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城
「念念,念念。」
齊念醒來的時候,感覺下半身疼得都快麻木了。
「系統,我怎麼了?」齊念倒抽一口涼氣,屁股還真疼。
「有點傷,你先別亂動。」系統問道。
「.……我怎麼這麼倒霉啊,不是死的比較早就是一穿過來就帶傷的,誒,對了,上個世界是不是任務就算失敗了。」齊念忍著痛齜牙咧嘴問道。
「嗯,因為在完成任務之前就退出世界了,念念,你,有沒有,呃,感覺不對勁啊。」系統很少見地有點吞吞吐吐。
齊念疼得「嘶」了一聲,也沒發現系統的不正常。
「沒有啊,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太記得上個世界的具體過程了,算了,反正是失敗了,不記得還好,省的憋屈。別管上個世界了,你先看看我這個世界怎麼了,疼死我了都。」齊念動都不敢動只能老老實實趴著。
「嗯,我先給你調劇情吧。」系統道。
看完了劇情,齊念感覺自己的任務有點重啊。
齊念:「系統,你是不是故意的,一個世界比一個世界難搞。」
系統無辜地說:「你進入哪個世界完全都是隨機的,又不是我能操控的。」
齊念嘆口氣:「任務越來越難,總算知道為什麼我總是失敗了。」
系統:「.……」不,不關任務的事,最主要還是人的事。
這個世界對於齊念來說是有點新奇的,因為這是一個存在著三種性別的封建世界,不僅僅有男人、女人,還有哥兒,哥兒其實說白了就是男人和女人的結合體,既有男性的特徵,還能生孩子。
齊念所代替的這個人是個男人,但是是個身材嬌小,五官精緻,雌雄莫辨的男人。
這男人名叫柳宜軒,是他所在國——璃國的一名謀士,跟隨璃國的五皇子殿下征戰沙場,但是他同時又是一太子殿下放在五皇子身邊的一枚棋子。
這本小說的主角其實是太子殿下,身為主角的太子殿下倒也算得上一個優秀的儲君了,正當壯年,不管在政治上還是文采上都很爭氣,從當朝皇帝派他處理的政務中也能發現他的治世之才,總體來說頗受朝臣和百姓的愛戴。
但是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這太子也有一個上位者的通病,那就是多疑,就好像是患了被害妄想症一般總覺得有人覬覦他的皇位,甚至幻想有人想要將他置於死地。
朝綱上規定只有兒子才擁有繼承皇位的資格,當朝皇帝生性風流,留下的女兒還有哥兒也不算少,但是兒子並不多。
加上太子,皇上總共只有三個兒子,太子李承望,三皇子李承彬和五皇子李承元。
三皇子李承彬因為身體不好久卧病床,太子自然不把他放在心上,但是五皇子李承元就不一樣了。
皇帝重武輕文,所以從小就將李承元放在軍中歷練,如今二十三歲的李承元已經是西北地區的一名大將,曾數次率領將士驅逐韃虜,保衛璃國的邊疆之地,甚至璃國附近的蠻夷小國的將士們一聽說到李承元的名字都會兩腿打顫,話都說不全。
李承元喜好殺戮,雖然在政治上優勢見解也狠毒辣,但是喜歡自由無拘無束的生活,偏偏太子殿下總覺得他功高震主,總有一天李承元手握重兵之後就會將自己取而代之,所以一直對他很是防備,自然在李承元的身邊安排了很多探子,反倒引起了李承元的反感。
也許是叛逆心理所致,李承元真的起兵謀反,不過劇情最後還是被太子殿下鎮壓,一輩子被關在皇宮囚牢不見天日,也算是個悲催的角色。
而齊念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就是監視李承元,以防止他有大的動作,幫助太子殿下順利登基。
齊念哭喪著臉:「宮鬥文啊,好難啊。」
系統也覺得難度好像上升了,打心底里安慰道:「沒事的,船到橋頭自然直。」
齊念問:「那我現在是怎麼回事兒,快疼死了都。」
系統翻翻資料:「柳宜軒擅自離開軍營,軍法處置,杖責二十。」
齊念:「.……早知道穿過來早一點,說什麼我都不會擅自出營啊。」
系統道:「快收起你臉上的表情,柳宜軒是個高冷的謀士。」
齊念:「.……又沒有人……」
話音未落,帳篷外就傳來一道細軟的聲音:「柳先生,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齊念表情立馬僵住,揉了揉臉才說道:「進來。」
一個唇紅齒白,身材嬌小,長相清秀,額頭上一顆鮮艷硃砂痣的人撩開帳篷走進來,向齊念露出一抹禮貌的笑:「柳先生,李將軍讓我來為你看看傷。」
齊念虛弱開口:「麻煩了。」
趁著那人彎腰拿葯的時候,齊念問:「系統,他就是哥兒?」
系統道:「是的,這世界的哥兒一般都會有硃砂痣,硃砂痣越明顯顏色越艷麗,則顯示這哥兒生育能力越強,會比較受歡迎的。對了,友情提示一下,柳宜軒喜歡這哥兒,不過他喜歡李承元,哦,複雜的三角關係啊。」
齊念:「.……你就不能夠好好說話嗎,還有你就不能早一點提醒我嗎?」剛剛都沒有表現出來,難不成現在要突然對他熱情起來?
那人拿了兩瓶葯放在床頭,柔聲但是略顯為難道:「柳先生,因為.……柳先生傷處特殊,修文就先放在這裡等小六子回來幫先生上藥。」
說好的將軍讓你來看傷呢,你就放兩瓶葯?
齊念勉強扯出一抹笑:「修文客氣了,勞煩修文跑一趟。」
齊修文看了看齊念的臉欲言又止。
齊念道:「修文有話就直說吧。」
齊修文壓低了聲音道:「先生下次不可莽撞,擅自離開軍營是重罪,不罰先生將軍也是難以服眾啊。」
齊念看著齊修文的臉有點發獃,良久才說道:「柳某知道了。」說完也不再看齊修文,轉過臉去,眼神裡帶著淡淡的失望。
齊修文也不多言,拱了拱手道:「那修文現告辭了。」
齊修文剛一走出去,齊念就在床上小幅度地動了動,趴得太久,胳膊都酸了,這柳宜軒雖是個男人,但終究是個文人身子太弱,二十軍棍雖不多,但是也夠齊念疼上半天的了。
齊念感覺怎麼趴怎麼不舒服,轉過來轉過去都覺得不是手不對勁就是腿不對勁,抱怨道:「就不能把痛覺去掉嗎?很疼啊。」
系統道:「沒有能量,拿什麼去掉?」
齊念問:「上個世界一點能量都沒收集到嗎,具體的我也不記得了。」
系統:「你是主角,但是關於原主的劇情你想想你做了多少?」
齊念:「那還真是一點能量也沒有,好像確實沒做什麼的樣子。」
系統:「.……」你還有自知之明啊,麻煩咱能不能早點進入狀態啊。
齊念動了動,想要側著身子靠一會兒,哪知還沒側躺好被子滑下去扯到了屁股上的傷處,那叫一個疼得徹底。
臉疼得都快變形了,不敢大叫出聲只能胡亂揮舞著手臂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帳篷帘子突然被撩起來,齊念瞬間僵住看向來人。
那人生的人高馬大,面容冷硬,眉眼間隱隱透著殺伐之氣,齊念不用猜只憑氣勢就知道是李承元,李承元身為一員大將,即使身著普通布衣,也全身散發著濃郁的血腥氣息。
系統「.……先把你手放下來,表情調回去。」
齊念立即正正表情,若無其事地將手縮回來:「將軍進來之前可知要事先詢問詢問?」
李承元進來的本意是敲打敲打柳宜軒,告誡他最近不要太過分,哪知一進來看見的便是如此搞笑的一幕,手還保持著撩動帘子的姿勢就頓住了,面上也有些許怔愣。
齊念皺了皺眉毛:「將軍?」
李承元反應過來,放下帘子走到榻前俯視他:「我一介粗人,自然不如先生多禮,下次李某自會注意。」
齊念看了看李承元的臉,覺得這樣仰視有點累,便扭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語氣淡淡:「將軍可有事?」
李承元居高臨下,自然將齊念的所有小動作收入眼底,偏偏那人還不自知,不覺好笑:「先生可知今日為何受罰?」
齊念聲音不卑不亢,慢慢說道:「擅自離開軍營,柳某認罪。」
李承元看著齊念的臉,本來柳宜軒長相柔媚,就經常被人誤認為是哥兒,但是以前倒是沒感覺,今日怎麼突然就覺得柳宜軒有種特殊的吸引力。
看著齊念難受地趴著,李承元鬼使神差地拿起床頭的葯問道:「先生可擦藥了?」
齊念眸子動了動,答:「待小六子回來.……」
「不如我替先生擦藥可好?」李承元似是沒有打算徵求齊念的意見,也只是通知一聲,話音未落便要掀開被子。
齊念眉頭緊皺,察覺到李承元的動作扯住自己身上被子的一角,微微側身薄唇輕啟:「將軍此舉甚是不妥。」
李承元似笑非笑看著齊念一張一合的唇瓣:「先生何出此言?」
齊念想了想沒找到什麼理由:「系統,系統,快點幫忙啊,我文言文本來就不好,對話都是困難,哪想得到什麼理由啊?」
系統早在看見李承元的時候就已經放棄治療了,說不定齊念勾搭勾搭還能讓李承元放棄奪位,兩人瀟洒快活也算是完成幫助太子上位的任務。
於是系統幽幽地回了一句:「沒什麼不妥,上個葯嘛,反正你是男人。」
齊念不服氣:「那還有同性戀呢你怎麼不說。」
系統下載小說還有百分之九九,古代信號就是不好,沒好氣道:「就算有同性戀這個世界的男人也會找哥兒,還可以生孩子,找你幹嘛?」
齊念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李承元看他皺著眉毛似乎是陷入了沉思當中,勾起一抹笑,直接掀開被子:「要李某說,沒什麼不妥的,都是男人,難不成先生害怕我看了什麼去?」
齊念見和系統說的一樣,也就鬆開手由他去了,畢竟那小六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自己要是再不上藥估計就疼死了啊。
李承元輕輕褪去齊念的褲子,軍隊中的人下手本就沒輕沒重,再加上誰不知道柳宜軒是太子殿下派過來監視將軍的人,自然打的比較狠。
將上衣微微上撩,露出一小截光滑白皙的腰肢,李承元用眼睛測量了一下,自己一隻手臂應該就能環住。
慢慢拉開褲子,視線移到下方,屁股倒是有肉挺翹,但是此時說是血肉模糊也不為過,因為沒有及時上藥的緣故,兩個屁股蛋血紅一片,見慣了殘肢斷腿的李承元倒是覺得有些不忍心看了。
齊念知道李承元的動作不重,但是屁股上的皮肉應該已經破了,褲子褪下時特別疼痛難忍,為了保持柳宜軒堅韌不拔的性格,齊念只好咬緊了牙關催眠自己不疼。
看著面前人因為疼痛皺起來的臉,李承元覺得心底有些酸澀,想要將他擁入懷中替他受這些苦痛。
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莫名其妙,眼眸暗了暗,李承元打開藥瓶小心翼翼將藥粉傾灑在傷處,這是上好的傷葯,明天應該就能好一些了,雖說柳宜軒不是自己的人,但是這種時候還是需要給太子一個面子的。
藥粉接觸在傷口的那一瞬間,齊念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升天了,太疼了,全身的疼痛細胞似乎都集中在屁股上,忍不住側身抓住李承元的胳膊咬著牙道:「將軍。」
李承元看著那修長纖細的手指,眼眸里閃過一絲晦暗,道:「先生有事?」
齊念腦子疼麻痹了才身不由主地叫出聲來,此時被問到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柳宜軒絕對不是個不能忍痛的人,他可是寧折不彎的諫臣謀士。
慢慢鬆開手,重新趴好,將頭埋在枕頭裡緊緊抓著一邊的被子深吸一口氣,死死咬著牙悶聲悶氣道:「無事,在下只是想問問將軍用的什麼葯?」
李承元也不忍心齊念如此痛苦,這葯是自己給齊修文讓送過來的,本意也是讓齊念再疼上一疼,可是如今卻只想著這葯見效快,且不會留疤。
這周圍的皮膚白凈柔嫩,若是單單此處留疤那該多可惜的。
不過李承元沒想到硬骨氣的柳宜軒竟然會怕疼,頓時覺得有點可愛,道:「忍一忍。」
齊念點點頭,示意自己沒有關係。
心裡卻是潑婦罵街:「他大爺的,他一定是故意的,怪不得要給我塗藥,麻蛋,疼死老子了。」
系統在一邊默然不語,呵呵,想要你疼也不是這種地方疼啊。
李承元看他明明時時刻刻處在瀕臨爆發境地卻總能忍住,眼裡閃過一絲讚賞之意,不愧是眾人皆稱讚的鐵骨文人柳宜軒。
手上盡量動作放慢,隨口說道:「我以後喚先生宜軒可好。」
齊念哪敢不答應,再說此時疼痛難忍更是憊懶說話,頭也不抬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嗯重新死死咬著牙就害怕不知覺叫出聲來。
「先生先生。」外面傳來一陣焦急的喊聲。
齊念抬頭望過去看到一個長相清秀可人的,大概只有十六七歲的孩子冒冒失失往裡面沖。
齊念嘆口氣:「小六子,慌裡慌張幹什麼,也不怕摔著。」
小六子掀開帘子就看見李承元了,進來之後站定在一邊,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道:「將軍。」
低頭眼裡閃過的恨意齊念自然沒有忽略,小六子是柳宜軒少年時救過的一個哥兒,柳宜軒父母便直接讓他做了柳宜軒的貼身小廝,也是打著讓柳宜軒嘗嘗人事的打算。
小六子餘光瞥到李承元手上的東西,保持著行禮的姿勢規規矩矩道:「將軍,我來給先生上藥吧。」
李承元不看他,只是手上不停,一直撒葯:「我來就好。」
齊念見兩人氣氛不對,連忙沖著小六子說道:「小六子,去找點吃的,我餓了。」
小六子低頭看自己的腳尖不肯離開。
齊念輕輕嘆口氣,又叫了一聲:「怎麼,不願意。」
小六子看了一眼齊念,又悄悄用餘光瞄了瞄李承元,覺得似乎不會出什麼事,又行了一禮出去了。
李承元視線劃過齊念的臉,觀他面色問:「你很護著他?」
齊念立即警惕起來:「將軍,小六子雖一直跟在我身邊,但年齡小什麼都不懂,若有冒犯還請見諒。」
李承元嘆口氣:「我就這麼可怕嗎?」
齊念閉上嘴巴不說話,你不可怕,小說里你也就是把柳宜軒的頭砍下來送給太子了而已。
李承元小心翼翼將被子虛蓋在齊念身上,道:「宜軒此傷需每日上藥。」
齊念冷冷打斷:「今日有勞將軍了,日後自有小六子。」
李承元也不反駁,淡淡道:「小六子可是哥兒。」
齊念道:「小六子跟隨在下多年了。」
因為齊念只能趴在榻上,所以看不見李承元眼裡閃過的一絲狠戾。
二人一時間靜默不語。
李承元道:「李某生性散漫,不受拘束慣了。」
齊念一臉懵逼,問系統:「他說這話什麼意思?」
系統:「……你不是專門學過這些東西的嗎?我怎麼會知道?」
齊念不好意思道:「當初學的時候不就是為了考試嘛,後來我不是一直當炮灰,哪裡有這麼多劇情要走呢?」
系統:「……我去查查。」
李承元道:「宜軒?」
齊念心裡掛著兩行淚,埋怨著系統的效率簡直低下,隨口亂說:「將軍無需多慮,若將軍真如自身所說,宜軒定為將軍殫精竭慮。」
「……」確實殫精竭慮了,一旁放下小說還在翻語文書的系統淡淡在心裡接話。
李承元勾起嘴角,道:「若我真如此,宜軒定能伴我左右為我所用?」
齊念想了想劇情中柳宜軒確實到死都跟在李承元身邊,道:「自然。」
李承元輕笑出聲:「宜軒可要記住今日之話,我還有要事在身,宜軒好好休息。」
齊念淡淡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齊念:「說個話都這麼麻煩,啊,活著好累。」
系統小心翼翼道:「念念,要不我們換個方式,不走劇情了,用別的方法也可以達到目的的。」
齊念想了一下長出一口氣:「還是算了吧,上個世界我記得好像就是因為沒走劇情失敗的吧。」
系統想了想,順其自然吧,走劇情失敗,不走劇情失敗,實在不行這個世界換種方式直接巴結巴結李承元吧。
「先生。」小六子捧著一碗熱粥進來。
「先生,剛剛將軍……」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無事,只是過來隨便問問,見你不在就幫我上了葯。」齊念淡淡地說道。
「先生,他們欺人太甚,我,我去找葯……」小六子瞬間哭喪著臉,聲音哽咽,眼淚都要掉下來。
「小六子,莫要亂說。」齊念皺皺眉。
小六子向帳篷口慌忙想帳子口看了看,見無人經過撅了撅嘴巴說道:「是,先生。」
齊念趴著吃東西特別不方便,只好兩隻胳膊微微撐起來由著小六子一勺一勺餵給自己吃。
只是精細的米粥而已,興許是這具身子之前一直沒有吃東西,齊念倒是吃的蠻香。
小六子看自家先生一碗米粥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半蹲著臉上儘是擔憂的神情,道:「先生身體可還好?」
齊念眼下嘴裡的飯,笑道:「無事,這幾日好好休息就是了。」
小六子憤憤不平:「先生只是出去了一小會兒,平白無故挨一頓打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齊念看他義憤填膺恨不得立馬出去干一架的模樣,心內好笑,嘴上卻是說道:「軍令如山,如不懲戒,怎可服眾。」
小六子獃獃地看著齊念淡然處之的臉,放下手中的碗,湊到齊念身邊低聲問道:「先生可後悔?」
齊念一愣,不知道他問的是後悔什麼,只好敷衍道:「我畢生所求則是國盛民昌,有何後悔之處?」
小六子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先生自有先生的想法。」
轉而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只是他們實在可惡,平常就不給先生痛快,沒想到抓住一點錯處就蹬鼻子上臉,也真的是……」
齊念見他越說越激動,只好打斷:「小六子,你要知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各事其主罷了。」
小六子委屈:「先生在太子殿下那裡哪有受過如此委屈,誰人見了不低頭道聲先生好,這裡一幫粗人哪知道先生的妙處。」
正在看小說的系統心下沉默,你們家先生的妙處如果李承元不知道的話那還能有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