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論美色征服世界
崔俁被稱為半仙,一手深不可測,集忽悠製造於一體的玄術本事必不可少,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容貌。
額頭疏朗,眉宇修長,一雙眼眸清澈無垢,安靜明潤,似能映人間煙火,亦能展仙台繁華。五官精緻,臉型秀雅,眉心一點紅痣,殷如硃砂,畫龍點睛一般,添了無數神秘感,襯的整個人氣質縹緲,似皎皎月光,又似深山溪泉……
極純極秀,反正就不像世俗人。
此刻他被楊暄抱在空中,給人感覺亦是如此,墊肩再高,衣服再不合適,也能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衣飾都是外物,再精美的裝扮都抵不住一張臉給的感覺,何況反差感極強,對比如此慘烈的穿著?
一看就是美人故意這麼穿來掩飾自己的!
然而大家發現了真相!
這面具挪的簡直太好!太妙!
這樣的美人,這般的氣質,早該讓他們這些凡夫俗子開開眼了!
怎麼能這麼美……
不小心瞄到空中的,眼睛一直,神色一呆,立刻停止了與別人的打鬥,傻愣愣的看了起來。
打著打著見對手任打不還手,像個傻子似的,感覺不對的,順著對方視線看到空中……也變成了傻子,目不轉睛,屏住呼吸,個別人,連口水流出來了都不知道。
一小片的人突然變成這樣,空氣突然安靜,別人哪能感覺不出來,也往空中看出,然後,變成了傻子間的一員。
有些角度不對,看不到崔俁的臉,好奇這群人表現的,也往這邊躥……
室韋靺鞨契丹等盟友,先是一樣愣住,看直了眼,后不由感嘆:大安軍師真是好樣的,竟然憑美色制止了一場戰爭!
唯有小老虎十分不滿,長長一吼:它還沒玩夠呢,快來跟虎大王打架啊!
楊暄看著這張思念了數日的臉,一個沒忍住,將自己的面具稍稍推高,扣住崔俁後腦就吻了上去。
好想好想……真的好想這個人。
這個人的味道,這個人身影,蠻橫的不行,無論何時何地,總能闖進他的腦子,攪的他牽腸掛肚,食寢不安。
就不該讓這兔子離開他身邊!
眾人眼睛睜圓,直直瞪著空中的身影,親,親上了?
干啊,好不容易來個美人,竟然被人給拱了?
那誰?大安皇使是吧,提著口氣運輕功,還能親人……怎麼不摔死你!
美人啊……
好多人不由自主手撫上胸口,心裡發酸,差點老淚縱橫。
美人啊!
楊暄也知道場合不對,狠狠碾過崔俁嘴唇,召示了存在感后,他一邊退後,一邊大手一揮,將崔俁的面具重新給他戴上。
戴的嚴、嚴、實、實,保證一點臉都不露!
戴完了,整理好自己的,他還朝著四外巡視一圈,目光威脅中夾雜中炫耀。
看什麼看,這人是老子的!
眾人:靠啊!摔死你算了!
真有人不甘心,舉箭就往空中射。
可楊暄是誰?千軍萬馬中尚能遊刃有餘跑幾個來回,一支箭而已,還想把他怎麼著?
他一個旋身,不但漂亮的避開了箭,身法也極盡完美,旋著身抱著崔俁往外落,姿態極其浪漫,極其騷包。
眾人:……
崔俁五感不出色,沒注意到周遭動靜,任楊暄攬著他的腰,輕笑:「你來晚啦。」
楊暄隔著面具親了親他的臉:「抱歉,遇到點意外。」
「面具上都是墨,別沾。」崔俁一邊推他,一邊笑聲更加愉悅,「幸好你來晚了,你不知道這裡有多好玩……」
說著話,腳尖一頓,已然落到了地上。
楊暄捏了捏崔俁下巴,在他頸側親了一下:「調皮。」
直到此時,眾人才在大安軍師的傾世美顏中清醒過來。
雖然遺憾時間太短,看的好像也並不太真切,但現在沒有了就是沒有了,正事還要干,架還要打!
只是浮動心思未去,大家動作便有幾分敷衍,打的頗有些心不在焉……
楊暄還記著之前聽到的污言穢語,凌厲眼神直接掃向了人群中的觸木羅。
觸木羅傷的有點重,現在正被手下架著,往邊上溜,看來想跑。
楊暄眸色暗沉,緊了緊護腕就要往那邊走——
卻被崔俁攔住了。
「可是想殺他?」
楊暄回頭看崔俁,劍眉高高揚起:「不行?」
崔俁看出些熊孩子吃醋的味道,差點笑岔氣:「是不行,不過不是你想的那個不行。」
楊暄臉色並未恢復,語調揚的高高:「嗯?」
「你忘了風雲會規則了?」崔俁提醒,「兩國皇使有賭鬥者,結束時自然按勝負付出代價,但如果一方在風雲會尚未結束前命殞……因不確定死者能力是否在最後能翻盤轉勝,賭籌不能給活著的那個人。但賭局已開,付出的東西肯定不能拿回去,死的那個,所有下過的籌碼將盡歸承辦國奚國。」
也就是說,這風雲會,不到最後一刻,就不能確定結果,如楊暄和觸木羅,之前有過賭局,若最後觸木羅輸了,自然所有籌碼盡歸楊暄,但若他中途死了,楊暄下的賭注可盡拿回,觸木羅的東西,他卻是拿不到,都得歸奚國。
規矩如此,也是一定的保護機制,儘可能保護諸位皇使的性命安全。
若遊戲中楊暄手丸觸木羅,說明實力的確強了一籌,最後結果……可能會扯皮,因為仍然與規矩不符。
遂為了勝利,這觸木羅還真的最好暫時別死。
楊暄看了看半張臉豁開,嘴掉了半截,連絡腮鬍子都少了一半,狼狽的不成樣子的觸木羅,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也好,就留他到風雲會結束。」
那麼囂張跋扈,極好面子的人,現在狀況,肯定非常享受……
楊暄到這軍師谷來,就是為了搶崔俁,現在人在手裡,他放了心,便沒什麼心思打架了,抱起崔俁就走,同時發令,叫自己人撤退。
他的地盤尚在遠處,未來幾日戰場亦不在此,打架實在浪費。
木同向來是跟緊主子的,崔俁走了,他自不會戀戰,晃幾個虛招,縱身躍起,追著崔俁身影就離開了。
小老虎有些沒玩夠,但它明白最近氣氛,將來好玩的還多,有它耍的。再說主人也走了,玩起來忒沒勁,都沒法炫耀表功,它晃了晃尾巴,也跟著跑了。
大安這一退,混戰中的人們也覺得極沒意思。
這邊這麼多,根本沒法坑別人,主子們大戰不在此,不如保存實力,日後再干架。遂大多數表現都一樣,找到自家軍師,搶了就走。
至於軍師死了的……不知前因後果,仇也沒法報,只得先回去報備主子再說。
……
崔俁隨楊暄一路往北行去,不多時,楊暄突然皺眉,停下了。
「後面有人。」
崔俁有些意外:「有人跟蹤你?」
楊暄很淡定:「看看是誰。」
略等片刻,人出現了,是契丹王子,耶律伏。
崔俁明白了:「……找我的。」
他拍拍身上的土,站到了楊暄身側。
耶律伏緩緩走近,步態略猶豫,很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
這種姿態略娘,他自己都有些唾棄自己,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身不由己,改不了……
對這大安軍師,他印象十分不好,前期覺得太過懦弱,是來送菜的,他們強人,瞧不起這些螻蟻。後來這兔子發威,不顯山不露水,悄無聲息的就辦下諸多大事,讓人亮眼的同時,又有些忌憚,有些提防,又有些警惕噁心。
謀士若都如此陰險,似毒蛇環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咬一口,誰會願意交朋友?
可方才,看到了這兔子的臉……
印象就又變了。
如此風儀,如朗月似清風,似餐花飲露,不入紅塵,人間煙火留之不住,怎會是陰毒之人?那些計策,也是因被人欺負,為自保不得不如此……
耶律伏唾棄自己的沒節操,覺得這樣不對,不好,可就是改不了。
這兔子……長的實在太好看了!
他略扭捏走到崔俁面前:「那什麼……你之前說的,都對,我應了,我要同你聯盟!」
話雖這麼說,但他只衝著崔俁,對於楊暄這個大安皇使,像眼瞎了看不見似的,理都沒理。
楊暄眯眼,一個側步,擋到了耶律伏面前。
耶律伏皺眉,十分不滿意。
雖然那兔子戴著一張黑漆漆的面具,看不到臉,但他服的,仍然是這個人,才不是什麼大安皇使!
崔俁:……
要是知道一張臉就能有如此效果,他不如當夜就摘下面具讓這耶律伏看一看!
不過,質的疊加方是量變。
臉能帶來好處,加成效果,可光靠臉,是刷不出這種結果的,還得看本事。
崔俁對自己所做所為很滿意,沒有半點後悔。
國與國的外交,話要說的動聽,姿態卻不能軟。契丹之前應東西突態度,對大安百般挑釁刁難,若他這麼簡簡單單答應了,讓契丹覺得大安特別好說話,打過臉都沒關係……就不太好了。
既然要合作,就得立規矩,得讓契丹深刻明白,他大安不是求著他們聯盟的。
崔俁拍了拍楊暄胳膊,讓他稍稍讓開一點,走上前看著耶律伏的眼睛,輕笑一聲:「耶律王子,莫不是您記性不好,在下之前說過的話,您盡數忘了?」
耶律伏身體一僵。
大安軍師說過什麼來著?
哦,對了,大安不恥於與小人為伍,他這樣的,人家看不上?
說就算契丹哭著喊著要聯盟,跪求到人家面前,人還得好好考慮,這條狗有沒有長進?
……
當時覺得這些話特別難聽,忍不住回了嘴,還放了話,說契丹不可能有那一日,否則他的頭給那兔子坐!
耶律伏差點哭了。
昨日腦子進的水,都是今日流的淚。
他那時不知道這兔子這麼厲害,也不知道這大安皇使這麼牛掰啊!
近些日子看著軍師谷氣氛,聽著外面動靜,左分析右琢磨,都覺得這對於契丹來說是個機會,做好了,未來崛起有望!可這麼好的機會,因為之前腦子左,有眼不識泰山,給他搞成了這樣!
大安軍師這話說的太明白,昨日的你對我愛搭不理,今日的我你已經高攀不起了,想要聯盟,拿誠意來,拿投名狀來。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只有看行動。
耶律伏知道形勢不可更改,滿目哀怨,一步一回頭的走了,腳步無比沉重。
楊暄對此狀況一頭霧水:「怎麼回事?」
崔俁就將之前將谷里做的事說了一遍。
當時他給楊暄寫過信,但寫在紙上的東西不保險,萬一遺失就是大問題,所以他沒寫太多機要東西,這時方才和楊暄一一袒露。
「……耶律伏這樣的人,性狡,縝密,做每一個決定都要經歷很長時間的考證和思量,可一旦做了決定,就會相信自己,舉步往前,」崔俁輕聲解釋,「所以我們擺出這樣的態度,最為合適。」
太輕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珍惜,如果付出點難度,方才得到,那麼楊暄和耶律伏的聯盟,才會更長久。
「將來你滅東西突,把握也就更大了。」
楊暄挑眉,摟住崔俁腰:「這麼相信你男人?」
崔俁笑:「難道你沒這個想法?」
楊暄再次推開崔俁面具,將人狠狠親了一通。
「知我者,卿卿也。」
崔俁有些臉紅。
……
崔俁來到了楊暄打下的地盤。
很大,地理優勢明顯,奴兵近兩千,對楊暄這個主將非常尊敬,處處打理的井井有條,一點也不像倉促之下占的地盤,彷彿一個小小軍營,氣氛非常好。
「怎麼樣?」楊暄拉著崔俁看了一圈,聲音略得意,「可還滿意?」
崔俁捏了捏他的手:「我們阿暄最能幹了!」
楊暄耳根略紅。
這世間,只有崔俁一人喚他阿暄。
也不是時時都叫,有時在床上都不大願意開口,唯有特別高興,特別心疼他時,才會這麼叫。
他幼時命運不濟,吃了很多苦,希望自己強大,強大到不再有任何東西可以束縛,十三歲時,遇到崔俁,這個志向更強烈,並稍稍改了一點,希望能保護崔俁。
希望能撐出一片天,任崔俁自由玩耍,想怎麼囂張就怎麼囂張。
他相信自己能做的到,能永遠強悍,護住崔俁,也讓崔俁喜歡,讓崔俁依靠,讓崔俁的目光始終追隨。
可每每聽到『阿暄』兩個字,他都心尖一顫,不由自主柔軟下來。
他早已不是孩子,不再想往那些沒用的大人的心疼,可每次崔俁這般說,他都好像回到了幼年的自己,心裡滿滿的,甜甜的,似能沁出蜜來。
他的兔子,就是這般會勾他的心,每一個不知不覺的真情流露,都讓他想好好疼愛,把人寵上天。
楊暄一直繃住了,到了簡易搭起的自己營房,才狠狠抱住崔俁,極盡纏綿的親密了一番……
崔俁一覺醒來,已是傍晚,楊暄端了飯菜來給他吃。
「條件不好,卿卿湊合著吃。」
崔俁白了他一眼:「好好說話。」
別張嘴閉嘴卿卿的。
楊暄就笑,還伸出舌尖往嘴唇上舔了一圈,眸色加深,帶著某種暗示:「這裡,就咱們兩個。」
崔俁不理他了,悶頭吃東西。
野外條件的確不好,但夏日時節,草木旺盛,林里山珍野菜長勢都不錯,打來的獵物也很新鮮,這頓飯非常合崔俁胃口,他難得吃了很多。
楊暄鬆了口氣。
這兔子年年苦夏,每到夏日就難過,來到這北地,他本以為會更受不了,沒想到這裡夏天並不那麼熱的難受,林子里東西也新鮮,倒讓他輕鬆了。
崔俁吃完飯,慢慢飲茶:「接下來,該是地盤戰了吧。」
楊暄點了點頭,將崔俁拉到腿上抱著:「嗯,就這幾日了。誰打的多,打的狠,結束時地盤大,誰就是贏家。」
「獵物呢?」
「一邊建地盤,一邊就在做這件事了,」楊暄親了下崔俁耳朵,「若是把別人地盤拿下,別人的就是自己的,更不用發愁了。」
崔俁推開他:「所以你要搶?」
楊暄頜首,一臉理所當然:「遊戲不就是這麼玩?」
崔俁:……好吧。
楊暄握住他的手,湊到嘴邊親了一口:「我今日到晚了,沒第一個過來尋你,你沒生氣吧?」
崔俁搖搖頭,想起這個,又笑了:「這麼多撥人一塊來,肯定是你手筆。」
楊暄就笑,眸底漾出層層柔意:「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我……」
他這話還沒說呢,外面就有人闖了過來:「楊暄!楊暄我來找你來了!」
大嗓門,極盡熱情,富有朝氣的聲音,是靺鞨王子阿布可蒙。
楊暄臉一下就黑了。
崔俁剛推開他坐好,一個人影就推門闖了進來,看到崔俁,眼睛立刻瞪圓:「我滴個乖乖……長的可真好看!大家說的沒錯啊!」
在楊暄地盤上,絕對安全,又剛剛睡醒,崔俁自是沒戴面具的,燭火輕搖,燈下觀美人,氣質更添幾分,阿布可蒙看的驚艷也很正常。
阿布可蒙不但看,還手伸過來,似想要摸一摸試試手感,看看是真的還是個假人。
伸到半截,就被人猛力拍下來。
「唉喲我艹——」阿布可蒙緊緊捂著手,氣的不行,把手腕往楊暄眼前一遞,「使那麼大勁幹嘛?這麼黑的手,你都能打出紅印來,跟你有血海深仇啊!還是不是兄弟!」
楊暄很淡定:「我娘只生了我一個。」
阿布可蒙還沒明白這話里諷刺,直覺往下接:「那你太可憐了,我娘好歹還給我生個了個妹妹呢……我跟你說,我妹妹長的可好看了,小時候跟麵糰子似的,特別好玩……」
楊暄直接翻白眼,誰要聽你說妹妹!
「就是沒你家這軍師好看。」阿布可蒙說完,捏著下巴繼續賞崔俁美人。
楊暄受不了,直接拎起阿布可蒙后脖領:「想打架是吧,我奉陪!」
一聽到打架,阿布可蒙眼睛就亮了,跟著跑出去:「今日我要輸了,地盤給你一半!」
崔俁:……
阿布可蒙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了自己妹妹。
阿布可兒沒他跑的快,他和楊暄打的難分難解時,方才走到。
再次看到崔俁容貌,阿布可兒還是一臉驚艷,看的眼都直了:「你真好好看,比我好看多了!」
一邊說,她還一邊把面具摘下來:「你看!」
崔俁也是這時,才看到阿布可兒的臉。
小姑娘杏眼桃腮,櫻唇一點,五官非常出挑,加上異族血統,臉部輪廓十分立體,氣氛美艷妖嬈。身材也極好,纖腰盈盈一握,胸部卻發育極好,大長腿,跟臉上氣質非常配,妥妥的大美人!
大美人非常美,卻不自知,身上流露著一股男兒般的颯爽味道,連眉梢都微微抬起,頗有英氣。
她美的略有侵略性,卻丁點不讓人討厭。
崔俁不由稱讚:「姑娘很美。」
「就是黑了點。」阿布可兒嘆氣,「都說一白遮百丑,黑了就哪都不好看。」
崔俁為她找補:「你哥哥方才說,你幼時麵糰子似的特別可愛,顯也是白的,只是夏日裡日頭大,方才晒黑了。」
「你信他?想是沒見過色暗發黑的麵糰子了,」小姑娘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要撩自己衣服,「我讓你看看別的地方你就知道了!」
崔俁趕緊攔了:「別!我信你皮膚黑了!」
阿布可兒這才沒撩衣服了,大眼睛忽閃著,請教崔俁秘訣:「那你是怎麼這麼白的啊,太陽曬都曬不黑?」
崔俁:……
作者有話要說:熊太子(炫耀):這是我的美人。
小老虎(不服):明明是虎大王的美人。
眾人(舉起了火把):美人是大家的!敢拱者喂狗!
俁美人(圍笑):喲喲,嘿喂狗,我說河蟹你說妙,河蟹——
所有人(流淚捂心):妙!
小老虎(⊙w⊙):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