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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機會來了

  王嫵是真的很好奇。

  蠱蟲這東西極霸道,煉製難,拔除難,一旦醒來作妖,找不到對的伺蠱之食,根本不可能壓制住,中蠱者會極痛苦,痛苦至死也不是沒可能。

  觀崔俁這樣子,明顯不知道自己已扛過一波危機,還在糾結蠱蟲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的問題……

  這就有意思了。

  據她所知,世上沒哪種蠱是隨隨便便吃點什麼東西就能壓制住的。

  每一隻蠱蟲培養都會耗費蠱蟲師大量的精力時間,甚至精血生命,如此不易,解法上定然也要設置重重障礙,方才對得起那一番付出,沒誰會把蠱蟲培養的跟開玩笑似的,隨便去個什麼地方,吃點什麼東西就能壓制住。

  所以……崔俁到底吃了什麼,那麼有效?

  這番脈象表現成功引起了王嫵這個醫者的注意,婦唱夫隨的英親王也跟著好奇,大手猛的一拍桌子:「小崔俁,你把這兩日都去了哪,幹了什麼,吃了什麼全說一遍不就得了?你嫵姑奶奶一定能給你找到壓制解藥!」

  房間陡然安靜。

  窗外拂來一陣初春微風,紗簾輕動,觸感微涼。

  有片不知道哪冒出來的葉片飄過來,打著旋落到崔樞面前。

  崔樞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他內心非常複雜。

  侄兒中蠱這件事給他打擊非常大,想想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不知道的地點,軟軟嫩嫩的好看侄兒被欺負了,他就非常憤怒!侄兒還那麼乖,為免他擔心,一直沒有提過,只自己默默舔舔著傷口承擔……只要一想到這些寂靜夜裡,侄兒獨自一個蹲在角落難受的樣子,他就心疼的不行!

  他的侄兒怎麼能受這樣的苦!

  可蠱又不知道怎麼解……

  今日一早,聽到這件事起,他十分就糾結,難受,痛苦,處在一個非常微妙的情緒邊緣,略一刺激,往哪個方向想都有可能。

  關心則亂,智商降到負數,崔樞下意識就跟著拍桌子:「對!說出來大家一起找找,總要把這蠱蟲壓制住才行!」

  話音一落,他就看到楊暄拳抵唇前輕咳,目光略飄忽。

  電光火石間,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近幾天自家侄兒一直同這傢伙在一處!二人間氣氛那個樣,定是做過了!還不只一回!

  可這樣的事……怎麼好說?

  便是年紀別略長几歲,崔樞也不好意思面對這情境,臉色微紅。

  干!說錯話了!

  英親王直線條,又心裡眼裡只有王嫵一個人,沒注意到小輩們之間的氣氛,敲了敲桌子:「就是這樣,說!」

  對上侄兒略無奈的眼神,崔樞略有些心虛。他別開眼,清咳了一聲:「那個,我覺得吧,這事得慎重。總也過去了幾日,一天十二個時辰,細節那麼多,這一時半刻的,怎麼能個個回想的清楚明白?要不……多給崔俁一點時間,讓他好好想想?」

  英親王一臉詫異,用看叛徒一樣的睨著崔樞:「你方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方才……」崔樞眼睛看別處,「咳咳,不是欠思慮,沒想到么?」

  英親王瞪眼:「這還用想?三天前早中晚吃了什麼,老夫都能記的清清楚楚,你們年紀輕輕的,腦子不比老夫好使?」

  崔樞聲音有些弱:「那是王爺您厲害么……」

  王嫵眼慧,視線在崔俁楊暄身上轉了兩圈,就明白了。

  她拉住英親王:「我覺得崔樞說的有道理,是得給崔俁多點時間好好想想。」

  英親王一臉懵圈。

  為什麼連媳婦都幫著別人了?

  王嫵收起診脈的手枕,收進隨身小藥箱里:「其實這蠱蟲,我確是無能為力。找不到完整的養蠱辦法,根本做不出對的解藥,將其全然根除。」她看著崔俁,「你運道好,關鍵時刻遇到了對的東西,只要一直有這樣東西在,這蠱雖是不能徹底解掉,於你卻不會再有威脅。」

  英親王吹著鬍子彰顯自己的存在感:「關鍵是這東西是什麼不知道啊!得找出來!」

  王嫵淡淡瞥了他一眼,英親王就慫了,伸手端過桌上茶盞喝茶,不再說話。

  「崔樞說的不錯,一天十二個時辰,細節那麼多,便是崔俁此刻與咱們盡述,也不一定是全部,稍後咱們離開,他定還能想起旁的。不若給他時間,一點一滴慢慢回想,想下一條,便記在紙上,直到近幾日細節回想完畢。」

  王嫵說著話,神情變的肅穆認真,看著崔俁:「你莫不當回事,你的壓制解藥,一定就在這裡面!」

  崔俁嘗過蠱蟲發作的痛苦,如果能不受,自然最好,當下神情鄭重應道:「我定會好好找的。」

  「若是全記下來,仍不能確定——」王嫵視線若有似無在楊暄身上轉了一圈,「你可把近幾日做過的事重複一遍,一樣一樣分析。」

  崔俁耳根微熱:「謝您提點。」

  「蠱蟲性格霸道,第一次醒還好說,毅力強的能扛過去,越是壓制,醒過來後效果越強悍,帶給中蠱人的痛苦,呈數倍甚至數十倍增加……你當謹慎為之,好好照顧自己。」

  王嫵見過一些中蠱之人的表現,能扛過第一波的都是鳳毛麟角,更別說兩次三次,更多的,她從未見過。遂她對崔俁說話時,叮囑的很是殷切,隱隱有些痛心。

  崔俁怔了一下,方才起身肅容行了個禮:「您放心,我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楊暄表情一直略陰沉,目光也略狠,盯著崔俁的胸口的視線直直的,像是恨不得自己變小鑽進那裡將蠱蟲掐死。他思路與別人都不太一樣,問王嫵:「您不能解這蠱,能製藥將蠱蟲殺死么?」

  他想著,殺死的蠱蟲不能作妖,豈不就安全了?

  王嫵微笑道:「殺倒是能殺,但我並不建議這麼做。」

  她看著楊暄:「幾乎所有蠱蟲餵食培養過程中都會涉及到毒,少有蠱蟲體內不帶毒的。我用藥殺死這蠱蟲,是可以,但它死了,身體里藏著的毒素會立刻透過皮膚散發出來,崔俁便會立時表現出中毒跡象。」

  「因不知道到底是何毒物,不能預防,只有等它發出來再對症解。若這毒一般,便也好說,若這毒是見血封喉的烈毒,或者是多種毒藥揉成的混和毒呢?這時間……怕是不夠。」

  人生很多東西都能賭,但命,最好別。

  楊暄受教,沒再提弄死蠱蟲的話,而是說起了別的:「若我們找到了那樣有用的東西,一次性給崔俁吃下很多,能解蠱么?」

  王嫵搖了搖頭,直接否定:「很難。蠱蟲和毒藥不同,想要解開,讓它自己願意出來,一定要非常準確,順序無誤的解法,你們便是找到了那樣東西,也只能壓制。」

  楊暄略失望。

  王嫵收拾好東西,輕聲嘆了口氣。這一趟沒幫到人,她有些惋惜,但該告知的話,還是一定要說完:「另外,容我提醒你們一點,所有蠱蟲都有壽命。」

  「僅僅捏脈,我瞧不出崔俁這蠱本體是什麼,能活多久。若它能活個七八十年,崔俁一直有壓制解藥,倒也沒關係,有希望壽終正寢,不解也沒事,若……它只能活十幾年,或只有幾年,那你們就要加快速度,找出這解蠱之法了。」

  簡而言之,這蠱蟲就是一枚不定時炸彈,有了壓制解藥也非萬全,誰知道它會不會受什麼刺激,嘎嘣一下就死了呢?

  ……

  英親王和王嫵走後,房間里三人大眼瞪小眼。

  崔樞麵皮先受不住,站了起來,清咳兩聲掩飾自己情緒:「咳咳,那什麼,你們……好好找找原因,看是什麼東西能壓制蠱蟲,我也去幫你們打聽打聽,這噬心蠱是個什麼東西……」

  雖然很好奇,很想在找壓制解藥這方面出些力,但小叔叔還是臉皮略薄,沒有詳問這二人近幾日經歷。

  房間陡然安靜。

  楊暄走過來揉了揉崔俁的頭,大手一攬,把人抱到懷裡,讓崔俁坐在他膝上,順勢親了下懷中人的額頭:「別擔心,有你男人在呢。」

  見崔俁不說話,他放緩聲音,捏了把崔俁的腰:「你看,初中蠱時咱們也不知道它是個什麼玩意兒,嚇的提心弔膽,現在起碼知道有壓制解藥,還能隨時搞到,不用再去找青衣人,與虎謀皮。只要咱們不放棄,心態放穩,定會找到正確解法……你男人洪福齊天,天下都是我的,這點小事能辦不到?」

  「別難受了,嗯?」

  崔俁這才回過神,一臉詫異的看著楊暄:「你從哪看出我難受了?我像是會難受的人么?」

  楊暄一愣,還真不是。

  他家這個大寶貝,可是聰明的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什麼時候知道過怕?他怕了這兔子都不會怕!

  「我剛剛是在想……那壓制解藥到底是什麼東西?深山木屋?小老虎滾過的草?你讓暗衛們送來的飯菜,有沒有加什麼特殊材料,只有山野里會有的東西?」

  亦或是……那盒玫瑰膏子?

  崔俁腦子一直在轉,怎麼也想不通。

  楊暄就往上頂了頂,還壞笑著拍了拍崔俁屁股:「許是……你男人的種?」

  崔俁氣的拍了他一下:「說正事呢!」

  「這就是正事啊,」楊暄聳了聳肩,笑的極邪氣極魅惑,「你這兩日,不就一直跟我在……」

  崔俁挑眉瞪他。

  眼梢翹著,修眉揚著,雙目清澈水潤,粲粲有光……

  楊暄舔了舔唇角,伸手蓋住他的眼:「別這樣看我,都把我看硬了。」

  崔俁深吸口氣,提醒自己想正事呢,別生氣別生氣……從楊暄膝上下來,走到一邊。

  「我還真沒開玩笑,」楊暄正色道,「沒準就是這個。」

  崔俁瞪了他一眼,思緒飄散時,他猛的想到一件事:「是不是……血?我好像喝過你一口血。」

  楊暄表情更得瑟更霸道了:「沒錯!我的精,我的血,都給你了,一定是這些沒錯!」

  崔俁翻了個白眼,直接冷笑:「你是不是蠢?青衣人是田貴妃的人,你是田貴妃的眼中釘,她要控制的人,下的蠱,會用你做解藥?用她自己,她倆親生兒子不比你好?」

  楊暄就嘆了口氣。

  「左右還有時間,咱們一樣一樣試,總能找到……」他劍眉上揚,如濃黑染就,眉鋒划向鬢角,襯著那雙自帶霸道氣勢的丹鳳眼,不怒自威,「我也定能為你尋到最終解藥!」

  一句話說的擲地有聲,堅毅無比。

  他還眯了眼,握了拳,心中暗暗發誓,將來他要不把田貴妃和那伙青伙人全部抓住一網打盡,他就不姓楊!

  崔俁知道楊暄在寬慰他,擔心他情緒不穩。

  也是關心則亂了。

  他怎麼可能會傷心難過?中蠱時他都沒怕過!

  總之,事情有了新的解決方向,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只要接下來好好分析確定哪個是壓制解藥就好,其它的事呢,也不能放開。

  楊暄如今身處水深火熱的局勢里,樣樣都不能輕忽。

  ……

  春宴后,太子救駕有功,得了很多賞賜,太康帝為表彰其孝心,常將他帶在身邊。

  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太康帝擺出了這架勢,對太子就是一種肯定,很多人看太子就不一樣了。

  還真有毛遂自薦,站隊太子過來表忠心的。

  太子的順利,襯託了別人的不順。

  一場刺殺,昌王不僅再次摔掉了門牙,還因跌倒的地方剛好有凸起石塊,傷到了那處。男人那處何等重要,不僅關乎子嗣尊嚴,對身心健康也有很大影響!

  田貴妃為此操碎了心,一面請來杏林高手為他醫治,一面絞盡腦汁的想辦法隱藏消息,她斷不會讓兒子有那等不好聽的名聲!

  可這種事怎麼可能百分百瞞住?很快四下就有流言,說昌王傷到那處,不行了。

  田貴妃最後仍是找到良醫,將昌王的病治了個七七八八,不說全部同正常人一樣吧,起碼時不時用一用,留子嗣什麼的是沒問題了,只是不能過度。

  醫者說的『過度』,都是劃定了小範圍的,可昌王將將十七歲,正是**強烈自尊心強的時候,突然受到這種打擊,哪裡受得了?脾氣變的更陰沉暴躁。

  這樣一來,就襯的流言更像事實了,縱田貴妃是後宮之主,也不能盡數壓下。

  至於越王,倒是沒受傷,但之前在春宴上『倒霉』的摔了一跤,將太康帝推入刺客劍下,若非太子趕來的及時,只怕龍椅馬上就要易主。

  他雖『無心』,到底造成了這樣結果,這些日子一直謹小慎微,不敢冒頭。哪怕被太子壓著了,他也死死忍著,面上帶著『毫不在意』,『兄友弟恭』的微笑,避退一旁。

  往日疼愛越王疼愛的跟什麼似的太康帝,這一次好像沒瞧出來這裡面的明刀暗槍,眼睛跟瞎了似的,全然看不到越王的自憐自傷自怨自艾,越王過來小意拍捧他時,他還拍著越王肩膀鼓勵:好兒子,太子最近進步很大,你可要有危機感,好好提升自己,別被超過了喲!

  失寵危機大大的!

  田貴妃趕緊過來補救,憑著一身經年紅練出來的本事,愣是把自己掰成了八瓣似的,哪哪都得惦記著,哪哪都得控制著,不能有一個地方行差踏錯……

  到底是最懂太康帝,心思手腕樣樣不缺的深宮女人,最後還一點點的,真把太康帝的心給贏了過來。

  可田貴妃到底年紀大了,身體精力跟不上,一把手捏這麼多活有些累,保養工夫都落下了,眼瞧著臉上就又長了兩道細紋出來。

  田貴妃心情很不好。

  她心情不好,秀女們還不消停,整日作妖,她就遷怒了,給秀女們來了一次『血的教訓』。

  班嬋嚇的夠嗆。

  她明白,自己干過的那點事,貴妃娘娘全都知道,沒計較,是因為事情不算太大,尚在容忍範圍內。可她若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哪怕她是左相之女,恐怕也贏不了貴妃娘娘的心了。

  娘娘不喜歡,她還怎麼嫁給越王?

  班嬋就改變了策略。

  本來呢,她瞧出昌王看上了崔盈,想要想辦法促成,讓田貴妃寬心,可崔盈被楊昭帶走了,她算計不到……她便開始算計那些美艷的,清冷的,相貌氣質不同,但明顯沖著太康帝來的秀女。

  田貴妃獨寵後宮,肯定不想有人分寵么。

  這麼做了兩回,得了田貴妃身邊心腹桂嬤嬤的賞,她便知道,方向對了!

  可想要嫁越王,討好田貴妃的路就不能停,這點本事好感好里夠?她需要表現更多!

  她是個秀女,做不了更多,除了幫田貴妃排除對手,就是在幾個皇子身上做文章了。

  她喜歡越王,肯定不能拉越王下水,昌王又病著,不好有行動,遂她除了一邊算計沖著太康帝撲的秀女,壓制對昌王不利的流言,她還和福安郡主一拍即可,開始算計太子了!

  因為太子是田貴妃的敵人,註定也是她的敵人,而福安郡主呢……此人太蠢,正好跟太子配一對!她太解福安這種陷入情網的蠢女人,有的是辦法對付,哪怕福安哪日嫁給太子,她仍然有辦法利用!

  當然,田貴妃表示滿意后,她的小心思也可以順便做一做。

  兩個世家女,萬萬不能進越王的宮!

  ……

  皇莊秀女們鬧的熱鬧,外面不可能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尤其崔盈這樣冰雪聰明,心思細膩的。

  雖和秀女們相處的時間不算太多,早早就出來了,她還是交了幾個手帕交,英親王皇莊又地位特殊,一些消息,她接收起來倒是不怎麼難。

  只是看著看著,她就覺得不對了。

  這班嬋太能搞事,心機手腕無一不缺,心還特別狠。

  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個秀女,怎麼能攪起這麼大的風雨?皇宮又不是她們家!所有秀女進宮,那是連貼身丫鬟都不能帶的,光是憑錢,嘴甜心狠,可收攏不了那麼多的人給她做事。

  田貴妃……估計是近來太忙,對秀女們沒那麼關注,班嬋做事又很得她的心,就放鬆了。

  崔盈將所有消息重新整理一番,秀眉越蹙越緊,最後坐不住,直接去找崔俁,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哥哥。

  崔俁聽到崔盈的話,也是修眉微蹙,上了心。

  謝過妹妹,同妹妹開了幾句玩笑,讓她不要再擔心后,他找到了小叔叔。

  兩人一對消息,更是立刻變的嚴肅起來。

  因這幾日忙蠱蟲的事,二人都疏漏了春宴時的所風所聞,現下各種事一匯總,再加上妹妹的話,二人幾乎得下結論,這班嬋,不簡單!

  哪怕忽略秀女們所有,春宴上兩個世家男子遇難,竟都與這班嬋有關!

  兩個世家男子,一姓盧,一姓鄭,而秀女裡面,也有一個姓盧的,一個姓鄭的,剛好是兩對兄妹!

  崔樞跟蹤楊昭崔盈,看到姓盧的差點喪命,被楊昭救了,楊昭正好因順了這把手,拿到花枝數目排到前三,可以和太康帝提要求;崔俁則是自己看到姓鄭的被算計,叫來小太監,搭了把手……

  很明顯,這班嬋是在針對世家女,生怕最後進越王府這名額輪不到自己,下了狠招。

  可斗秀女,他們還能理解,能在春宴上算計兩個世家男子,本事就不一般了。

  一個才十五歲,長於深宅的小姑娘,哪來這麼大能量?

  崔樞摸摸下巴,說了句至理名言:「這年頭不是拼爹就是拼娘,能搞這麼多事,這班嬋身邊定有倚重之力,不是爹給的,就是娘給的。」

  而男權社會,女人要混出頭艱難數倍,最後還是要靠個男人……

  遂這份力量到底屬於誰,不言而喻。

  崔俁眼眸彎彎,就像偷到什麼好物的小狐狸,笑容狡黠,心情極好。

  看來,他們有辦法搞掉左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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