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過去
安開心地笑道：“真相，我要真相。”
對於曉白的回答，安非常滿意，隻是笑容中病態的意味越發明顯。
“聽起來，先……許滄和傑西卡還活著。”
“是的，他們和那群怪物是一夥的，從來都是.……”安喃喃自語間，曉白聽出了一股悲傷。
“如果，你掉以輕心的話可是會被他們殺死的哦。”安繼續說道。
曉白也不知道安說的究竟是誤會還是事實，印象裏先生不像是能夠幹出這種事的人，不過誰又說得準呢？鬼知道他心裏究竟藏著什麽秘密卻又不肯說出口，整天買醉度日又有什麽用呢？
安似乎能夠看穿曉白的心思，她略帶溫柔地說：“我隻是想請你幫個忙，事成之後嘛，我知道有條路能夠通向外界的說。”
“什麽忙？”
“真相和複仇。”她停頓了一會兒，解釋道：“這可是你說的。”
“且不問如果許滄和傑西卡沒有對不起我的話，我可不一定下得去手，剛剛你說的，他們可是和怪物是一夥的，咱們兩個還是不要上去送.……唔..唔唔……”
安放下手中的湯匙，起身、轉頭、推開門，走出草棚前回頭說道：“我不勉強你，我也不沒有必要告訴你離開的路，我也相信你終有一天會找到出去的路的。但是當你出去的時候，也許你已經成為了你個瘋子，一個永遠都不知道真相的瘋子，如果你願意就這樣下去的話，我也不會攔著你。”
“什麽意思？”
“難道是因為黑霧？”曉白的腦海中產生了一條猜測。
安伸出手邀請道：“陪我回遺跡深處吧，那裏有答案。”
“為什麽一定要我去？”
“你能活到現在，應該是被許滄暗中照顧和引導過吧，也許你自己都不清楚。當然兩個人，兩個都能掌控那種東西的人，能做到更多的事情。”
“可是我被綁起來了。”
“這就給你解開。”
……
安出乎意料的好說話，這和之前搶走算盤的海盜判若兩人，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她，曉白也不得而知。
簡單地收拾下行李，曉白告別了生活過一段時間的熟悉草棚，和雷克斯相同，也在這裏留下了一些東西，希望能對後來人有所幫助吧。
“遺跡深處究竟有什麽？”
路上曉白實在忍不住了，一群人費這麽大勁兒來到這裏結果聽說全部撲街，先生和老紳士又好像知道很多東西卻不開口的樣子。
“貪婪和狂妄。”
“進取和自信？”麵對安簡短的回答，曉白還嘴道。
“你應該更多的去看和體會，而不是這樣聽我隨口聽我講述。”
“聽聽有沒有壞處。”
安不再多說，直接講道：
“多年前有過這麽一個種族，它們的文明高度的發達，可以將身體進行不同程度的改造，悠久的生命讓它們的科技不停地跨越一個又一個障礙，它們的科技有兩個核心一個是雷電，另一個就是你所聲稱的黑霧。”
“我所聲稱的？”
“黑霧隻是其中一種形態而已。”
“然後有一天，他們文明的發展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障礙。”
“什麽障礙？”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之後，這個種族就走向了衰落、分歧。”
“不是說，這個種族很強嗎？怎麽一下子就走向了衰落和分歧。”
“因為有些主張應該繼續研究，有的則主張應該放棄在這項禁忌上前進。”
曉白不明所以：“他們究竟想幹什麽？”
“最終他們的得到了一項成果.……號稱‘近神之軀’。”
“這也太狂妄，太中二了吧，等等，話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嗎？”
安撇了撇嘴：“你問我，我又怎麽知道？”
“那關於遺跡的事情，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從那本書中知道的。”
“那本書？”
“就是那本書。”
曉白就是從雷克斯對那本書的注釋中學會了黑霧，不過他還是有一個疑問：“那本書又是誰寫的?他又怎麽知道的。”
“我也想知道，不過你能不能聽我說完啊。”
“抱歉。”
“然後那個種族就應用了這項技術，很多那個種族的生物被改造成‘近神之軀’，這個種族再次得到了飛速的發展，不，應該是按照超越人想象的誇張速度發展著自身的文明。”
“直到有一天，這個種族全部消失，它們似乎已經在之前已經預料到這樣的結局，但是仍然無法做出一絲一毫的改變。”
“消失？”
“老師說，‘近神之軀’豈是這麽容易消亡的，它們還在這片遺跡裏，隻不過沒了神誌，隻不過我們看不到罷了，他還說過無論是人還是那個種族的生物都不可能擁有‘近神的意誌’，又如何駕馭‘近神之軀’，到頭來隻是被利用的工具罷了.……”
“那遠古文明的創造者不是人嗎？”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身體被改造成那種程度，鬼知道他們原來是什麽。等你到遺跡裏麵看到他們的雕像和建築，你就明白了。”
曉白接著問道：“你們明知道‘近神之軀’產生糟糕後果，為什麽還有妄圖通過它來長生不老呢？”
“誰說要通過‘近神之軀’，而且我們也不會啊？太接近本質的東西，有時候才是最難搞定的。”安把目光轉向了一邊，走上前方開始帶路。
“那你們想要什麽？”
“遺落下來的知識和技術，對那個種族來說，長生不老相比於‘近神之軀’隻是一個笑話而已，你不要太小瞧‘近神之軀’這四個字了。”
“那傑西卡和許滄的事又是為什麽？”
“你應該親自去問問他們兩個。”
曉白尬笑道：“別生氣，容我最後多多問一句。”
“我說不容行嗎？”
曉白裝作沒有聽到：“你的老師最後怎麽樣了。”
“為了讓我逃出去.……，為了讓我繼續活著.……”安最後搖了搖頭，有些字詞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去了。
“好吧，我知道了，別勉強自己了。”曉白安慰了一句，不再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