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被攔
華陽說著,淚眼婆娑,陡然噗通一聲,跪下道:「林緋葉,就算我求求你,希望你這次走後,就走的遠遠的,不要在與王爺有任何瓜葛,也別再回鄔國了。」
「你起來。」
林緋葉大驚,忙不迭的伸手去扶對方,一邊點頭道:「我都答應你,都答應就是了,這地方,就算你請我來,我也不願意來了,我的心思,莫非你不明白,再說,就算我還有別的念頭,也不可能,這一回去,我就要嫁給攝政王,成為王妃了。」
華陽的身子因激動而不斷顫抖,可見她對陸傾羽用情至深,任由林緋葉扶著做好,苦笑著道:「我知道你覺得我這樣很傻,可已經選定了人,我又能如何,只希望你說到做到。」
「這可由不得我做不到,這是事實,就算我想反悔,也由不得我。」
林緋葉嘆氣,她與段傲陽的婚事確實由不得她,先不說能否逃脫段傲陽的掌控,就是林府,她也不得不顧忌一下,萬一段傲陽遷怒下來,林府承受不起,何況就算今日逃走,她不信段傲陽找不到她。
「說的也是。」華陽對大軒朝已有所了解,有些好奇的問,「你是心甘情願的嗎?早就喜歡上了你們的攝政王?」
林緋葉沉默,這問題她沒法回答,若說不喜歡段傲陽,那是騙人的,可這次嫁給段傲陽她卻並非心甘情願。
林緋葉的沉默,華陽以為她已經默認,嘆了口氣,沒在言語。
「對了,你的行程已經定下了,王上與你們使者已經商議好,四日後,就會命人送你回大軒。」華陽扯開了話題。
「時間比我想象的要提前不少。」林緋葉訝然,華陽的消息極為靈通,想必這不是隨口亂說,當即道:「出來好久了,感覺比一年還長,這幾日還一直想家,本以為會墨跡十天半月的,沒想到安排的還挺快。」
「應該是你們攝政王的要求。」華陽淡淡的開口,這上面,鄔國的話語權很小。
「總算盼來了,我這個災星也要離開了,這下你可以安心了。」
林緋葉語氣輕鬆,雖然華陽口口聲聲說是大軒段傲陽的壓力,可她覺得,恐怕鄔國國王也希望她早日離開,畢竟有她在,指不定陸傾羽又會做出什麼荒唐事來,陸傾羽是太子最好的任選,鄔國國王大概也不想讓他繼續犯錯。
「時辰也差不多了,東西我既然已經送到,就不再打擾你了,你好生歇息吧。」華陽似乎不想在這些事情上繼續談下去,略帶狼狽的起身告辭。
「好,有空不妨多來,我這裡可冷清的緊。」林緋葉笑道,沒有挽留。
「恩。」
華陽輕點了下頭,就這樣直直的離開了,林緋葉內心暗嘆,一時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心情。
不過林緋葉並未憂鬱多久,心情就好了起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龍潭虎穴,她還真是極為期待,
第二日林緋葉也收到國王給的通知,囑咐她三日後可以啟程,如此林緋葉的心總算徹底安下來了,既然兩方商議妥當,就不可能出爾反爾。
終於到了要回大軒的日子,鄔國國王並未怠慢她,無論如何她如今也是公主的身份,國王拍了一隊儀仗外加一隊親衛護衛,要將她送至兩朝交界之處,在那裡,自然有大軒朝的邊關將軍負責。
行行復行行,一路上並未有意外,林緋葉的公主身份雖為鄔國國王被迫封的,可其他人不知曉,都將她當做真正的公主,對她都以禮相待。
在路上顛婆幾日,林緋葉雖然早嘗過這種顛婆的滋味,此時依舊感覺渾身難受。
「公主,再過兩個時辰,就到大軒邊關駐地了。」
就在林緋葉骨頭都快散架時,護衛的親衛統領來報,他們對林緋葉的態度十分不錯,並未因對方是大軒人而意見,當然這也歸功於林緋葉這幾日來對他們的態度。
林緋葉並未有其他王公世家公子的跋扈作風,相反,對他們很好,偶爾發現有身體不舒服的,她也會出手診治,不知不覺就積累了威信。
「好,麻煩諸位了。」林緋葉的聲音由馬車中傳來,透著一股解脫的喜悅。
「駕!」
「駕!」
恰在此時,陡然一隊怒罵鮮衣的鄔國士兵急速趕來,引得眾人面色大變,紛紛抽出佩刀。
「爾等何人!」
因發現他們同樣是鄔國士兵,還打著鄔國的旗號,護衛統領並未衝動,而是嚴陣以待。
「是本宮!」
恰在此時,一個盔甲明亮,面容清秀的青年策馬走了出來,目光冷冷的掃向眾人,不經意的露出自己的腰牌。
其實不用來人報出身份,作為一直混跡皇宮的護衛統領,已經認出來了,當即單膝跪地,道:「末將見過王爺。」
隨著統領的見禮,一眾護衛紛紛單膝跪地。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陸傾羽,多日未曾出現,陸傾羽容貌依舊,只是渾身透著一股冷冽的氣勢,同樣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沒有廢話,陸傾羽根本不在理會那些人,身子一動,由馬上躍下,直奔林緋葉的馬車,一眨眼,身子就落在了車轅上,身子探進了馬車。
「怎麼,這就打算離開?」
見到林緋葉,陸傾羽語氣淡漠的開口,誰都聽出話中蘊含的火氣。
林緋葉也沒想到陸傾羽會突然追了過來,剛發現時,就面色大變,見陸傾羽極為放肆的態度,面色一冷,道:「我離開與否,與你何干,讓開。」
這陸傾羽簡直是在作死,這也是鄔國的將士顧及他身份,換了別處,恐怕早就被宰了。
陸傾羽冷哼一聲,道:「跟我回去。」
「憑什麼,這可是你父王的旨意,看來你連這個太子也不想當了,真不明白你父王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將太子之位傳給你。」林緋葉一肚子火氣,出口毫不留情。
陸傾羽面色漲的通紅,顯然林緋葉的話徹底戳到了他的痛處,不由怒道:「若非因為你,我又豈會鬧到這等地步,說起來,自從遇見你,我就接二連三的不順,莫非此時,你還打算一走了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