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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使北楚 拉開序幕

  「爹爹」普蘭馨不滿的開口,坐在床上嘟嘴,南界王瞥了一眼,冷冷的開口「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總之聽我的,這一次,沈蝶舞還有大用途呢,北界王也別在這裡了,至於怎麼處置,你自己看著吧,我就帶著普蘭馨回去了」


  南界王拉著普蘭馨往外走,陸珈有些懵的站在門邊,上前被南界王抬手攔住,難得嚴肅的開口「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但是信我的,趕緊去安撫沈蝶舞,因為這次能給你幫上大忙的,不是我,也不會是普蘭馨,絕對是沈蝶舞」


  「可……可是」看了普蘭馨一眼,陸珈有些驚措的開口「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急急地拉著普蘭馨走,南界王腳步匆匆,陸珈不解的站在原地,普蘭馨也不滿的掙著手腕,氣得開口「爹爹,你幹嘛,我受了這麼大委屈,你也不知道跟我出氣嗎?」


  「沒出息的東西」拉著普蘭馨往外走,南界王低聲輕斥「你這個腦子,沈蝶舞還不弔打你啊,趕緊走,這時候你就得表現的大度一些」


  「可是沈蝶舞這麼欺負我」跟著爹爹上車,普蘭馨氣得眼圈通紅「我又沒有把她怎麼樣,她幹嘛這樣對我」


  「什麼事兒都跟你說啊」瞥了委屈滿滿的普蘭馨一眼,南界王抬頭看著原來越遠的北界王宮門口。


  沈蝶舞,這一筆賬,我給你記著,記著,我一定要你加倍奉還,這個北界王王宮,既然你覺得,你跟普蘭馨只能有一個,那就給你個選擇吧。


  護國嫡女,有你沒你,都可以充門面。


  **

  主位上,陸珈坐著,看著梅香閣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宮女太監,老劉正招手,一個十四五歲,頭上兩個圓髻,圓圓的臉蛋發紅的小宮女。


  看到那個宮女過來,陸珈的眼睛緊了一下,這個宮女的神態像極了她認識的一個宮女,曾經跟她相依為命的一個女孩。


  只是不同的是,那個女孩總是一身綠裝,兩個圓圓的髮髻上綁著綠色的帶子,而這個女孩,臉型神態都很像,只是,這個女孩一身粉裝,髮髻上帶著粉色的帶子。


  「大王,大王」看到大王的眼睛膠著,老劉正躬身,小聲的提醒「金香到了」


  「哦~」拉成了聲音,陸珈低頭暗下了眸子,說起來,幾年了,也不知道綠珠怎麼樣,也是過了出宮的年紀了,知道不知道綠珠出宮了沒有,是否許配了人家。


  「大王,大王」大殿里再次冷清了下來,尷尬之下,老劉正再躬身開口「大王,您看,您看……」


  「哦」稍稍的恢復情緒,陸珈抬頭,對著跪在最前面的金香開口「你說,實話實說」


  「是,是」金香開口,哆嗦著,小心翼翼的叩著頭「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梅香閣里的人一陣低頭悶哼,那宮女嚇得趕緊再次低頭,重重的磕著頭「大王,大王恕罪,恕罪」


  「我讓你說」陸珈的聲音很不好,看了一眼梅香閣的人「再敢有人發聲,就割掉你們的舌頭,讓你們永遠開不了口」


  「是」梅香閣的人嚇得低頭,那宮女也跟著低頭,陸珈冷著臉看著跪在殿中的女子,接著開口「你,接著說」


  「是……是」那個叫金香的宮女,哆嗦著磕頭開口「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什麼,什麼也沒有發生,公主,公主什麼也沒說,夫人什麼也沒說,然後……然後,然後就沒有了……」


  「……」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陸珈冷著臉看著眼前的人,半晌后氣到輕笑的開口「什麼是時候,北界王宮成了不敢讓人說真話的地方了,真讓我大開眼界」


  「大王恕罪」


  「大王恕罪」


  殿中一陣祈求聲,陸珈無聲的揚起了臉,咬著牙看著殿中瑟瑟發抖的人「告訴你們,你們可以動任何人,但是不能動南界公主,這一次,我且饒了你們,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讓你們永遠說不了話」


  「是是是」那幾個人連連躬身,陸珈不耐煩對著他們擺著衣袖「下去吧,還有,對這個金香好一些,否則的話,立刻就出宮去」


  「是」那些宮女太監再次叩頭,之後一同爬著往後退,大殿門口,沈蝶舞一身白衫站著,長發垂直,臉色慘白,在那些宮人推出來之後,抬著腳步,走了進去。


  主位上,陸珈抬頭只是看了沈蝶舞一眼,就低下了頭,翻著手中的摺子。


  她可以不相信任何說的話,但是她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清楚的從沈蝶舞的臉上看到了那某笑容,那抹笑容讓她全身發涼。


  上次以來,她一定告訴自己,不能帶著有色眼睛去看待沈蝶舞,可是,她也清楚的知道普蘭馨,絕對不會是沈蝶舞的對手。


  快速的翻著手中的摺子,透漏了陸珈心中的煩亂。


  看著主位上的人的動作,沈蝶舞忍著心裡的痛,沒有在說話,對著陸珈福身「大王,明日,蝶舞就要走了,大王……」


  「嗯」煩躁著,陸珈一直低著頭,翻看著手中的摺子,只等著沈蝶舞自己離開,可是過了一會兒,沈蝶舞還是沒有離開,終於,隱忍許久的陸珈抬起頭,剛要忍不住責備,再看到沈蝶舞滿眼的淚水后,終究是沒有說出口要說的話。


  坐在主位上抿著唇,陸珈看著眼前的女子,一時間也有些迷茫。


  都說人會猶豫,其實到了這一步發現,是真的會猶豫的,因為沈蝶舞的眼睛里充滿了委屈跟不解,還有抹失望在眼眶中閃爍。


  讓陸珈一時間沒有了任何的主意,其實,美人的功能大概就是如此,讓人迷失本性。連她都不能避免,何況是一般的男子。


  這也是沈蝶舞的外交手段一種吧!


  猛地低下頭,陸珈狠狠地咒罵著自己。


  怎麼能這麼去評價一個全心全意為自己的女子,沈蝶舞是有錯,但是到目前為止,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自己的事兒,怎麼能這樣去想一個女子,確實大大的不應該。


  「大王不怪我了嗎?」含著淚笑,沈蝶舞往前走了兩步,抬著頭看著陸珈「大王,妾身明日就要走了,大王抬頭,讓妾身看看好嗎?」


  「早去早回就好」終究還是沒有了脾氣,陸珈合住摺子抬頭看沈蝶舞「還有,把你身邊的人換一遍,這件事讓劉正幫襯著你做」


  「……」沈蝶舞聞言,美麗的眉頭皺起「大王,為何?」


  「為何也就不要問了」想到剛剛的事兒,陸珈還是嚴肅的開口「身邊人是至關重要的,肅清了一遍后,希望你好好地整整自己的心性,不要再做不能做的事兒」


  「大王」沈蝶舞一直靜靜地聽著陸珈把話說完,抬起頭,同樣認真的開口「大王,會不會,有不得已驅離妾身的一天」


  「……」只是一瞬間,陸珈讀懂了沈蝶舞眼底的含義,看著沈蝶舞眼底那絲惶恐不安,陸珈的話裡帶著無奈,帶著矛盾。


  「若是有一日你想走,我一定不攔著」陸珈開口,在沈蝶舞震驚的神色里,陸珈再次低下了頭,聲音里的矛盾加深「你不說我也明白,我與你之間確實是有許多的阻礙,我也知道你跟東界王……東界王的感情,我也確實想過,確實有一日,你想離去,我絕不攔你」


  一定會送你走,不阻礙你的前途,因為我給不了你想要的,也給不起。


  說起來,這何嘗不是你的幸運,若是普蘭馨也有你的幸運就好了,可是普蘭馨沒有,所以普蘭馨得繼續留下來陪她演戲,恭喜你,你不用,真的,所以恭喜你,你真的能夠離開。


  「呵」沈蝶舞笑了,再次往前一步,沈蝶舞抬起頭看著陸珈,堅定地開口「大王,請您抬起頭看著妾身」


  「……」平復著思緒,陸珈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女子,從那女子難得清澈的眼睛里,看著自己的倒影。


  「靜水流深,滄笙踏歌,三生陰晴圓缺,一朝悲歡離合,這是我最喜歡的詩句,大王等我迴轉,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只是獃獃的坐著,陸珈看著殿中,巧笑嫣兮笑的如同一個小女孩一樣的女子,想開口,沈蝶舞已經福身,保證一般的開口「自此以後,妾身一定收起心性,好好地服侍大王,大王忙著,妾身就先回去了」


  「……」看著沈蝶舞轉身走,陸珈開口想阻攔,老劉正笑吟吟的從外面走進來,笑著躬身「大王,梅香閣的人奴才已經換過了,老奴還給舊友周成寫了一封信,請求周成多多的照顧,大王就放心吧」


  「好」周成的進來讓陸珈打斷了所有的想法,低下頭動著筆,批示著手中的摺子,心中一遍遍的閃著沈蝶舞的話。


  看著陸珈的神色,老劉正低著頭輕笑,對著外面無聲的招手,有小太監端著茶杯上來,老劉正走過來給陸珈斟茶,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


  他看不錯的,蝶舞夫人不是個壞人,做的縱是有不對的地方,但是為大王盡心儘力這一層上,絕對是真心真意的,所以,也算不上大錯。


  只希望以後,夫人能跟公主好好相處,其實兩個人能先磨合一下也是好事,日後在一個屋檐下,也免不了磕磕碰碰,提前知道了對方的習性,也是一種好事不是,呵呵呵,想想也是大王的福氣啊,一個耿直活潑,一個心思縝密,絕麗佳人。


  不同於老劉正的高興,陸珈一整天都定不下心,手裡的摺子批複了重試,重試了再次回復,幾個事都壓了起來,明日朝上議政。


  磕磕絆絆,迷迷茫茫,儘管一百個不放心,還是到了分別的時刻,早上,浩浩蕩蕩的隊伍從京都出來。


  紅色緞子的車子里,陸珈靠著窗子坐著,普蘭馨挎著陸珈的胳膊不舍的坐著,斷斷續續的一直說著話,大概就是好好吃飯,好好地保重自己,越說越難過,不時地抹著淚。


  車裡的正中間的主位上,南界王撇著左邊坐著的兩人,臉臭的不行,不時地拿眼別著陸珈。


  沈蝶舞一個人坐在右邊對面的位置,低頭看著車底,不說話,也不抬頭。


  心裡也是十分的不放心,陸珈側頭看著趴在手臂上的普蘭馨,再次細心的叮囑「北楚不比國內,凡事要有個度,一定一定的要聽你爹爹的話,先出去必須帶上人,萬萬不能一個人出去,如果不得已遇到了事情,一定把自己的身份說出去,萬萬不能逞強跟人去鬥狠,知道嗎?」


  「知道知道」哭的抽抽搭搭,普蘭馨抬起哭紅的笑臉跟陸珈對視,不捨得開口「要不我不去了吧」


  「好啊」正中陸珈的下懷,陸珈笑開眉眼開口「不去就不去了,反正你去了也幫不上忙」


  「誰說幫不上」南界王一聽,頓時炸了,走過來拉開普蘭馨,惡狠狠的開口「北界王,我早看出了你的意圖了,你想趁著我不在占普蘭馨的便宜啊,告訴你沒門,沒門」


  「爹爹——」普蘭馨氣得怒吼,皺著鼻子甩著南界王的手「你是這樣的想的啊,你怎麼這樣爹爹,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我就這樣我就這樣,你敢不去」抓緊普蘭馨的手,南界王氣得吼「告訴你普蘭馨,你不去我也不去了,我不去了,看誰去——」


  「你——」普蘭馨氣得跺腳,眼睛含著淚,轉頭看陸珈,氣得晃著身子「臭爹爹,臭爹爹」


  「哼」死死地抓住普蘭馨的手,南界王洋洋得意的開口「小狐狸還想都老獵手,痴想妄想」


  「哎」無奈的低下頭嘆息,陸珈看著車底板子。


  她確實很擔心普蘭馨,其他人都還好,普蘭馨的性格待不住,萬一在北楚遇到危險怎麼辦?鞭長莫及的時候,該怎麼辦?!


  「大王」車子漸漸停住,老劉正在車子外勸慰著開口「已經出了都城了,大王,讓南界王跟公主,夫人趕路吧,車子慢,大隊行人慢,夜晚的時候,爭取到邊城的,大王,別誤了時辰在郊外過夜啊」


  「……」滿滿的不舍為難,陸珈轉頭看向普蘭馨,南界王看到后,把普蘭馨往身後拉了拉,不耐煩的對著陸珈擺手「下去下去,別耽誤事兒」


  「哎」重重的無奈嘆息,陸珈伸手推開車門跳下車,伸手關門的時候,沈蝶舞伸手擋住了車門,哽咽著開口「大王……」


  心中一緊,陸珈看著擋著車門,滿眼熱淚的女子,伸手想碰觸,還是停了下來,略帶苦澀的對著沈蝶舞擺手「路上小心點,萬事小心點」


  「大王……」再次哽咽著開口,沈蝶舞推著陸珈要關上的車門,傾身過來擁住了陸珈的脖頸,悶聲哭到失聲「大王也要保證,夜裡不要批示的太久,茶要喝熱的,不要在夜裡喝涼茶,對身體不好,記得加衣衫,殿里炭火再足,後半夜也要加衣衫,要按時吃肉,多緊張的事兒,都不能不吃飯……」


  「我知道」忍住眼底的淚花,陸珈抬手撫著沈蝶舞的背,一陣涼風吹來,伴著沈蝶舞若有似無的嗚咽聲,涼風再次颳起,老劉正再次過來躬身,陸珈狠下心,輕推開沈蝶舞,握住門的瞬間,忍著眼底的淚花,看了看哭泣的沈蝶舞對著南界王拱手。


  「萬望……南界王多多照顧」


  「好了好了」聽著車子里兩個女人的哭聲,南界王不耐煩的開口「行了行了,都別哭了,有我呢,怕什麼?!你回去吧,趕緊回去,關上門,快點——」


  在南界王不耐煩的吼聲里,陸珈狠下心,兩隻手握著車門,緩緩地關起,車簾落下,在車裡南界王的催促里,馬車緩緩往前走,站在車后,陸珈含著眼底的淚花看著緩緩走遠的馬車。


  「北界王——」小窗口,普蘭馨伸出了小腦袋哭著喊著,陸珈聞聲本能反應的抬起腳往前追,剛抬步被仲長繁帶著人跪在前面攔了下來。


  看著普蘭馨被生生的拉了回去,陸珈眼裡的淚意明顯,生硬的抬著頭防止隱忍在眼底淚水浮現,直到那輛車子加速,消失在曠野中。


  「大王」看著車子消失,仲長繁帶著人起身,躬身勸慰著「不足一月,公主跟夫人就會回來,大王放心吧,有南界王在呢」


  「嗯」忍著眼底的淚花,陸珈轉身往回走,老劉正急急地跟著往前走,幾位大夫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失笑著搖頭:終究還是個年少多情的年紀,不過,也真是羨慕這個年紀,愛恨都這樣的清晰。


  只是,真的苦了南界王了,居然能想到這一招支開兩人,其實,答應了婚事不是更好,這也也不用防著了。


  「公主跟大王從北楚回來就要成親了吧!」一群人在後面跟著,清大夫低聲笑著開口。


  「這跟成親也沒有區別了」史大夫耿直的開口「現在也就剩個儀式了吧」


  「噓噓噓」仲長繁聞言食指堵唇,急忙的攔著「史大夫說話怎麼如此的沒有遮攔,被人聽到了是個什麼樣子」


  「仲大夫說得對,仲大夫說得對」史大夫認識到錯誤一般連連躬身,仲大夫責怪的笑著攔著史大夫的躬身,示意眾人別說話跟著大王走。


  隊伍里恢復了平靜,不一會兒又有聲音傳來,低低的,開心的低笑著,像是在討論著什麼事兒。


  都城門口,陸珈站住了腳步,抬頭看著城頭的門頭,想起什麼一般微皺眉,之後轉身看仲大夫「仲大夫,我早朝的時候跟你說了西漠的事兒吧」


  「說了大王」仲大夫被問得愣了一下,之後躬身「大王說,在沙漠深處,移植樹木草坪建一個公園是吧」


  「對」陸珈重重的點頭,看著前面的眾位大夫「我的意思是,我們先去看看沙漠那邊的情況,看看那邊的地點怎麼樣,看看能不能移土壤過去把草種活」


  「大王說得對」仲長繁認真的聽著躬身,陸珈背著手往城裡走,思索著開口「我看我們今天還是去看看吧,史大夫你把上次勘察地質的帶上,培植花草的也帶上」


  「是」史大夫在後面跟著躬身,陸珈繼續往裡走,邊走邊說,北界都城的大門關起,關住了一眾人的身影。


  太陽正在,越升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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