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君臣相合(二)
原主叫做蕭錦辰,是夏朝的第二十代帝王,幼年的時候經歷過皇權分割,朝局動亂,最後被人推上風尖浪口,少年時再次經歷朝內朝外的雙重動蕩,最後他親臨戰場,凱旋而歸,名望大盛,接著一舉除去朝中把持朝政,權傾朝野的奸臣,提拔清白的新人,就此坐穩了這把龍椅。
蕭錦辰並不是一個無能的皇帝,相反他能文能武,上得了戰場,掌得住朝堂,但是他依舊得了一個昏庸的名聲。
因為,他登基多年,從幼時七歲坐上龍椅,如今已經過去了十五個年頭,卻連一個后妃都沒有納,皇后之位也是空懸,這一切都是因為蕭錦辰他竟然喜歡男人!
如果只是喜歡男人也就算了,他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如今位高權重的丞相周慕!
周慕這樣的人自然不會答應成為蕭錦辰的寵侍孌.童,蕭錦辰也無法強逼硬來,只能壓著周慕不準娶妻,若是誰敢往周慕那裡送女人,便會被蕭錦辰想著法兒報復。
這樣一來,兩人便僵持著,在別的男子孩子都能讀書練武的年紀,這兩個被京城女人搶破頭的男人卻連個小妾通房都沒有。
在蕭錦辰二十二歲的這一年,周慕終於忍無可忍的出手,而這一切其實也是蕭錦辰自己作死,他給周慕下藥,以往周慕也就是假裝不知然後推了,給蕭錦辰面子,這一次,周慕卻乾脆讓蕭錦辰喝了,並且貼心的叫了一個養在儲秀宮的女子過去。
事後,他想處置這個女人那個女人卻被周慕給保了下來。
蕭錦辰被這件事情刺激到了,開始變得真正的荒.淫無道了起來,只為讓周慕多操心他一點,多見上周慕幾面,也奢望著周慕能犧牲自己拯救他。
可是,周慕不愛蕭錦辰,也不是個迂腐的忠臣,他是少年成名,出生大氏族的天之驕子,他對蕭錦辰的忍耐到了盡頭之後,就乾脆將變得昏庸的蕭錦辰軟禁了,扶持蕭錦辰第一個女人生下的皇子成為新的皇帝,他即是丞相,又成為了攝政王,被新帝尊為師為父,一生都是傳奇,死後也被後世歌頌,為人為臣為相都極其的成功。
這輩子唯一的污點大概就是蕭錦辰的死纏爛打,不過在外人看來,這何嘗不是側面反映周慕魅力超絕呢?
周慕一生沒有娶妻,這大概是蕭錦辰心中唯一的安慰了。蕭錦辰被囚禁在行宮,身體倒也沒有吃什麼苦,依舊錦衣玉食的活著,只是他被鎖在一個房間里,連出門放風都不準,吃的用的再好又有什麼用?
他這輩子就是靠著回憶和等待著周慕的消息度過的,在知道周慕死後他才自殺了,後世也最多評判一句深情,一句毅力不凡。
蕭錦辰雖然愛慘了周慕,卻也十分的不甘心和怨恨。他比之周慕更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他更是說一不二的帝王,若不是因為對這份感情的迷失,何至於落到這樣的結局?
這夏朝都是他守住的,憑什麼要給被人做了嫁衣?
他有個最大的秘密,這個秘密讓他十分清楚那個女人懷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孩子!
對於周慕的感情,若是重來一次,他再不要這般遷就憐惜,周慕不願意,他卻偏要弄到手!
他甚至在想,若是有一天厭倦了,就直接踹開高高在上的這人,那才是真正的解氣!
蕭錦辰的願望清晰的浮現在了譚蒔的腦海里。排在第一的是把周慕弄上床,若是玩膩了就踹了。第二條是,成為一個從始至終都英明的君主。接著就是一些零散的願望,例如要懲罰在上輩子欺辱過他的人。
作為一個帝王,他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最難以原諒的就是膽敢踐踏他尊嚴的逆臣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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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蒔撐開沉重的眼皮,耳邊傳來了一道尖細的聲音:「皇上你醒了?快來人吶,皇上醒了,御醫,御醫……」
「皇上身體有所虧損,需要慢慢調養……」清楚發生了什麼的御醫小心翼翼的看著譚蒔的臉色說話,見譚蒔沒有要殺人滅口的打算后,他抹了抹汗,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接著他開了葯之後親自去煎藥了。
御醫走後,譚蒔穿著裡衣靠在床頭接見那些在外面等了許久的大臣們。
譚蒔的視線掃了一眼,發現作為丞相的周慕並不在。
「皇上,丞相大人他近日裡偶感風寒,如今還在府里靜養呢。」蕭錦辰的身邊最得力的貼身小太監小陳子注意到譚蒔的動作,便連忙解釋道。
譚蒔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對周丞相寒虛問暖,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直接和幾位大臣道:「朕無大礙,勞眾愛卿擔憂了,若無要事便都回去吧。」
譚蒔一副不想解釋對的模樣直接趕人,剛有大臣忍不住要起來說什麼,譚蒔就扶住額頭,道:「朕身體不適,有事明日再議。」
眾大臣忍不住抬頭看向譚蒔,只見年輕帝王一張俊臉蒼白一片,唇色發白,神色憔悴,看著竟然多了幾分虛弱、脆弱,只有那雙眼睛依舊黑亮,彷彿能看透他們心中的所思所想,頓時不敢再看,紛紛告退。
大臣們都退下去了的時候,譚蒔道:「昨夜來我寢宮伺候的是何人?」
小陳子神色一緊,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譚蒔卻沒有看他,鴉青長睫覆住下眼瞼,似乎是在閉目養神,看起來並不具有壓迫力。
「是儲秀宮的邱小姐。」
夏朝的儲秀宮中僅僅是住著秀女而已,蕭錦辰在位的時候這裡就被荒廢了,他拒絕了大選,可是也總有不死心的人要把女人塞進來,最後蕭錦辰便和大臣們各退一步,讓這些女人待在儲秀宮,如果他有需要,就優先從中選擇。
可惜的是,這一批的秀女是前年送來的,兩年了,沒有一個人受到了他的傳召。
這位邱小姐是前太子太師家的嫡女邱淑梅,隨著前太子的落敗,丘家大不如前,要不是迫不得已破釜沉舟,大抵也不會把自己的嫡女送到這麼一個地方的。
「傳召,將邱……邱嬪賜住玉芙殿……」譚蒔話落後擺了擺手:「退下吧。」
小陳子一驚,卻不敢再停留,連忙褪下了。只是心中不免在想,皇上到底怎麼想的呢?這就舀升為嬪了,位置不高,可是放在如今的後宮中那可是非常了不起的,也算是萬歲爺第一位后妃。
可要說皇上喜歡邱嬪,這旨意未免也太寒酸了,多一句虛辭都沒有,更何況是誇讚和獎賞。
果然,小陳子在晚一些拿著聖旨去給邱淑梅念旨的時候,一張如芙蓉般嬌媚的臉上神色變換不已。
「娘娘前途不可限量啊。」小陳子見她遲遲不接旨,便小聲道,「娘娘快起來吧。」
邱嬪似是反應了過來,笑著接了旨意,著了貼身丫鬟給小陳子塞了一個荷包,沉甸甸的。
小陳子走了之後,邱嬪掃了一眼周圍那些隱藏不住眼中強烈嫉妒和不甘心的女人,用手絹掩了掩嘴唇,遮住了臉上的笑意。
不管怎麼樣,她的確是第一個走出這個鬼地方的人。皇上既然已經封了她,想必對她應該也是有幾分喜歡的,以後皇上暫時只會有她一個女人在身邊,屆時她何愁不能籠絡住皇上的心?哪怕坐不上后位,做個寵妃貴妃還是可以的。
這麼想著,她的笑就越甜蜜了,甚至不再遮掩,大大方方的給人看,然後心滿意足的收取了一眾嫉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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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日譚蒔都沒有出現在人前,連小陳子都被丟到了御膳房親自監督御膳房給譚蒔準備的御膳。
近來譚蒔表現的越加脾氣暴躁古怪,其中御膳房壓力最大,因為譚蒔已經幾餐吃不下東西了,偏偏譚蒔表示不是他胃口不好,而是他們做的不好,還派了小陳公公來親自監工,真是讓他們苦不堪言。
譚蒔身體不舒坦,就也不想讓別人舒坦,除了折騰御膳房還折騰太醫院,折騰身邊的太監公公,至於早朝,譚蒔已經用身體不舒服給搪塞過去了。
事不過三,三天了,大家都急了,但是沒人敢和譚蒔叫板,現在的皇帝還是如日中天的呢,把朝堂上給吃的死死的,他們在這種時候也不敢來硬的,只能曲線救國。
在夏朝誰不知道皇帝最是痴迷周丞相,痴迷到三千粉黛無顏色,到了只要周丞相說什麼,皇帝也莫敢不應的程度。直接求皇帝,還不如去求周丞相,周丞相的性子可是最好的,對於江山社稷這般的大事向來十分勞心勞力。
於是正在借口養病的周慕府中突然來了許多拜訪的人,哭了一頓,換來周慕同意去宮裡見譚蒔。周慕此舉贏來了一致的讚賞和感激,周丞相真是個深明大義,捨己為人的好官啊!
譚蒔在聽到周慕要見他的時候正在吃午膳,滿滿一桌子,看著聞著讓人食指大動,他也不需要宮女布菜,讓試菜的試了一遍之後自己親自夾菜。
小陳子想說不符合規矩,譚蒔撩了一下眼皮,讓小陳子馬上閉上了嘴。
在夏朝,他就是規矩!
譚蒔覺得皇帝是個辛苦差事,要麼就是勤政為民操勞致死,要麼就是成為一個只知道貪圖享樂的『昏君』,最後下場凄慘,總之沒一個是絕對舒服的。
皇帝的工作啊一天忙到晚累一輩子都操心不完,福利呢也就那麼幾個了,比如美人,這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就算是睡個大臣的妻子也沒人能拿他怎麼樣,更是有數不清的美人為了進他的後宮擠破頭,他就算一天換上幾個都可以一直保持新鮮的幾年不重樣,可惜,他沒興趣。
接著就是美食了,只要皇帝想,沒有什麼是吃不到的。不過換來這些東西的代價太大,想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心裡真正追求的,也不是這些。
他們熱枕的是權利,是成為人上人那種感覺。
做皇帝有再多的辛苦,有一點卻能讓人瘋狂,那就是,生死予奪的權利。
哪怕是周丞相這樣的人,不也是得乖乖的匍匐在這絕對的權利中呢?蕭錦辰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對待周慕太心軟,也太糟蹋自己的資本。
這邊譚蒔正在悠閑的品嘗美食,每一道都是對味蕾的寵愛,譚蒔能忍住誘惑每一樣只嘗一口,這何嘗又不是一種對自我控制能力的考驗。
周慕一進來看到的便是譚蒔這幅放蕩不羈的模樣,好聽點是放蕩不羈,難聽點就是把禮儀修養喂狗了。
周慕沒有對譚蒔直接訓誡,而是掃了一眼小陳子等人,小陳子差點沒給跪下。
譚蒔道:「你們出去。」
「這……」小陳子猶豫的看了一眼周慕。
譚蒔看到這一幕都給氣笑了,抬腿踹了小陳子一腳:「朕的話都不聽了,這是嫌你腦袋上的東西太重?」
小陳子這才帶著其他宮女太監退了出去。
譚蒔這才將視線從食物上面離開,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劍眉星目,高挺鼻樑,精緻中帶著霸氣,俊秀而不失性.感,身材高大挺拔,穿著修身的官服,可以看得出來的有著一副好身材。
他的存在感特別的強,隨地往哪個角落一杵也會成為焦點,他的身上也莫名的有一種粗狂的氣息,如果拿現代的話來說,就是看著特別爺們兒,侵略性強,性.感得讓人看了合不攏腿的那種感覺。
譚蒔的視線逐漸的從周慕的臉上轉移到了周慕的胸膛,腰身,長腿,每一個地方都讓他無可挑剔,很有『性』致。
他的視線太過放肆,讓周慕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蕭錦辰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
在譚蒔打量周慕的時候,周慕也在打量譚蒔,他驚訝的發現,小皇帝似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一些未知的改變。
他在看向譚蒔那被辣紅的嘴唇時,視線多流連了那麼一刻。
「愛卿可有用膳?」譚蒔親手把椅子往後挪了一下,示意周慕坐上去。
周慕只好坐了上去,譚蒔就站在旁邊,如此一來可以近距離的看到周慕的容貌和身體,越看竟也覺得愈加的賞心悅目。倒是理解了蕭錦辰為什麼對周慕這麼痴迷了,只是這外貌風姿就已經足夠讓人痴迷,周慕作為丞相的才學和能力,更讓人充滿了征服欲。
還有什麼比征服這樣一個男人更有成就感的?有一點他之前想岔了,蕭錦辰不是不任性,事實上他根本就是任性透了。畢竟,他不僅肖想了男人,他還敢盯上了自家丞相這塊硬骨頭。
譚蒔沒有如以往那樣給周慕布菜,而是自己拿著一隻碟,手握一雙筷子,圍著桌子吃了起來。雖然儀態不太好,但是他吃東西時卻一直都是文雅矜貴的,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這是蕭錦辰被從小教導著的東西。
周慕收回了視線,在夾菜的時候挑了幾道譚蒔吃過的菜,吃了幾筷子就放下了。
譚蒔也沒有強制周慕吃東西,而是讓人泡了一杯周慕喜歡喝的茶來。
譚蒔主動的問道:「愛卿來見朕,是為何事?」
周慕問到熟悉的茶香,輕抿了一口,聞言,答道:「皇上已經許久沒有上朝,各位大臣很是擔憂,特令我前來探望。」
「那愛卿可有擔心朕的身體?」譚蒔看著周慕,舌尖在筷子頭上輕輕舔過,帶著幾分刻意的挑逗。
周慕的視線移到了譚蒔白皙的下巴上,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皇帝大人這具身體保養的非常不錯,就連皮膚都是白皙乾淨的可以媲美女子的模樣。周慕道:「自然。」
「可是慕卿看起來這麼冷淡,說擔心難道只是在騙朕?」譚蒔笑道:「這可是欺君之罪啊,慕卿。」
慕卿兒子實在太過親密了,周慕卻意外的沒有為此感到太大的不適。明明是同一個人,給他的感覺卻完全變了,周慕的眼中掠過了一絲猜疑。
「微臣所言,字字屬實。」
譚蒔挑眉:「那朕不信可怎麼辦?」
對於譚蒔的胡攪蠻纏周慕選擇了保持沉默。
這種冷暴力讓蕭錦辰拿周慕沒辦法,譚蒔卻不會因為對方的冷淡感到傷心,反而愈加的感興趣。
這男人可真夠性.感的,冰冰冷冷的,卻比一座火焰山還要來的火熱。他的衣服穿的極為的規整,連手都隱藏在大大的袖口裡頭,脖子上的肌膚也被扣起的領子遮的乾乾緊緊,就差在臉上放個面具,頭上再頂個帽子了。卻殊不知,越是這麼緊緊的藏著,就越是會引來他人的窺伺,越讓人想要一探究竟,而且越是像塊寒冰,就讓人越有將至融化的欲.望。
譚蒔走到周慕的面前,伸手在周慕的脖子上輕輕拂過,尾指一挑,很有技巧的將那顆纏著的扣子解了開來。
周慕站了起來,幽幽的看著譚蒔,譚蒔也淡淡地看著他。
突然周慕一把拽住了譚蒔的領子,臉上開始瀰漫開紅暈:「你做了什麼?」
譚蒔這具身體雖然看著挺精貴不頂用,但是早年還是親自去打過仗的,就算是在宮裡面,蕭錦辰也沒有荒廢,他的身體不比周慕的要差。他掰開了周慕的手,卻沒有推開周慕,反而是抓住對方的手,十指相扣,朝周慕的臉上湊的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慕卿,你是想謀殺朕嗎?這可是要誅九族的事情。」
周慕不為所動,死死地盯著譚蒔的臉:「你對我下藥了?」
「啊,對。」譚蒔沒有隱瞞,還很有興緻的解釋了一番:「這種葯在夏朝沒有,是外藩前些年僅供的一樣珍貴貢品,它無色無味,藥力卻很猛,你不用掙扎,這是沒有用的。」
周慕自然不會乖乖聽話,只是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他的動作遲緩了起來,最可怕的是連腦子都開始變得遲緩了起來。
「說了不要掙扎了,越是掙扎,就越是難受。」譚蒔端起周慕喝過的茶水,聞了一下卻沒有喝:「茶和菜一起吃才奏效,慕卿沒想到吧?」
這種無色無味的東西,鬼才想得到。
譚蒔望了一眼滿桌的美食,滿臉可惜,轉而看向周慕:「辜負美食真的很過意不去呢,可是慕卿可是比美食更加讓我垂涎欲滴的存在。」
周慕被他露.骨的話給驚到了,今日他所見到的蕭錦辰身體還是那個身體,卻像是突然住進了一隻妖.精的靈魂,詭秘,邪惡,還有魅惑。
譚蒔見周慕的臉越來越紅,沒有再晾著周慕,而是將周慕給抱了起來。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不輕,譚蒔暗自咬了咬牙,卻沒有表現出來。
這葯裡頭含有輕微的助興的東西,不過並不特彆強烈。在這個時候,周慕沒有再做無謂的掙扎,他垂下了眼眸,眼中掠過一絲殺意。
若是今晚……這是他的失算,而這個錯誤,他會用蕭錦辰的血來洗刷掉。
蕭錦辰打過他那麼多次的主意,他卻仗著對蕭錦辰的了解並未太警惕,畢竟蕭錦辰對他使手段,倒不如說他是在試探他的態度,因為太在乎,所以小心翼翼,根本不敢來強硬的。
這一次,卻不一樣。
太久的縱容讓他忘記了眼前的人是一個帝王,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說不定蕭錦辰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在偽裝,一切都是為了麻痹他而已。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真是太大意了,這件事情給了周慕一個大大的提醒。
譚蒔狀似悠閑的打開密道,抱著周慕緩緩地走向通往他寢宮的地道。
不過一分鐘他便來到了寢宮,他將周慕放到了一片明黃的床上。
他將手背在身後揉了揉,驅散了幾分酸脹感之後,這才跟著一起上了床,面對已經無法動彈的周慕,他雙手撐在周慕頭的兩側,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你猜朕要對你做什麼?」
周慕薄唇緊抿,看向譚蒔的眼眸中滿是冷意。
「我只是想要給慕卿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證明你是真的在關心我的身體是否已經康健。」
譚蒔欺身而上,在周慕冷若寒潭的眼神中俯身吻住了那性.感的薄唇,興緻勃勃的感受著身下突然變得僵硬的身體:「愛卿看起來很生澀嘛。」
聞言,周慕腦袋裡的某根弦突然崩裂了開來。他幽幽的看著譚蒔,眼神很平靜,卻讓人如墜深淵,他輕嘆一聲:「皇上會後悔的。」
「那我就要看看,看慕卿是怎麼讓我後悔的。」譚蒔舔了舔周慕的唇,毫不猶豫的一把撕開了周慕的前襟,笑道:「慕卿準備好了嗎?」
如瀑的青絲傾斜而下,如玉的臉上一雙眼睛如最好的黑曜石,光耀奪目,唇瓣泛紅,脖頸白皙細長,像是一隻獻祭的天鵝,引誘人與之相纏。
「嗯。」周慕的嘴角突然揚起了一抹讓譚蒔看不懂,顯得有些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