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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墨家之仇

  那信中打探的,便是她為何會拿一張地契下注,而且還是一份有價無市的地契。這說明,那賭坊里的那位女子還對他們留了個心眼。


  這花中有毒,許是他們想贏得下一步的籌碼。秦衍往雲柯的袖中一摸,摸了許久,才摸出一根銀針,然後對著自己的手指就是一刺。


  又擠出了一滴血,滴落在地上:「你扮中毒不合適,暫時我就深居簡出,若是他們想用這威脅你,你也就裝作是我中了毒,給他們一個假的把柄。」


  稍後,雲柯又翻出一條紗布,幫秦衍把指頭包住,把樣子做足,這方才點過,還未送過來的菜也不吃了,只是故作行色匆匆的走開。


  那封信,仍然是留在客棧內的,酒樓的夥計撿到后,也不敢獨自去看,便交給了這分行酒樓的主人。


  於是這墨家也得到了一個消息,劉雲柯在公輸家的賭場故意輸了一張地契,這地契,好像還牽涉著能讓公輸家感興趣的東西。


  於是便讓人準備一次合適的偶遇,改日拜會。


  秦衍與雲柯回去的時候,本以為哥哥會等不了他們,已經先行趕路了,卻是仍舊在客棧內,而且絲毫沒有要啟程的意思。


  因為這客棧的底下大廳內,太子爺劉雲琦正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個躺椅里,然後在腳下,還放著一個泡腳的桶,正穿著襪子,整雙腳在泡桶里悠哉悠哉的享受著。


  這可是客棧,雖然是被包下了,但門還是半開著的,他竟然就這樣毫不顧形象的泡著腳。


  這八成就是來守著她的,不脫襪子,還算是照顧了她是女孩子,男女有別,還不至於看了不該看的。


  走進去后,一隻腳踏過門坎,雲柯貓著腰,非禮勿視、捂著眼,就從側邊,打算偷偷溜進去。


  太子爺一塊白色汗巾還正敷在額頭,眸子往那個影子瞥了一眼,哎呦一聲,帶著頗為抱怨的提高聲調:「還以為喝酒喝多了會有人照顧我,結果妹妹跟人家跑了。


  連親哥哥都不問了。」


  在躺椅上躺著,腳仍舊舒舒服服放在桶里泡著,就是那眸子已然合上,陰陽怪氣著,劉雲柯這是知道她哥這脾氣的。


  畢竟是從小被他給約束過來的,便捏著腳步走過去,呵呵笑著。


  可步伐還未走近,秦衍已經閃到面前,擋著她:「噓!」


  然後朝那太子爺靠近,轉到他背後,手觸上的肩,然後用力一捏。太子爺一痛,瞬間睜開眼,頭一別掃過他,話未開口,眸子儼然凜冽。


  秦衍賣著笑,手法也變的柔了點:「大舅子不舒服?正好妹夫不才,近日學了點推拿,剛好給大舅子試試。」


  然後輕輕的一捏,是極舒癢舒服的感覺兒,但是下一瞬力道又變了,位置也變了,有點偏,捏的他真是咬著牙想掐死他。


  但還是忍了忍,伸手拂了拂秦衍:「你這服務,我可不敢當,怎麼,欲求不滿,跑我這兒來消耗體力?」


  秦衍趕緊拱手一拜:「既然大舅子嫌棄,那我也就不多留了,明日一定給你叫一個技巧高超的美人,告辭。」


  然後長身一轉,抬步就走。劉雲琦躺在躺椅上,閉著目,這妹妹,畢竟是嫁出去了,想要再奪回來,估計楚寧遠那小子,是很難有希望。


  樓上,劉雲柯看著客房內,桌上的一份雍州城內官府出來的一份文書,是一份關於十七年前命案的申訴。


  文書上,還附有詳細的當年案件進展。見秦衍走過來,拿出遞給他:「是十七年前,我舅舅被殺的命案。朝廷也已經下達旨意,說既然是路過,那便處理好,再回去。」


  秦衍快步過去,拿過:「朝廷這樣做,恐怕還有意當擱我上任的時間。畢竟是十七年前的案子,再上幫派之爭,沒有一兩個月,是結束不了。」


  而結束不了,朝政那邊,前任大司空肯定也無法退位,不退位,就預示著會生變故。


  三公之上便是皇帝,大司空雖本來權力薄弱,但是因為他要上任,好多權力已經從相府的手上的收回。


  就怕這前任大司空貪圖,會捨不得下來,然後鑽空子,肯定會在途中給他製造不可預料的意外。


  劉雲柯看著他的眸子,陰沉莫測,輕輕咽了下口水:「不若我們先回去,反正我哥在這,到時等你接受印綬,再處理此事。」


  秦衍把手一揚,一個拒絕的手勢。若是此刻回去,恐怕到時再處理起來,會耗時更久。


  便將手順勢覆上她的額頭,扶著她坐下,面色也開始轉的溫順:「我們不是也設了一局,想為你舅舅報仇嗎?正好藉此機會,時間托再長,也不過兩個月。」


  雲柯:「可,你一日不上任,而江東六郡已經有五郡已經交出去,兩個月,萬一到時朝廷又控制了江東,又反悔不想讓你上任呢?」


  秦衍輕輕笑了起來:「你這是,在關心我,不為你父皇著想了?若真到那一步,恐怕這世間也無什麼能威脅到你哥哥的地位了。」


  雲柯搖頭,還是堅持著要站起來:「我又不做禍水,不是我父皇的棋子,所以,我為什麼要幫他們?」


  而且,這事父皇有利用她的嫌疑,被一個狡猾的人利用,她有這麼傻?

  秦衍便順著話:「不然那就依朝廷的旨意,我們先留下來,縐太傅他們明日仍然啟程趕往京都任命。這大司空位置,就先讓沐然代理。


  你寫一封信,就與你父皇說,你手上有一個能圓你母親一個夙願的棋子,他若不答應,我們就廢了這棋。你父親畢竟是有愧於你母親,而且他擋不住我們,一定會應允。」


  他既已讓雲柯寫這封信,這毀棋的意思,自然暗語就是不理會這墨家這事,當年的命案便是雲柯母親的心結。


  其舅舅死後,墨家再無繼承者,便只能將目標轉移到雲柯的母親-墨鶯歌身上,而雲琦以及當時尚在腹中的雲柯為墨家下一任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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