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啦
街上燈火朦朧,行人來去匆匆。
辰夜惴惴不安地抱著手臂,徘徊著不知道何去何從。他絕不能回到原來的客棧,要是鬼堯給他下的情毒發作,被熟人撞見他難堪的樣子,那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正在踟躇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少主!」
辰夜怔怔回頭望去,只見巫曉欣喜地飛奔而來。
「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去,我到處找你呢!」
辰夜本想快步躲開算了,但巫曉已經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只好道:「你身上還有錢嗎,我們今晚不回去了,再找一家客棧住吧。」
巫曉一聽臉頰就有些發熱,少主這話是什麼意思,有點令人想入非非啊。於是兩人就近找了家客棧,巫曉愉快的向店家要了一間房,但辰夜卻一臉冷漠道:「兩間。」
「咱以前都是住一間的,這樣省錢啊少主!」
「我說兩間就兩間。」辰夜陰沉著一張俊臉,向樓上房間走了過去。巫曉不禁低落起來,只怕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少主討厭了。
進到房內后,辰夜便將門閂給插上了,頹廢地倒在了床上。兩刻鐘后,他開始覺得身體發熱,口乾舌燥,皮膚也瘙癢難耐。他跳下床倒水喝,無意瞥見銅鏡中的自己,雙頰酡紅如醉。
這時候他身下也開始燥動了,他清楚地看見襠處漸漸鼓了起來,不由得將兩腿並在了一起。他強裝鎮定地坐在那裡,然而身體越來越燥熱,額上也冒出一片細密的汗粒。
「有什麼好怕的,至少我還有手嘛,實在受不了老子就擼一把!」辰夜安慰自己道,起身將燈盞吹滅了,房內便陷入一片昏暗中。
時間一點點流逝,體內的異樣越來越兇猛,他扯掉外袍去床上躺著,熱得翻來覆去。手不受控制地在身上撫摸,漸漸探向身下最熱的地方,有些笨拙的上下套.弄起來。他腦袋裡一團混亂,滿是風舜那張禁慾的臉,這一刻他瘋狂的想念他,想念那柔潤的唇舌,想念那有力的臂彎……
「舜,你為什麼不在我身邊,我需要你……」嘴裡不禁發出喘息聲,辰夜也不知掙扎了多久,才發現自己根本擼不出來!然而體內的*卻不可收拾,他渾身像烈焰焚燒一般痛苦,聲音再也壓抑不住,發出一聲聲野獸般的低吼。
「少主!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巫曉在房外敲門道。
辰夜隱隱聽到了敲門聲,但腦袋卻麻痹得無法回應,他倒騰著不小心從床上滾了下來,桌椅也被他一腳踹翻在地。
巫曉聽到房內這麼大動靜,心裡一急就破門而入。幽暗中只見少主正在地上折騰,他忙不迭衝過去將少主扶了起來,卻摸到少主肩上一片濕滑,似乎沒穿衣服還出了不少汗。
「少主你怎麼了,是不是在發燒啊,別嚇我!」巫曉搖了搖辰夜,卻發現少主身上一片滾燙,同時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別管我,滾出去!」辰夜怒吼一聲,奮力將巫曉推了開去。但巫曉又從地上爬起來,從身後摟住了辰夜的肩膀,「少主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啊?」
「我叫你走啊!」辰夜猛地轉過身來,一把將巫曉摁在了地上。
慌亂中,巫曉感覺少主坐在了自己腰上,想著自己從未與少主這樣親密,一股*頓時從內心深處洶湧而來。這一刻,他只想把少主狠狠甩在地上,再摁著少主粗暴地欺負一番,就在他即將爆發時,少主卻跳上床鑽進了被子里。
「水……我要喝水……」
巫曉傻愣了一會兒,這才跑出去找水。片刻后他便端著一壺水過來了,然而少主只是躲在被子里道:「放桌上,你出去,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準進來。」
「知道了,那少主有需要再喊我……」巫曉委屈地退了出去,但他並沒有離開,而是默默守在門外。不久后,他又聽到少主在房內折騰,他想喊門但又怕少主生氣,只得一個人在門外干著急。
一夜煎熬,天終於亮了。
辰夜裹著一身黑色披風出門了,他眼睛裡布滿血絲,眼窩也深深陷了下去,臉色更是蒼白得像鬼似的。巫曉從沒見過少主這麼憔悴,想問卻不敢開口,只怕又被他吼一頓。
「我想吃燒雞,你去看看附近有沒有。」
「好嘞,我這就去買,少主等我!」
辰夜見巫曉走遠后,便去房裡拿了包裹,留了封信讓巫曉不要擔心,然後一個人悄悄離開了。他現在虛得像鬼一樣,哪還有心思吃燒雞啊。所以他才故意把巫曉支走,免得再被撞見昨晚那種事,畢竟巫曉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呢。
要他為了活命跟不愛的人交歡,他是做不到的,他現在只想著回巫族,只盼師父有辦法救他。於是他在驛站偷了一匹馬,向著巫族大山飛馳而去。
一路上情毒反反覆復地發作,每次他都咬牙強忍著,一次次將唇瓣咬得滲出血來。鬼堯說得沒錯,此毒一旦發作,*一次比一次來得強烈。有幾次發作時,他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路人見他倒地抽搐,還以為他是發羊癲瘋,紛紛避而遠之。
就這樣折騰了兩日兩夜,終於在第三日午後,辰夜看到了久違的夜合山。他迫不及待地奔入山林,又看見了那條清澈的小溪,於是便脫下衣袍跳了進去。
「啊,太舒服了……」辰夜仰起腦袋舒了口氣,將胳膊搭在身旁的鵝卵石上,任清涼的溪水浸潤著滾熱的肌膚。也許是習慣了水溫,身體漸漸又開始燥熱了。
「這下完了,我要去找師父。」辰夜剛從水裡站起來,身體便像被丟到了火海里一樣熾熱,他又不得不蹲進水裡泡著。
漸漸的毒效又開始發作了,辰夜閉上眼睛喘息起來,今夜要是再找不到辦法,他就會七竅流血而死吧。*再一次席捲而來,侵蝕著他的意志,手指控住不住探向後丨庭,伸入那從未開拓的領域,發出一陣迷亂的滋噗聲……
碧水藍天,萬里無雲。
山林間,一隻白犬和黑犬正在嬉戲著,一路追逐滾打。一名紅衣男子跟在一旁,他眺望著前方蜿蜒的小溪,順著這條溪流走下去,應該就能離開夜合山了吧。
「就這樣結束了嗎?」風舜不禁輕嘆一聲,想著要帶雪獒和青獒離開,想著今後再也見不到那傢伙,他有些惆悵又有些捨不得。
這時雪獒忽然停止了嬉鬧,興奮地沖溪流盡頭吠了一聲,兩犬便追逐著尋了過去,風舜也好奇地跟了過去。
瀑布下水聲叮咚,有人正坐在水潭裡。乍一看還以為有女人在沐浴,但風舜看那頭長捲髮很眼熟,下意識走得更近幾步。
「他怎麼也回來了?」風舜心中納悶,他才剛到巫族不久,這傢伙未免回來得太快了吧。
雪獒見狀歡喜地嗷嗚了兩聲,然而水中的辰夜卻毫無反應。
此刻,辰夜只覺得像是在泡溫泉,熱得腦袋都開始眩暈了,然而這片水池就像是個無底洞,把他吸附在其間無法動彈。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發現已經開始流鼻血了,身體一歪便栽到了水裡。
「辰夜!」風舜眼神一動,忙跳下水將辰夜摟了起來,卻發現他臉色酡紅渾身滾燙,「你怎麼了,回答我!」
辰夜微微睜開半隻眼睛,依稀看見風舜那張擔憂的臉,嘴角忽然咧開一個滿足的笑,心想自己果然是要死了,這都開始出現幻覺了。
「我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都怪你啊!」辰夜有氣無力道,要不是你算計我,我也不會中情毒,要不是一心喜歡著你,我也不會那般拒絕別人,要不是怕你失望,我更不會走到這種瀕死的地步。
「我去找巫醫救你!」風舜脫下紅袍裹在辰夜身上,抱著他向岸邊遊走而去。
辰夜掙扎著揪住風舜的衣襟道:「別白費力氣了……除了你誰也救不了我……帶我去半山腰……那個螢火蟲洞。」
風舜記得以前辰夜帶自己去過,便憑著記憶向那個山洞找去。一炷香的功夫后,他便抱著辰夜來到了山洞外,然而此時辰夜已經暈過去了。
洞頂聚集著成千上萬的螢火蟲,不用點燈就能看清東西,一切顯得唯美而夢幻。風舜將辰夜放在了石榻上,不料辰夜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滾熱的唇倏然壓了上來。
「……你幹什麼?」風舜莫名其妙地推開辰夜,為什麼這傢伙總是這樣,先前明明在別人的懷裡快活,現在回過頭又來勾.引自己,他到底當自己是個什麼?
只見辰夜軟綿綿的卧倒在石榻上,身上的紅袍微微下滑露出肩膀,那姿勢在螢光下顯得朦朧而魅惑,以致風舜面紅心跳的挪開了視線。
「咳咳……」辰夜不由得捂住嘴巴,卻發現掌心裡全是血,「難道非要我死了……你才能明白我的心嗎?」
風舜慌忙上去扶起辰夜,辰夜又神志不清地親了過來。這一次風舜沒有拒絕,壓抑不住去回應對方的唇舌,品嘗著那腥甜的鐵鏽味。兩人熱烈地擁吻著,辰夜的手漸漸探向風舜身下,伸進褻褲內握住了那處炙熱。
「你別這樣,我們都是男人啊。」風舜身體一顫想拿開辰夜的手,然而對方卻像八爪魚一樣盤在他身上,滾燙的身體幾乎要將他融化。
「不要再拒絕我了,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啊……這些天我一直都想著你,腦袋裡滿滿都是你啊!」辰夜在風舜耳旁呢喃著,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粗魯。
風舜不再反抗由著辰夜挑逗自己,同時緊緊環住他舔咬著他的脖子,貪婪的呼吸著他身上馥郁的花香。辰夜禁不住低聲喊了出來,那聲音越發刺激著風舜的神經,這一刻,他滿腦子都想著要征服這傢伙!
「我要你……從這裡進來。」辰夜拉住風舜的手,放在身下那處已經濕軟的地方。風舜紅著臉一愣一愣的,但是身下的男子太絕色太誘人,以致他幾乎喪失了所有理智。
當風舜進來的時候,辰夜感覺身後像撕裂一樣疼,疼得他全身顫抖發出迷亂的呼喊。但他又渴望對方用力貫穿他,身體不顧一切的去迎合,兩人相連的地方不斷撞擊著,發出一陣淫.糜的滋噗聲來。那種異物在體衝撞內的感覺令他瘋狂,體內莫名躥湧出難以形容的快感,幾乎令他忘記被撐裂的疼痛。
風舜看著辰夜那酡紅的臉,還有疼得眼角含淚的樣子,他很心疼他怕弄疼他,但就是壓抑不住自己的動作。也許,深陷情毒的那個人不是辰夜,而是風舜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愛得有多深沉,才會這麼的瘋狂,這麼的不顧一切。
在那滿洞螢火的見證下,他不知要了他多少次,從正面從後面坐著趴著站著,在榻上在桌上在牆上,兩人一遍又一遍地釋放著,弄得到處都是白濁……
山洞外正是日暮時分,兩隻獒犬正在草地上打滾,一會兒咬耳朵一會兒舔爪子,不時發出一陣歡快的叫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