也是好事,最起碼,讓北界王看看這政治的水有多深,也給北界王一記警鐘,讓北界王好好漲漲見識」


  「大王英明」通報者拱手低頭,只是語氣仍然猶豫「那麼,我們,南界,要不要做點什麼?!」


  「哎」南界嘆息,嘟嘟囔囔低著頭「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看北界王,我也要看那個孽障啊,我不看那個孽障……」話說到一半,南界王停了下來,

  「來人」


  「在」


  外面的侍衛跑進來,南界王思索著,對著那侍衛開口「你今天晚上帶著一隊人,去挨個炸西漠的營門,最好把他們都嚇出來」


  「大王」那侍衛遲疑著開口「夜行衣嗎?」


  「不」南界王擺手「就穿你們的衣服,給北界王一個呼應,免得明天東界王來找,找不到人,其餘的事兒,就別管了,你們把西漠所有營門都堵住,什麼都不要說,也不要打,就堵住,最重要的是,別出動靜」


  「那西漠狼王回去查營……」


  「不會」打斷通報的話,南界王譏諷的笑著開口「窮人乍福,挺腰凹肚,看的都是斗里肥肉,看不上那些貧瘠了,你們去就是了,本王,要好好地看看這場戲,你去吧!」


  「是」那侍衛轉頭往外跑。


  南界王端著茶盞冷笑「好弓就得配好箭,兩個大人跟一個小狐崽子斗有什麼意思,跟我在老狐狸耍不是更過癮,本王跟你們耍個過癮的」


  **

  夜黑風高的夜晚,一行人在行動,悉悉索索的人影在郊外的路邊埋伏著,不時地探頭往大路上看。


  早春的風透著寒意,兩邊的溝里趴滿了人,只等著對方的一聲令下。


  「不好了」人群愈加的近,溝邊有人在低聲驚呼「押糧草的不單有西漠蒼狼的人,還有東界的人,我們如何行事,劫不劫」


  「看到多少人了嗎?」守衛軍統領陳賓白聲音焦急「仔細看清楚」


  「將軍」通報探頭后,急躁的開口「約有上千人的隊伍,我們要如何行事」


  「什麼?」陳賓白聞言,眉頭驚訝的皺起「跟咱們的通報出入這樣的大,看來我們是中計了」


  「那怎麼辦?」身邊的人急急的開口「就讓他們這麼過去嗎?過去了,東界王就有理由開戰了啊」


  「那就一戰」握緊腰間的佩刀,陳賓白招手,人馬翻出溝,一擁而上,直奔糧草的車輛,大戰一觸即發,難分難捨。


  戰場不遠的方向,兩隊人馬,兩個馬頭並列站著,東界王一身深紫色白絨領披風,西漠狼王,一身虎皮棉袍,一臉的不屑看著交戰的方向,嘴裡不屑的哼哼著。


  「那北界王真的以為沈蝶舞那個賤人能撼動你我之間的情誼」西漠狼王得意的嘲諷「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說到底,不過就是個女人,真當自己是個寶了」


  「……」東界王的臉冷了下來,抬頭看著前方,兵器揮舞的戰場,人聲鼎沸,喊殺聲不斷,臉上是看不出的情緒。


  「大王」前方通報者跑過來,在馬前跪倒稟告「是南界的兵馬!」


  「什麼南界兵馬!」坐在馬上,東界王看著前方的戰場「不就是北界使的障眼法,聽我的號令,給我打,一直往裡打,打到細節去,再接再礪,爭取先奪兩座城池,給北界王一個下馬威」


  「是」前方通報激昂拱手,轉身往後跑,擊鼓聲響起,大批的東界人馬從東界王身後湧現,北界的戰士不敵,紛紛敗退,接著勢如破竹一般,天亮時分,東界王帶著人馬連續奪了西界邊緣的三座城池。


  人馬進城之時,經過一整夜的鏖戰,城中的百姓早已撤退至臨近的城寨,東界兵馬大勝,旗幟插到了城池的頂頭,但是卻不是東界王的『東』字,而是西漠畫著狼頭的『西』字。


  這一舉動,令東界王以及東界的士兵大為不為不滿。


  從開戰到現在,西漠蒼狼只出了不到一千人,但是旗幟卻插遍了他們東界打來的城池,雖然嘴上沒說,但是東界的戰將以及朝臣,已經開始不滿。


  這樣下去,就是打到度城,打下北界,那也不是他們東界的地方。


  冉冉的朝陽升起,東界王領著大批的將領及朝中重臣在站著城牆的門口,看著西漠的將士大快朵頤的喝酒吃肉,一個個臉冷的像是十月的隆冬。


  「大王」有大臣在身後過來拱手,聲音嚴肅「西漠狼王給您的手諭,讓您準備部署,再接再厲進軍下一城」


  「哼」身邊的戰將一陣悶哼「真是笑話,他有什麼資格給我們手諭,我們又不是跟西漠狼王打天下呢」


  「就是,就是」


  「不要說了」東界王抬手攔住身後人的七嘴八舌,冷冷的對著身後下令「稍事休息,準備攻城」


  「是」


  「是」


  身後的首領不敢再說,都紛紛低頭。


  東界王站在原地抬頭看著城牆上的旗幟,無聲的抿唇,暗暗地咬牙,終究是暗暗鬆了握緊的雙拳。


  **

  北界王宮主殿。


  陸珈坐在書案后,一籌莫展的看著手中的摺子,以及殿上嘈雜的議事聲。


  這樣的神反轉,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們包括陸珈,怎麼也沒有想到東界王跟西漠狼王會在這個時候發起攻擊,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若不是,緊急部署,邊緣城寨的百姓定會遭殃,現在,東界跟西漠蒼狼正在攻打臨界的第四座城池,從早上開始,連番攻擊,已經打到了現在,下午時分。


  她不擔心城池是否會打破,她相信自己戰士的抵禦能力,她現在擔心的是西漠那些願意歸降的戰士,會因為這件事跟著起來反抗,畢竟,那是突破西漠蒼狼的唯一出口。


  她不能放棄的出口。


  「大王」


  討論持續著,一直到黃昏時分仍然沒有定論,而陸珈一直坐著低頭看著摺子,腦海里想著一個又一個主意,又被一個又一個推翻,也是被下面的討論聲弄的頭昏腦漲,但也沒讓他們停下來,畢竟眾人拾柴火焰高,她也想聽聽不同的意見。


  「大王」老劉正再次開口,終於把陸珈的思緒拉了回來。


  抬頭看老劉正,陸珈放下摺子開口「有什麼事兒嗎?」


  「南,南界王來了」


  陸珈聞言瞬間坐直了身子,北界的眾臣聞言都停了口,面面相覷后都低下了頭,站在一邊都不再說話。


  沒有等任何的通報,南界王一身黃袍,翹著鬍子,傲慢的背著手走了進來,眼角眉梢瞥著北界分列在兩邊的朝臣,滿滿的不屑。


  「大老遠的就聽到你們嘰嘰喳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北界的主殿是菜市場呢」嫌棄的瞥著兩邊站立的人,南界王翻著白眼,輕鬆自在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對著老劉正瞪圓「還不趕緊給我倒茶,愣著幹什麼?!」


  「是是是」老劉正倒是識相,慌張的跑過去,躬著身子給南界王獻茶「國丈,國丈喝茶」


  「滾一邊兒去」南界王聞言頓時瞪圓了眼睛伸腿就是一腳,氣憤的轉頭看陸珈「是不是你教的,是不是你教的,誰是你的國丈,你想侵佔我的南界啊,我告訴你北界王,想瞎你的眼」


  「劉正」陸珈好半晌反應過來,擺手讓老劉正下去。


  兩邊的朝臣不住的暗挑大拇哥,老總管真乃高人啊,這一聲國丈,叫的高明啊。


  第一試探了南界王來的身份,是用南界王的身份來的,還是用北界王的老丈人身份來的。


  第二給大王找了焦點,查清了身份,大王才好對症下藥應對啊。


  所以說啊。


  不愧是幾朝的元老,真真的了不起啊。


  點贊。


  「說啊,怎麼不說了」喝著茶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南界王瞥著眼看著北界滿朝的朝臣「剛才不都挺能說的嗎?說啊,把你們的想法說出來我聽聽」


  「南界王恕罪」眾人一起躬身,在仲長繁的暗暗揮手裡,同時對著陸珈躬身,又對著南界王躬身。


  之後弓著身子退出去,大殿里只剩下老劉正帶著的幾個隨侍太監,還有就是站在書案后的陸珈,跟坐在殿角的南界王。


  在主位的書案后愣了一下,陸珈慌忙的走出書案,到南界王面前鞠了一躬「南界王」


  「哼」滿滿的看不上,南界王把臉轉到一邊,瞥眼看陸珈「你也別問我來幹什麼來了,我就問你幾句話,我問你,你回答,如實回答,別說虛的」


  「一定」陸珈拱手,有些緊張的看著坐在面前,泰山一般的老者,心莫名的緊張。


  「為什麼一晚上連失三座城,你不是很能打嗎?這次怎麼了?」南界王翹著二郎腿開口,拿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陸珈「你跟我說說看」


  「是這樣的」陸珈拱手開口「因為邊關臨城的民眾少,所有兵力也不多,東界王突然發起攻擊,也是打了我們一個措不及防,我們首先想到的是護著民眾往安全的地方退,所以就沒有跟他們抵抗,現在在第四座城池,陳賓白抵抗到現在,也只是用了三座城池,不足千人的兵力,所以,用兵調度上,我們是有信心的」


  「有信心為什麼不直接打過去?」南界王再次開口,聲音透著不相信,也透著不屑「打啊,你的籌碼不就是打嗎?誰不服,直接打服他,說真的,這麼多年了,要是論魯莽應戰,我只服你,我就服你,你知道嗎?」


  「南界王」聽出了南界王話里的嘲諷,陸珈躬身「請南界王明示」


  「我有什麼要明示的」南界王嗤笑的瞥眼看著陸珈「你統治半個西秦也有些時日了,你自己看看,你在這個時間裡都做了什麼,一天到晚的凈瞅著南界公主了,其他的事情你做了嗎?」


  「我……」陸珈為難的開口,結巴著看著眼前的老人「我……」


  「別跟我說你沒有辦法」南界氣憤的開口「你明知道東界王不會善罷甘休,你對東界王的底細知道多少,你對東界王的經歷知道多少?再說,退一步說,你把南界公主拿到手裡,我沒法,我得遷就你,那東界王會遷就你嗎?你明知道有東界王這個隱患在,可是你遲遲沒有動靜,你這是等著挨打你知道嗎?!」


  「……」站在原地沒動,陸珈對著南界王鞠了一躬「南界王說得對」


  「我當然說的對」南界王繼續開口,發泄一樣的開口「你潛意識裡就是覺得,大不了最後就是打對吧,現在看到了吧,這就是東界王的手段,這是還沒有用盡全力呢,就打了你個措手不及,要是用盡了全力,有你收拾的」


  「是」陸珈躬著身謙卑的拱手,一直站著聽訓,站在一旁的老劉正於心不忍的搬了把椅子過來,被南界王怒斥「搬下去」


  「是」老劉正嚇得一哆嗦,搬著椅子往一邊走,小心翼翼的看著南界王的臉色。


  「還有,我再說說,你這次處理這件事的事情」翹起二郎腿,南界耷拉著眼皮蔑視著陸珈「你第一反應殺了西漠的先鋒,這件事沒有錯,殺多少人都沒有錯,但是你大可以換一種做法,你本可以不費一兵一卒,你有人證有物證,有民心有政權,你完全可以讓東界王過來,自己殺,可是你自己卻先動手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可是那些人實在是太過分」


  「誰都知道他們過分」南界王厲聲開口打住陸珈的話,瞬間坐直了身體,責備著「西秦四界前前後後經歷了七八位君主,有本事的沒本事的都有,怎麼沒有一個像你這麼處理事情,北界王,這裡是政治圈,不是戰場,你拳頭硬就可以稱王,今天的事兒就是個教訓,你覺得你再大的本事,可以斗得過三界嗎?」


  「……」陸珈抿著唇躬身,南界王狠狠地白了陸珈一眼。


  「再說,這些王,也不是完全沒有建樹的君主」翻著眼,南界王瞥眼看著陸珈「沒有一點本事也坐不上王這個位置,但是沒有一個王像你這個魯莽行事,也別說你年少無知,也別說你年輕衝動,這都不是借口,告訴你,那東界王收復東界的時候,也是個小夥子,嫩著呢,但是這些年,這個曾經的少年能做西秦四界的老大,你當人家是吃素的啊」


  「……」低著頭站在一邊,陸珈低著頭不說話,聽著南界王的教訓。


  「你一個拳頭能打天下,你一個拳頭想治天下,北界王」南界王接著開口,嘲諷的看著低著頭聽訓的陸珈「你做夢的吧,可以實話告訴你,若不是普蘭馨在你手裡,我上去上去摻和一腳,這場仗夠你打上十年八年的你信不信,十年八年以後,你早就把你的老本打光了,再加上外敵虎視眈眈,北界王,你夠懸你信不信」


  「南界王教訓的是!」陸珈躬身,心悅誠服的開口「我檢討」


  「哼」不屑的撇開臉,南界王拿眼洌著陸珈「檢討不檢討的先放一邊,這件事說明白了,我跟你說說其他的事兒」


  「是」陸珈接著躬身,抬頭看南界王傲嬌的托著喝乾的茶碗,陸珈慌忙的跑過去,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南界王不屑的接過來,驕傲的把臉轉向一邊。


  「現在我跟你說說你接下來怎麼做」喝了一口茶,南界王撇著眼「讓你的人收拾東西,連著再讓十座城池」


  「……」陸珈聞言臉色就是一邊,躬身詢問著開口「敢問……」


  「你別問我」打斷陸珈的話,南界王看著陸珈「我就問你,你有沒有辦法再打回來,不對,你有沒有本事再打回來」


  「我有把握」陸珈堅定的開口。


  「那我再問你,有把握為什麼不直接把城池奪回來,還在做抵抗」南界王接著開口,坐著抬頭,認真的看著陸珈「你說,說」


  「實不相瞞」躬身,陸珈下定決心,豁出去一般開口「我心裡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了哪裡不對勁,總覺得這件事是有突破口的,但是一時間又找不到突破口,所以,就停在那裡了」


  「那我跟你說說怎麼回事」南界王接著開口,傾身盯著陸珈的眼睛「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你了解的不全面之處,你了解過東界王跟西漠狼王的關係嗎?你了解過他們之間的矛盾嗎?你現在沒有發現這件事的端倪嗎?」、


  「我……」被南界王一再的發問,陸珈的眉頭皺起,有點靈感在心頭躍躍欲動,總覺得差一點就能想起來,可是總覺得想不起來,今天一天都是這樣,所以,她才愁眉不展。


  「回報有沒有提到令旗」南界王接著開口,認真的看著一籌莫展的陸珈「你回報里有沒有」


  「對」豁然開朗一般,陸珈轉身回到書案上翻奏摺,被南界王攔住。


  「別看了,插的是西漠的軍旗」


  「……」慌忙的翻到那一頁的摺子,陸珈突然笑了,轉頭看南界王,對著南界王一躬到底「感謝南界王的提點」


  「木頭疙瘩」翻著白眼,南界王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開口「東界王跟西漠狼王的關係特別微妙,特別是跟這一代狼王的關係,這一代的狼王總覺得東界王的江山是西漠打下來的,就算拿了西秦東界王也不過是個屬下,可是東界王能聽他這一套。


  別的不說,就拿送沈蝶舞來說,東界王是根本捨不得的,可是西漠狼王為什麼一定逼著東界王送來,第一想製造矛盾,第二就是想給東界王肅凈心,讓東界王好好地為西漠打天下。


  如果這只是咱們的猜測,那這一場仗已經完全暴露了,這一場仗打下來,西漠只出了上千的兵力,而且後期全部是佔領城池的,打仗的全是東界的隊伍,換句話說,這口氣東界王能忍,東界的臣子兵將都忍不了,因為他們效忠的是東界王不是西漠,西漠憑什麼占他們的功勞」


  「對」陸珈認真的聽著點頭,看著南界王「那,南界王的意思是?」


  「退啊,就是我說的退啊」南界王接著開口,揚眉看著陸珈「你收拾好東西,保住百姓的情況下,好好地退,一座一座的退,讓西漠的旗幟一桿一桿的插滿城頭,三座東界王忍得住,五座東界王忍得住,十座,十五座,二十座,東界王還忍得住嗎?!

  我跟你保證,就是東界王忍得住,西漠狼王那個土鱉樣也忍不住,到時候,城池得的越來越容易,他們的矛盾就會越來越明顯,到時候,就是你我出場的時候了。


  只要東界王一撤出,西漠狼王算個什麼東西,就他那點智商,還不夠下酒菜呢,所以,你現在聽我的,好好地收拾收拾,把民眾安排出來,然後穩噹噹的把城池輸出去,然後等著看好戲,時間火候,隨你把握」


  「是」陸珈恭敬地躬身,南界王起身,對著陸珈擺手,警告的開口「不過,這件事了之前不許再見普蘭馨,這對你迎敵有好處,對你自己也有好處,因為我已經忍你忍的夠久了,我普若水的女兒,堂堂的南界公主,不黑不白的跟著你,說破天去我也不答應」


  「是」南界王往前走,陸珈在後面躬著身子送「我知道了,我一定把握分寸」


  「你能把握就好」南界王往前走著,殿門口處看到一個女子的背影,稍轉身對著陸珈搖了搖手指,暗暗指了指沈蝶舞。


  「這個女人是福也可能是禍」南界王開口,聲音充滿調笑「你們總覺得這個女人了解東界王,但是你怎麼知道,東界王不了解這個女子,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再者,論智謀,論狠毒,這女子雖是東界王教出來的,但是跟東界王還差的遠呢!」


  「是」眼角看到沈蝶舞的背影在顫抖,陸珈躬身低頭拱手「我一定注意」


  「注意就好」瞄了沈蝶舞的背影一眼,南界王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走出宮殿,陸珈在後面跑著恭敬地送著,直到南界王做上車子走遠,陸珈才直起身子,鬆了一口氣,轉頭看身後的眾臣,陸珈對著那些大臣擺手「走,議事」


  「是」那些大臣歡欣鼓舞的跟著陸珈走,一路上相互說著話,到大殿里。


  陸珈在大殿上坐定,對著殿下的人開口「仲大夫,史大夫,晚大夫,清大夫,你們儘快找一個地方,安置一個地點,然後安排臨近十五座城池的百姓進去,告訴他們,多則一個月,少則十幾天,就讓他們回家,不必驚慌」


  「是」幾位大夫出位躬身領命。


  「盧炎」陸珈接著開口,盧炎從朝班裡走出來拱手「大王」


  「帶著人好好的把這十五座城池,依次輸出去,輸的越難看越好,但是要保證的是,不要有人員傷亡」


  「是」盧炎領命躬身退下。


  陸珈隨意的翻著摺子,一個一個的看著,最後確定沒有什麼事兒后,抬頭,展開了笑容看著殿中的朝臣「沒有什麼事兒了,眾位早上就來了,午飯都沒有吃好,也著實的辛苦了,今天,我請諸位在宮裡吃飯」


  「感謝大王隆恩」眾人開心的躬身,陸珈對著一旁的老劉正招手。


  「劉正,你帶著眾位大人請用膳」


  「是」老劉正開心的笑著躬身領命,躬著身子,領著眾位大臣出去,陸珈一個人坐在殿中,看著手中的摺子笑著,心裡的漫天雲彩散,臉上的笑容也帶了許多,猛地想起什麼,陸珈抬頭看殿門口,剛好看到沈蝶舞領著侍女順著路往內宮的月牙門走。


  無聲的低頭嘆氣,陸珈收拾著桌子上的摺子,眉心打了一個結。


  被東界王反利用,對沈蝶舞來說,也是一個傷害吧。


  終究,還是一個可憐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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