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反正,我明天
“船長,現在立刻讓所有乘客上船!并且做好重新入海準備。”
“欸?怎么回事?”
駕駛艙內的船長茫然不解的反問道。
“地震了?是地震了嗎?”
“上船,麻煩各位請上船,救援我們的船只馬上就要到了。”
但對面的阿妹莉卡接線員哪里還會給他解釋那么多,能夠通知讓乘客重新上船就已經是他們的恩典了。
像是在島嶼內部看到裂谷的人,現在就和游戲里跑毒圈的人似的朝著來時的路瘋狂逃跑著。
“開,開什么玩笑,為什么裂縫在擴大。”
“別傻愣著了,快跑啊!”
“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有人朝著空中的直升機揮舞著手臂求救,但得來的只是直升機的高度越拉越高。
“司令,海島正在消失。”
“我看到了。”瞧見忽然出現,但現在又不斷消失的海島,司令不停揉著太陽穴,“看樣子現在還需要調集來地理專家了?”
“這種忽然出現又消失的島嶼是怎么回事,亞特蘭蒂斯嗎?”
“那是我們西方的稱呼,司令,在東方這里似乎稱這樣的地方是蓬萊。他們認為在茫茫海洋上有仙山,忽隱忽現。”
“蓬萊?不管他什么蓬萊還是亞特蘭蒂斯了,快點給我搞清楚這海島到底是怎么回事。”司令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突然出現的海怪,突然出現的海島,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只是一種可能,這兩者是有關聯的?就像是超市購物時買一送一時的商品,互相聯系著。”
不管是真覺得司令說的有道理,還是為了拍馬屁,旁邊的海軍軍官們不住的點頭:“這真的十分有可能!”
“不是有那種神話嗎?就是海龍王和龍宮?東方人不是崇拜生活在海洋里的龍,并且認為龍有著自己的宮殿、莊園、仆人。”
“就像迪土尼通話的巨龍城堡?”
“可以這么理解。”
他們摸著下巴交換著意見,同時借由直升機傳回的高空畫面俯瞰著逃難著的眾人。
“這群人要是幸存下來的話,就把他們控制住扔給東京那邊,海島的事情要隱瞞住”
“將這片海域封鎖起來,以軍事演習的名義……第七艦隊要與海上自衛隊進行一場反潛演習訓練。”
在東京灣門口進行演習訓練?這可真是不常見,畢竟阿妹莉卡海軍演習要么在太平洋,要么就在和東亞某大國的交界線上。
在東京灣演習是想要打撈海底的高達哥斯拉還是煤炭?
看著正在緩慢消失的海島,軍事基地中的眾人其實暗中還松了一口氣。
還好海島沒有了,不然就要讓他們來負責探索了。
雖然這么想是沒有擔當的表現,但如果海島一直存在的話,就代表本土那邊的老爺一定會命令他們前去好探索這片海島,研究其各種原理機制。
科學家、中二病、好奇寶寶們或許對這種突然出現的事情充滿了興趣與探索欲,可能做到基地上層的與其說是軍人,個頂個身上不如說是官僚氣息更重。
除非這件突發事件可以擴大他們的權力,這群海軍官僚才會像遇見真空的空氣一樣瘋狂擠壓撲過去。
不然永遠是多一事不如小一事,反正事情放著不管,他們的權力也不會變小,反而要是整出了什么紕漏,那到時候背鍋的時候誰來承擔?
所以代表著大麻煩的海島能夠這樣忽然消失,對官僚們來說也是件幸事。
至于什么人類探索未知的收獲,人類向神秘領域進軍的勇氣,全都隨他去吧!
“嗯,你們打個報告給華盛頓那邊,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想到實驗室中那全身上下都寫著天材地寶的實驗體,司令心中便一片火熱。
…………
東京,新宿區。
【今日,一艘郵輪因導航故障在伊豆半島海岸處擱淺,在橫須賀海上自衛隊、阿妹莉卡海軍的成功營救下,擱淺船只成功脫險,船上游客、乘員也安然無恙抵達此次航行預定的橫濱港。】
“有沒有搞錯,最近海上出事的新聞也太多了吧。”
“說不定有哥斯拉吧,東京灣下面有哥斯拉吧,嘻嘻。”
“說起來我們過會去澀谷看看吧,據說忠犬八公好像活過來了。”
“哈?那種事情你也相信?”
“我可是看到視頻了,本來要把視頻轉給你,但視頻鏈接被上傳者刪除了,真是可惜。”
“但是你看嘛,澀谷站忠犬八公口已經被封鎖起來了,說明一定發生了什么,而且還有鐮倉那邊,鐮倉大佛也活過來了!完蛋了,完蛋了,不會世界末日要來了吧。”
雖然說著世界末日要來了,但這女生卻是拍著手,面色十分興奮,像是巴不得下一秒就會看到隕石撞地球的場景。
忠犬八公像也發生了情況?
一旁經過的室木平八郎豎動了動耳朵。
這東京還真是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而且鐮倉大佛……室木平八郎搖了搖頭,拋掉了腦中記憶著的那天看到的鐮倉大佛的畫面。
忽然活過來的鐮倉大佛別說普通人了,就算是他這樣的超自然能力者想起來后還是心驚膽戰著。
但大佛、忠犬八公什么,現在全都可以先放在一邊——室木平八郎感受著新宿區的繁華,緩緩閉上眼睛。
那女人,讓自己掉進深淵的女人就在新宿。
新宿的繁華就像是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將淵田素子狠狠的釘死在紙醉金迷中。
人生固然可以及時行樂,但并不能以將別人拖入深淵作為前提!
“請問,您站在這里……是在等什么嗎?”
就在室木平八郎腦中的憤怒在迅速積蓄時,一道弱弱的聲音在旁邊傳了過來。
是一個穿著高中制服的少女,低著腦袋戴著眼鏡,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要鉆到地磚下了。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嗎?”
她說完這話,抬起頭看了一眼室木平八郎后立馬又立馬低了下去。
“啊?”室木平八郎腦中的憤怒一下被打岔的煙消云散,懵懵的看著少女,“什么可以不可以?”
“就是那種……不介意的話,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