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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四章 該來的還是來了

  對於普通人會來講,江湖很遙遠,對江湖也提不起什麼興緻,甚至還會有人感到恐懼。


  但對於雲朵這樣有傑出武功,還參加過七殺領頭之爭的熱血賽事的人而言,自然會興緻盎然。


  聽雲朵語氣透出興味兒,燕夙修失笑,將她摟的愈發緊了幾分,俯身在她手上吃過的魚肉上咬了一口,滿足的嚼著魚肉,繼續道:「當然有。這些人,從小就有別人沒有的奇特天分,他們有的會占卜天象,會演算人的生死劫數,會知道什麼時候颳風,什麼時候下雨,有的,甚至,能練出有千里眼,順風耳,更厲害的,會憑四象八卦九宮,天時地利人和,設陣結界。而他們,不需要一兵一卒,不需要過人的武林絕學,就能讓百年武林門派,甚至百萬雄師,朝夕間,毀滅的無影無蹤。攖」


  雲朵聽得滿臉驚愕,「真的假的?真有這樣的奇能異士的存在?」


  不是她不相信燕夙修的話,這些人聽起來,實在是有點兒太匪夷所思,天方夜譚了償。


  在現代,人類之所以神奇,那都是靠著外在的發達科技,才達成了一件比一件更震驚世界的奇事。


  可這裡是古代,是毫無科技理念的古代,怎麼可能,怎麼會做得到這種程度?


  聽得雲朵言語中的驚愕,燕夙修有些不滿的,用那隻攬在她腰間的大手,捏了她一把,「當初發現爺能馭獸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稍微驚訝一下,給爺一個面子?」


  雲朵毫不客氣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再送上一記大白眼,「明明就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本事,還喘起來了你。」


  真不是雲朵託大,她確實覺得馭獸不是多厲害的本事。


  萬物皆有靈性,尤其是動物類。


  不然,在現代,就不會有那些感人肺腑的狗狗陪在已死主人的墳頭,諸如此類事件頻頻上報。


  而以前那些馬戲團,也不會有小動物比人還精彩的雜技表演。


  這些統統說明,有靈根的動物只要讓人多加訓導,是可以成為聽話的夥伴,賺錢的工具。


  甚至,如燕夙修那些蛇啊什麼之類的,殺人利器。


  只是現在的她所不知道的是,燕夙修之所以能馭獸,卻並非是因為他像馴獸師一樣,將那些動物馴化,這些,都不過是一些小小的客觀因素。


  真正的主觀因素,是因為燕夙修他……


  燕夙修真是快被她不以為然的語氣快氣死了,但他並沒有對她解釋,就昂著下巴,沉著臉哼哼,「總有一天,你會乖乖收回你這幅嘴臉的,薄雲朵。」


  「喲,生氣了?」雲朵聽他語氣不善,轉動歪在他肩頭上的小腦袋去看他的臉色,見他臉色果真不好看,便忍不住輕笑,「小肚雞腸的男人,你可是一國的儲君,就這麼點肚量,這麼脆弱,往後還怎麼做一國之君?」


  燕夙修冷哼,「也就是你,誰還能打擊到……」


  嘩啦,咣當幾聲巨響,也不知從何處傳來,引得大地都為之一震。


  兩人頓生警惕,噌的同時從坐著的石頭上站起,兩雙眼睛,都像獸的眼睛一樣,敏銳的巡視周圍,兩張臉上,都是凜然之色。


  但這些驟然傳來的巨響很奇怪,明明好像離他們很近,但怎麼都聽不真切,因為聲音竟然是從四面八方一齊傳來的!


  而兩人的眼睛四處觀察的結果,卻是這片冰天雪地,依然和之前一樣平靜。


  「燕夙修,難道這就是你說的,設陣,結界?」這聽起來,有點兒真的玄乎奇技的意思了,雲朵也從來沒有經歷過。


  但她是能大致覺出這是個什麼意境的。


  就好像現代的工業化里,許多建築物,都看似是用透明的鋼化玻璃所鑄造,好像脆弱的很,好像建築物裡面的一切,外面街道上的行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其實並非如此。


  那種建築大樓的鋼化玻璃,被成為雙面玻璃。


  看起來透明,實際上,你從外面往裡看,根本就什麼都看不見,但是,你如果從裡面往外看,卻能把外面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什麼陣法結界在她看來,大致的理念和這雙面玻璃一樣。


  她和燕夙修被困其中,完全看不見外面的世界,但外面的世界就不是不存在了,而外面的人,卻能看得見他們兩人。


  只是雙面玻璃在這裡,卻不知道被換成了什麼東西,來替代了而已。


  「之前是懷疑,現在,就是肯定了。」燕夙修全身緊繃起來,一股無形的氣流與氣場,在他周身盤亘,整個人,彷彿一把隨時出鞘的利劍。


  「你別著急,別先急著暴露自己的能力,說不定,現在正有人盯著你的反應。」雲朵半眯起雙眸,將燕夙修給她撿回來的那把匕首與短刀,又從短靴里摸了出來。


  以燕夙修的脾氣,即便沒跟她說過,她也相信,既然他這個太子的草包無能名號能保持到今天,那麼,之前那場對那群紫衣殺手的引蛇出洞之計,燕夙修後方的人,肯定已經處理了乾淨。


  因為她知道,現在的燕夙修,還沒有到能暴露他實底的時候。


  一旦暴露,他便更會成為眾矢之的,不光那些與他奪嫡的什麼兄弟手足,越會把他當眼中釘。


  甚至,其餘幾國,尤其是另外三大國的狠角色,也會把他燕夙修當成,他們將來要一統江山的肉中刺,非拔不可!


  那麼,即便他燕夙修如今的勢力再怎麼雄厚,也絕無可能一口氣對付所有想要置他於死地的兄弟手足,就更不可能還能從中分得出心思,再去對付其它國的角色了!

  既然,他都說她是他燕夙修的女人了,這樣不利他的後果,她當然不允許發生。


  燕夙修為雲朵這番言詞很是愉悅的樣子,緊繃的面色緩和,嘴角也在上揚,「難得,你還知道處處為我著想。」


  要是擱以前,這妮子還指不定要拿什麼什麼跟他做交易,盡想著刮他的油水,趁火打劫呢!

  「小心!」雲朵忽然重重將燕夙修推了一把。


  燕夙修倒是被她推的只是往後踉蹌的倒退了幾步,反倒是她自己,因為用力過大,整個人被反彈的也往後倒退了數步。


  又因為她傷勢並未好的關係,拉扯到了傷勢與斷骨,痛的她渾身力氣像被抽幹了一樣,腳一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撲通一聲,從上突然掉下一個人,砸在了兩人的中間。


  那人身高體長,頭磕在了兩人當凳子坐的石頭上,而一雙腳,則癱在了兩人跟前生的那堆火堆上。


  火堆因為並不大,為了容易燒起來,選得樹枝也是小根的。


  是以,那人的雙腿一癱到火堆上,就把還在燃燒的不少樹枝崩的七零八落,而被壓在那人腿下的不少樹枝,則將火焰迅速蔓延到了那人的雙腿之上。


  然,雙腿都著火了,這人繼續爛泥一樣癱在那裡,一動也沒動。


  再觀他磕在石頭上的腦袋,卻並沒有流出什麼血來。


  顯然,這人在掉下來之前,就已經死了。


  雲朵睨了這從天而降的死人一眼,喘息了幾口,沒好氣的朝奔過來的燕夙修鼓了鼓眼睛,「盡說特么的廢話!」


  被挨批的燕夙修沒露出半點不樂意,反倒還腆著一張討好的笑臉,去將跌坐在地的雲朵打橫抱起,「是是是,都是我不對,唉,誰讓我耳根子就是這麼軟,聽了寶貝兒那麼處處為我著想的動聽之言,就渾然忘我,得意忘形了呢?連從天而降的人-肉-暗器都沒警覺出,還真讓我家寶貝兒搭救,嘖,真是失敗,失敗的很吶!」


  雲朵推拒他的雙手,不想讓他抱自己,但根本就敵不過他蠻橫有力的臂彎。


  她便只得隨他去了,卻皮笑肉不笑的在他身上掐了一把,「這個時候還說恁多討巧的話,有病吧你!」


  什麼叫從天而降的人-肉-暗器?這分明就是昭示著危險的降臨好不好!


  「是是是,我有病的,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低頭飛快在雲朵的額頭上啄吻了一下,燕夙修嘴角翹著,像只偷腥成功的貓。
——

  題外話-——太子殿下在油嘴滑舌的歪路上越走越遠,這可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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