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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太子不會來救她的

  燕夙修是誰,燕夙修是她的誰,燕夙修憑什麼會來救她,燕夙修可正在溫香軟玉里,連見她一面都那樣的奢侈,何況,是來救她呢攖?

  薄雲朵啊,你到底還想期待什麼,你到底還想自欺欺人到何時!


  「方瑩。」薄久夜邊抱著雲朵走向外屋隔間的盥洗室,邊對門外喚了一聲。


  須臾,方瑩便從外屋挑簾而入,身後,還跟著提了水桶的幾個成了痋人的木訥小丫鬟。


  進了盥洗室,薄久夜便落座到了裡頭的一席貴妃榻上,只手穩著懷中的雲朵,另一隻手,則伸向了雲朵的衣襟。


  雲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卻什麼都做不了,眼底深深的厭惡就要支撐不住,翻湧而出了償。


  薄久夜這個該死的渣男,居然真的要對她……


  薄久夜的視線,一直都注意在雲朵的臉上,雖看不見她低垂的長睫下的眼神,現在究竟是如何的。


  但云朵臉上一閃而過的忐忑與惶恐,被他盡收眼底。


  同時,也愉悅到了他。


  自從雲朵性情大變的這幾個月里,只怕全府上下都以為,對她縱容寵溺的他,早就被她的表現所迷惑,被她難以讓人辨出真假的喜怒哀樂,欺騙的團團轉。


  呵,大概也就只有他的軍師容若公子才知道,他從來就沒有被雲朵的表現所迷惑過,她流露出的情緒究竟是真是假,他都看的明明白白。


  唯一辨不清的,是她所說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這也是他為什麼,在她每每說出一些話之後,他還會讓容若去驗證真假的原因。


  而現下,他看的分明,她此刻所露出的神情,都不是在作假。


  或許,這也要是多虧於醉神散的功勞,令她整個人遲鈍了不少,連面部表情,都變得遲鈍緩慢了許多。


  簡直像把她這隻成了狡猾小狐狸的皮,給剝了去,讓她來不及遮掩,無知無覺,就露了真性情。


  而不得不說,她真性情的反應,能夠相當愉悅到他的心情。


  只不過若是讓他看到她眼底洶湧的嫌惡之色,只怕,就不會是這麼個想法了。


  「大哥會很溫柔的……」


  忍不住心頭那股子奇癢的薄久夜,俯下臉,湊到雲朵的耳畔如是道。


  不出所料的,感覺到了懷中的雲朵那渾身的一緊繃,薄久夜又不自禁的一陣低笑。


  指示幾個小丫鬟將熱水倒進浴桶的方瑩,聽聞到薄久夜的笑聲,不由側目望了過去。


  眼見貴妃榻上的一雙男女,就像一對正在耳鬢廝磨的小夫妻,方瑩一向沉如死水的眼底,轟然翻起巨大的水浪。


  她背叛鬼殺宗,捨生忘死的跟在相爺身邊已經四五年了。


  相爺身邊來來去去,形形色色,在明在暗的無數女人,她哪個不知道,哪個沒見過?


  正因為她看的多了,知道的多了,所以她早就已經能夠看穿,相爺對誰有過幾分真情,對誰又是幾分假意。


  縱然看不全面,她也清楚,相爺表面對誰越是柔情似水,對誰就越是無情狠心。


  那是因為相爺要利用那個女人,所以他才能那般毫不吝嗇的,給予對方數之不盡的溫情脈脈。


  但她從來都沒見相爺,這樣複雜的對過一個女人。


  時而溫柔多情,時而冷酷無情,簡直就像陰晴不定的天空一樣。


  這說明了什麼……


  方瑩眸中的漣漪,跌宕起伏的很厲害,驀地垂下稀疏的雙睫,她轉身朝薄久夜那廂走了幾步。


  「相爺,恐怕四小姐她近些日子,都不能侍奉相爺。」


  屈了屈雙膝,方瑩恭敬的如是說道。


  「為什麼。」薄久夜嘴角的笑,一瞬凝了起來,稍有拉開了雲朵衣襟的手頓了頓。


  他的眼,卻仍在雲朵那張,埋在他懷中的小臉兒上。


  雲朵知道薄久夜在盯著自己,怕他再看出什麼來,就沒有再敢露出任何的表情,只有睫毛輕顫了一下,眼底流波婉轉。


  「四小姐這些天兒,在行月事。」方瑩答道。


  對於方瑩的話,薄久夜並沒有質疑,眉心蹙了蹙之後,但他還是問向了雲朵:「果真?」


  「長兄若不信……不如親眼驗證一下……可好?」扯著嘴角,雲朵有氣無力的無聲笑道。


  薄久夜從未應對過這樣膽大豪放的雲朵,沒想到她對一個男人,竟然敢回應這樣的話,讓他一時真的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少頃。


  反應過來之後,他就笑了起來,笑的一點兒也不似平素的優雅或溫柔,而是仰首大笑:「原來我們朵兒生起氣來,竟是這般的有趣,呵呵呵……」


  「……」雲朵簡直無言以對。


  原來他是這樣的薄久夜,竟是這樣的無趣,呵呵……


  「彆氣了好么。」薄久夜勾緊了手臂,將懷中的雲朵擁緊了幾分,涼薄的唇在她頰邊又是一吻,「大哥不會那樣做的,既然咱們朵兒害羞,大哥便出去就是了,反正今後……我們來日方長。」


  雲朵沒有理會他,任由他將自己輕放到貴妃榻上后,果真就此離開了。


  「都下去吧。」方瑩直起雙膝,抬了頭,漠然對那些個小丫鬟指示。


  小丫鬟們很聽方瑩的話,立刻就魚貫退了出去。


  方瑩踩著規規矩矩綿軟無聲的小碎步,到了雲朵躺著的貴妃軟榻前。


  即使無人在,方瑩對府里尊卑的規矩禮儀,仍半點不落,對雲朵施以福身,「四小姐而今手腳不便,就由奴婢,來為小姐更衣。」


  言罷,她雙膝跪到了榻下置放的一張絨毯上,朝雲朵的衣襟,伸去了雙手。


  在看到雲朵已然被薄久夜拉開了些許已經露出鎖骨的衣襟,方瑩眸子微沉,雙手微滯。


  盥洗室里,因為熱水倒進了浴桶的關係,使得屋子裡熱氣蒸騰,模糊了人的視線。


  雲朵本就頭暈目眩的,這會子,是看人看物,愈發的看不真切了。


  她不知道方瑩現在是個怎生的表情表現,但她知道,「怎麼……就這麼歡喜他……歡喜到不怕對他撒謊……不怕他識破謊言?」


  有沒有來月事,她自己當然是最清楚的那個人。


  但她倒是真的沒想到,平素一聲不吭,向來對薄久夜唯命是從的方瑩竟然會膽子這麼大,敢對薄久夜撒謊。


  連她剛才對薄久夜說那樣的激將之言,都捏了一把汗。


  薄久夜疑心那麼重,現在與她也算是撕破了臉,她說什麼做什麼,他自然都已經不會相信了。


  搞不好他還真有可能那麼噁心,就要親眼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來了月事。


  「相爺見不得血,見血就頭昏。」開始動手給雲朵解衣的方瑩,淡淡說道。


  「真意外……你竟這樣了解他。」這一點,連自詡算是相當了解薄久夜的雲朵,都確實不知道。


  因為薄久夜城府太深了,關於他任何的弱點與把柄,他從來不會給任何一個人,有知道的機會。


  平素看他,根本不像一個會暈血的人,只能說,他掩藏的非常好。


  「奴婢也很意外,四小姐對相爺的了解,才不過如此。」方瑩看了眼雲朵的臉,言語之間,有些自豪,有些譏誚。


  雲朵挑眉,諷笑:「你不是都看出來了么……我還需要……那般深入了解他作甚……」


  她說過,方瑩很聰明。


  而她這長久以來,就利用了方瑩這份聰明。


  她早就看出來了,方瑩對薄久夜的心思,所以她才敢出府找燕夙修,找的那麼頻繁,敢肆無忌憚的讓鬼手魘在她的隨雲院過夜。


  因為她知道,方瑩在薄久夜那裡,一定會知道,該怎麼說。


  「四小姐若願離了相爺,奴婢一定竭盡所能,幫助四小姐。」方瑩雲淡風輕的,在雲朵耳邊低聲道:「只一條,不傷害相爺,不損害相爺利益,為前提。」


  「成交。」雲朵早知道方瑩會這麼要求,毫不奇怪的望著蒸汽繚繞的屋子穹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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