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鬼王威壓
「還有這顆蛋就留著，雖然吾暫時無法知曉這是什麼東西，卻肯定它非凡物！」
說話間，幽溟的身影走入了牆壁幻化成了一道黑影漸漸地又消失不見了。
「除了吾主動找你，你見不到吾的！」
阿琉至今不清楚契約的作用？
今年的天比以往更加冷，外頭又是一個雪天，白茫茫的大雪壓壞了樹木的枝頭，他握筆的瞬間咳嗽了一聲又攏了攏身上的衣物，儘管此刻房間里有阿冰為他添加的火爐卻始終沖不淡那股冷意，加上原本的天羽琉璃身體素質很差，傷風感冒時常會上門光顧。
阿冰端著托盤上頭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她進來時靜悄悄的，只是看到伏案畫畫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她將白粥放在了木桌上，又起身將掛在旁邊的披風披在了少年的身上，「琉璃公子，千萬要注意身體，你本就容易生病！」
阿琉輕聲應了下，他知道阿冰是真心關心他的，心裡有了一絲暖意卻很快化為了冰冷。
花雨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個暖爐，她臉上有些心不在焉，嘴裡一直嘀咕著：「這天羽家族其他人如琉璃公子這般年齡吃穿用度都用最好的，偏偏琉璃公子過個冬連個炭火也剋扣！一個大家族的公子過得連下人都不如！」
「花雨！」阿冰斥道，回頭看了一眼少年的神色，卻見他只是提了提筆尖勾勒出一幅雪景圖臉上並無難色便鬆了口氣，但下意識得又有些難受，難道他就沒有不甘？喜怒哀樂正常人該有的表情他都沒有。
「花雨？」阿琉兩指掐住了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這茶水的味道並不好是下品茶葉，「你說得並無錯，阿冰斥責你也是冤枉你了！」
花雨笑了笑，「還是琉璃公子明理！」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她看到少年用那雙黑色的眸子看著她，一直看著她，仿若黑夜裡的鬼魅，她感受到了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點點收緊令她無法呼吸。
「公……公子！」
她求救般喊道，那雙眼睛裡布滿了恐懼，她感受到了自己生命在一點點流失。
「愚蠢的人類，吾只不過施加給她一點點威壓就受不住了？」
幽溟狂妄的聲音在阿琉的耳邊響起。
「不要殺她！」
「你同情她？」
「不，我只是怕弄髒了這兒，惡人的血只會更臟更臭，我相信你也不想聞到！」
又是一陣嗤笑，幽溟道：「吾今天就看在你的面上放過她！」
「琉璃公子！」阿冰低聲喊道，她提起茶壺又為他斟了一杯茶水，只是垂下眼時閃過一絲擔憂。
「花雨，身為天羽家族派給我的奴僕，你就要效忠我，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放肆嚼舌根，如果你做不到，那麼就回你的天羽家族本家去，別人如是問起你就說琉璃公子不識時務難伺候……」
「花雨知道錯了……」花雨低下頭不敢再去看面前的少年，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笑得那麼好看卻令人心生恐懼。
「別再有下次！」
花雨從地上爬起，將地上的暖爐拎起來擺在了阿琉身旁的空地上，只是她的動作比以前遲緩了許多，身子骨有些顫抖。
「阿冰，你聽過藤原翡綠這個名字嗎？」
阿冰搖了搖頭。
「琉璃公子，我知道這個人！」
花雨平時總喜歡在外面溜達自是聽到了不少小道消息，「那個藤原府邸的小姐，被鬼纏身每天晚上都不穿衣服滿院子跑，而且喜歡往男人堆里跑，就因為如此藤原老爺下令府邸里的男僕都不準在府邸留宿。」
「公子，那天你出門時一個說書人講過這個故事。」
阿冰似乎想到了什麼閉口不再說話，阿琉望了她一眼和她想到了一塊兒去，他只是覺得奇怪阿冰對於遇到妖怪反應太平淡，難不成她是個有故事的人？
「被鬼纏身？那個鬼倒是有雅興調戲女人，生前肯定十分風流！」
看到他的笑容阿冰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公子還小，以後不許在公子面前說這些！」
阿琉又用筆在白紙上描繪了幾下，一幅惟妙惟肖的人物畫出現在眼前，那是日本第一陰陽師安倍晴明。
他看到自己不自覺畫出來的作品一陣恍惚，似乎又有些糟心，拿起白紙就開撕，沒幾下，那副畫像就變成了滿地的碎片。
「怎麼？還忘不了？」
幽溟的話帶著調笑和他自己也不清楚的酸味。
「不甘心，就算忘不了也不是放不下！」
阿冰看到他的臉色並不好，細心地往火爐里加了些許木炭，木炭翻滾間冒出了絲絲暖氣整個房間暖和了不少。
藤原翡綠？被鬼纏身？每天晚上不穿衣服亂跑？
這些結合起來和去除一身純陽之氣有什麼關係？
不管如何阿琉都決定要去藤原府邸一趟，親自去會會被鬼纏身的藤原翡綠。
藤原家不愧是平安京的大戶，在整個日本都是數一數二的有錢人，他們家的房子在整個平安京最繁華的地帶，但是最繁華也代表最墮落，因為這塊地的富裕是用多少鬼魂塑造出來的，在這兒有一個小習俗，他們習慣性將死人最多的地方稱為富裕之地，將死氣稱為貴氣。
「什麼人？」
守門的僕人不讓阿琉進門，甚至不讓外人在藤原府邸前徘徊，這大概就是有錢人家的通病，怕窮人將晦氣傳染他們影響他們的財氣。
「陰陽師！」阿琉淡然道，也許看他的外貌太過於精緻身上帶有貴族氣息僕人觀察了他幾眼就進去通報主人了。
「哦？陰陽師？難不成我派人去請的安倍大人回京了？」藤原里左激動地站起身想親自去看看日本第一陰陽師的風采。
其實一開始他並不相信什麼鬼神傳說，女兒倒像是得了什麼瘋癲症，可惜耐不住管家的勸解，平安京一直很不太平，加上他藤原家有權有勢倒真可能會引得邪祟進門。
藤原里左一看到阿琉就被他的外表驚艷，在日本他見過的絕色佳人不少卻沒有一個有眼前的少年這般風姿，就連江戶川舞坊最美麗的歌姬都比不上他半分艷麗。
「大人請進，今晚就麻煩大人幫小女驅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