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月瑩被關
一個奇怪的現象迅速發生,原本破碎的罐子,正在慢慢的聚集在一起。
蕭恪腳下本來還踩著一塊碎皮,當下直接跳著後退一步。
蕭恪:「不過就是小玩意罷了,這樣的陶罐,五年前我就有一個。」
雲柯彎下身,不緊不慢。
將地上的碎片都攏在一起。原理很簡單,這種陶瓷做成的東西,在碎過之後,會很快的聚集起來。然後你只要在碎片聚集的過程按照東西原本的模樣將它重塑。
做成一模一樣的,也不是什麼難事。
雲柯的輕功還是好的,手指飛快,身後的衣袍再一擋,短短數秒間,一個錢罐就恢復成原樣了。
蕭恪配合著張著大嘴,一隻完好無缺的錢罐子就呈現在眾人面前。
台下有人喊著:「你不是說這是聚寶盆嗎?如果只是東西碎了就能復原回來,我們要它有何用?」
扯著嘴角,雲柯將腳在旁邊的一個板凳上一踩:「我還就不賣了來,聽你這一說,是懷疑我忽悠人是不是?」
而後一邊說著,一邊將錢罐子往下一倒:「看看,這南來北往的,大家也都是江湖上有頭有面的人。小弟雖不才。但也曉得,大家行走江湖都靠一個義字。
講究的是信用。而且能到這個地方來的,沒有一點慧眼識珠的本領,也是不可能的。
這聚寶盆是真是假,大家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銅錢嘩嘩啦啦的倒出,蕭恪從地上撿起來:「不過才兩個銅板,一個變倆,你還好意思說,這是聚寶盆?」
說著手就要去拿她那錢罐子。
雲柯用扇子將他的手打掉,整個人抱住她那罐子,後退了兩步。
一副警覺的模樣,但仍是八面玲瓏的解釋著:「閣下什麼人?方才說我這東西不好,這會又來碰,閣下就不怕,自己打臉嗎?」
蕭恪:「哼,我會怕?不入流的東西而已。」
雲柯:「這位少俠,麻煩你先下去。這東西雖不入流。一個銅板只能變兩個銅板,但如果你放進去的一枚金子,那豈不是會變成兩枚銀子?
小的也只是因為近來想在江南籌一套房子錢。若不是因為付定金的時間緊,這寶物,本人又怎麼會賣?」
蕭恪:「那我借你銀子,若能生出兩腚銀子,我就買了。」
雲柯:「此話當真?」
眸子似乎還往上挑起來一下。
隨後蕭恪就丟了一樣東西進去。
同樣的戲碼,從罐子里變出了兩枚銀子。
台下的眾人沸騰了。
一番折騰過後,而在外面,自從星棋失蹤的那刻起蕭恪跟何畏就開始在全城搜尋,鸞鳳酒樓各大高手除了需要留守的,幾乎全部出動。
秦衍那邊得到消息后,本來是跟太子身邊的一位大臣探討重要事務,當即也停了下來。
公主寢宮中,陛下不多會就來了,本想商討著下棋,但宮殿內雲柯已經跑了。
只留下一張寫了字的手帕。
君主畢竟還是有王者之威的。
陛下劉勛眸子怒著火,大罵:「連個人都管不住,真是一群廢物。不是說,是號稱天下第一的組織成員嗎?怎麼,連一個不會功夫的人都看不好?」
月瑩怯怯瑟瑟的跪撲在地上,牙齒咬著下嘴唇咬的緊緊的。
本來是想跑的,可是這院落里,里裡外外都是他們自己的人,她若是跑了,這公主失蹤,沒一個人頂罪,這些人肯定會被罰。
而且,最擔心的,就是將罪名怪罪到公子頭上。畢竟這公主寢殿內的所有宮女都被換成了駙馬的人。出了事,難免不會想到,會不會是他們公子(駙馬爺)下的手。
所以便硬著頭皮。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與別人沒什麼不同,靠本事吃飯,雖是下屬,公子也不會懲罰他們做些特別屈辱的事。
更從沒讓他們跪過,哪怕是犯了錯,也只是皮肉上的懲罰,可現在卻只是毫無尊嚴的這樣。
連回答問題都是小心謹慎,只說是突然跑出去,並將雲柯最近的行程,都詳細細說。包括扯謊,報告她女扮男裝私自跑出去的事情。
總之這是,公主她在夫家就經常跑出玩,而且她身上還有一個特別的玉墜,跟駙馬爺手上的扳指是有感應的。
不會找不到的,等等。
劉勛是何等人物,這丫頭也不過就是一個江湖人物,怒道:「無故逃出府,讓她皇宮特地去宮外接她,回宮之後,又跑出去。
難道不是他們感情出了什麼問題,難道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你一個江湖的女子,還曾經是天字嫡一號的重要壓鏢手。難道就連一個人都看不住,你們不是都在一個房間里嗎?」
聲音大的驚人。
月瑩只覺得耳朵一懵,差點就想有一個洞,然後鑽進去,或者直接在眼下,直接挖一個洞就好了。
一個諭旨下,她現在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一個鐵制的籠子被運過來,當即就把她關在裡面,而且是這公主寢殿的外面,這院落中。
只一個命令,月瑩甚至有些絕望的望天,就這樣一個時辰、一個時辰的等著,陛下劉勛也是每隔一個時辰讓人過來看一遍。
最後,來的一位,是太子身旁的人——凌宇。
當年與凌刃一同培訓出來的,同一批的暗衛。
月瑩是略知一二,忙想求饒,至少也得先討點吃的吧。
凌宇看著她:「你是不是覺得不公平?你不過就是一個下屬,人跑了,你有錯,但也不能全怪在你身上對不對?」
月瑩可憐巴巴的點頭,以為是碰上了知心人,既然是有共鳴,自然也就放開了說了:「還是凌宇大人最懂我。她跑了,她有隱身衣,我什麼都沒有啊。
而且你讓我追,她輕功這麼好,雖然不會武功,但又加上隱身衣,哪是我能追上的?
我跑出去追,連個北都摸不到,怎麼追?這公主一跑了之了,我還要幫她擦屁股,真是,連點朋友之間的友誼都沒有。」
凌宇:「你說完了?」
月瑩:「難道不對嗎?」
凌宇:「你是秦衍的人,陪公主來宮中,而且還經過了太子的允許,包括這未央宮殿內的人全部都換成了秦衍的人。
太子爺跟陛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為,你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保護公主以及駙馬偶爾居住在宮中的尊嚴。」
月瑩:「可也要有個度吧,憑什麼她跑了,我們還要跟在後面追,她是主子,她就可以不負責任了?」
凌宇:「你的主子是大司空秦衍。不是我們公主雲柯,你是任何盯好一個人。連人都能跟丟,你家主上難道就是讓你們來宮中玩的嗎?
當然,你也可以覺得不服。若按以往的情況,公主跑出宮是絕不會留下半點口信。給你們留下那帶信的手帕,已經是在幫你們找後路了。只是用錯了方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