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三章 太子要驗證什麼是浪
尤見雲朵小臉兒漸漸染上了,不知是火堆烘烤太久的緣故,還是惱羞成怒,亦或是說出這兩個字而泛出的紅霞。
燕夙修眸色更深。
「一會兒淫-蟲上腦,一會兒不-正-經,這會子,爺又多了一項喜歡發-浪的罪名。」故作一臉深思的表情,燕夙修拿起了擱到一邊兒的烤魚,邊優雅的咬著魚肉,邊眼神含著求知心切之色,一瞬不瞬的向雲朵求教,「爺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攤上了如此罪名,也不知,這些罪名意指什麼,寶貝兒,你說,我們應該先驗證哪一個,比較好呢?攖」
「……」雲朵有些欲哭無淚了,這妖孽比她想的還要不要臉,還要無-恥。
她是挺想罵他的,但是一想到一罵他,他就搞不好要來和自己『驗證驗證』—償—
她就只好咽進肚子里,心累道:「燕夙修,可不可以不玩了?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樣的心思,我是真的餓了,你就不要……」
「嗯,知道了。」燕夙修突然特別善解人意的頷首應聲。
可雲朵還沒來得及高興,沒來得及鬆口氣兒,突然燕夙修這廝的臉湊了過來,並且,咬著一小塊魚肉,繼而就吻上了她的唇。
她被吻得猝不及防。
但她還是有可以去抗拒的時間,然而,她卻沒有這麼做。
反而任由他為所yu為,柔軟安順的回應著他。
魚肉是很細嫩的,即便被做了烤魚,去皮之後,仍然是細滑的肉質。
是以,便在兩人唇舌的繾綣下,很快化成細末,順著兩人纏-綿的津液,以約莫是對半的數量,分別滑進了兩人的食道。
當這口魚肉被雙方咽進了腹中之後,這個充滿食-欲的吻,才得以停止。
燕夙修先主動放開了雲朵的唇,眼中波光瀲灧,笑的像只饜足的狐狸精。
他伸手用大拇指揩去了雲朵嘴角殘留的魚肉屑,隨之,舌尖一觸,將自己大拇指的肉屑卷進自己嘴裡,「寶貝兒,還還餓么?」
「……」雲朵眨了眨眼睛,因為被這妖孽吻得有些情動的雙眸,柔的快要滴出水來,其實她是更想哭了。
她要說不餓,那她接下去不就得餓肚子了?
她要說餓,那他接下去是不是還得這麼個『吃』法?
咱就不能好好吃個魚,好好休息休息嗎?
可惜,燕夙修似乎完全沒有要放過她的打算,又再度幾乎零距離的貼上她的小臉兒,呵氣如蘭,「寶貝兒,這夠不夠浪?又能讓難吃的魚肉變得美味,又能更好的填飽肚子,還能滿足我家朵兒想要的浪,真不錯……」
雲朵的臉瞬間漲紅,一拳揍在了燕夙修的胸口上,「燕夙修,消停點兒!」
在這寒冷的地方,呼吸其實特別的費力,彷彿空氣因為這樣的天氣而變得稀薄了,又好像,是連空氣都被凍結了一樣。
而接吻,很容易讓人呼吸急促,甚至吻得太深沉,還會感到窒息。
所以說,動情之時,親吻個一兩次也就可以了,真要讓燕夙修這隻喂不飽的色狐狸,用這樣的方式享用這幾條魚,只怕是要吃到明天天亮了!
更說不準的是,保不齊這段時間裡,她就要被他折騰的窒息而亡了!
燕夙修被她又羞又惱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
能把她薄雲朵逼成這樣,也是不容易呀!
雲朵見他笑的猖狂得意,伸手抓起一把地上的白雪,往他臉上一擲,腮幫子氣的鼓鼓的,「你個混蛋!」
因為烤過火的關係,實際這樣過後的皮肉,一旦再沾到冰雪,會比之前更怕雪的侵蝕,覺得冰雪比之前,要冰冷的多。
燕夙修被雲朵這一把擲來的冰雪,給冷的一個打了個寒顫,總算看見雲朵是真惱了的模樣。
他就怕她不顧身子和自己鬧騰起來,便不笑了,還好言安撫,「好了好了,我不鬧你了,我們趕緊吃,吃完了,才有力氣去找出路。」
雲朵剜了他一眼,「你還知道要找出路呀,我以為你都忘了,想乾脆老死在這算了呢!」
燕夙修身體一僵,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同你老死在這。」
言罷,目光深邃的,與雲朵四目相對。
雲朵卻慌忙別開了臉,垂下眸子,看著還捏在自己左手裡,被他剝皮去骨的那條烤魚,「之前我問過你,這裡是不是與外面的世界隔開了,你說是。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就這樣岔開了話題,讓燕夙修苦笑更甚。
因為他知道,她一直都是個聰明的,也是極其現實的,什麼幻想,如果不可能,她寧可不要去想。
而她,就是因為知道,他剛才那些話,說要與她從此老死在這裡的話,是不可能實現的。
所以,她才寧可生硬的扯開話題,間接的告訴他,幻想就是幻想,永遠不會成為現實。
而他燕夙修,即便現在身處這一方小小的冰天雪地里,仍然,還是大燕的太子。
從未改變。
所以,他才苦笑不已。
因為身為大燕太子,有太多的東西,他是給不了她的,而她,卻也並不要求。
這樣毫無要求的她,才是令他感到最忐忑不安的。
這將代表,他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捆綁她,能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薄雲朵,我們再多呆幾天,好不好。」一直以甜死人的昵稱稱呼雲朵的燕夙修,忽然一臉認真的,連名帶姓的喊著雲朵,提出這樣的要求。
雲朵靜默了片刻,低垂的覆密長睫,在她皎白的小臉兒上,投下兩片陰暗的仄影,一口氣,徐徐從她唇瓣呼出。
「燕夙修,何必呢,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沒有人看得見她現在是個什麼情緒,而她的說話聲里,也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
燕夙修長臂一伸,將她又摁進了自己的懷裡,哭笑不得,「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呀,就不能柔軟一點,就不能,對我撒撒嬌么?」
「我又不是沒斷奶的小女孩兒。」雲朵不耐的推了推他過分燥熱的胸膛,「起開,別妨礙我吃東西,趕緊說說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別在東拉西扯的了,好煩的。」
燕夙修無奈笑著,只得鬆開了她,讓她重新坐到了他的身側。
回到原先位置的那頃刻時間,雲朵都是微低著頭的,沒有人看到她的眼角,有一粒晶瑩在閃爍。
而在她回到燕夙修身邊坐下后,那粒晶瑩,卻已然消失不見。
雖然讓雲朵離了自己的懷抱,燕夙修卻在她坐下后,長臂一攬,勾著她的腰,貼緊著他自己,生怕她跑了似地。
「在江湖之中,除了武功高強的高手之外,還有很多靠除身體以外的本事,與這些武功高手並駕齊驅,甚至還有遠超於這些高手的存在。有會製造神兵利器的名劍山莊,有會製造陰毒暗器的機關城,有會用毒用藥的玄冥宮。」
望著面前火焰搖曳的火堆,燕夙修目光火熱,用著極平靜祥和的語調,如是絮叨著。
雲朵沒有掙開他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順勢,還將腦袋歪在了他的肩頭,邊吃著已經冷掉的魚肉,邊安靜的聽他講話。
燕夙修頓了少頃,眸子眯了起來,又繼續了,「可是你知道么,在這個世上,還有一些人,比他們這些任何人,還要危險可怕的多。」
雲朵微怔,發亮的眼底,也透出些許熱度,「江湖的各方勢力與能力,也就你說的這麼幾個為領軍人物,概括也全面的差不多了,還能有怎樣不一樣的能力者存在?」
都說江湖,那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江山。
在那裡,他們有自己的等級劃分,有自己的官,也有自己的帝王。
但在雲朵看來,這個江湖,卻從來都沒有,和大燕,和另外三大國,有分割過。
江湖,仍是四大國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且,很重要。
對於普通人會來講,江湖很遙遠,對江湖也提不起什麼興緻,甚至還會有人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