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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等你想起來就清楚了

  「皇兄,嫂嫂會,問我什麼?」夕月覺得自己是被皇兄身上的冷冽的氣息給嚇到了,就連自己的思緒都是受到了嚴重的影響的。


  「榮夕月,你進宮的時候,把腦子丟在府里了是不是?」扶辰一向的就是毒舌無敵,尤其的是面對著夕月的時候。


  夕月委屈,剛剛的想要反駁。


  開口的時候,立馬的是換了一個態度。


  「扶辰,你嫌棄我了是不是?」


  說話的聲音委委屈屈的,就好像是被人欺負了一般。


  榮夕月的性子從來的不會這般的柔弱,明明的知道她是在扮豬吃虎,可是扶辰的心裡,終究的還是敗給了榮夕月。


  無奈,只好服軟。


  「夕月,你別,小爺什麼時候說嫌棄你了。」


  哎,想他扶辰一世英名,終究的還在敗在了榮夕月的手中。


  眼瞅著和榮柯和顧清鴻二人這感情路上。


  現在顧清鴻更是如此,他這心裡是著急,但是又幫不上什麼忙。


  越發的是覺得自己的日子來的不容易。


  這媳婦有時候偶爾的作一作,也是可以理解的。


  自己的慣出來的媳婦,哭著也要哄完!


  這是扶辰的血淚史。


  「就剛才。」榮夕月低頭。


  其實她不是沒有聽出來皇兄的意思是什麼。


  只是,她想要更加的確定一點罷了。


  尤其的是想要親耳的聽著皇兄說出來。


  只要皇兄說出來了,她就可以想著法子的去,幫一幫嫂嫂。


  「祖宗,小爺錯了還不行。咱回家慢慢鬧行不行?」扶辰覺得自己已經無奈了,咬牙切齒的對著夕月。


  可是又捨不得動手。


  這輩子,他大概的是跳不出夕月的手掌心了。


  「誰和你鬧了,我是說實話。」榮夕月一眼給扶辰瞪了回去。


  扶辰無奈,硬著頭皮看了榮柯一眼。


  榮夕月的意思都這麼的明顯了,他還能看不出來?


  沒辦法,夕月和皇帝比起來,到底還是媳婦更大。


  「皇後娘娘,是不是準備吃解藥了?」


  看著榮柯這麼難看的臉色,他除了這件事,還真的是想不到其他的事情了。


  更何況他在進來這裡之前。


  還特意的是向著江祁打聽了一下的。


  池裳的孩子似乎有事,顧清鴻過來過一次。


  外加上,前幾次的時候,池裳想要解藥的心思,他們不是不知道。


  只是榮柯,一直在假裝自己不知道罷了。


  「正是。」這裡面已經沒有其他的外人了,這件事被他們知道也不是什麼壞事。


  因而,榮柯直接的就是開口了。


  也不打算隱瞞。


  果然是這件事。


  夕月的臉色頓時的沉了沉。


  心裡有些沒底。


  過去的事情,嫂嫂知道了,是好事還是壞事,她真的是不確定。


  可是一旦的嫂嫂知道了,嫂嫂和皇兄之間……


  夕月就連想都不敢想下去。


  如今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的光景,可是卻偏偏的好像是過去了幾年那麼長。


  她擔心害怕。


  可是其實,他們的心裡都很明白。


  從她們讓顧清鴻開始做解藥的時候就明白。


  終究有一日,是一定的會讓嫂嫂將解藥給吃下去的。


  否則,他們又何必要廢了那麼多的氣力去做解藥?

  只是沒想到,這天會來的這麼早。


  皇兄顯然的也是同意的,可是皇兄的心情是什麼樣子的。


  他們不敢去猜,也不敢隨便的去想。


  只是覺得,擔憂。


  「皇兄,嫂嫂她……」


  「池裳在鳳儀宮等你,現在過去。朕與扶辰有要事相商。」榮柯直接的開口。


  將榮夕月給趕了出去。


  他擔心,夕月繼續的耽擱下去的話。


  自己只怕是會,忍不住的,反悔。


  沒有人知道,他下了這樣的決定。


  心裡多麼的艱難。


  「夕月,你先過去。」現在的情況,明顯的就是瞧著不好。


  夕月點頭。


  默默的離開。


  扶辰留下,皺眉,「出什麼事情了,還是即將要出什麼事情?」


  不得的不說,扶辰這麼多年都在榮柯的身邊,的確的是十分的了解他的。


  即便是榮柯什麼話都沒有說,他也基本上是猜得到的。


  「皇上,你不會是想……」


  見榮柯一直的沒有說話,還一直的盯著桌子上在看。


  桌上擱置著的,是一本奏摺,旁邊,是池裳的畫像。


  扶辰一下子的就猜出來了榮柯的念頭。


  但是這……


  「放心,不到最後一刻,朕不會走到那一步。」


  至少,他會用自己的心去賭一賭。


  池裳的心一直的在自己的身上。


  這一點,從來的都是毋庸置疑的。


  越是如此,就越是可以讓她明白。


  那樣的賭局,自己是會有勝利的把握的。


  「要是失敗了怎麼辦?榮柯,你是不是瘋了?」扶辰著急,直接的破口大罵。


  榮柯知不知道他那樣做意味著什麼。


  當初不愛的時候,傷害池裳的時候瘋狂。


  如今愛上了,還是一樣的瘋狂。


  心狠手辣。


  做事從來的都不留半分的餘地。


  或許這就是上位者的通性。


  所謂帝王之家甚是無情。


  大約就是這個道理。


  「朕很清醒。」榮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你……」


  扶辰覺得自己生氣的不行,可是又沒有辦法阻攔。


  偏生自己還是唯一的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不能阻止。


  他能怎麼辦,他也非常的是絕望。


  「你說吧,讓小爺留下來做什麼,是不是幫你收拾爛攤子?」


  榮柯身邊可用的人很多,但是這件事情,可用的人卻不多。


  所以,他需要提前的有個心理準備。


  「榮衍可還在皇宮?」


  榮衍?


  扶辰皺眉,「走了。養好了傷就走了。」


  只是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而已。


  在池裳懷孕以後,榮衍就徹底的離開了。


  他去了哪裡,又是在什麼時候走的,並沒有人知道。


  「誅聖閣難道也不知道?」榮柯顯然的是不相信。


  扶辰語塞。


  是,他的確的是知道榮衍去了哪裡。


  之前的時候,榮衍就有了封地,雖然相對偏遠,但是卻絕對的是富庶。


  榮柯雖然表面上因為池裳的事情,和榮衍鬧的很僵。


  但是實際上,對於自己的這個兄弟。


  多少的,還是很在乎的。


  否則不會讓他過去。


  只是,榮衍到了那裡以後,就再也的沒有露面。


  都知道有人跟蹤他,榮衍也沒有阻攔。


  但是到了城外的時候,扶辰突然的就不想要追了。


  說到底,也是一個可憐人。


  他突然的生出了幾分惻隱之心,有些不忍心了。


  事已至此,還是讓他好好的留在那裡好了。


  「下去吧。」榮柯見扶辰不說話。


  突然的就乏了。


  扶辰不是聽不出來這是逐客令。


  可是今日的事情,給他的打擊實在的是太大。


  他心裡多少的還是有些,承受不住的。


  因而,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想要阻止。


  「榮柯,小爺不是和你玩笑。過去和池裳的事情是這樣,現在依舊如此。你從來心狠手辣不留餘地,最後只會傷人傷己。」


  「還有其他辦法?」


  除了一博?

  所有能夠用上的法子,他大概的都用上了。


  但是依舊的沒有辦法彌補過去的事情。


  沒有。


  這件事,是死局。


  是榮柯自己親手創造的死局。


  所以卻是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半分的都沒有。


  另一邊。


  鳳儀宮中。


  池裳見著夕月進來的時候,愣了神,沒有應答。


  夕月被池裳的這幅模樣直接的就是給嚇到了。


  「嫂嫂,你這是,怎麼了?」


  她話還沒有開始說呢,為什麼嫂嫂就已經是這個樣子的狀態了。


  夕月的心裡咯噔一下。


  有些心虛。


  「嫂嫂,皇兄讓我來陪你,說說話。」


  夕月小心翼翼的開口。


  「不是陪我說話,是讓你告訴我。過去的事情。」


  池裳知道夕月是在試探自己,但是事到如今,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實話實話。


  她也是實在的不想繞彎子了。


  「嫂嫂,我……你在說什麼?」夕月有些語無倫次。


  她知道嫂嫂會問自己什麼,可是一路走過來,她還沒有想好什麼說辭呢。


  而且就皇兄的態度,明擺著就是不許她實話實說的。


  但是明明不讓她說,為什麼還要讓她過來呢。


  夕月的心裡腹誹。


  「夕月,你別緊張。我已經準備服下解藥了。我不希望這葯會傷了我的孩子。」池裳低頭,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繼續道,「可是,過去的事情,你們都不讓我知道,我明白,一定是一段可怕的過去。」


  「夕月,你若是知道什麼,現在告訴我一些,也好讓我有些,心理準備。」


  果然是這個。


  榮夕月的心裡嘆氣。


  沒有上好的說辭。


  就只能實話實說。


  「嫂嫂,過去的事情,我知道,可是不知道全部的。」


  「知道哪些,都可以說。」


  夕月咬咬唇,「嫂嫂,我知道的,無非的就是那些過往。你和皇兄,在王府的事情。皇兄都告訴你了。至於在誅聖閣的時候,皇兄都不讓我們見到你,所以很多事情,夕月也不是很清楚。」


  「嫂嫂,我怕你和皇兄之間有什麼誤會,若是我說的不好,引得你傷心了,怎麼辦。」


  「夕月,你這是不想要告訴我?」


  池裳其實可以理解,他們都是真心的對她好。


  可是就是真心,才不願意將這些事情告訴她。


  「那我只問你一件事。我縱火離宮的事情,是不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過去,榮柯敷衍過自己。


  但是她清楚,那不是真相。


  否則的話,自己不會離宮,後來的榮柯,也不會用憶蠱將自己帶回來。


  夕月眼中蓄積著淚水。


  就好像很快的就要掉下來一樣。


  「是。」


  的確的是有其他的原因。


  「是,是什麼。」


  就是這件事,才是嫂嫂和皇兄之間的死穴。


  可是那日的事情,她當真的是沒有親眼的瞧見。


  所以,她不敢亂說。


  「嫂嫂,當時你的身邊,除了皇兄,真的沒有其他人。所以夕月真的不清楚。」


  只是後來,嫂嫂重傷入宮。


  他們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不過是聽說的。


  而且不是皇兄告訴他們的。


  皇兄的性子就是,絕對的不會主動開口。


  「夕月,你就算知道,會不會告訴我。」


  「不會。」


  果然如此。


  池裳嘆氣,心裡微微的沒底,「夕月,你這樣直接,我是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直接了當的告訴她,不會。


  「嫂嫂,夕月希望你自己,可以想起來。你和皇兄之間,真的已經經受不起,任何的誤會了。」


  過去的真相是什麼樣子的。


  只要嫂嫂想起來,就知道了。


  「嫂嫂,你想起來了,就什麼都清楚了。」


  也就不用,從別人的嘴裡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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