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訓斥

  第130章訓斥


    皇上冷哼了一聲,“毫不知情,肅州是你的封地,馮海是從肅州調到京城任職,當真以為朕不知道嗎?”


    肅王強撐著才沒有癱軟在地,“父皇,肅州是兒臣的封地,可馮海中飽私囊一事,兒臣確實不知情,還請父皇明鑒。”


    “那這些奏折上麵寫的都是汙蔑你的。”


    意味不明的一句話,堵得肅王沒有說話,眸色陰沉,是誰在陷害他,馮海的確是他主張掉進京中任職,可他並未收到馮海的一分一毫,如今他倒成了罪魁禍首。


    “一個兩個都是不省心的,馮海中飽私囊一案已經交由大理寺查明真相。”


    “蘇愛卿,你是吏部侍郎,協助大理寺測查此事。”


    “微臣,領命。”


    聞言,立在一旁的益王臉色陰沉了幾分,在皇上看過來之前,恢複正常。


    跪著還未起身的肅王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

    “王妃,王爺回來了。”下人前來稟報。


    帶著一身陰鬱氣息的益王踏進屋中,深邃的眼眸掃視了一圈,坐在益王妃身邊。


    “蘇大人的夫人也來了。”


    令人討厭的視線地凝在她的身上,顧清渺眼眸冷了幾分,旁邊的益王妃左右看了一眼,“是妾身請世子夫人來陪著安寧長公主和青禾郡主。”


    “父皇命本王盡快查出謀害皇孫的真凶。”


    說這句話時,眸光注視著垂著眼的青禾郡主,其中的意思昭然若揭。


    “皇兄讓你查出真凶,你不讓本宮和青禾回清遠侯府,是覺著凶手就像肖良娣所說那樣,認為是青禾動的手腳。”


    一雙鳳眸染著威壓掃向端坐著的益王,她心中清楚再這樣待在益王府,青禾指不定會掉進他設的圈套裏,橫豎皇兄都已經知曉。


    益王冷然道:“姑母,你們這般急切回侯府作甚,你可以回去,青禾郡主不行。”


    因著此事,當著肅王和蘇雲亭的麵被父皇訓斥了一番,丟了臉麵的益王心中壓著火氣,神色陰鬱。


    “母親,女兒留下,您回清遠侯府。”


    “青禾,你留下作甚,本宮斷然不會允許。”


    安寧長公主驚愕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深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緩了過來。


    “長公主,郡主自己都同意了,您就答應了吧!”


    益王一回來傅側妃就變了一個人似的,溫婉了些許,語氣也平和了些。


    安寧長公主瞥了一眼小意柔情的傅側妃,絲毫不留情麵,“傅側妃,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言語中的不屑,在場的所有人都聽了出來,傅側妃臉色難看了一瞬,如水般的眼眸劃過一絲狠厲之色,含著水霧的眼眸柔柔地看著益王。


    “姑母,這是益王府,不是你的長公主府也是不清遠侯府。”


    傅側妃再怎麽也是他的側妃,當著他的麵如此不給麵子,好一個清遠侯府,益王眸色陰沉了些。


    聽到益王為自己出頭的傅側妃眸色閃了閃。


    “世子夫人,你是姑母的兒媳,是青禾的嫂子,不如你勸一下她們。”


    “王妃,長公主母女間的事,我怎麽好去摻和。”


    說完,垂著頭,端著茶水輕啄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況且,夫君回到清遠侯府也沒多少時日,這也是京中人盡皆知的事情。”


    益王妃默然,眼眸微眯,她怎麽也沒想到顧清渺會當著安寧長公主的麵這樣說。


    恍若未覺的顧清渺,接著淡聲道:“王爺,王妃,天色已是不早了,臣婦還要回一趟娘家,父親正等著我。”


    她明晃晃地把鎮遠侯搬出來,益王笑了笑,顯得越加陰鷙,“蘇夫人就先回去,順帶代本王向鎮遠侯問聲好。”


    “臣婦定會帶到。”


    顧清渺起身領著侍女出了益王府,對安寧長公主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視若無睹。


    “益王,你讓顧清渺走,都不讓本宮和青禾走嗎?顧震的名號這麽好用?”


    這句話無疑是在說益王欺軟怕硬,忌憚鎮遠侯手中的權勢,明晃晃地嘲諷。


    “姑母,這段時間,你們就好好待在益王府,還是由本王把青禾交到大理寺。”


    “你敢!”


    “你覺著本王敢不敢!”


    益王眼底陰鷙,語氣中透出的狠厲,讓安寧長公主畏縮了,害怕他真的會將青禾送到大理寺,那不是姑娘家該去的地方,進去了想要出來就難了。


    離開益王府的顧清渺乘著馬車,的確回了鎮遠侯府。


    “小姐回來了!”


    門房見到熟悉的綠流姐姐,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小姐,連忙讓其他人去向侯爺稟報。


    顧清渺走在回廊上,牆角光禿禿的梅樹重新綴滿了花朵,給白牆添了幾道靈動的色彩。


    過了半年有餘了!

    她眼眸微垂著,“渺渺!”


    “兄長!”


    墨綠色長袍的男子,眉目依舊,顧清渺恍然間覺著他穩重了許多,看著他沉著的眼眸,她疾步走上前去。


    “怎麽了,渺渺,是在清遠侯府受了什麽委屈嗎?”


    溫和堅實的大手撫著她的發髻,仿佛隻要她點下頭,顧楓溪立刻就去把欺負她的人解決了。


    “沒有人欺負我,益王府秋日宴上的事情,你有耳聞嗎?”


    “青禾郡主導致益王府上良娣、良媛滑胎一事。”


    兩人並肩向著書房走去。


    “兄長,怎麽肯定是青禾郡主動的手?”


    鬼顧清渺好奇道,兄長根本沒在現場怎麽就這般確定。


    “亭中就那麽幾個人,不是顯而易見的事。”


    顧楓溪看著自己嫁了人的妹妹,怎麽才嫁過去沒一段時間,就變笨了。


    完全不知道麵前的兄長在想些什麽的顧清渺窘然一笑,“我是知道,不過僅憑這個根本定不了她的罪。”


    “想要證據,很簡單,過個一兩日就出來了。”


    “什麽意思?”


    兄長和夫君他們兩個是在私下商議過此事嗎?

    沒一會就到了書房。


    “回來了,渺渺。”


    “我回來了,父親。”


    待她坐下,喝了口溫茶,“父親,益王的事情,您是怎麽想的。”


    她抿了抿唇,父親遲遲沒有對益王出手,自己的出現改變了許多事情,顧清渺害怕前世的發生在鎮遠侯府的事情會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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