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太子爺逃公道
可有些鎮定不是假裝就能來的,劉雲琦這目光太針對了,帶著一種藐視、陰寒。
你說他不在意吧,他又偏偏盯著你,你說他在意吧,在他那目光中,你又會感覺自己很藐小,是那種根本就不足為意的小人物。
月瑩倒還鎮定,端起面前的茶杯,將一杯白開水靠近嘴邊,假裝什麼也沒看到的,輕輕砸著水。
周遭的空氣都有些壓抑,秦衍朝雲柯的目光看一眼,大概瞭然。
想必又是做了什麼錯事。
劉雲琦也不說話,只是用眸子狠狠的懲罰,周遭都無任何一人出聲。
隨後,劉雲琦又站起身,跟來時一般,不說一句話,來的時候自在,走的時候也自在,周身都有一股戾氣。
秦衍看著劉雲柯:「你對你哥做了什麼?」
看著劉雲琦走出包間,直至關上門,雲柯只覺得整個人腿都快嚇軟了,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秦衍便去看月瑩,月瑩手一抖,手中的杯子怦然落下,忙抽出了布巾去擦。
小星棋來回看了她們倆一眼,解釋了句:「設計太子劉雲琦,調戲你們家的那倆個丫鬟。」
然後心底暗罵一句,活該。
不是活該是什麼,就憑上午那一場,現在恐怕整個京城都知道,太子爺劉雲琦在鸞鳳酒樓里調戲兩個丫鬟的事吧?
雖然事情真假待定,但好八卦的人多,這幾日,太子爺肯定的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
秦衍回顧了下那句話的意思,然後盯著身旁的人,簡直是兩眼空洞,失魂落魄。
雲柯:「要不,我們回去吧?」
秦衍:「這賭局都開了,你想回哪?」
雲柯瞅著他:「這賭局是你開的,」不是我。
秦衍一口否決她:「那還不是為了陪你開心,你這一走,難道又要陷我於不義。」
月瑩在擦乾桌上茶水的間隙,眼眸不時往上座掃著那兩位。何畏雖沒親眼目睹,但一下午在酒樓,也算是略有耳聞。
伸手拍了下月瑩:「下午時你不是還說,太子爺憤憤不能的樣子,這會怎麼嚇住了?」
月瑩:「這做賊有鬼啊,太子爺知道是我們在誣陷他,這難免不會再報復回來,可我們只是小嘍啰啊~」
而且,七年前,雲柯被欺負時,劉雲琦可是帶著她妹妹,直接將墨語、何畏兩個人教訓的。
那時好在她借病躲了出去,這眼下。
劉雲柯輕咳了一聲,自我安慰了一下,端著面前的茶杯:「反正他技不如人。」
包間外頭一枚銀針,突然穿過門縫,嗖的一下射了過來。
直接用面前的杯子擋了,劉雲柯有點暴跳:「劉雲琦,難道你還記仇?」
秦衍幫把她拉下,與她換了個位置,果不其然,接下來,又幾道銀針射了過來。
包間的門再次被打開。
劉雲琦撓著耳朵:「你活的不耐煩了對不對?」
步伐之間,有三分痞氣,七分霸氣,是自帶著一種風流不羈。
劉雲琦:「今日不教訓你,你還不知道好歹了,嫁了人了,你就覺得我這個哥哥管不了你了對不對?」
月瑩以及何畏齊齊讓道,直接離席,退到了包間緊貼著牆的兩邊。星棋,左右看了看,沒動。
雲柯直接推著秦衍,秦衍將她護在身後,與劉雲琦的目光對視著。
劉雲琦走過來,直接將腳踩到板凳上,朝她的方向探身,一身紫衣,華貴、大氣。
劉雲琦:「你讓開。」
是對著秦衍的方向。
秦衍:「我讓開,你的氣會少?」
劉雲琦:「有增無減。」
秦衍:「那,我何須再讓?」
劉雲柯躲在秦衍身後,反正事情遲早是要解決的,倔強的揚高下巴:「那也是你一時大意才著了道,難道今日那倆丫鬟若不是我的人,你就不會著了道?」
劉雲琦:「對,若不是你的人,我直接可以送去報官。說不定,到了官府,我還真會把那罪名坐實。」
劉雲柯:「那你也是我哥,你知道我留那倆丫鬟肯定是有目的,你不會自己防著點,再者,你也不是沒賣過我。」
劉雲琦:「你還知道我是你哥啊,你這腦袋也不好好想想,我這哪一件事都不是為你考慮。
若我不是你哥,早不知道把你千刀萬剮了多少遍。」
秦衍忙站起來,直接攔住他:「這是讓外界知道,我們之間已經水火不容。她設計你的目的是為了掩飾什麼你應該也知道。
讓你的名譽受損,也是在表明我們之間明爭暗鬥的開始。不過是為我們的計劃著想。
難道,你還有異議?」
劉雲琦挑挑眉:「那我現在也是在為我們的計劃著想,不是正在讓矛盾更突兀化,難道你還有異議?」
秦衍:「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派人出去喊人,讓所有人都來見識下你太子爺的威風?」
劉雲琦又目光狠狠的掃他一眼,隨後才直了身子將腳也從板凳上放下。
又朝雲柯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好記得,我還是你哥。」
縮了縮脖子,雲柯:「哥,我以為你知道,我故意那樣設計你的。」
劉雲琦:「我呸,謊話也要說的有模有板的。秦衍若不那樣解釋,你能想到這個借口?
總之一點我就是警告你,你是我妹妹,不論何時,不論我與秦衍再怎麼斗,你也不能設計我,不能出手幫著他斗我。」
雲柯:「可我沒~」
一記目光又掃了過去,頓時又縮了回去。
躲在秦衍身後,沒敢再說話。
月瑩一直靠著牆站著,手背後,撐著牆,各種緊張兮兮,她是幫凶、她是幫凶。
這四個字越想越覺得恐怖,這劉雲琦怎麼可能是平凡的人,七年前帶雲柯去討回公道時。
教訓墨語、何畏、星棋,那叫一個狠,甚至於小星棋本來最愛吃豬蹄的,從那以後都改吃雞腿了。
墨語斷了一隻胳膊,何畏斷了一隻腿。那次他們陪公子過完一個周期訓練后,就都成了需要養傷的傷員。
雖然她借病逃脫了,可墨語與何畏那慘樣,她還是歷歷在目。
只求期待,她可只是一個負責收尾的幫凶啊,別嫁禍於她,別嫁禍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