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我要是一輩子都是瞎子
溫喬手臂向後,想要用小掌遮住自己背後的春色,本來阮景墨的手指在她背上有意無意的觸感,她就有些輕飄飄的,臉頰兩坨可疑的紅暈。
「你快出去,孩子看見了不好。」
「我出去了,誰給你拉拉鏈?恩?」
他溫熱的氣息,盡數灑在頸間,弄得溫喬直縮脖子。
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你們在么?在就給我回個話,不然我要進去找你們咯。」
溫喬慌亂的轉身,另一隻手伸過去推他,想要推開他們倆個之間的距離。
「讓辰希給我拉。你快出去。」她語速快的,像是說順口溜一般。
阮景墨使壞,手在下面扯住裙擺,一用力。
溫喬只覺得裙子脫離了肩膀,她想要伸手抓住裙子的時候,裙子已經滑落至腰間,冷空氣就這麼襲擊了溫喬身前的大片肌膚。
小手胡亂抓住一點布料,就往上扯,想要護住自己暴露在外的雪白。
阮景墨突然靠近,身體緊緊的貼著溫喬,他身上炙熱的氣息一下傳遍溫喬周身。
一冷一熱,溫度變化太快,讓溫喬大腦來不及作反應。
「不好意思,剛剛沒注意踩到你的裙擺。」
裙擺只要小腿肚,他是怎麼踩到自己裙擺的?溫喬剛要開口質問他。
「篤篤篤」又是一陣敲門聲,「我要進來咯。」
孩童稚嫩的聲音,點醒溫喬。
「這麼害怕辰希看到?」尾音上揚,溫喬看不到都能想到他此刻痞壞的表情。
溫喬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般迅速。
「那就吻我,我就跟辰希說讓他不要進來。」
門把手轉動的聲音,讓溫喬頓時不知所措,可是也逃不掉他引繞在耳旁的氣息。
「快!」
溫喬都能想到,要是辰希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和自己的老爸在浴室里,孩子還這麼小,他會怎麼想……,踮起腳尖,撅起小嘴,直直的就往上親過去。
「辰希,你先下去等著,我們一會兒就下來。」
「咔沓」門鎖回落的聲音。
「爸爸,你要照顧好喬喬哦,我在下面等你們。」
阮景墨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溫喬撞上的鼻樑,低頭只看見這個報羞的小女人,留給他的頭頂,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手指輕輕的撫上她尖俏的鼻樑。
「我看看撞歪了沒有。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親我,早說么,隨時恭候。」
溫喬有些惱的想要離開他的禁錮,可是手又不敢離開。
「好了,穿好裙子,我帶你們出去走走。」阮景墨說著,就抓住滑在她手臂的裙肩,向上拉起。雙手扶在她的雙臂,將她輕輕的轉了個身,替她拉好背後的拉鏈。
貼近她耳邊,「今天這樣很美。」說完就將溫喬攔腰抱起來,走下樓去。
雖然溫喬眼睛看不見,可是這個男人卻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心。
一件他們下樓,阮辰希就從沙發上跳下來,狗腿的跑過來,「喬喬,我爸爸有沒有照顧好你呀。」
「說了多少遍,不準跑,好好走路。」
原本阮辰希像張小太陽花的臉,立刻耷拉下來,「知道了,爸爸。」
溫喬聽出他聲音里的低落,「辰希,你爸爸把我照顧的很好,不用擔心~。」
阮辰希去把車門拉開,阮景墨供著腰,將溫喬放在後座上,趁著辰希跑去另外一邊拉車門。
「我怎麼覺得我沒有把你照顧好呢?連你這麼想要吻我,我都沒有滿足你。」
阮景墨看著他爆紅的臉,抽走手臂,眉梢向上一挑,心情一百分。
關上車門前,阮辰希軟糯中透著焦急的聲音傳來。
「喬喬,你臉怎麼這麼紅啊,是不是太冷了,我給你把空調打開……」
在餐廳吃完了飯,阮辰希困意綿綿,加上天色有些晚了,阮景墨就帶他們一同回去了。
阮景墨將溫喬帶到主卧的浴室,遞給她一套睡衣。
「換完睡衣,就簡單的洗漱一下,東西就在你前面的這個檯子上,一摸就能夠到。記住你暫時還不能洗澡,忍兩天就好了,你在這裡換衣服,我去看一下辰希就回來。」
不等溫喬詢問,她今天晚上睡在那裡的時候,阮景墨就將浴室門帶上,出去了。
等阮景墨重新返回的時候,敲了敲浴室的門,「洗漱好了么,好了我就帶你去睡覺。」
得到溫喬的肯定,阮景墨就進去,把溫喬抱出來,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今天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帶你去燒烤。乖。」
溫喬就聽到浴室門拉開又合上,裡面響起來「嘩啦啦」的水聲。
在這個陌生的環境,儘管溫喬真的很累,但是她躺在床上,瞪著一雙失去光澤的大眼睛,走神的回想迅速發生在自己身上這些可笑的事情。
突然身邊的床陷進去一塊。緊接著,溫喬被一隻大手撈進懷中。
熟悉的氣息,讓溫喬懸著的心放下。
但阮景墨貼著自己滾燙的體溫,讓溫喬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你,你怎麼也睡在這裡。」
「這個房間是我的,我當然睡在這裡。」
「那……療養院總有別的床吧,或者沙發?」作勢就要去撥開她腰間的手臂。
阮景墨收緊手臂,不滿意的用下巴蹭了幾下她的頭頂,「我就定了一個床,沒有別的沙發可以給你睡,你就在這裡睡。」
「辰希睡哪裡?我……我去跟辰希一起睡。」
「就你的睡相,半夜你想把辰希壓死是不是。」
溫喬禁聲。阮景墨似乎很滿意她不在出聲反對,「忙了一天,我好累,你讓我抱著你好好睡一覺。」
「找到你,我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了」他之前在房車裡的這句話,一下鑽入腦海中,身體不在抗拒,慢慢的放鬆下來。
漸漸的他的呼吸平緩有規律的拂在溫喬耳邊,他可能真的累了。
想到他一大早,就去看守所把自己帶出來,有陪自己在醫院做完檢查,在她睡著的那段時間,他應該是沒睡,幫自己趕走了阮錦宗,又馬不停蹄的帶他們來療養院。
想著阮景墨為她做的這些,溫喬的眼皮也開始變得沉重。
「我要是一輩子都變成個瞎子,怎麼辦……」
迷迷糊糊中好像聽見阮景墨的回應,「我養你,你什麼都不需要想,緊緊的跟著我就行了。」
一夜好夢,等溫喬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中午了。
被子里還殘留著阮景墨的男性氣息,提醒著溫喬昨晚的真切。
阮景墨像是知道她這個時候回醒來一般,出現在床邊,「昨晚,睡得好么?」
溫喬羞怯的點點頭,然後她就被阮景墨抱進浴室里,給了她新的裙子。
阮景墨臨走,「記得洗漱的時候要小心,不要把水弄到身上了。還有,今天的裙子拉鏈在腰側,還需要我幫忙么?」
溫喬覺著自己又被調戲了,直把他往外推。
「注意安全,不要摔倒了。」溫喬拉上浴室門,將這個嘴巴壞的男人,隔絕在外面。
吃完午飯,阮景墨帶著這一大一小來到了海邊。
當溫喬腳踩在柔軟的細沙中,有些疑惑的問:「我們這是在海邊么?」
阮景墨牢牢的牽住她的手,「療養院的后湖。」
「可是這個風吹著有股鹹鹹的味道。」溫喬邊說還邊用鼻子去嗅,模樣可愛極了。
她小鼻子一皺,「真的不是么?」
阮景墨不在理她,握緊她的手,「不是想燒烤么?拉緊我的手,不許鬆開。」
溫喬坐在椅子上,感受微風輕輕的拂過她的面頰,腦海里想象著此刻自己正身處一片蔚藍的海面前。心情無比的放鬆,彷彿昨天被嚴刑逼供的人不是她一般。
耳邊是阮辰希,歡樂的聲音,過來過去的幫著阮景墨拿食材,他快樂的氣息,感染著溫喬,彷彿心跟著他一起雀躍著。
此刻父子倆在為了撒佐料的事,鬥嘴,相互不讓。
於是溫喬感受到兩個熾烈的目光投向自己。
「喬喬,你說燒烤是不是撒了蔥花更好吃?」
沒等溫喬回答,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從這種難吃的東西,沒人會喜歡吃。」
然後兩個人齊齊的對溫喬出聲,「你說,到底撒不撒蔥花。」
溫喬被這對父子弄的苦笑不得,「我都可以接受,阮景墨你不愛吃蔥花,你就烤些不放蔥花的你吃嘛,我和辰希吃放蔥花的就行。」
聽到溫喬這麼說,辰希朝著天空做了一個超人的姿勢,開心的說了一句,「yeah!有蔥花可以吃咯。」
此刻正被煙熏的夠嗆的某墨,黑著一張臉,這個女人居然愛吃蔥花,蔥花長的這麼難看,有什麼好吃的!
阮辰希站在燒烤架邊上,口水都要留下來的樣子,被阮景墨狠狠的鄙視了一眼。
「醫生說你要少吃這樣的東西,所以,你不能吃。我讓餐廳給你準備好了營養餐,自己進去吃。」
阮辰希一秒變成霜打的茄子,又不甘心的抬頭問他,「爸爸,我真的一口都不能吃么?」
阮景墨看出他閃亮眸子里的期待,可是在沒有確定他的治療方案時,阮景墨不能冒險。
「不可以。」看著他露出的腦袋頂,聲音不自覺柔和了幾分,「乖,去吧。」
這個女人和自己的兒子,在不知所措的時候,最會做的就是露腦袋頂給他看,真是母子!
阮景墨將烤好的食物裝盤,走向溫喬。
「好香啊~。」
阮景墨一臉自豪的表情,「那當然。」
溫喬伸手想要拿簽子,被阮景墨一掌拍回去。「你看不見,一會兒簽子戳到了怎麼辦,我喂你。」
喂我,在溫喬的記憶力好像自己長大后第一次被人喂,就是在看守所里,在她最絕望無助的時候,阮景墨餵給她吃的那塊芝士蛋糕……
阮景墨拿著筷子,取下一節香菜卷送到她嘴邊,「來,張嘴。」
溫喬乖巧的張嘴,咬走筷子上的香菜卷。
「嗯~撒了蔥花的正好吃。」迅速吞咽了之後,溫喬又來尋香菜卷。
阮景墨看著她咬過香菜卷,微皺眉頭,「放了蔥花,就這麼好吃么?」
溫喬叼著一半的香菜卷,用力的點點頭。
於是,阮景墨低頭,咬走了她留在嘴唇外的那一半香菜卷……
學著她發出滿意的聲音,「嗯~,好像是還不錯。」
溫喬:「……」
一頓飯吃的暈暈乎乎的。
「你也吃點吧,都給我吃了。」
「沒事兒,還想吃什麼告訴我,我給你烤。」
溫喬搖了搖頭,「你不餓么?」
阮景墨一笑,湊到溫喬耳邊,「我比較想吃你。」起身走了。
幸好還有風吹動,不然溫喬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熱炸了。
旁邊有嬉戲打鬧的人,互相潑著水,有一些涼涼的水呲在溫喬的胳膊上,溫喬沒在意伸手將水珠佛掉。
誰知道,周圍的人,越玩越嗨,溫喬就聽到有個聲音說:「你等著!」
之後旁邊的人開始鬨笑,「別玩不起啊,灌滿水槍,我們在戰!」
沒過一會兒,一覺尖銳的女聲,「他居然接了一盆水,快跑呀。」
一時間,溫喬只覺得周圍有很多人竄動,本來她就看不見,這樣凌亂的感覺,讓她頓時有些慌了,卻也不敢貿貿然起身,只能繼續坐著這裡。
隨著一個人從溫喬前面尖叫著跑走。
「嘩啦啦」,一盆水落下,將溫喬從上到下,澆了個透!
「哎呀,小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有幾個人玩水槍的,剛躲到了阮景墨燒烤攤邊。
其中一個眼尖,看到這邊的情況,「那個玩不起的,那一盆水澆了別人一身。」
「哎呀,就是的,身上的白裙子都濕了好像,我們去看看。」
阮景墨原本低頭在穿手裡的牛肉,白裙子。他倏地抬頭,就看見原本溫喬做的位置,圍了一圈人。
路錦程的警告還在耳邊引繞,「這兩天別碰水,不然傷口容易感染……」
阮景墨丟下手裡的簽子,邁著長腿跑過去。
撥開人群,就看見溫喬一身白裙子,全部濕透,隱約的都能看見裡面內衣的形狀。
阮景墨怒了!
彎腰抱起她,丟下一句話,「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一個都跑不掉。」大步離開。
「口氣真是大,來這裡不玩水,幹嘛來這裡。」
「不過,剛剛那個女人好像是個瞎子。」
「真是可惜那張臉,長的不錯,可惜是個瞎子。」
溫喬不知道為什麼阮景墨這麼生氣,只是他身上散發的冷冽,讓溫喬覺得更冷了。
阮景墨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兒,一改剛才狠冽的語氣,溫柔的問她:「是不是很冷?堅持一會兒,我帶你回去。」
他的話語像是一片羽毛,輕拂著溫喬的心,「我沒事兒,對了,辰希怎麼辦?不帶他一起走么?」
「他知道路,我先帶你回去,檢查一下傷口。」
直到阮景墨將她放在床上,他都一言不發,溫喬也乖巧的什麼也不說。
「你把衣服脫了,我找個醫生來,讓她給你檢查傷口。」說完,有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這才出去。
門外,阮景墨強壓著火氣,打電話找路錦程派一個女醫生來,結果路錦程說女醫生都被派去做調研了,氣的他掛了電話,找來醫藥箱,戴著口罩自己進去給溫喬檢查傷口。
看著她渾身被抽打的傷口,由於沾了水,有些地方開始紅腫。
阮景墨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將藥箱「框」的一下放在小茶几上。
溫喬有些緊張的雙手環胸,「醫生,我很嚴重么?」
沒有得到回應,溫喬也就沒有在詢問,從頭到尾,幫自己處理傷口的動作都很輕柔,沒有讓她受到一點別的疼痛。
引繞在自己周圍的氣息,讓溫喬感覺阮景墨就站在自己邊上,可剛剛進來的只有一個人……
溫喬安慰自己,興許是因為昨晚他也睡在這裡,所以才會有他的氣息。
時間過得很快,除了第一天出了點小意外,之後的每天都很開心。
怪醫生也每天來幫溫喬檢查傷口,而阮景墨也每晚抱著她一起睡……
溫喬問阮景墨:「我還是不能洗澡么?」
「醫生說在過幾天,你身上的傷口太多了,沾了水容易感染。好了,你準備一下,醫生馬上就要來了,我出去了。乖。」
阮景墨摸了摸她的頭,起身出去了。
溫喬突然想要上廁所,就摸索著去浴室,她怕醫生一會兒來了,看不見她,就快速的解決完。
起身過猛,腳底一滑,溫喬就摔坐在地上,頭「砰」的一下撞到了浴缸上。
隨著還未適應的眩暈還有撞擊帶來的疼痛,溫喬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
睜開眼睛,卻有一絲光明闖入,溫喬晃了晃腦袋,光亮的面積越來越大。
漸漸的眼前的景象模糊的呈現出來,逐漸的一點一點變得清晰起來。
溫喬伸手揉了揉眼睛,自己這是……能看見了?!
這時卧室的門被打開,溫喬知道是醫生來了,「醫生我在浴室,剛剛摔了一跤……馬上就出來。」
一陣焦急的腳步聲朝浴室走來,浴室門「嘩」的被拉開。
時間定格,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
溫喬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她突然就很想笑,放聲的大笑。
「叮」手機簡訊的提示音。
溫喬低頭看手機,劃開屏幕顯示23條未接來電,三條未讀簡訊。
點開最上面的那一條【現在來家裡一趟,我有些東西想給你。——阮錦宗】。
既然有了心愛的人,既然離了婚,既然推我出去頂罪,為什麼還要來糾纏不清。
溫喬拿出手機想回,你全部丟掉吧。
「叮」,溫喬點開一看,似乎料到她不想來,【最後一次見面,你拿走這些,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手機顯示低電量自動關機。溫喬望著黑屏的手機,往外走出兩步,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圓和苑。」
正準備抬手敲門,溫喬發現門並沒有關,推開門進去。
玄關處,一雙男士皮鞋的旁邊還有一雙近十厘米的高跟鞋。
皮鞋應該是阮錦宗的,這雙高跟鞋也不可能是容琳或者容英的。溫喬放在門把手上的,用力的關節處都有些泛白。
想到簡訊里的話,最後一次見面。溫喬沒有轉身走掉,而是關上門,往裡面走。
凌亂的一幕就出現在溫喬眼前,沙發扶手上,一個被扯斷了一根肩帶的內衣,鮮艷的紅色,刺痛了溫喬的眼睛。
客廳的地板上散落的都是衣物,裡面的,外面的,男人的,女人的,都有些褶皺的被丟的到處都是。
順著樓梯看過去,上面一個紅色的女士底褲,就這麼被掛在樓梯盡頭的扶手上。
溫喬鬼使神差的邁著步子,上樓去,斷斷續續的,嚶嚀聲愈發的清晰,隨著溫喬不斷的向上,還有男人忍受不住的悶哼聲……
她走進那個,她和阮錦宗的婚房,溫喬的嘴唇有些泛白,但她還是抬手握住門把手,輕輕向下,推開了門,剎那間,一絲曖昧的氣息撲鼻而來,歡樂中夾雜著疼痛的聲音,也突然放大。
溫喬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噁心的她直想吐。
許是房間里的陳列,讓她有些愣神,溫喬就這麼站在門外,愣愣的看著床上緊緊交疊的兩個人。
男人精瘦的背部在視線里不斷的晃動,手臂上的肌肉,蘊含著爆發力撐在身體的兩側。女人栗色的大波浪灑落在黑色的床單上,隨著劇烈運動,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出一絲妖嬈的弧度。隨著兩個人起伏的越來越快,女人忽然叫出聲,「啊,啊……錦宗,我愛你!」
「你……你愛我么?」
男人揚起線條硬挺的下頜,腰身向前一送,男人低沉的聲音暢快的吼出:「我也愛你!」
溫喬再也忍不住了,「阮錦宗,你這個人渣!」說完,將房門「砰!」地一聲用力甩上。
拎著包轉身下樓去了。腳步沒有一顆停留的離開這棟房子。
阮錦宗聽到聲音,轉過身,卻也只看到了溫喬的裙擺,可這個聲音他不會聽錯,她怎麼會來這裡?
被這麼一攪合,原本意亂輕迷的兩個人,也離開彼此。
夏子悠,揚著一張潮紅未退的臉問他:「錦宗,她怎麼知道你家?憑什麼罵你?」
當她聽說溫喬平安無事的出來了,就在想是不是阮錦宗把她保釋出來的,不然她一個傭人的女兒,憑什麼這麼大本事出來。於是她就想試一試,看他們兩個到底是不是有一腿,沒想到!
「子悠,我們就要訂婚了,不要管這些閑雜的人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