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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我什麼都會4

  項大樹推開門走進來,煩躁地說:「你一個人在屋子裡瞎喊什麼玩意兒呢?」濃濃的東北音,看來老爺子是妥妥兒的東北人兒。


  項夫人又被嚇一跳,身影一虛,原地消失了。


  薛嫣心裡有點尷尬,但還得裝作微笑的對項大樹說:「項伯伯,我在排練舞台劇呢,講的是一個老房子裡面有一個古怪的精神病患者的故事。真對不起,我吵到你了?」


  「唧唧喳喳的,能不吵到我嗎?下棋都沒精神了!」項大樹不屑的哼一聲,「什麼舞台劇,竟搞這些沒用的東西……叫什麼啊?」


  「呃,魔鬼聖嬰。」薛嫣一時之間想不出來,腦海里剛好閃過《魔鬼聖嬰》的封面海報,就把這個名字報出來了。結果她沒想到這個名字反倒引起了項大樹的興趣。項大樹拄著拐杖的手摸了摸拐杖的龍頭,明明好奇卻裝作不以為然的說:「哦,講什麼的啊?」


  我雖然看過海報但是沒看過內容啊我哪裡知道講什麼……


  但是薛嫣會編。她就隨口一本正經的編造了一個精神病患者見鬼后的鬼故事,最後項大樹聽得一陣唏噓,但顧著自己的面子沒敢表現出來,就咳嗽一聲說:「瞅瞅你們這些大學生,搞的是什麼破玩意兒,一個舞台劇還搞精神病?」然後拂手就走。


  薛嫣回頭瞅一眼,見項夫人還不出來,就跟著項大樹走出去說:「項伯伯,正好我也無聊呢,不如咱們倆一起下棋啊?」她順手還把接收器拎起來放進兜里。


  項大樹步子走的風風火火,頭也不回的說:「和你下棋?你會下么。」


  薛嫣跟上去說:「我下的可好了。」


  「那我也不和你玩。」項大樹轉身就要回屋。薛嫣輕笑一聲,停在原地說:「也是,項伯伯這麼大歲數要是輸給我這麼個小輩,肯定嫌丟臉不願意,不敢玩也沒什麼。」


  項大樹抬腳進門的那隻腳邁不動了。他回頭地著薛嫣,冷笑的說:「激將法啊?」


  薛嫣自負的說:「怎麼會呢,我說的是事實呀~」接著話鋒一轉,她又討好地笑著說:「反正這麼無聊,老爺子,不如玩兩把?頂多我讓讓你嘛。」


  她擺出一副不當一回事兒的表情,看在項大樹的眼裡,簡直是在明目張胆的挑釁他的權威,簡直太囂張!項大樹手裡的拐杖往地上一拄,冷哼一聲,揚著下巴對薛嫣說:「我用得著你讓我?今天不讓你見識見識,你倒是不知天高地厚了,進來,走一盤!」


  「來啦。」薛嫣興高采烈的跟著項大樹進屋了。


  項大樹的屋子裡是純粹的中式裝修風格,十分古樸的柜子和書架,老式的大床,角落裡擺著一張棋盤,也不講究,就是普通的木棋盤、普通玻璃棋子,還挺舊,看起來得有不少年頭了。項大樹走過去后就把拐杖一扔,氣呼呼地端起棋盤往房間中央的空地上挪,搬的時候走步一瘸一拐的,見薛嫣站在一旁不打算幫忙,就皺眉說了一句:「看不見我幹啥呢啊,還不過來搭把手?」


  「哦。」薛嫣走過把兩盒棋子拿起來,不緊不慢地跟在項大樹後面走。


  項大樹把棋盤放在屋子中間的地毯上,站起來后,就回身呵斥她:「一點眼力見兒也沒有,讓你拿棋盒了嗎?讓你搭把手和我搬棋盤!」但他的表情卻挺愉悅,沒見半點兒生氣。


  和你一起搬,你才要覺得我瞧不起你,以你為連個棋盤也搬不動吧?這不沒幫你,你還挺愉快的搬的勁勁兒的嗎?薛嫣心裡和明鏡兒似的,但嘴上還不能說破,只得隨意的敷衍說:「你又不是搬不動,但我就真的是搬不動了。能者多勞嘛,項伯伯~」她狡黠的笑著對項大樹眨眨眼睛。


  項大樹哼了一聲,「什麼伯伯?我是你伯伯嗎,伯伯是你能叫的嗎?」項伯伯,香餑餑,什麼破玩意兒?他回身撿回來拐杖,一撩衣服下擺坐在棋盤的一邊。


  「行,不叫伯伯,叫老爺子行吧?」薛嫣也跟著盤腿坐在他的對面,順手把黑子拿過去了。


  項大樹瞥她一眼,問她:「你干哈?」


  「我喜歡黑子。」她拈起一個玻璃棋子笑起來說:「好看,和我一樣。」


  「黑了心腸啊?」項大樹拿起白子。


  薛嫣說:「當然不是,是說我是飛騰的一匹黑馬~」


  項大樹嫌棄的「嘖」了一聲。


  兩個人開始下棋后,項大樹為了表示他的高手風範,讓薛嫣先走,薛嫣直接一步下在天元上。項大樹哈了一聲,諷刺說:「就你這樣還說自己會下棋?」


  薛嫣聳聳肩沒接話,只是對他笑了笑。


  十五分鐘后,項大樹看著輸的一塌糊塗的白字棋面,拍著棋盤說:「再來一盤!」


  只不過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項大樹把把失手,輸的都快要崩潰了。他恨不得把棋盤給掀了,但是又覺得掀棋盤太掉價,就尋個借口說:「咳,小江該把飯做好了,先去吃飯吧。」


  「哦。」薛嫣放下棋子,開始收拾棋盤。


  等薛嫣收拾完,項大樹拄著拐杖就想走,但沒聽見身後跟著的腳步聲,一回頭,就看見薛嫣若有所思的看著棋盤。他哼了一聲,問她:「幹啥呢?」


  「哦,就是在想要不要把棋盤搬下去。」薛嫣回過頭對他微笑。


  項大樹奇怪的說:「搬下去做什麼?」


  「一會接著玩兒啊。」薛嫣笑的一臉燦爛,嘴裡的話卻更氣人:「您不是不敢了吧?」挑釁的意味溢於言表。


  項大樹看薛嫣笑的那麼得意,氣的咬牙切齒,但還強撐著一口氣說:「誰不敢?你等著,一會兒我就搬下去,等吃完飯,讓你看看老子是如何大殺四方的!」


  「呵呵呵……」薛嫣掩口對著他笑,不走心的說:「行啊,我就期待著了。」


  丫頭片子太囂張了!項大樹氣呼呼的拄著拐杖下樓,心在滴血:沒事兒下什麼棋,竟給自己找罪受!但這麼想著的同時,他的嘴卻忍不住彎起來,笑的蘋果肌都要擠到眼睛上了。


  走下樓之後,江阿姨看見他笑得這麼開心,也笑了一下說:「項老,遇到設什麼好事兒了啊,居然笑的這麼開心?」但轉眼就看見薛嫣跟在項大樹的後面。


  江阿姨臉上的表情頓時就不太自然了。


  項大樹收起笑臉,清一下嗓子說:「沒什麼,下棋小贏了幾盤。」他這麼說不過是找個借口敷衍江阿姨,然而說完他就後悔了,回頭再一看薛嫣,薛嫣的臉上果然是似笑非笑、意味深長的表情。他有些窘然,收回視線轉移話題的對蔣阿姨說:「今天吃什麼?」


  江阿姨笑著說:「有您愛吃的魚。」


  「哎,那可好。」項大樹笑著走過去坐在餐桌上,薛嫣也跟著坐在旁邊。


  江阿姨雖然在項家工作十來年,但到底是保姆,一起吃飯不自在,所以這麼多年也並不和他們一起吃飯,這時自己躲進廚房去了,以至於此時長長的餐桌上,就只剩下項大樹和薛嫣。


  項大樹看一眼低頭吃飯的薛嫣,有些不自在:平時他不帶見薛嫣,薛嫣也不待見他,兩人從來不單獨在一起吃飯,沒有項柏,薛嫣都在卧室吃飯。他又不好問薛嫣今天怎麼出來吃飯了,像他輸棋輸不起,不想看見她似的。


  扒拉扒拉魚,項大樹沒話找話,並且開口就是諷刺:「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連飯也不會做,活也不會幹,就知道等吃現成的。」


  薛嫣夾菜的筷子一頓,抬頭對項大樹說:「您說的可不是我,我做菜的手藝雖說算不上大好,但家常菜也是樣樣都會做的。」


  項大樹不相信的說:「就你?那你晚上做一回啊。」


  「可以啊。」薛嫣笑起來。


  項大樹表情一僵,忽然不說話了,低頭吃飯,不高興地戳著米粒。


  薛嫣也不知道他什麼毛病,不過她也無所謂,就低頭專註於吃飯,並在心裡贊一句:江阿姨手藝真不錯呢,這個梅菜扣肉做的真好吃,肥而不膩,特別爽口。


  兩個人吃完飯,薛嫣又拉著項大樹玩了幾把棋,項大樹輸的接近發狂,最終還是開口說乏了,要去練練書法、畫個畫什麼的。沒說的是他要去轉換轉換鬱悶的心情。


  薛嫣對著他燦爛的笑起來。


  項大樹心裡一顫:我去,這個丫頭片子不會連書法也會吧?


  然後就聽薛嫣說:「在書畫上我也有些心得,不如我和老爺子一起,給您露兩手啊?」


  項大樹心裡想著,這丫頭雖然會下棋,但是書畫不一定比得過我啊,剛才輸得這麼慘,怎麼也要壓壓她的威風,要不她都狂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再說下旗贏他,書畫也比他好的概率能有多少?所以項大樹壓下心裡的不安,清一下嗓子說:「就你還給我露兩手?讓我給你露兩手還說得過去。等我去拿來筆墨紙硯,讓你瞧瞧老爺子我的大作!」


  「哎~」薛嫣笑吟吟的看著他,忽然眼珠一轉,又說:「不如賭點什麼吧?沒有彩頭的比賽,簡直沒有動力。」


  項大樹心裡一動:原來這個女人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他心裡冷哼一聲,也不說破,試探道:「那你想要什麼?」


  薛嫣隨手從水果籃里拿出來一個又圓又大的富士蘋果,舉起來對項大樹說:「不如誰輸了,就給對方削蘋果吧,而且只能看不能吃,蘋果皮斷了幾節就要被打幾下手板……老爺子,你敢嗎?」


  這句「你敢嗎」說出來,果然有用,本來還覺得幼稚想拒絕的項大樹當時就「哼」一聲說:「有什麼不敢?你等著輸吧!」


  結果兩個小時之後,客廳掛上一幅半人高、兩米長的水墨畫,畫著一匹四蹄踏雲的黑色駿馬。


  人家都說最難畫的就是駿馬,而薛嫣畫的那幅駿馬圖膘肥體壯、活靈活現,無論是神情還是動作都十分生動形象。項大樹一邊覺得這畫能畫成這樣,少說得有二十年的功底,一邊猶自悲嘆自己居然又輸了,還得給那個小丫頭片子削蘋果皮……他都多少年沒自己削過蘋果了?還給她削?簡直美得她大鼻涕泡!

  然而願賭服輸,即使項大樹再不情願,還得老老實實拿著水果刀一點一點的削蘋果皮。


  等項柏回來之後,看到的就是薛嫣坐在沙發上翹著一個二郎腿看電視,手裡還拿著一個削好皮的蘋果吃,而他爸氣呼呼的拿著水果刀削蘋果,一邊削皮一邊還嘀咕著什麼。


  薛嫣抬頭對他一笑,「哎呀,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項柏脫下外套掛在臂彎里,走過去說:「知道你和孩子今天出院,就早點回來看看。孩子在她的卧室里?」


  「嗯,睡覺呢,剛給她餵過奶,現在睡得可香了。」薛嫣走過去把他的外頭接過來。


  項柏低頭問她:「你的身體怎麼樣?」


  「好極了。」薛嫣笑的十分愉悅。


  這時項柏又轉頭對著項大樹說:「爸,你這是做什麼呢?」他的眼睛里透著疑惑。


  項大樹沒好氣的抬起頭,大咧咧的對著他說:「沒看見我削蘋果呢嗎?正好你回來了,過來,這個蘋果給你吃了。」他說著就把削的不成形的蘋果遞過去。


  項柏無語的接過蘋果,不明所以,但還是說了一聲:「謝謝爸。」


  項大樹「哼」了一聲,拄著拐杖站起來說:「我回去了,你一會兒換完衣服,先把棋盤給我搬回我屋裡去,別讓你江姨搬,人家歲數也不小了,你一個大男人別懶。」


  「我知道了。」項柏無奈的看著項大樹風風火火的上樓,略有些疑惑的回頭對薛嫣說:「爸怎麼把棋盤搬下來了?」


  薛嫣笑眯眯地說:「我陪老爺子下了一會兒棋。」


  項柏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對薛嫣說:「辛苦你了。」項大樹的棋力他知道,整個小區都沒人能贏過他,還從來不讓棋,總愛把人往死路上逼,估計薛嫣沒少輸。而他自己對下棋沒有興趣,江阿姨更是會都不會,所以這個家裡難得能有人陪老爺子下下棋。


  不過薛嫣居然會下棋?他略感詫異,對薛嫣說:「我還不知道你會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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