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神秘老者與神識
這一隻眼睛給人一種極為突兀的感覺,這眼睛看向一切極為淡漠,彷彿一切都是他腳下之物一般。
「逆之餘孽,天道滅之!」
那眼睛傳出這番話語,就有一隻手掌憑空凝聚,向著默殤轟隆隆而去。
「你就是當年毀掉我部落之人?我默殤只差一步就可以返祖成為天神,只因族落在我面前崩潰,而在我心中留下了一道痕迹,讓我無法真正達到天神!」
說著默殤閉上雙目,彷彿為族人默哀,緊接著他緩緩抬起頭,淡淡說道:「你將為你做出的一切付出代價!」
季海這時似乎已經跳出了默殤的身軀,看著默殤與那神秘的強者爭鬥,他心中久久無法平靜。
「古神一族和古魔一族,默殤和默斑,那個荒叔應該就是我在那祭壇之上見過的荒燁吧,不過他為何自稱天神,而他的靈魂為什麼被困在那祭壇,困住他的又是何人?」
季海此時已經想起他是誰,經歷了默殤的千年,又跟著默殤經歷這百多年,他的心沉澱下來,想起了一切,想起了他是誰,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沒有多想,他的目光看著默殤和那隻巨大眼珠和一隻手掌跟默殤戰鬥。
這一場戰鬥驚天動地,這一場戰鬥毀滅星晨無數,漸漸的默殤竟然佔據了主動,不得不說,古神的強悍,根本不是任何人可以挑釁的。
此時發揮出全力的默殤,就彷彿頂天立地的神祗,散發著讓人無法逼視的光芒。
這光芒耀眼刺目。
「天神嗎?古之一族,那就讓古之一族對付你這個古之一族!」
那巨眼說著,突然在其旁邊裂開了一道縫隙,一道手掌探出,其手伸出就引起了天地轟鳴。
緊接著一隻腳邁了出來,此人光著上身,身材壯碩無比,豪邁的臉龐,不是荒燁又是何人。
「荒叔!」默殤失聲開口。
但荒燁雙目帶著茫然,臉上帶著一種讓人心悸的冷漠。
緊接著荒燁向著默殤轟擊而來。
但就在這時,畫面直接崩潰,化作一片片的碎片落下。
季海雙目露出奇異之芒,心中有些奇怪,接著周圍景象一變。
季海赫然出現在了當初默殤開靈的地方,但此時沒有了赤焰虎,有的是一個老者坐在一張矮桌前。
季海的目光看著這個老者,臉上露出奇怪之色,在這千年中,季海已經知道他處在的是默殤的記憶中,但現在面前的一幕,應該不是他的記憶才對,而且剛才默殤和荒燁之戰結局有如何。
默殤為什麼會來到所謂廢靈星的葬神之地,而荒燁之魂為什麼會在那祭壇之中,一切都彷彿成為了萬古之謎。
「有緣人,愣在那裡做什麼,快過來陪老夫喝一杯!」
突然那個老者傳出了話語。
季海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此刻出現在這裡的老者竟然可以看到他。
季海的目光在閃爍了兩下之後,就邁開了腳步向著那個老者緩步走去。
季海坐在老者對面,老者面容蒼古,但面色卻紅潤異常。
老者看了季海一眼,端起矮桌之上的酒壺,給季海倒了一杯。
季海正思索著如何開口,卻被老者打斷。
「愣著幹嘛,這酒可是好酒,為廢靈星之人開塵再好不過了,老夫可是花了多年的時間,這才釀製出來的!」
季海聞言,雖然不知道這個神秘老者所謂的開塵是什麼,但也並不懼怕這個老者會做下毒這種事情。
因為老者的實力他根本看不透,這種不是看不出對方有沒有實力,而是對方的實力就彷彿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他根本無法望到底。
季海仰頭喝了一口。
頓時腦海中嘭的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掙脫了束縛一翻,一股氣息蔓延而開,就算是不用眼睛去看,季海也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切。
「這是?」
「哦,這是神識,這麼說吧,按照你們的修鍊等級劃分,需要達到武聖才能擁有,畢竟在達到武聖之後,天人交感,引天地之力洗滌全身,達到一種脫胎換骨之境,不過能做到之人罕有,不過我這以九百九十九條天龍血,以及九百九十九滴第二階之人的心血煉製而出的酒,自然可以輕易做到。」
老者緩緩說道,但說出的話,卻給了季海一個龐大的信息,這所謂的神識給了他一個驚喜,但第二階之人卻又給了季海一個衝擊,從這老者的話來說,這老者是遠超武聖境界的,而這上面就是第二階。
季海正打算詢問,卻又被老者打斷。
「也不可以說什麼第二階,不過是相對於你們而言!」
老者淡淡說道。
「你是誰?」季海神色變化,這才開口說道。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對於你這麼弱的實力,知道的話,對你百害而無一例,你只要知道我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罷了!」
老者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這才瞟了季海一眼,淡淡開口。
「受誰之託?」季海神色變化,有些奇怪,在這個世界上誰還可以讓面前這個老者出現在自己眼前?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你喝了三杯之後,我就告訴你,如果你還清醒的話!」
老者給季海倒了一杯酒,接著又給自己滿上。
季海深深看了老者一眼,看著眼前的酒杯,緊接著想也不想的直接拿起喝下。
「好酒量!」老者讚歎一聲,緊接著又給季海滿上。
季海拿起,卻沒有馬上喝,他已經覺得有些頭暈,第一杯喝下的那股頭腦清晰,運轉迅速的感覺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昏昏欲睡。
「這是第三杯,記住你說的話,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
季海凝神說道。
老者認真的點了點頭。
季海抬頭一口喝下,他剛想開口,就感覺全身沐浴在一股奇異力量之中,緊接著無法自拔,直接陷入進去。
老者看著季海直接倒地,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能喝我千重釀的兩杯不醉,難怪那人要我在這裡等這個小子,不錯,不錯!」
老者低聲說著,抬手一揮,那矮桌與上面的酒壺消失,緊接著老者也跟著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來過,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