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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故意輸掉

  雲柯:「可你,故意賭掉的那份地契,不是那姑娘現今的藏身所在嗎?可那塊地不也是被公輸舒華給買了嗎?」


  秦衍沉思了下:「嗯,對一些好的地方,我是只賣房子,不賣那些地的。我只是租出去。對於公輸舒華手中的,那只是房契。」


  劉雲柯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土地也能這麼個玩法?

  不覺驚問出:「秦衍,你到底還有多少家產?」


  秦衍:「你想知道?」


  雲柯:「嗯,不想了。」


  有些尷尬的別過頭,這婚約嘛,嫁給一個跟自己家族是強勁對手的人,就是不好。


  凡事一不小心就能觸到機密,她要管著自己不要過問太多,這秦衍還要防著不能讓她知道太多。


  這萬一哪天,不小心讓她看到太多,這可都是秦衍他們秦家勢力的機密啊,可是,可是,她若是一點都不過問。


  那父皇在與秦衍談和時發布的詔令,是說她與哥哥具有同等繼承皇位的權力。


  也是秦衍還不能繼承皇位,除非發動戰爭,否則按正常流程,秦衍要謀得這天下,還得先把她給推到這帝位上去,然後再來個女子不適為帝什麼的,他自己上位。


  但自己不作為的話,什麼都不過問,這天下誰願意推崇她做這帝位?

  秦衍『嗯』了一聲,看出她那閃躲,簡單的輕笑出聲:「我問你,如果你父皇說國庫不充裕,而西邊、北邊都有災情怎麼辦?」


  怎麼辦,秦衍的錢有不是她的錢。


  雲柯:「那自然是說我沒錢,要主意可以出,但是討錢,只有命一條。」


  秦衍:「嗯,那你是不是覺得因為這錢是我的,不是你的,所以你不給,而這鸞鳳酒樓又積攢不了幾個錢,還是你外祖父給的,所以你也不覺得這是你的?」


  看她一臉驚愣,知曉自己大概是摸對了。又轉向另外一件事,慢慢給自己倒一杯茶,然後一眼斜過去:「把手伸出來。」


  雲柯:「干,幹什麼?」


  慌忙的把手背過去,然後縮了縮。


  這裡沒有戒尺,他不會真打她吧?


  然後秦衍便沒有再說話,眼眸一直維持著那個角度,猛一斜過去看她的樣子。驚悚、驚悚。


  越看越讓人驚悚。最後膽顫著把手伸出去,聲音都打著顫:「你最後打我是在右手,這、這是左手。」


  然後閉上眼,頭一別。


  其實打的是哪只手,她也不記得了,只是自從五年前兩家決裂之後,哥哥看她低沉,要打她。


  可那時哥哥還未打,她就已經哭的很兇。看她可憐,所以就放棄了。所以,有時有必要用點苦肉計。


  秦衍轉身走到書案處,翻了翻竟然還真翻出了一把戒尺,不過比以前小時用的那個更厚重,看著打人也更痛。


  不免心肝更顫了顫:「喂,秦、秦衍,我哥還在這雍州城內,你打我,你不怕?」


  秦衍:「把右手拿出來。我最後打你,我記得分明是屁股。那時你不吃藥,還偷偷的把葯倒掉。我問你是哪只手倒掉的時,你說別打我手,打屁股,屁股肉多,應該不疼。」


  然後,恍若一切都想起來了,心中暗咒,什麼是老狐狸,就是無論什麼事他都能記得清清楚楚,而且無論何時都能隨時拿出來,而且根本就不給你機會去糊弄。


  便撇了撇嘴,將手全部都收回去,站起身,一邊退著,一邊眸子瞪著他:「秦衍,你、你別衝動,我、我這次沒做錯吧?不對,我、我也沒做什麼啊。」


  秦衍眸子看著她那手:「你猜錯了。你忘了最開始我與你說什麼?我是說過讓你什麼都不要管,這天下之爭是我與你哥哥的事。可是你方才那表情,我好像看出了什麼。」


  雲柯:「看出什麼?我還不是為你著想,我父皇說了,這日後皇位日後傳的是我與哥哥中的一個,你什麼都不讓我做,我怎麼幫你贏得這位置?」


  秦衍皺眉,上前捉住她,拉住她的右手往前,用戒尺一敲、啪嗒一聲。


  秦衍:「你父皇還未退位呢,你就想著跟你哥爭功,想讓別人認為你有能力繼承這王位?」


  雲柯點頭,手猛地縮回:「難道不對嗎?」


  秦衍同樣也收回了戒尺,背在身後:「那你可知如果朝中有人擁護你為帝,那他看中的是你的能耐呢,還是?」


  這天底下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出,陛下出的這個可讓公主繼承王位的詔令,可是這公主繼位,其實代表的是什麼?

  雲柯恍悟:「所以說,我一切不用做什麼,只要看著你做?」


  秦衍點頭:「不全是。我若把你當金絲鳥養,什麼都不做,估計你早爬牆了。所以我會讓做些事,你有足夠的自由,但是萬事,都要先問過我。」


  雲柯:「那,這墨家的事,以我的名義,還是你?」


  秦衍:「你出面,以墨家的身份。我們剛才不是談到了,公輸舒華藏著的那個女子,此時正在桃花鎮,我讓你故意賭掉的那個地契上的房子。


  現在你最好誰都別告訴,留到最後,一定還有人來找人,到時你再仔細斟酌,怎麼好玩怎麼做。


  反正把柄在你手上,藏在桃花鎮上的那個女子,我會讓人給你盯著點。這樣好不?」


  雲柯點頭,抽出來看自己方才被打過的手,其實也沒那麼痛,與哥哥打她比起來,秦衍總還是有那麼一點好。


  至少打過後,能給一個明白理由,能讓她學會一點道理,總比哥哥那種看到自己犯錯就打,然後還逼著她絞盡腦汁猜著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好。


  走回桌子旁,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秦衍卻是看著那仍躺在地上,指節大小的花。


  皺起眉來:「找個盒子,把那花撿起來。」


  劉雲柯往那瞥一眼,又看了眼自己方才被扎到的手指:「要我再扮中毒嗎?」


  這花骨朵有毒,她方才被扎的那刻就已經能感覺出來。她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但若東西有毒,身體也會有免疫反應,會微微的燙。


  所以送這信的人,應該也是抱著她會中毒,然後求她(公輸罌粟)尋解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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