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你見過水貨斗得過正品的?
「蘇僅,你別得寸進尺」虎美潘不屑的說道,「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那個在學校里受人歡迎的校花?見識了你在晚宴上那麼下賤的一面,你覺得北城現在誰還會要你。」
「哦。」
蘇僅扯著嘴角笑了笑,「那我就更配不上你的好學長了,你厲害,你上。」
虎美潘死瞪著她,看樣子真的恨不得抬手就把她生撕了洽。
她知不知道她想要的男人,她隨手可得,隨手可棄。
因為嫉妒,虎美潘經常想,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她徹底的消失在這世界上。
可這女人終究是忍了下來。
「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能來盛揚?鈐」
虎美潘吸了口氣,彷彿下定決心的,說道,「我都告訴你。」
蘇僅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其實她心裡已經有數了。
前次,韓逸跟她說過,是溫晉函綁架了祁陽。
還說,時辰亦是想要她的命,溫晉函是想要她的人。
這之間的過程很複雜,但她弄明白了一點。
「我猜,你是想告訴我,當初你跟他達成了某種交易?溫晉函綁架了我弟弟,因為你就參與其中。」蘇僅淡淡的說道。
虎美潘卻愣住了,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知道?」
蘇僅沒想到真的是這樣,冷淡的笑了笑,「沒辦法,你那個好學長跟你太配,一猜就中。」
虎美潘似乎聽出來這不是什麼好話,眉頭一皺,顯得更不悅了,「我已經告訴了你你想知道的,現在跟我走吧!」
「你告訴的?」蘇僅冷淡的睨著她,笑道,「好像從頭到尾你就問了我一個問題,告訴我什麼了?」
虎美潘聽到她這麼說,當時就怒了,也不管她的意願,拉著她硬拽下樓。
「你瘋了?虎美潘,你放開」
本來兩人力量就懸殊不大,這樣你來我去的糾纏。
到最後,誰也沒吃到好處。
蘇僅還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發起瘋了這麼可怕的。
本來就快到了下班時間。
結果,剛出公司,兩人就被一道身影攔住了去路。
喬遷一臉的冷漠,一隻手攔在虎美潘面前,看了一眼蘇僅,隨後擰眉說道,「小姐,請你放手。」
蘇僅頓時看到救星似的,使勁扳開手上的手,站到了喬遷那邊。
虎美潘還想再過來抓她,半路,卻被一隻手擰住了手腕。
喬遷聲音冷冷的,沒有溫度,「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他的語氣,就像是要代表蘇僅跟她談話。
虎美潘愣怔了一下,這才抬起頭認真的審視面前的男人。
看著是眼熟,可一時好像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虎美潘的餘光往後瞟了一眼在他身後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目光微怔。
她突然猛的抽回自己的手,發了瘋似的對著蘇僅叫罵道,「蘇僅,你不要臉,找到更好的了,所以才不要學長?」
蘇僅擰了擰眉,覺得跟這女人說話太費勁,索性轉身跟喬遷說,「她有病。怎麼辦?」
喬遷聽完,從西裝口袋裡取出支票夾,填了數字,紳士的遞給她,說道,「一點心意。希望小姐治好病後,不要再對蘇小姐動手動腳。」
蘇僅笑了。
不過看他還真填了數字,蘇僅還是捨不得,連忙就抽走了他手裡的支票,笑眯眯的說,「不用,她千金大小姐,有錢。」
虎美潘沒想到自己會受到這樣的屈辱。
捏緊拳頭,抬起頭看著蘇僅,眼圈已經泛紅了。
蘇僅卻沒看到似的,收起支票,轉身就上了車。
事實上,這女人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呢?
如果不是有什麼必要的原因,會把自己心愛的男人推給別人?
所以蘇僅也想過,上班與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總會再找上她。
可是就沒想過,虎美潘這女人就這麼發瘋了。
晚上,喬遷把她送回蘇家就離開了。
蘇僅吃完晚飯,習慣陪蘇崇天聊幾句再去睡。
可就正在聊得正好的時候,別墅外面有人按門鈴。
傭人過去開門,只聽到「砰」一聲,動靜大得坐在客廳里的人都能聽見聲音。
隨後就傳來傭人著急的聲音,「小姐,你這是幹嘛?快起來。」
「小姐,你別這樣,有什麼事起來再說。」
「小姐……」
許久,像是勸不動了。
傭人也沒有辦法,急忙進了屋裡彙報,「姥爺,門口有個姑娘,跪在地上說要見孫小姐,問她什麼事?她也不肯說。」
蘇崇天剛跟小丫頭聊得好好的,一聽這話,突然臉色一變,拾起靠在沙發邊的拐杖就往小丫頭肩膀上敲了一下。
「你又在外面給我惹什麼禍了?」
「唔~」蘇僅捂著肩膀,反駁道,「我哪有惹禍?誰知道是哪個神經……」
說到神經病,蘇僅倒是突然想到了虎美潘。
那女人,今天確實瘋得不輕,可應該不會這麼作踐自己吧!
可不是她,還能是誰?
蘇僅正思考著,突然,另一隻肩膀也被拐杖敲了一下。
蘇崇天見她還不動,一臉的怒火,朝著她說道,「還不給我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小兔崽子,你是要氣死我。」
蘇僅立馬又捂住另一隻肩膀,感覺疼,她委屈的說道,「我哪有氣死你老的本事,明顯你打死我比我氣死你快。」
蘇崇天臉色難看,揚起手,眼看一拐杖又要過來了。
蘇僅連忙從沙發上起身,拖著拖鞋去了門口。
別墅門打開著,所以一眼就能看到跪在門口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跪下去的時候太用力,膝蓋那裡已經破皮了。
蘇僅聯想到剛才那一聲不小的動靜,心裡倒是有些震驚。
為了一個男人,竟然甘願做到這個份上?
溫晉函上輩子是給她家祖墳燒了多少高香?
蘇僅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看著她,眉心蹙了起來,「丟不丟臉?虎美潘」
聽到這話,虎美潘雙手放在大腿上緊緊的捏成拳頭,說話還帶著恨意,「你不就想我在你面前丟臉?裝什麼清高?總有一天,你也會跟我一樣。」
蘇僅嗤笑了一聲,看她那可惡的模樣,真想讓她跪個一晚上再聊天。
不過,蘇崇天怎麼能放心她做事。
這會兒,杵著拐杖就要出來,問她,「小兔崽子,解決問題了?」
蘇僅哪敢讓他出來,連忙轉頭回答,「爺爺,你先睡唄!我同事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回答完,半天沒動靜。
蘇僅這才鬆了口氣,回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伸手去扶她。
沒想到這女人倒是很有脾氣,拐開她的手,艱難的撐在地上爬起來。
蘇僅也沒再管她,站起身,瞥了一眼她膝蓋上的傷,說道,「去醫院包紮一下。」
「不用你假好心。」虎美潘語氣依舊不善,硬撐著往外走。
走了一半,似乎是察覺身後的蘇僅並沒有跟過來。
虎美潘停下腳步,低垂著頭,眼淚往眼眶裡掉了下來,「我求你,行不行?」
蘇僅抿了抿唇,邁步跟了上去。
在車上,兩人基本一句話也沒有交流。
虎美潘像個木偶似的坐在她旁邊,視線獃滯的看著車窗外。
蘇僅在想她為什麼非找她不可?
可能她誤會了,認為她跟溫晉函的關係很好。
之前,也確實很好。
不過蘇僅覺得自己應該跟她說清楚,不然她可能很長時間都會因為這個牛角尖找她的事。
於是,她緩了口氣說道,「虎美潘,我說真的,溫晉函他不喜歡我,他只當我是付欣月的替代品,所以你讓我來也沒用,你見過水貨斗得過正品的?」
虎美潘似乎有些震驚,掀了掀眼皮,轉回頭看她。
不過隨後想到什麼?又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了。
垂下眼眸,繼續沉默。
蘇僅看她像一隻斗敗的公雞一樣,問她什麼?也不吭聲,心裡就有些煩躁。
「你說話。」
「你是鬥不過。」虎美潘不耐煩的轉頭看著她,蹙眉厭惡的說道,「你的心機是厲害,不過還不及她三分之一,所以你只能做水貨,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