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你以前被人大量抽過血?
第138章你以前被人大量抽過血?
顧清煙的一席話直接把顧霜兒的臉都氣綠了,她生硬地回了句,
“不必了,我今晚約了人。”
“這樣啊,”顧清煙一臉可惜地聳了聳肩,而後又提議,“那不如改天?”
跟顧清煙同席吃飯,顧霜兒可沒有那個胃口,她當即就回絕,
“不用了,我最近減肥。”
“行吧。”顧清煙見顧霜兒剛剛一直看著陸寒生送自己的花,頓時又說,“我看妹妹好似很喜歡這束花,不如送你吧。”
她一副施舍的語氣,再度把顧霜兒的臉又給氣綠了。
自己想要是一回事。
可被顧清煙施舍,卻是恥辱。
顧霜兒直接冷下了臉,“不用了,我先去拍戲了。”
顧霜兒怕自己繼續和顧清煙說下去,會繃不住自己對外的人設,徒手撕了她。
顧清煙在顧霜兒走後,垂眸輕蔑地嗤笑了一聲。
就這?
望著安樂懷裏莫名忽然變得礙眼極了的玫瑰花,顧清煙不稀罕地說,
“你把花拿去分給大家吧。”
送束花就想哄好她?
想什麽呢。
當她是小姑娘,這麽好哄?
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麽,顧清煙搭在手背的手指敲了兩下,然後特意強調說,
“記得給我的好妹妹留一朵。”
“是。”
化妝間裏,顧霜兒望著梳妝台上的那朵妖冶的玫瑰花,氣的麵色鐵青。
她顧清煙什麽意思?
拿一朵花來羞辱她?
顧霜兒氣得把那朵玫瑰花給拂到了地上,還不忘踩幾腳來發泄。
看著地上被踩得七八爛的玫瑰花,像是想到了什麽,顧霜兒眸光一閃,忽然勾唇笑了笑。
她拿出手機。
她給已經回到晏城的陸寒生發了一條信息去。
【阿生,姐姐好像不太喜歡你送她的花呢,她把花分給大家了。】
晏城。
一回來,就召開緊急會議的陸寒生將手機給了楊文,他則是專心開會。
楊文感覺到手機在兜裏震動,頓時拿出一瞧。
看到顧霜兒發來的信息後,楊文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拿給陸寒生看了一眼。
陸寒生在楊文將手機放到麵前來的時候,看了一眼信息內容。
隻一眼,他便移開了視線。
隨後開完會,他才拿過手機給顧清煙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花,不喜歡?】
顧清煙一看到陸寒生發來的信息,頓時就看了一眼鏡頭裏正在演戲的顧霜兒,她微微勾唇,冷笑了一聲,而後打字回複陸寒生,
【顧霜兒跟你說的?】
陸寒生,【嗯。】
他又重新打字問了一遍,【不喜歡?】
顧清煙很官方的回答,【喜歡啊,誰會不喜歡鮮花呢,不過別送了,花再美,也不過幾日就凋零了,沒必要浪費錢。】
鮮花隻有心上人送的才會令人感到驚喜。
可陸寒生他不是顧清煙的心上人。
所以這花,也就沒有任何的驚喜價值,反而還徒惹嫌棄。
知道顧清煙這話是在暗示他不要做無用之功,陸寒生心中一陣無力。
雖說她鬆了口,可態度還是沒怎麽變,仍舊是如此的冷淡。
陸寒生抬手扯了扯領帶,隨後又打字問她,【你準備在劇組待到什麽時候?】
什麽時候?
顧清煙愣了一下。
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她現在懷孕兩個多月,再過半個多月的樣子,就要去做常規產檢了。
那個時候,她是要回去的。
但這個她並不想和陸寒生說,她打字回複,【再看。】
陸寒生輕歎了一口氣。
隨後想起了什麽,他又打字囑咐她,
【讓安樂二十四小時跟著你,飯,讓別人幫買就好,別再讓她離開你超過一分鍾了。】
不需要他提醒,顧清煙如今二十四小時都跟安樂待在一起。
哪怕是去上洗手間,安樂也一起跟著去。
麵對陸寒生的關懷,顧清煙始終心如止水,沒有絲毫動容。
【忙了。】
打字回複他,顧清煙直接將手機放進兜裏,不再看信息。
陸寒生望著顧清煙最後發來的消息,心頭格外的空落。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骨,滿心無力。
怎麽就那麽難呢。
隨後像是又忽然想到了什麽,陸寒生忽地放下手,重新拿起了手機。
他給楊文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你去查查顧清煙之前在劇組落水的那棟別墅的主人信息,查到後,把他的聯係方式給我。”
一般私人別墅都有安裝攝像頭的。
何況還是這種租給別人拍攝用的別墅。
雖然陸寒生基本可以確定是顧霜兒把顧清煙推下的泳池,可苦於沒證據,他也不能含血噴人。
但若能要到別墅的監控……
顧霜兒的好夢也該到頭了。
不過在讓她為此付出代價之前,他還是要讓她嚐一嚐,從天堂到地獄是什麽滋味。
思及此,陸寒生又給蔡牧晴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後,他直接單刀直入地問,
“現在顧霜兒手頭有幾個在談的片約?”
蔡牧晴聽了陸寒生這話,有點懵,卻還是很快就回過神來了,她回複說,
“四個。兩部電視劇,兩部電影,電視劇是女一號,電影是女二號。”
“把對方的聯係給我。”
蔡牧晴一愣,“啊?”
陸寒生挑眉,“有問題?”
蔡牧晴搖頭,爾後想起這是在電話裏,又趕緊出聲回答,“沒問題,我待會兒就發您手機上。”
“好。”
陸寒生直接切斷了通話。
蔡牧晴在陸寒生掛斷通話後,沒來由地冒了一身冷汗。
每次和陸總通電話,她都覺得皮被剝去了一層,太煎熬了。
不過……
陸總這是要幹嘛?
想要親自出手幫顧霜兒把片約談下來?
雖然不知道陸寒生到底想幹嘛,但蔡牧晴還是很快的就將對方的聯係方式發給了陸寒生。
陸寒生在收到蔡牧晴發來的信息時,便直接將文本內容複製下來,然後發給楊文,然後打電話給他說,
“我給你發了一條信息,一會兒你就去聯係信息上的那些人,就說顧霜兒已經不在我的圈護範圍內,讓他們該如何給角色就如何給,不用看在我的麵上,輕易給出角色。”
娛樂圈就是個大染缸。
白的進去都能黑著出來。
過往有他庇護,顧霜兒混得風生水起。
如今,也該讓她嚐一嚐苦頭了。
他說過,他能讓她恢複名譽,也能一手搞臭她。
楊文聽了陸寒生的話後,愣了好幾下,隨後才意識到,自家陸總這是要收回對顧霜兒的殊榮了。
“是。”
到底是跟了陸寒生些日子的人,楊文立即就明白了陸寒生的用意。
他在掛斷電話後,立即聯係陸寒生發來的信息裏的那些著名製片人和大導演。
聯係的時候,還不忘添油加醋地暗示對方,顧霜兒得罪了他家陸總,讓他們幫忙修理一番。
有了陸寒生這一番的介入。
顧霜兒原本十拿九穩的片約忽然變得艱難了。
對方甚至還要求她陪睡才肯給出角色。
顧霜兒得知此消息後,氣得在電話裏頭跟華姐爭辯,
“他們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我若是願意陪他們,他們就考慮把角色給我?他們不知道我是有後台的人嗎?!”
華姐在電話裏好說歹說,“這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末了,她才小心翼翼地問她,“是不是你得罪了陸總,陸總放話不管你了?”
顧霜兒聞言,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
她咽了一口唾沫,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然後給陸寒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
“什麽事?”
那頭的陸寒生格外的冷漠,顧霜兒不由鼻頭一酸,
“阿生,是你對外說了什麽嗎?為什麽那些人忽然不肯把角色給我了。”
電話那頭的陸寒生勾了勾唇,他手裏轉動著鋼筆,
“霜兒,我不可能一輩子都替你遮風擋雨,也不合適,如今你也該獨立自主了。
靠我拿到角色不算真本事,以你的演技,我相信你可以自己拿下角色的。”
可那些人根本不看演技的。
顧霜兒下意識想要脫口而出,可她還是及時止住了。
她泫然欲泣地問陸寒生,“是因為姐姐嗎?是姐姐不想讓你庇護我了,對嗎?”
真是難為她如此用心地挑撥他們夫妻的關係,陸寒生眼底掠過一絲冰寒,他嗓音冷酷中帶著幾分縱容地道:
“抱歉霜兒,你姐姐太愛吃醋了,她見不得我對她之外的女人好,所以你以後還是靠自己吧。”
末了,像是安撫她一般,陸寒生還不忘鼓勵一句,“我相信你可以的,加油。”
顧霜兒,“……”這還是那個冷情的陸寒生嗎?
就因為顧清煙吃醋,他就要撤回對她的庇護,他怎麽可以這般無情。
他是不是忘了她是他的‘恩人’了!
顧霜兒氣得眼睛通紅,明明心裏都快氣炸了,卻依舊要裝出沒關係的樣子,
“我知道了,我以後會靠自己的。”
“那就先這樣,我開會了。”
陸寒生是一句話都懶得跟她多說,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顧霜兒在陸寒生掛斷電話後,氣得將把梳妝台上的東西都拂到了地上。
“啊啊啊!”
顧清煙這個賤人,她為什麽要那麽礙眼。
搶她男人,現在還害她十拿九穩的角色都談不下來了。
“霜兒,到你的戲了。”
這時,門外傳來助理的聲音,顧霜兒頓時平複好情緒,轉身出了化妝間。
出門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從不遠處往這邊走過來的顧清煙和安樂。
顧霜兒想起剛剛陸寒生說的那些話,頓時心像是被十年陳醋淹了一般,酸得不行。
她在和顧清煙錯身而過的時候,忽然咬牙切齒地說,
“顧清煙,別以為你讓阿生撤了對我的庇護,你就贏了!”
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顧清煙回頭看著顧霜兒奔向拍攝地的背影,一頭霧水。
不過很快的,顧清煙就大概的猜到了些什麽。
恰好這時,兜裏的手機響了。
顧清煙掏出來一看,是陸寒生打來的。
顧清煙頓了幾秒,終究還是接起了電話。
聽筒裏傳來了陸寒生低沉磁性的嗓音,他說,
“如果顧霜兒找你麻煩,你就讓安樂把她趕走,不要和她起爭執。”
聽了陸寒生此話,顧清煙不由想起剛剛顧霜兒說的話,她問他,
“你撤了對她的庇護?”
陸寒生嗯了一聲,“你不是不喜歡我護著她麽?”
顧清煙一時無言。
他要是一開始就能這麽義無反顧地站在她這邊,那該多好。
何必鬧得如此僵了,再來修補。
亡羊補牢,毫無意義。
陸寒生見她不說話,頓時又說,“我說過會站在你這邊,是認真的。你什麽都不用管,隻需要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她自有我來收拾。”
“我自己的仇,我自己可以報。”
顧清煙喜歡自己動手,隻要陸寒生不幹涉她。
她玩顧霜兒還不是跟捏小雞似的,毫無懸念的碾壓。
“可是我不想你再髒了手。”
陸寒生扶著額,想起之前她做事的衝動,不由說,
“你每一次都是那麽極端,別沒把人報複成,就先把自己搭進去了。”
這話雖說是在為了顧清煙好,可聽著,著實令人有些不爽。
顧清煙直接被氣笑了。
她氣罵他,“你有腦子行了吧,就你厲害。”
顧清煙直接掐斷了通話。
電話那頭的陸寒生,“……”
他是不是應該委婉一些?
可她確實做事衝動還不考慮後果,他若是不提醒她。
她若繼續犯的話,遲早有天真把自己搭進去。
哎……
陸寒生抬手捏了捏眉心骨,心中著實有點淒涼。
這幾日,他給她發信息,她愣是一條都不回。
打電話,她也不接。
今日好不容易接起,誰知又把她給惹炸毛了。
女人都這麽難哄的嗎?
陸寒生腦殼都要裂開了。
他覺得哄顧清煙簡直比他談一筆上億的項目還要艱難。
,
楊文很快就把那棟別墅主人的聯係方式給弄到手了。
陸寒生直接聯係對方。
“你好?”
對方見是陌生來電,接起電話後,略微遲疑地問了他一句,“請問你是。”
“你好,我是陸寒生,上個星期一的下午,我妻子在你山間那棟別墅裏拍攝電影時,被人推下泳池,我想問一下你,你那別墅有沒有設有監控攝像頭?”
“是……陸氏集團的……那個……陸……寒生嗎?”
對方一聽到陸寒生三個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是的。”
陸寒生大大方方地承認,還不忘將對方岔開的話題帶了回來,“你能先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嗎?”
一聽說他是陸寒生本人本尊,對方激動不已地回道,“有……有的。”
“能不能麻煩你回去調一下監控,我想知道那天是誰把我妻子推下水。”
能讓晏城頂級的大佬拜托,別墅的戶主覺得自己要升天了,他想也不想地說,
“可以啊,我這是手機遠程監控的,你等一下哈,我現在就去幫你調。”
對方說著,似乎就開始在調了,因為聽筒傳來一些細微的雜音。
大約兩分鍾的樣子,對方就回複陸寒生,“是星期一下午是嗎?”
“是的。”
“我調出來了,我看到監控裏,確實有個女人被人推下了水,那是您太太啊,長得可真好看啊。”
“能把視頻發我手機上嗎?”
顧清煙有多好看,陸寒生有目共睹。
雖是應承的話,但陸寒生還是不太喜歡別的男人提及顧清煙。
大概是意識到陸寒生可能不喜歡別人議論他妻子,戶主也不再多說什麽誇讚的話,他應了聲好的,便說待會兒信息發給他。
陸寒生道了聲謝謝,便結束了此次的通話。
對方也是很利索地就把監控視頻發了過來。
陸寒生點開視頻。
看到視頻裏,顧霜兒首先潛伏在一旁的綠化叢裏,然後在看到顧清煙經過的時候,猛地起身衝出去,一把將她推進泳池時,陸寒生瞬間滿目冰寒。
雖然早就確定是顧霜兒故意推的人,可看到視頻裏顧霜兒將顧清煙推下水時的狠辣,陸寒生還是怒了。
他用力地攥緊手機,另一隻手也因為憤怒而緊攥成拳。
好一個不小心!
若沒有監控,若沒有查到她過往對顧清煙做的一切,陸寒生說不定還真的就信她是不小心的!
好一個麵上純良,心腸惡毒的女人。
怪他過去瞎了眼,才會覺得她隻是嬌縱任性,不至於惡毒。
這個視頻成功喚醒了陸寒生某些已經忘記的記憶片段。
陸寒生打電話給楊文,“把之前顧清煙被車撞的事情,重新給我查一遍!”
他著重強調,“記得查一查那個醉酒駕車的司機的家屬裏有沒有誰收到過什麽外來錢財!”
已經習慣陸寒生最近時不時就讓他調查一些事情的楊文這一會兒都不懵了,反應極快地就應了聲,“是。”
,
曆時一個半月。
電影差不多快要殺青。
因為要回來產檢,所以顧清煙就提前回來了。
如今晏城的天已經正式進入深秋了。
顧清煙比別人怕冷,別人穿一件薄度適中的外套,就不冷了。
可她不行,她直接把妮子大衣給搞上了。
她今日穿著一件駝色的妮子大衣,裏麵搭配著白色的高領毛衣,下身是一條剛要沒過膝蓋的A字黑裙,腳下是一雙三厘米高的平底黑靴,整體的打扮,既時尚又不失女人味。
陸寒生站在醫院的門口,遠遠地就瞧見和安樂手挽手,有說有笑,從露天停車場往醫院大門口這邊走來的顧清煙。
她披著一頭烏發,膚色白皙,精致的鵝蛋臉,五官清純中帶著幾分嫵媚,櫻唇自帶粉紅色澤,即便不塗口紅,也麗質動人。
她睫毛濃密又翹長,無論是低眸還是抬眸的時候,那雙扇形的睫羽都格外的精致迷人,很像芭比娃娃。
望著顧清煙臉上璀璨迷人的笑意,陸寒生有那麽一刻,覺得自己娶了一個小仙女。
他的小嬌妻真是越看越好看。
不僅顏值耐打,就連身材都很耐看。
明明都懷孕三個多月了。
可從前麵看,仍舊瞧不出來她是個即將大肚子的小孕婦。
咋一看,還以為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
安樂率先瞧見了陸寒生,頓時斂起笑意,衝他恭敬地喊道,
“Mr陸。”
顧清煙則是擰了擰眉,問他,“你怎麽在這?”
陸寒生先是衝安樂頷了頷首,然後才看向顧清煙,溫聲道,
“我來陪你做產檢。”
顧清煙想也不想地說,“有安樂,你大可不必來。”
陸寒生感覺胸口被人錘了一拳,他家嬌妻是真的不好哄。
他都快將洪荒之力都用出來了,可愣是換不來她一個笑臉。
陸寒生心酸又無奈,卻也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
誰讓他手賤,打了她一巴掌。
是的,陸寒生很清楚。
顧清煙就是在為那一巴掌而記恨他,才一直不願意搭理他的。
“我是孩子的父親,理應參與他的成長過程。”
陸寒生到底還是了解顧清煙的。
知道如何才能讓她妥協。
果不其然,顧清煙沒再吱聲了。
過後幾秒,她應了聲隨便你,就先他一步進了醫院大樓。
陸寒生讓安樂自己去找個地方玩去,自己則是快步跟上顧清煙。
產檢無非就是測血壓,測體重,抽血化驗,做B超心電圖什麽的。
抽血的時候,想到顧清煙之前那麽害怕抽血,陸寒生便想上前去抱她。
然而顧清煙卻抬手擋住了他。
她抬眸,麵色淡淡地衝他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上一次沒有他,她都堅持過來了。
這次沒他,也一樣。
陸寒生到底是沒聽她的,兀自上前抱住了她。
恰好這時,護士握住顧清煙的手,準備抽血了。
再一次麵臨抽血,顧清煙還是很沒出息的,僵直了身體。
感到懷裏人兒的僵硬,陸寒生將她的臉按在自己的腰腹上,然後歎息道,
“還說可以呢,口是心非。”
護士隔著窗口看著兩人,忽然覺得自己被撒了一臉狗糧。
被迫吃狗糧的護士小姐姐捏著針頭,麵無表情地對著顧清煙手臂上的靜脈戳了進去。
手臂被冰冷的針頭刺了進去,顧清煙擰眉的同時還抬手抓住了陸寒生身後的衣擺。
陸寒生輕輕撫了一下她的發頂,安撫她的情緒。
快好的時候,護士將綁在顧清煙胳膊的壓脈帶解開,“好了。”
將棉球按在她的針口上,護士將針頭抽了出來。
陸寒生連忙伸手幫她按住。
後麵還有人排隊抽血。
陸寒生便攬著因為恐懼而雙腿無力的顧清煙退到了一旁。
看著她明顯異常的麵色,陸寒生忍不住問她,
“之前你做夢說讓人不要抽你的血,你以前被人大量抽過血?”
顧清煙垂在腿間的手驀然收緊,但很快的,她又鬆開了。
“沒有。”
即便她裝得很平常,可她剛剛無意識握拳的舉動還是被陸寒生瞧見了。
陸寒生麵色不由掠過一絲疑惑。
他讓楊文查過她過往二十二年的經曆,分明沒有查到任何關於她被人抽血的經曆。
可她剛剛的反應,分明像是被人抽過血一般。
是楊文查漏了,還是對方做得太幹淨了?
這時。
那個手術室的片段忽然又一次在陸寒生的腦海裏一掠而過。
陸寒生的頭像是被人針紮了一般,密密麻麻地刺痛了起來。
和上一次不一樣,這一次片段裏多了一些聲音。
“陸太太,再抽下去,她就會死,還要繼續抽嗎?”
“抽,給我繼續抽,即便抽光她的血,也要給我把阿生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