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43章 老頭，別反抗了，你就從了我吧
這三日來，薛家兩姐妹還有何壯畢東來等人幾乎要忙斷腿，而莫煌卻領著白素貞周遊青松城，吃喝玩樂不亦樂乎。
青松城位於諸國交界之處，有著遠超這個邊陲之地該有的繁華，這點從那彙集天南地北的各式小吃可以看得出來，不僅有英恆山脈諸國的諸般小吃，連遠處的白月王朝和更遠處的大乾王朝的物產都可以再這裡看見。
當然，吃喝並不是主要目的，購買製造飛行器所需的材料才是主要目的，畢竟已經答應過白素貞了，神武界的主流雖然是武功，但也有些微末道法流傳，甚至還有一些類似魔導科技般的技術存在，名字叫做機關術。
現在兩人就是走進了一間專門販賣機關術之物的店鋪，這家店鋪裝潢典雅奢華，一看就知道氣派非常裡面物品絕對不便宜，而店員也是一個個千嬌百媚，年輕靚麗的美女，看見莫煌白素貞兩人一副神貌不凡的摸樣，這些美女不由得熱情的圍了過來。
「我隨意看看，你們旁邊伺候著就行了。」莫煌隨意揮退這些美女，拉著白素貞遊覽起店鋪中擺放著的貨物，但看了一會不由得興趣索然，看來這家聘請的機關術士水準一般，製造出來的成品，絕大部分都是操屍銅環一類的玩意。
操屍銅環顧名思義，就是能操縱屍兵屍獸這類死物的機關法寶，按照可以操縱的數量和屍兵質量來劃分檔次，這裡賣的檔次倒也不低，大多都是能容納二三十個二品以下個屍兵的檔次，但花樣繁多，做成銅環狀的，做成短劍狀的，更有甚者做成衣服狀的，這些倒是花樣繁多，但對莫煌來說一點鳥用也沒有。
其他諸如機關馬，機關戰車，機關戰兵一類的玩意更加不入莫煌的法眼，價格虛浮，性價比極低，而且質量堪憂，莫煌看了兩眼就將其掃入垃圾一列中去了。
「咦，莫煌，這件東西似乎蠻有趣啊。」白素貞指著一個放置在店中正中央，兩隻黑色鐵翅疊放放在一個高台上，一看就知道是鎮店之寶的玩意說道，莫煌看了一眼，也頗有驚訝之感，沒想到這家店鋪的機關術士能製造出這東西來，但細看了兩眼之後略有些可惜的說道：
「可惜這個機關術士的技術實在是不到家，白白糟蹋了這些好材料了，花費那麼大卻製造出一套廢料出來。」
「這個機關術士的技術怎麼不到家了？」問這話的，卻是一個不知從哪裡走出來的半百老頭，鬍鬚凌亂，眼神獃滯，似乎隨時都在想著什麼難題一般，莫煌不以為意，隨口解說道：「看得出製造這對劍翅的機關術士最初的想法是仿冒星辰流光劍翅，龍鱗百翅斬等等攻防一體，兼具飛行之能的頂級機關法寶，製造出可供低級武者操縱的劍翅類機關法寶，想法是好的，思路也清晰，用懸浮鐵來作為主要材質也是值的肯定的。」
「那麼又怎麼會變成廢料呢。」老頭繼續追問著，獃滯的眼神也漸漸充滿了好奇。「雖然懸浮鐵製造的器物只要輸入真氣就有懸浮之能，但要帶人飛行卻不是那麼簡單的，其中學問深奧異常，想必這個機關術士造出這套劍翅之後也發現飛上天之後根本就無法操縱方向，要麼胡亂飛行，要麼懸空之後無法動彈只能淪為弓箭標靶的窘境吧。」
「那要怎麼辦才好呢？」「你又是何人，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那麼多呢？」
「我就是那個技術不到家的機關術士，也是這家店的主人，如果你能說出個辦法來，這家店中的東西任你挑選算作報酬。」
莫煌這才正眼看去，發須拉渣，身上衣衫看起來也頗為不整潔，像是很久沒清理過一般，但眼神卻閃爍著對於學問的狂熱，十足十像是地球上那些為了科學不惜一切的瘋狂科學家一般。
「我對其他的不感興趣，但對你卻頗感興趣。」
也許是莫煌的口吻實在是有些曖昧，周遭美女店員們都露出這廝是變態的眼神，老頭獃滯了片刻后吶吶說道：「我對男人不感興趣，但如果你真的有興趣的話也.」
這回輪到莫煌開始毛骨悚然，打斷了老頭的話說道：「我對你這個老頭的肉體一點興趣都沒有，但對你的智慧很有興趣，我看了你的作品，所用煉製手法基礎紮實，偶有有些前人沒有的奇思妙想，但疏忽粗陋之處也不少，而且還有一些常識性錯誤，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自學成才，而且途中從沒有人指點過你的吧。」
雖然年紀是老頭比莫煌大得多，但在這方面學識上來說，莫煌是受過十多年義務教育的新世紀好學生，而老頭卻差不多是一個連火為什麼會產生都還在苦思的原始人，兩者的差距就是那麼大，這建立在跨越三百年浩瀚時光中的文明差距，但老頭能自學成材，也證明他有一定的天賦，莫煌現在手底下極度缺人，不要說人才了，連蠢材都沒有，不由得升起了收服之心。
沒辦法，要建立一個能跨位面的勢力，需要的人才遠比想象中要多。
「咦，是的。」即使以老頭的呆訥個性也為莫煌的準確預測感到驚奇，他幼年時在一個病死的屍體中找到了一本機關術書籍，那麼多年下來一直苦心研究這本機關術書籍，自學成材成為一個正式的機關術士之後發發現同行的存在簡直少到可以，反正周圍數十國之內只有他一個機關術士存在，別說找到指點了，連互相交流都辦不到。
這才是老頭完全不介意莫煌幾乎踢館一般的言行，他已經渴望一個能交流的同行太久了。
莫煌淡笑一聲，真氣一動將那雙漆黑鐵翅吸到手中，然後使出火焰訣，艷紅的火焰憑空出現在鐵翅上流轉著，由道力勃發的火焰與凡火有些不同，溫度沒那麼高，但卻對煉製物品有奇效，嚴格意義來說，老頭煉製的這對懸空劍翅已經成功了，只要輸進真氣就能帶人飛行，但老頭卻將懸空鐵做成一根根羽毛形狀，能用真氣發射出去，妄圖兼具飛行能力和遠程殺傷力，在莫煌看來簡直愚不可及，每根羽毛形狀都有所不同，發出的懸空之力互相排斥，飛起來能操縱得了才怪。
現在莫煌所做的，只是將每一根翅膀的形狀重新煉製一次，使它們規格趨向統一，這樣也能發出統一方向的懸浮之力，才有飛行后可供操縱的可能性。
一邊煉製莫煌也沒忘了出聲解說，但意圖一說出來之後老頭卻瞪大了眼，他不是沒想過這方面可能有問題，但受限與神武界機關術水平所限，只能找精熟鐵匠靠著原始的條件和經驗來將這些繁複的鐵羽毛盡量打造成一致，哪能和莫煌靠精神力掃描形狀，然後靠自己意志來扭曲塑形來的方便和準確。
艷紅的火焰反覆炙烤，鐵翅每根羽毛都開始出現細微的變化，變得圓潤起來，突然莫煌心念一動，道力在鐵翅上勾勒出一些道道繁複的線條，艷紅的火焰化作無數細小的紅蛇在鐵翅的每一個根羽毛上流轉著，頃刻之後，一點散發著耀眼青白光芒的光點被莫煌彈了出來，一經出現就帶起漫天狂風。
艷紅的火焰與漫天狂風交織在一起，一道微小但卻盡顯天地偉力的火焰龍捲風出現再鐵翅上方，不僅老頭，連白素貞都看得有些目眩神迷，莫煌道力一壓，這道火焰龍捲風立刻被鐵翅所吸收。
「好了，叫懸空鐵翅已經不太適合了，叫風火天舞翅吧，素貞來，這是我答應送給你的飛行器，原本這對鐵翅就具有懸空飛行的能力，但我嫌太慢了，封印了一項火焰道法進去，還封印了一點風精，風火交織之下，飛行速度陡增數倍。」
煉製完成後，懸空鐵翅原本純黑的外表，已經變成青中泛紅，看起來異樣華美，莫煌含笑將鐵翅遞給了白素貞，這對風火天舞翅除了飛行速度陡增之外，每根鐵羽激射出去都可以附帶風火傷害，威力也是陡增數倍不止，但后一點就沒必要說出來了，因為莫煌知道白素貞完全不在乎這一點，真要戰鬥起來，這個位面不存在能抵擋她一拳的存在。
白素貞接過鐵翅，笑顏如花不勝嬌艷，稍微輸入真氣之後鐵翅自發懸浮之力，包裹著白素貞緩緩離開大地，待得真氣漸漸加強，無形的風開始捲起，無數猩紅火花開始濺射，白素貞一個急沖直接衝破屋頂飛入天空，留下一陣銀鈴一般的嬌笑聲。
以莫煌的眼裡看去，只看到一道青紅交織的身影漸漸遠離，莫煌估計白素貞還需玩上一會才會回來，丟下一句話后便洒然離去：
「這對懸空鐵翅就算我的報酬吧，你的基礎很不錯，如果有興趣跟我學些東西的話，來找我吧，如果你有捨棄一切都要完成自己目標的決心的話。」
但剛一走出門，那個老頭就跌跌撞撞的跑出門，大喊著：「前輩且慢，我願意散盡家財拜前輩為師學習機關術。」
老頭的果敢決絕讓莫煌有些另眼相看，能在那麼快的時間下定決心，足以證明這個老頭對機關術的熱忱是如何的狂熱。
「那就跟我來吧，幸運的傢伙。」
這個老頭確實是幸運的傢伙，就因為他的決絕與執著，讓莫煌產生了淡淡的欣賞之情，原本莫煌只打算傳下一些技術當初技術人員培養，但此刻他卻產生了傾囊而授的想法。
兩人回到了旅館之中，看見白素貞不在，而莫煌卻帶著一個不認識的老頭回來，諸人都有些訝異，但卻沒有多問的興趣，因為此刻他們已經忙暈頭了，畢東來看見莫煌回來連忙走過去彙報道：「隊長，武館的大致框架已經弄好了，但最近有謠言傳來，說青松城四大幫會不希望我們武館建立，所以最近那些熱烈詢問的人都不敢來了，生怕得罪四大幫會，要怎麼辦呢。」
畢東來這兩日來已經對莫煌多了少許信任，不僅是因為莫煌展露出來的強橫武力，也從兩女口中得出了很多的消息，這些消息也證實了莫煌背後確實有一個異常神秘的組織，這個組織對洪荒世界有著非同尋常的了解，確實可能掌握著回地球的方法，所以畢東來更想努力把莫煌交代的事情做好，換取早日回家的機會，眼下這番謠言風波便讓他心急無比。
「鎮靜點，別一點點事情就慌神，以後怎麼獨當一面，這種謠言不一定是四大幫會所發的，也有可能是周圍諸國希望我們和四大幫會產生嫌隙而造的謠，一切等明天開館就見分曉，只要我們掌握不可動搖的實力就無需緊張。」
聽見莫煌淡定毫不在意的話，畢東來焦慮的內心也安定下來，但他還是繼續說道：「但是這樣的話，那些富裕人家和豪門貴族就有可能再觀望一段時間，這對我們武館的發展很是不利啊。」
聞言莫煌更加不在乎的說道：「不來更好，在初期，一個能為了武館拚死而戰的窮苦人家遠比一個帶給武館不菲經濟利益的富家子弟要划算，東來，你要知道我們開設武館的目的不是為了成為神武界首富，而是為了聚眾練軍好以備過段時間舉兵起義，你要好好把思想轉變過來，別老是想著比爾蓋茨李嘉誠之類的人物學習，要多向陳勝吳廣，張角曹操這些人物學習學習，最不濟，你也要當自己是神武界的杜月笙，知道了嗎。」
聽到要向這些歷史上著名的反賊學習，畢東來的心就七上八下的好不難受，但此時此刻卻沒辦法，只能苦笑點頭。
「我最近要忙著開設武館，教導你學習的事可能要放緩一段時間，你明天可以來武館先做一期學員再說，身為一個優秀的機關術士，必須具備一定的武功修為，不然你根本沒辦法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
老頭聽著一臉困惱，他這把年紀了，再回頭學習武功已經艱難萬分的事情了，但話出自莫煌這個剛拜的師傅口中，卻讓他毫無辦法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