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珈的朝堂風雲(一更,二更在兩點)
「你少嚇唬我」東界王完全不放在心上,瞥著眼看前面的幾個人「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也管不了,再者,就算你們不提醒,我也會把沈蝶舞接走,我再說一次,而且,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讓開」
幾個大人聞言愣了一下,東界王撞開這幾個人,背著手往前走,身後幾個大人氣得咬牙切齒。
走在前面,感受著身後的怒意,東界王不屑的哼哼著。
從心裡來說,他也沒有把北界王放在心上過,北界王這一路走來,僥倖的成分太多,從開始來說,若不是當初他懷疑北界王跟南界王有關係,他也不可能空看著北界王把西界弄走。
後來西漠蒼狼那一戰,若不是西漠狼王太過分,他也不會撤離,他不撤離,北界王也不會贏得那麼輕鬆,也不可能拿走西漠。
當然不可否認,北界王是有一定的能力的,比如說,北界王能在短時間內收復西漠所有奪去的城池。
比如說,北界王能在短時間內穩住西漠的軍心,全身心的投入西漠建設,據說,現在正在建碼頭,完善跟海外各國的通訊。
從內心裡講,他不反對這些,因為從目前的形勢看,東北兩界毫無衝突,他在東界過他的日子,北界王在北界努力的建設著西北兩界根西漠,一切都這麼平穩的發展著。
開始的時候,他也想了這些事,後來想想也是心裡極其的不舒服,他也擔心過,北界王會不會有一天強大起來,來找他的事兒,後來想想,這種幾率似乎也不大。
因為人的慣性就是這樣,羽毛越豐滿,越愛惜自己的羽翼,北界王現在的舉動,都在印證著這個猜測。
牆角的轉彎處,他的胳膊被拉了一下,東界王有些不滿的皺眉,抬頭看拉他的人,眉眼抬了抬「南界王……」
「你……」南界王在陰影中拉著東界王往一旁的房間里走,急的拉著東界王進去,探頭看外面,小心翼翼的關上門,皺著眉看著東界王,不滿的開口「看到你從那邊過來了,你怎麼又來了」
「我怎麼了?」在在一旁的圓桌旁,東界王毫無所謂的倒上茶,細品著,抬頭看南界王「南界王現在怎麼變得畏首畏尾的了,反正北界王也沒在,就那幾個貨,能把我怎麼樣?!能阻止我見沈蝶舞嗎?沈蝶舞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我才不管你這些」南界王急急地開口「但是,從現在開始,別見沈蝶舞了,因為現在我帶隊,你這樣對我影響不好知道嗎,別見了,你回去愛怎麼樣怎麼樣,你睡到北界王宮裡那是你的本事,但是不能在這個時候,我帶隊的時候出事,你先回去吧,你先回去等著吧!」
「你說的是什麼話」握著茶杯,東界王很不高興「我的女人在這裡,我回去等,你覺得可能嗎?」
「現在還不是你的女人」南界王急急地開口,提醒著東界王「現在是北界王的夫人,你有跟我理論這個勁頭,不如趁著北界王出去的這個檔口,回去趕緊想個辦法,痛快的把沈蝶舞弄走,最好悄悄地,北界大些大臣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最好不動聲響的弄走,因為那些人發起狠來,別看是文官,也夠你弄個的知道嗎?!而且,這麼看的話,你想順利的得到沈蝶舞,還得找北界的朝臣幫助呢……」
「切,誰稀罕他們的幫助」東界王開口滿滿的不屑,不過心情很好「不過我真的不用他們,我知道要怎麼做,我心裡有數,你就放心吧」
「你……」南界王當然是滿滿的不相信「你能有什麼辦法?你覺得你不動,沈蝶舞會主動找你,還是北界王會把人給你送去啊,還有,你可別忘了當初你說的,沈蝶舞你是一定要弄走的啊,你出爾反爾不用北界朝臣動手,我可要動手了啊!」
「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弄走的,再說,你說的這兩者都有可能」東界王笑著,一臉得意的看著南界王「我跟沈蝶舞從回來到現在,有二十多天,天天在一起,我是個正常男人,她是正常女子,怎麼會不出事……」
「出事」南界王一愣,睜大眼睛看著東界王。
「你別說你不知道出什麼事兒」東界王笑的很是開心,哀嘆了口氣,開心的笑著看著門口「想我一生,也沒有子嗣傍身,現在有一個也不錯……」
「啊……」南界王幾乎是驚訝出聲,眼睛睜圓看著東界王,震驚滿滿的開口「東界王,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啊」有了孩子,還怕沈蝶舞這個女人在北界有一席之地嗎?痴心妄想。就是北界王再捨不得,也得放棄沈蝶舞,這就是命,哈哈哈。
南界王的心情很好,慌忙的給東界王倒茶,忍不住豎起大拇哥「你真厲害,真厲害」
「一般一般」東界王挑眉,從心裡痛快的開口「從一開始,我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啊,你說女人是睡出來的,我不同意,我覺得,睡出個結果來,才是最重要的」
「高」聞言立刻發聲,南界王佩服的伸出大拇指,高高舉起「高,是在是高,東界王高人啊,高人啊」
「承蒙誇獎,承蒙誇獎」東界王對著南界王拱手,笑著開口「呵,到時候只要我開口要,我就不信北界王能頂著這麼大的帽子不給我人,北界王不給,北界的朝臣都不會答應,這樣裡外的夾擊呼應,北界王就是打掉牙,也得往肚子里落,由不得北界王不同意,我要做就做個萬無一失的,要不做,就不做,南界王還不放心我嗎?!」
「放心放心,當然放心」南界王開心的拿起茶壺給東界王蓄著茶,眉飛眼笑「你只管去睡,只管去睡,一定睡出個結果來,老夫祝您一舉奪男」
「都好都好」東界王笑的甚是開心「有一個像老哥哥那樣的公主也不錯,我看著心裡且喜歡著呢?!」
「不行不行」南界王連連擺手「公主都是生來敗家的,生來敗家的,還是不要的好」
「都可以都可以」東界王跟著笑,笑聲爽朗「我這個歲數了,也不在意那些了,老哥哥有公主的時候,也是這個歲數吧」
「那倒也是」南界王在燭光里,難得露頭柔軟的神情「也是你這個歲數,小小的一隻,貓一樣喵喵叫,把我的心都叫化了」
「哈哈哈哈」東界王舉著茶杯放聲大笑,南界王爺跟著笑,屋裡兩個人其樂融融的交談聲,屋子外是一片寒風蕭瑟,天寒地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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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珈在山中間的一座廟裡醒來。
四天前,普蘭馨帶著她出來,一路上走走晃晃,到了這一座山中間的一座廟院。
四天以來,陸珈從最開始的心急如焚,變的憂心忡忡,越接近真相,反而越害怕得到真相。
昨天晚上來到了這個廟裡,再往上走一程,道觀就到了,就能知道真相,陸珈也真的是怕了。
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承受的住這個打擊,她心裡顧慮著,若是真的變成了真的,她一蹶不起,西秦該怎麼辦,北界該怎麼辦?!這個風雨飄搖的關鍵時期,她經受不住打擊倒了,可該如何是好。
可是不去,總覺得有一塊石頭在心裡堵著,讓她呼吸都難順暢,讓她的心,慌的,痛的,做不了任何的思考。
重重的思考,讓陸珈進退兩難。
所以昨天晚上,到了這裡以後,陸珈沒有出去,普蘭馨沒心沒肺的一路上嘰嘰喳喳,完全沒有看出不對勁,昨天一到,就一個人去找這裡的住持,陸珈一個人在禪房裡休息。
這裡是南界的地段,普蘭馨對這裡自然十分的熟悉,所以方方面面都是普蘭馨在跑。
也是陸珈是不方便出面的,但是,即使不出面,這裡的和尚似乎知道了陸珈的身份,因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除了送水送碳火,送飯菜以外,沒有一個人來這裡打擾陸珈。
一夜慌亂的夢境,讓陸珈在早上很早就醒了過來,再也睡不著,最後在煩躁的思緒里,迎著就要熄滅的燭光,陸珈起身走向門口,拉開禪房的門。
現在的天亮剛剛亮起,因為山高的原因,天邊閃著萬道霞光,正面大殿里僧彌念經的聲音,像一道道天外佳音從天邊傳來,讓陸珈躁動幾日的心,在一點點的趨於平靜。
順著僧彌念經的聲音,陸珈踩著白色的棉靴,一身銀白色的裝束,背著手一步步的走向了主殿的院子。
大門口,陸珈站著,看著滿院子坐著的和尚,都閉著眼,口中念念有詞,聲聲梵音從和尚嘴裡傳出,像是一個個無字音符,敲打著人們不安的心靈,也讓陸珈難得的得到了平靜。
抬頭看院子里莊嚴威武的大雄寶殿,受了蠱惑一般,陸珈抬起腳,一步步的經過滿院子打坐的和尚,一步步的走向了正殿。
經過寬大的院落,順著殿門口三層台階上前,寬敞的大殿,四排大門大開,山中的萬道霞光從門口射進來,映照著大殿里的禪殿上坐著大大小小的和尚,把這裡映照的跟佛祖的靈山寶剎一般,十八羅漢穩襟正座,我佛坐在主位上,俯視著人間大大小小的悲哀,多災多難的不平事。
站在殿門口,陸珈抬頭看著佛殿上,四層台階上,主位上坐著的老和尚,左右兩垂手坐著四個大和尚,跟著誦經。
老和尚的年紀很大了,眉毛全白垂在兩家兩邊,雪白的鬍鬚在嘴邊流下,口中念誦著經文,眼睛閉著,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動靜。
腳步不聽使喚一般,陸珈通過中間的主通道,經過殿中的和尚,直直的走過去,一步步的走向主位上的老和尚,在那個老和尚座下的棉墊,雙手合十跪了下來。
大殿中的誦經聲戛然而止,老和尚抬起了沉重的眼皮,皺紋徹底在蒼老的臉上顯現,看著陸珈跪在正面的座下,老和尚笑了笑,對著陸珈招手。
「施主,可以坐著說」
「叨擾了大師,弟子魯莽,弟子來求大師指一條明路」陸珈開口,虔誠的看著老和尚身後的山寨金光佛,虔誠的看著佛前的老和尚「不瞞師傅,這一路來,弟子心神不定,一路的千辛萬苦,只是,要一個答案,可是答案越近,心反而越怕,方才聽著靡靡梵音一路走來,心稍稍安定,卻苦不得解,大師,我佛說,萬物皆空,我要如何做到萬物皆空,明心凈志,不讓自己這般的失重」
「噢~」老和尚雙手合十,笑的和善「施主,我佛說萬物皆空,卻唯有因果,世上的事皆有因果,側重就在於施主如何看待這件事,這件事在心裡重,那施主就能看到因果循環,若不重,自然就憑空掠過,這也是世人糾結何為因果的原因,施主今日這般心劫難除,皆是因為太過看重,但是世事關心則亂。
想必施主也知道現在自己不能亂,需要明心凈志,才會這般的苦惱,可對否?」
「大師說的極是」陸珈雙手合十,虔誠的躬身「大師明示,我要如何明心凈志,如何掃除心魔的糾纏,因為我需要明心凈志,我需要掃除心魔,我需要無牽無掛,卻在此刻,因為心魔作祟,怎麼也做不到這般,所以,還請大師明示」
「施主你且過來」大師笑著,緩緩抬手召陸珈往前,早上的朝陽射進大殿,映襯著身後的佛像,發著金色的光芒,陸珈起身,走上四層台階,在第二層跪了下來,雙手合十,抬頭看大師「請大師明示」
「施主,把你的手放在貧僧的缽盂上來」老和尚開始,聲音持重「把你的心魔說出來給滿殿的神佛聽,佛祖一定能聽到,我佛慈悲,一定為您掃除心魔」
「是」陸珈開口,緩緩地伸出手,放在老方丈膝蓋下的紫色缽盂上,老和尚雙手合十,誦經梵音在殿中又起,陸珈閉著眼睛,單手放在缽盂上,梵音中一遍遍閃放著綠珠的片段,不覺間,淚濕了雙目,淚水透過緊閉的雙眼緩緩滑落。
綠珠,你在哪裡?!
靡靡梵音中,陸珈在心裡默念,伴著緩緩滑下的兩行淚水。
你知道,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該如何自處。
你跟我說,我拼死拼活的拼這一場前程,連你都保不住,我奔前程為的又是什麼?!
綠珠,能不能,等我一下,等我一下,不要走,再跟我見一面。
等我,等我處理好這裡的一切,等我可以放下一切,就轉身出去,不管任何人,帶著你,帶著陸昱遠走天涯,你知道,我不在乎這裡功名,我在乎的,只是你跟陸昱的平安康泰。
我在乎的,真的只有這麼小小的一點,只有你跟陸昱的平安康泰,如果我沒有保住你……,我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淚水流的更急,陸珈睜開了眼,淚水模糊了雙眼,抬著淚眼,陸珈抬頭看著閉目誦經的大師,忍不住的哽咽,微微失聲開口。
「大師,我佛說,萬物皆有因果,弟子自認一心向善,從未想過要傷人害人,我佛,可否給我一個好的因果,給我……一個好的果,用我所有好的因,給我這一個好的果……」
「萬物皆是虛幻」大師睜開眼睛,在梵音中,看著滿臉淚水的陸珈「施主何必苦於執著一個循環的果相,施主所做的一切,我佛都看著呢,我佛慈悲,從不會掩天避地,一定會給施主一個好的果相,施主放心就是」
「還請大師給弟子一個明示,我的果可是善的,我要的人,可是還在這人世間」陸珈開口,哽咽不止,虔誠的,懇求的看著老住持「弟子,這一生的祈求,只是想要這一個果,弟子若連這個都失去了,弟子……真不知,要如何自處……弟子要的只是這樣,還望大師為弟子祈告滿殿神佛,為弟子保住,弟子自當傾盡一切,為世間孝盡犬馬之勞,還望大師成全,還望佛祖成全……」
「施主把手拿下去吧」老住持和善的笑著雙手合十開口,看著陸珈的滿眼淚水。
「是」陸珈依從著,拿下了雙手,雙手合十,期待的看著老和尚。
「你所囑咐的人事,都在這裡了」拿過紫色缽盂放在懷中,老和尚真誠的看著陸珈,語氣堅定和善「我佛慈悲,滿殿的神佛都看著呢,施主大仁大義,至善至仁,我佛一定為您佑護著,施主若相信,把您的所護所想之物,寄放在貧僧這邊,施主把您要做的事兒做完,再來取,我佛慈悲,不管因果如何,一定幫您佑著,我等僧眾,也一定竭盡全力,為您守著,直到您來取走為止」
「……」雙目含著淚,陸珈雙手合十看著主位上的住持,猶豫不止……。
「施主放心的走吧」老住持依舊笑著,佛祖降世一般全身閃著光「我僧眾一定幫您護著,好好地護著,您且放心的去吧」
「有勞佛祖了,弟子一定儘快來取……」抬頭看著十幾張高閃著金光的佛祖,耳邊響著梵音,陸珈雙手合十,跪在台階上深深地叩頭。
「有勞大師了」陸珈再次深深叩頭,在老和尚的笑容里,戀戀不捨的起身後,轉身對著雙手合十對著滿殿的和尚躬身,在滿殿不停止的梵音里,狠下心轉身走出了大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廟門。
綠珠,等我,等我掃清魔障回來,我去找你……我,來接你……。
看著陸珈走遠的背影,老和尚雙手合十,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師傅」一旁的大弟子雙手合十開口「都說北界王王我菩薩臨凡,菩薩的心魔我們要如何對待」
「你也說,北界王是菩薩降世,菩薩轉世也有苦惱」全殿的弟子都睜開了眼,雙手合十,看著主位上的老和尚。
「當然有」老和尚笑的平靜,用袈裟的一角護住了缽盂「菩薩降世也是俗世之人,豈會片葉不沾身,你我護住所託之物就好,也算是對得起我佛的託付」
「是」殿中的和尚們再次雙手合十,老和尚再次閉上了眼,禱告著開口「我佛慈悲,為行善之人大開方便之門」
梵音再起,在半山腰中流淌著,在日出東山的峽谷中回蕩。
伴著梵音,迎著陽光,陸珈走出了主院,外面的大道上,普蘭馨已經在車子上等著了,看到陸珈出來,普蘭馨有點不耐煩的嚷著「大早上的你到哪兒去了,你看這都什麼時候了,山路也不好走,得趕緊走,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到上面呢」
「不去了」陸珈走過去,坐上車,拿起鞭子,拉動馬的韁繩往回走。
「哦」普蘭馨有點不解的,轉頭看陸珈,半晌后嘟著嘴低著頭開口「你說的,天空落下的星星,也是你的母親嗎?」
「我的母親」陸珈聞言,拉著馬的韁繩走著,迎著晨陽,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我的母親啊,我的母親啊」
「是啊」普蘭馨有些期待的轉頭,看著陸珈「你的母親,現在……還好嗎?」
「好」前世母親的臉龐在腦海里浮現,陸珈的笑,發自內心「我的母親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優雅知性,非常的優秀,是個畫家,在很多地方出過畫展」
「哦」聞言普蘭馨嘟嘴,好半晌低沉的開口「聽你說,你母親這麼猶豫,那你的母親會不會看不上我,覺得我不夠優秀,又愛惹事,又不懂事……」
「呵」迎著漸漸升起的太陽,陸珈笑了,只是沒有答話,只是拉著馬的韁繩,往山下趕,普蘭馨低著頭嘟著嘴,悶悶不樂,陸珈也沒有理她,普蘭馨的性子就是這樣,生氣來得快去的也快,果然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普蘭馨又恢復了說說笑笑。
「你們這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兒」趕著車子,在鬧哄哄的集市上,陸珈狀似漫不經心的問「沈蝶舞……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兒?」
「什麼?!」只是一句話,讓說笑的普蘭馨停下了笑容,全身戒備的轉頭看著陸珈「什麼,什麼意思,什麼出了什麼事兒,什麼事兒都沒有啊」
「哦」輕笑,陸珈不動聲色的拉著馬車的韁繩,看著熱鬧的街景「你說,你在南郊見了楚君是吧,那你見到楚君的新后沒有!」
「沒有」普蘭馨全身的戒備,睜圓了眼睛,防備的看著陸珈:回來的時候,爹爹都說了,在北楚發生的所有事兒,絕對,絕對不能被北界王知道。
因為這是一件政治事件,北界王知道以後,絕對不會很北楚善罷甘休,因為這是北界王的臉面,所以,一定不能說,沈蝶舞能夠壓下去,那麼所有人都得壓下去,不能被人知道,絕對不能被北界王知道。
所以,她面對這個問題,必須慎重,必須慎重,不能在北界王面前透漏一點點的訊息。
「好」看著普蘭馨戒備的神色,陸珈的心裡更加的堅定了一層,如果在北楚出了事兒,那一定是沈蝶舞出事了,可是會出什麼事兒呢,難道跟做過的那個夢有關,可是盧炎回來后,只是說玉佩給了沈蝶舞,對立面的事兒,隻字未提。
沈蝶舞是不會撒謊的女子,盧炎是最忠心的侍衛,這兩個人的反應說明了一切問題,沈蝶舞的這件事,出的肯定是不輕的,這件事,一定得查出來。
因為所有人都把這件事壓下來,問題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是不是……」
「沒有」普蘭馨幾乎是全身戒備的,抬起手拒絕跟陸珈交流,轉身爬回車裡,拉上了車門「我困了,先睡會兒,不跟你說了!」
「……」拉著馬車的韁繩走著,陸珈微揚起頭,無聲的抿唇,眼眸慢慢的暗了下來……。
因為心裡有些事,陸珈駕著的車子也快了些,傍晚時分到南界,把普蘭馨送到門口,南界王已經回來了,把普蘭馨接過去,催著陸珈走,跟南界王告別後,陸珈策動著馬車往回走,趕回北界王宮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暗了。
駕著馬車往王宮走,正殿門口的時候,正好遇到仲大夫帶著吳大夫閆大夫,孟大夫,江大夫往回走,看到他們幾個,陸珈的眼睛亮了一下,殿門口翻身下車,伸手拉著滿身抗拒的吳大夫,不發一言的拽著吳大夫的衣袍往主殿中。
跟著陸珈走,吳大夫幾乎嚇掉了魂魄,身子列著求救般的看著身後的仲大夫,仲大夫也是滿滿的無奈,伸手拉著其他三個大夫往正殿走,三個人的臉色都白了,跟著往裡走,眼睛都看著仲大夫,仲大夫無聲的搖頭,推著他們三個走。
正殿中,陸珈放開吳大夫的袖子,走向主位書案,身後,吳大夫轉頭看仲大夫,仲大夫低頭對著他們四個,極低的聲音開口「絕對不能不能說出來,絕對不能說出來,怎麼問都不說」
「什麼事還得小聲說」陸珈在主位書案后坐定,微仰頭,看著殿中的五個人「說出來給我聽聽,不是更好」
「大王」閆大夫拱手,被仲大夫暗暗地拉了拉衣袍,閆大夫拱手,穩住聲音「我等,我等看,看您如此辛苦,想著,想著今天就不回去了,幫大王您,解決一些事物」
這個借口特別不好,其他四位同時低頭,暗暗責備閆大夫,明顯讓大王覺得你在心虛啊。
「哦,好」陸珈坐在主位上不動聲色的笑著,抬頭看著站在一旁的仲大夫「朝中現在也沒有什麼事兒,再者,有什麼事兒,還有仲大夫跟清大夫呢,愛卿不必掛懷」
「既如此」吳大夫適當的開口,躬身「那我等就先回去了,大王也歇著吧」
這句接的妙,其他四人都忍不住暗暗挑大拇哥:不愧是吳大夫,真是了不起。
「呵……」笑出了聲,陸珈坐在主位上,微傾身帶著笑看著下面的幾個人「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糊弄啊」
「大王恕罪」孟大夫嚇得首先失聲,要下跪被一旁站的仲大夫拉住,接接著拱手「大王,您今天也確實有些累,您看,都是才回來,都有些累,您看,什麼事兒,到明天再說,您看,這天兒就要暗了,宮門也要鎖了,微臣們,就先回去了」
「……」在主位上坐著,陸珈看著激動的語無倫次的仲大夫,也是有些心軟,對著仲大夫他們擺了擺手「去吧,明天,明天想好,給我個答覆」
「是」幾位大夫躬身,在心中暗暗叫苦,同時躬身,轉身走出殿外,正殿中,陸珈看著走出去的人,深深地喘了一口氣。轉頭看著一旁站著的老劉正,老劉正跑過來「大王,您回去沐浴休息吧」
「好」看著外面的天色,陸珈的心思動了動,決定今天還是不去看沈蝶舞,明天了解一些事情再說。
------題外話------
把我自己都寫哭了的一章,我們都知道,陸珈要的是多簡單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