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眼睛
在這一瞬間，默殤流出的血剎那都變成了金色，他此時的身體彷彿出現了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強大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溢而出。
體內的血脈彷彿感受到了他的不甘，他的期待，他的願望。
這一刻的變化，在附近不遠處的荒叔似乎感受到了，臉上露出了喜色，讚許中，點了點頭。
默殤的感受這體內的變化，他的臉上露出了欣喜之情，這時候他終於知道了開靈是什麼，開靈就是一個人真正頂天立地，不依靠他人，依靠自己的第一步。
感受了無人可以幫助他，他是選擇接受，還是反抗，反抗開靈成，接受就是死。
古神一族沒有弱者，他是古神一族，他不是弱者。
默殤在這一刻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力一拳，這一拳驚天動地，這一拳撼動八方，這是真正的古神一拳。
嘭，赤焰虎直接被轟飛，撞擊在岩石之上化作了血肉。
他緩緩走了過去，開靈成，對方流出的血液將是證明，他抬起手指刺入赤焰虎的眉心，眉心血，也就是魂血，是赤焰虎最強大力量的凝聚，此時被他手指沾染，他另一隻手，將他用獸皮縫製的衣服一撕，頓時露出他結實的胸膛，他將赤焰虎的魂血劃出了一個痕迹。
緊接著默殤緩緩站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此時的默殤和進來時的默殤彷彿換了一個人，走進來的默殤還帶著一絲軟弱一絲迷茫和猶豫，但現在的默殤有的是一往無前，這或許是古神，卻彷彿有失去了什麼。
但默殤沒有發現，季海卻敏銳的察覺了，他可以感受默殤的一切，他就是默殤，默殤失去的他雖然無法形容，但一定失去了什麼，而這個東西留在了這個山洞中。
默殤跟著荒叔回歸，他們所在的是一個村落。
村落極大，在默殤回歸之後，古神一族的族人發出了歡呼之聲，慶祝古神再填一名開來族人。
而那些未到十六歲的小古神，都紛紛露出了期待之意。
時間緩緩流逝，這一年默殤三十歲，此時他正帶著族人回歸，和古神對立的是古魔。
彷彿古魔和古神天生就是敵人，沒有絲毫調和的可能。
默殤覺得有些累了，他來到了部落中中心的所在，那時部落中族公的居所。
他走了進去。
族公面色蒼老，彷彿隨時可能死去。
「默殤我的新族長，為何我感受到了你心中的猶豫！」族公聲音也同樣滄桑，帶著無盡的歲月之感。
「族公，為何要和古魔爭鬥，我們和古魔有什麼關係？」默殤看著族公問道。
族公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已經成為了族長，也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事了！」
默殤心神一凝，沒想到真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其實古神亦是古魔，選擇不同，正常不同，結果亦會不同，我們的選擇是勇往直前，我們施展的是古神秘術，用古神血為基，而古魔不同，古魔不折手段，用盡一切提升實力，吞噬萬物根本，他們的神通，毀滅一切！」
「這就是古神和古魔，亦如當年的天神和天魔，我們皆是神魔遺留，演化不同而已！」
族公帶著滄桑之感，緩緩述說。
「那我們為什麼要和他們爭鬥，他們和我們又沒有利益爭奪！」
默殤突然疑惑的問道。
族公摸了摸默殤的頭，亦如長者撫摸小輩的頭顱，帶著期待之色說道：「並不是我們要跟他們爭，而是他們要和我們爭，他們想要我們的血，我們的靈，我們的骨，因為他們認為他們得到了我們，他們將會變得完美！」
「默殤你應該知道，古神並不完美，古神比之萬物各族，要完美無數，但卻依舊不完美，所以我們要修鍊，我們要吸收日月精華吸收，突破自身極限，達到當年天神的完美程度，如此我們才有尋找根的機會，而古魔他們的完美之路，就是為吞噬我們，以我們自身成就他們！」
默殤明白了，他沒有了遲疑，沒有了疑惑，有的是保護族人的心。
他終其一生都在保護部落，默殤相信如果這世界沒變化的話，他會一直如此下去。
古神古魔一族壽命源遠流長，在默殤千歲之後的莫一天，他和古魔為首的一個叫默斑的在爭鬥，兩人爭鬥百餘年，一直沒有分出真正勝負。
「默殤，你的身軀將會成就我，讓我成為天魔的踏腳石！」默斑一頭紅色長發，哈哈狂笑。
「默斑，你將會死在我的手中！」
兩人戰鬥在一起。
就在這時天空轟隆隆的響起，一股磅礴的氣息夾帶著毀滅之氣，湧現而來。
這股氣息摧毀一切，摧毀萬物，每一個被這股氣息碰觸到的人都盡皆死去，化作金色鮮血。
默殤和默斑兩人對視一眼，默殤轉身就走，默斑卻不依不饒，這就是兩人的選擇。
默殤一族群為家，默斑以自身為念，族群對默斑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自身永恆才是永恆。
默殤速度極快，默斑遠遠尾隨，他的兩人速度相差不多。
當默殤回到族落的時候，默殤雙目流出血淚，他的族落毀了，空氣帶著鮮血的氣味，守護了一身的族落在其眼前雲消雲散，大地顫抖，跟著崩潰坍塌，消失在默殤的眼前，一切切熟悉的人，都死了。
唯有默殤和默斑兩人沒死，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掌控著這一切，毀去古神古魔一族，只留下兩人，似乎為了看兩人未完的廝殺。
默殤在族落滅亡，沒有戰鬥的興趣，施展古神自身神通消失不見。
耳邊傳來的是默斑滔天的憤怒。
「默殤，你躲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的，你終將被我吞噬！」
默殤走在星空之中，走過一山山走過一水水。
百年的時間恍若過眼雲煙，百年對於默殤是一次升華，是一個提升，他古神的那股不退之意，漸漸在他心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萬物的一種平淡。
戰與不戰，只在一念之間。
某一天他從一處星球中走出，抬頭看向天空，那裡有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